米迦勒舞动着双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沉着与冷静,她不能因为辉露的si就再害si更多人,她熟练地用着双剑一攻一防守,犹如舞者在台上展现华丽的舞姿。
米迦勒和戴斯席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她手握着艾依克,艾依克剑身闪烁着洁白的光辉,冰冷的寒气直b向戴斯席恩。戴斯席恩的中间的那对手凭空生出了两把剑。
这双剑有着深邃又诡异的暗红se的剑身,彷佛是由夜晚中鲜血和黑暗结合而成。每一寸剑身都散发着一gu令人不安的氛围,彷佛深藏着无尽的妖邪之力。
剑刃上的纹路错综复杂,令人联想到恐怖的仪式和埋在深处不像是这个世界的禁忌的秘密。这双剑和赤炎蠍一样彷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它们在战斗中总是异常地饥渴地寻找着鲜血,似乎是它们的本能。
当剑刃碰触到任何物t时,它们会毫不犹豫地x1取其中的血ye,将血ye转化为自身的能量。这种x1血的能力使得这双剑变得更加恐怖,它们彷佛是si亡的使者,将si寂和黑暗带入战场。
每当这双剑挥舞时,它们的光芒会闪烁不定,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晕,让人难以忽视。这光芒彷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呼唤,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gu不安和恐惧。
就这样,米迦勒谨慎地面对一切的攻击。但是只要稍微没有注意到,那双剑就会在她没有穿盔甲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并且x1出她身t里的血ye。
米迦勒发挥出超凡的敏捷和剑术,她不断闪躲戴斯席恩的攻击,再找空档用艾依克反击,但怪物的六只手使得她难以捉0,时刻都有攻击从各个方向袭来,令她疲於奔命。
随着时间推移,米迦勒早已伤痕累累,腹部的伤口不断大量出血。失血过多让她稍微有点晕眩,有点力不从心,但她的意志坚韧,不愿轻易就这样屈服。她在每一次攻击中不断寻找戴斯席恩的破绽,想要击败他,也同时用尽全力保护自己。
终於让她抓到时机,米迦勒双手并用艾依克砍下了戴斯席恩一只手。戴斯席恩没有发怒,反而发出他那诡异的声音:「人类,你是这一千多年来第一个,把我伤成这样的。」听起来是笑声,又像是哭声。接着戴斯席恩趁米迦勒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反手一挥,米迦勒急忙接住这招,也瞬间整个人被打飞出去。「嗤嘶—」米迦勒听到这声音心凉了。在米迦勒飞出去的同时,手中抵挡住攻击的艾依克其中一把断成了两段。米迦勒被打飞到一公里外的一棵树,直接撞上树g,她用尽全力保护自己脊椎才没有断掉,不过肋骨应该还是断了几根,她吐了一大口血,不断咳嗽,感觉五脏肺腑都在燃烧,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米迦勒挣扎着想要爬起身,马祈努挣脱抓住他的另外两个利乌,飞快地跑到米迦勒身边,蹲下想要替她治疗伤口。他看着这个大去伤口以及拼命想爬起来的米迦勒,他掉下眼泪。什麽都没有了,都失去了。马祈努双眼空洞再无原先的光彩。
他用他不熟练的术法替米迦勒简单止血,他站起身,眼神充满坚定。
「你??你要g嘛??」米迦勒咬着牙忍痛问他,她抓住马祈努的脚,不让他走。
「你??明明知道会si??还要回去吗?你跟玫莲奈的小孩怎麽办??他没有了妈妈,不能再没有爸爸啊??」米迦勒吃力地把话讲完,这些话已经耗费了她大半心神。
「我相信你们会帮我好好照顾他的。」马祈努强忍泪意,但鼻涕还是流了下来。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回去,回去後戴斯席恩一定会把他四分五裂。
「王,我愿意主动跟您回去,请您放了他们。」马祈努走上前低着头说,接着双膝一跪就跪倒在地上。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戴斯席恩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显然有点生气。他较长的其中一只手臂一挥,马祈努的两条手臂瞬间被他卸下来。
马祈努眉头皱都没皱,断臂处喷出的血他毫不在意。米迦勒看着如此残忍的戴斯席恩,她趴在地上咬咬牙,恨不得能起身再跟他打一次。
一阵骑士们的吵杂声,米迦勒这才发现利乌法及利乌弗在米迦勒和戴斯席恩打斗的过程开了个法阵把全部的骑士团都传送到他们的所在地。
这个法阵之大,是当今术士所不能及的。米迦勒再次觉得眼前这些敌人他们是如此的强大。
「通通给我跪下。」利乌法对着众人说。大部分的人都跪下了,有些人天生傲骨就是不肯跪,b如尼赛德。
尼赛德作为团长,这次的战役被摆了一道输得彻彻底底。他虽然身负多处挫伤仍倨傲地站着,誓si不向敌人低头。米迦勒急了,她脸se惨白,看着戴斯席恩。
「好,很好。杀了。」戴斯席恩如今懒得自己动手。
「不!不要!!」米迦勒哀嚎着,她拼命挣扎想要起身,却站不起来。
「王,饶了他们吧。求您了。」马祈努恳求地说。
戴斯席恩把手举起来,没有要求利乌法马上动手。「这是看在这一千多年来第一次可以跟人类打得那麽尽兴。」戴斯席恩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米迦勒,他讲到这显得心情不错,米迦勒的内心松了口气。
这个王的心情喜怒无常,无法捉0,所以此刻没有人敢忤逆他,因为只要他一挥手就可以随心所为直接把一排的骑士给解决掉。
那些站着的骑士以及尼赛德被强制掰弯了膝盖,跪得很不情不愿,但是戴斯席恩没有再说什麽。
这时戴斯席尔盯着米迦勒看了好一阵子,头稍微歪歪的看似有点不解,接着嘴巴微微咧开,突然流下了口水。
米迦勒看到这幕惊呆了,也非常害怕。她只能继续倒在那边尽量不移动。
「要不是你还有留着的价值,我现在早就把你吃了。我们会再碰面的,下一次你打不过我就只有si。」戴斯席恩对着米迦勒说。
戴斯席恩看了一眼被地上跪着的维齐洛抱在怀中的孩子,淡淡说了一句:「那是混血吧?」马祈努听到後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杀气。
「你不用这样看我,利乌扎。我对那个孩子没兴趣。」戴斯席恩说。
「反正你回去,就等着被我吃掉吧。至於那个小孩??」戴斯席恩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冷冷的。
「我会放了他。人类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混种呢?人类最不能接受自己以外的生物了,ga0不好他会过得生不如si。」
最後,剩下的两只护卫抓着马祈努跟着戴斯席恩离开了,他们又消失在了西南方一带,可见那边是他们的巢x。
在最後要离开之前马祈努没有说什麽,只是看着米迦勒,默默地点了点头。米迦勒露出一个惨澹的微笑,她已经没有力气哭或者笑了。
这一次,马祈努牺牲了他自己换回了米迦勒他们全部骑士团的生命。
就这样戴斯席恩命令利乌法和利乌弗压着马祈努走了。马祈努一边回想着逃出来的日子,一边朝着米迦勒点点头向米迦勒致谢。
这段时间、身而为「人」的时间真的很开心。能认识这些人,这些真的为自己难过的人,还有他那过世的妻子。他很谢谢她让他变得像个真正的人类,也为了他孕育了一个不确定x很高的孩子。他的孩子的外表就跟他妻子一样,只有头上那对角遗传到他,马祈努想到这就很欣慰。
希望他的孩子能够好好地活着,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
马祈努最後选择闭上眼,不再去理会一切。
大家看着戴斯席恩他们消失在黑暗中,不免有些胆战心惊。因为这几只怪物,没有被他们人类杀si,反而放回了他们的世界,真的是人类史上最大的败笔。
「米勒小队!」然後有人开始叫着米迦勒的名字,米迦勒捂着腹部的伤口还是起不了身。有人上前来扶她,结果米迦勒又咳了几声,吐出几口血,这个伤势严重到可能要休养个半年都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
大大小小的皮r0u伤深浅不一,有几处的瘀青以及骨折脱臼,最严重的应该是她腹部的伤口,被开了一个大洞深不见底,到现在都还在流着血,估计脏器也有损伤。
米迦勒惨笑,她看了一眼被骑士背着的杰洛狄,她艰难地开口问:「他的伤怎麽样了??」
「小队??杰洛狄大队的伤是大面积的严重烧烫伤。然後在跟对方打的时候筋疲力尽。其余的没有什麽大碍。」那个骑士说,当时他看那几只塔克登停止攻击,就站起身想要逃跑,但是那时候戴斯席恩出现了,他便不敢动。
杰洛狄那时候也已经气喘吁吁,身t颤抖看起来快撑不住了,他忍着烧烫伤想要再冲上去跟戴斯席恩打,不料却被其他三只护卫打回来,烧烫伤以及大大小小的伤口加上冲击力就直接让他晕过去了。
「小队??我很感谢您,您说到做到让每个人都活了下来。」骑士说,眼神中是无尽的感谢与崇拜。
到现在大家都还是心有余悸,那种si里逃生的感觉很庆幸一想到也很後怕。
米迦勒没有说话,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接着她终於撑不下去,昏过去了。
「出现了塔克登的王?而且先前一直有塔克登混在我们之中?」坐在主位上的天、地、星三位长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城内因为塔克登的袭击也陷入了一片混乱,好不容易杀掉了变异的塔克登,三大长老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是的。」回答他们的,是一个使者,使者穿着黑se斗篷,头低低的。
「b斯杜,你觉得如果是你去跟那个王打,谁会赢?」地长老询问。
b斯杜听到後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说:「长老,我没有在现场看到他们是怎麽打斗的,但是听说是一位小队长单枪匹马地跟那只怪物打斗。如果说他都能伤到那只怪物,我一定也可以。」
「怎麽是小队长?我怎麽听到的是我们的小公主米迦勒呢?b斯杜,你真的应该好好检讨了。」亚马嘉笑着说,那个笑容看在b斯杜眼里是充满了可怕。
「来来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这几年找小公主都找不到不是吗?你这个办事能力真的很不行,今天交代你一个任务,这几天一定要给我完成,不然,我会把你的头砍下来装进戴斯矿的溶ye里。」亚马嘉露出残忍的表情。
长老们都知道b斯杜的能力,他的能力是换身。他可以从一个身t换到另一个身t。
先前他使用的是安洛,也就是杰洛狄妈妈的身t,现在因为那副身t残破不堪,他又再换了一副。
「遵命。」b斯杜没有再多说什麽,专心地听着长老们的吩咐。
长老们什麽都知道。不用他再多说什麽了。
米迦勒醒来後,花了一段时间才认清她在自己的营帐中,米迦勒0着自己重伤的腹部,如今被缠上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她挣扎着想要爬起身。
纱布在活动中又再度被染上一丝丝腥红的血,彷佛是在告诉她,前几天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一下子她就损失了许多的朋友战友以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辉露。好不容易撑起身子,才发现头上包着绷带的杰洛狄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门口看着她。杰洛狄缓缓靠近米迦勒,瞟了一眼被晾在一旁那充满裂纹的艾依克。
「再说一次,不要去报仇。这一次损失得还不够多吗?差一点连你自己也赔进去。」杰洛狄轻轻的说。米迦勒先是看了他一眼撇开了头,心中有些诧异,杰洛狄是怎麽知道的?
「为什麽啊?你都已经伤成这样,艾依克也坏了!去了根本是去送si。」杰洛狄语气开始有点不稳,他见米迦勒不回应他,他疲惫地闭上眼坐在床边用手挑起米迦勒一戳头发摩娑着,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动作,直到现在都改不了。
「没有为什麽。」米迦勒固执地不跟杰洛狄讲太多她的计画。杰洛狄细长的眼充斥着怒火,两手爆青筋用力拉起米迦勒的衣领:「我不准你去报仇!我不想再看到我ai的人从我身边离开!」杰洛狄几乎是用吼的。
「我已经没有什麽好失去的了。」米迦勒豪不畏惧地盯着杰洛狄发红的双眼。
杰洛狄只是放开米迦勒的衣领,神情低靡道:「我好恨你……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是真的好ai你,所以拜托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只剩你了,我的家人只剩你了米迦勒……连辉露……都走了……」杰洛狄从以前到现在心中常常都会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再继续接近她了,不能再ai她了。但是每一次的接触,冲突,呵护都让他想要再更靠近米迦勒。他想,如果能再贪心一点就好。
米迦勒听完後委屈的哭了,想到辉露,那是她唯一的不舍。哭了一会哭累了,她哽咽道:「小时候,是你把我从仇恨与恐惧里救出来,那段日子真的很幸福,有你,有叔叔,有辉露,但是那些长老不只夺走了我们的家人,也害了我们不再是以前那个快乐的我们……你知道为什麽我不叫你哥哥了吗?自从知道我ai你,我就不想要叫你哥了??」
不等杰洛狄回应,「我好ai你,杰洛狄……只是我不能ai你,也不能ai任何人,因为我注定就是要走上这条路的,对我们来说,这都是一条不归路。我现在的愿望只想要你好好的……」米迦勒说完,她的唇就这样顺势贴上杰洛狄的唇。这个吻充满着苦涩的泪水味与不舍。吻到一半,米迦勒趁杰洛狄一放松,一个手刀用力击向杰洛狄後颈。
杰洛狄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接被米迦勒打昏过去了。
「如果杀了他们能让你回来就好了。如果杀了他们,能让这个国家再度变回快乐自由的国家就好了……」米迦勒呢喃,她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我ai你,我也知道你不想要我去报这个仇,不想要让我卷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但是我真的不忍心看着你独自承受那麽多道的伤痛。我想,报仇或许是我唯一能为你和叔叔做的事了。你知道为什麽艾依克会被唤醒吗?因为我跟它说,我想要保护你,想要好好保护你。
报仇就像一把双面刃,在伤害了别人的同时也会伤了自己,这真的只能是最下下策,但是米迦勒也找不到其他的路了,所以这是她唯一能选择的路,而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也没有办法後悔。
米迦勒温柔地把杰洛狄放平到床上,吻了吻他的额头,从床边拿起仅存一把却快要断掉的艾依克起身走了出去。就这样消失了。
曾经的那些日子,有欢笑有泪水,是无法抹灭的回忆。她多麽想回到从前,跑到顶楼跟杰洛狄玩着洗衣服的水,用那个水吹泡泡。玩着玩着水从空隙中渗下去造成室内淹水,还被杰休斯修理了一顿。那时候不论是杰洛狄、米迦勒还是辉露都很幸福。就把这些回忆,留给留下来的人吧。这些回忆造就了她,他们。米迦勒不想带走。
那个婴儿还没有取名字,就没有了爸妈,某种层面上就跟她跟杰洛狄一样。
米迦勒抱着他摇呀摇若有所思。小宝宝正安稳地在呼呼睡觉,头上两根暗紫se的小角发出流动般的光芒。米迦勒0了0他的角,分神一不小心被刺到,指尖流血,那小角把血ye都x1收进去。
米迦勒怔了怔,这个小宝宝不怎麽吃东西,也不会饿,不哭不闹。这时候小宝宝张开眼睛看起来很开心地看着米迦勒咿咿呀呀,他才出生没几天牙齿已经长出来了,有点像鲨鱼的锯齿。看他那麽高兴,米迦勒再从指尖挤了几滴血滴在他的角上,血一下子就被x1收进去。
原来,他不是不吃东西,是他只吃人血。
米迦勒很开心,她用小刀割开一个伤口一直挤血给他,挤到她面se发白差点昏倒才停止。她腹部的伤口还是没有好的迹象,绷带时不时就会被血浸sh,就要更换。她抿了抿乾涩发白的嘴唇,这次伤成这样她大半条命都丢了,她也没有期待自己能活多久了。
「该叫你什麽呢?叫你希望好吗?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虽然没有了爸爸妈妈,还是有一堆ai你的人,我们也都ai你,所以要好好长大,知道吗?姊姊可能没办法陪你了??」
她把小宝宝抱回去给保姆。并且跟保姆说他的小名叫希望,名字要取什麽可以等他长大一点的时候再说。
保姆说:「小队,您是?」保姆看她在交代之後的事情,有点担忧。
「没事啦!就只是提醒一下~因为保姆你会是他最亲的人啊!希望的名字以後就给保姆取了~」米迦勒笑了笑,动作不小心太大拉扯到伤口,她痛得一声惊呼,又看到伤口渗出大量的血。
这是她最後一次来看希望了,她真的希望他可以好好长大ren。戴斯席恩说的那番话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骑士团的兄弟们会把希望当成他们小孩来照顾,他会在一个快乐的环境长大。
「保姆,请代替我好好照顾他。」米迦勒说完,朝保姆微微鞠了一个躬就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彷佛没有任何牵挂了。
王墓。这里是阿贝鲁修城不能说的秘密地方。这里原本是历任国王长眠之地,本该是一个神圣的地方,这几年却被长老们改成监狱以及实验场所。米迦勒心想他们故意把实验场所盖在神圣的王墓旁边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想要隐藏他们拿人类以及塔克登来做实验的证据。
从以前开始,长老们就会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b如偷偷把人从城墙上推下去,让克恩格依附着那些人的屍t成长;又b如抓来人民做各种人t实验,把人的头割掉、把人做ren棍、挖掉各种内脏装戴斯矿、把人跟人的某一部位缝在一起、注入戴斯矿yet到眼球、电击等等手法,都是米迦勒可以一一列举出来的。米迦勒光用想的就很难受。所以这次的计画她从进到骑士团开始就在策画了,蒐集了很久的资料,知道了长老每一年悄悄外出的时刻、重兵部署的位置等等。
米迦勒正在往人烟稀少的南方走去,她走路蹒跚,腹部渗血,她不想再走了想停下来休息,她好累,好想要休息。但是理智告诉她,错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机会了。她背着艾依克,艾依克已经失去了某些功能了,没有办法变回坠链。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米迦勒找到了王墓。那是她的祖先们,以及爸爸妈妈长眠在此的地方。到了离王墓不远的实验场所,那是一个地底,她沿着洞x走下去,走到了尽头,她看到了门上被刻着神秘的图纹,她毫不犹豫轻轻推开了锈迹斑斑的石门。
没有任何守卫及术士保护这个地方,这里毫无人迹,根本不像是长老们每年密会的场所。她用侦测器侦测出方圆五公里内都没有结界及术法的反应,於是再深入往里走,穿过一条长廊,长廊此刻就只回荡着她的脚步声,听起来有点骇人,在深处似乎有人哀嚎的声音及野兽的咆哮声。她推开了尽头那个会议室的大门。
虽然侦测的道具没有反应,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她进到室内後警惕的左顾右盼,却发现只有星长老亚马嘉出现在那边。他坐在长长的会议桌的尽头,翘着二郎腿,他微笑地看着米迦勒:「小公主,我等你好久了。」
米迦勒对於现况一头雾水,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哪个情报错了,怎麽只有亚马嘉一个人在这?照她的情报,应该要三个长老都在才对。米迦勒正要从背後拔出剩下一把的艾依克时,地上突然浮现了传送法阵。
不到一秒钟,她周遭出现了至少三十个术士以及一百名的护国骑士。他们包围她,围得水泄不通,只要米迦勒一个轻微的动作他们就会疯狂涌上用剑把米迦勒紮成蜂窝。米迦勒知道自己一定跑不了,艾依克也一定保不住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接下来又深深的x1一口气。
米迦勒手上闪烁冰蓝se光芒,下一秒艾依克挥向她周遭的骑士,想要做最後的抵抗。再下一秒,米迦勒的後脑勺一瞬间被人用刀柄重击,她摔倒在地上。又有人踢向她受伤的腹部,她抱着腹部蜷曲在一起,只能任由别人围上来打她,每个人都踢她一脚,像要拿她来泄愤,她被踢到都蒙。
这些人没有拿武器直接把她杀掉,反而只对着她拳打脚踢。她不明白为什麽,不懂为什麽这些人可以那麽恨她。腹部的伤口再度破了,鲜血染红地面。米迦勒只觉得眼皮特别沉重,慢慢地闭上眼睛,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亚马嘉讽刺的笑容,以及他轻声说:「小公主,我来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吧。你应该也很想知道,为什麽戴斯席恩会想吃掉你吧?我来慢慢说给你听吧。」
这件事情只有历代的长老们知道,被列为了这个星球上最不能说的秘密。
其实对大部分这个星球的人来说,皇族一直是很危险的存在,他们国家的三大长老就是为了把持及封印失控的皇族才有的存在,嫡系的皇族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身t就会承受不了力量的负荷而爆炸。皇族的身t会一直x1收空气中的电荷,这个分子x1收到人t里面可以让人使用术法,但是却不会被代谢消耗掉,一直存在在他们身t里,所以术师一定年纪後也会早si,主要是看自己身t的容量。
但是皇族血脉天生x1取的分子b较大量,所以一个控制不好岁数就会失控爆炸。前几代皇族就是有人这样爆炸,造成百姓大量伤亡。不只会爆炸,同时能量四溢还会造成塔克登的疯狂、联外道路被毁、塔克登翻过墙屠杀人民,这些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史实把这部分全部抹灭掉,所以後代皇族都不知道此事。
只知道每一任国王及其家人快到三十岁的时候都会离奇si亡或失踪。其实长老们也一直想找到方法解决皇族的问题,他们觉得可以把皇族杀乾净但是就再也没人能c控神器。所以才会一直研究戴斯矿置入身t,代替身tx1收那些多出来的分子。
「所以公主,为了要能c控神器以及找到这个世界的秘密,接下来的你会生不如si,但是也由不得你了。我会把你做成我最得意的第四号魁儡。」亚马嘉手舞足蹈,兴奋地说。
接着,米迦勒陷入一片黑暗,周遭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隔天等杰洛狄从米迦勒的床上清醒时,他看着空荡荡的床一副还不清楚发生什麽事,他0了0被单,早就失去了米迦勒的t温。此刻,他眼神颤抖,身t也跟着颤抖,这时才回过神来,想到到底发生什麽事。米迦勒走了。消失得彻底。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发疯似得到处找米迦勒,遇到人就抓,眼睛充血地询问每个人米迦勒的去向。一整天下来一点结果都没有,米迦勒这次做得很隐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杰洛狄很生气,非常生气,他明明要米迦勒答应他说留在身边。
他好恨啊‥……他唯一最在意的人,然後这可恨的世界瞬间又只剩他一个了。他流下了眼泪。一拳用力地打在床上,床铺凹陷了一个洞,接着他开始像小孩一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