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佛心草还是姜佑南前不久才在山中偶然得见然后移植过来的,本来数量就少,又难以养活,所以她才会如此紧张。
说完姜佑南放下了手中分到一半的药材,赶紧往外面走去。
她刚一离开房间,沈南一就不悦地扁起了嘴。这一听就知道是沈未然不想要他再继续多打听,故意找个借口把姜佑南支开。
“有什么话你大可以问我,不需要向你母亲打听。你问的多了,反倒容易引起她的怀疑。”
沈未然才警告了沈不知和沈不灼两人管住自己的嘴,没想到才离开这么一下就被沈南一找到机会见缝插针。
他只听到最后几句,不知道沈南一还说了什么,好在从姜佑南的神情看没有泄露什么,否则他现在可没这么好的脾气跟沈南一心平气和说这些。
“我不过是想多跟母亲亲近一下。”沈南一并未被他凌厉的眼神吓到,反而不满地抱怨起来。
“别以为我只是吓吓你,要让我再听到你这样子乱打听的话,我先前说的那些一定说到做到。”
沈未然真心的警告还是有几分威慑力的,沈南一嘴里嘟嘟囔囔,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不再向姜佑南打听他们过往之事。
沈不灼虽然已经把沈南一当初所中之毒的方子写给了姜佑南,但是按他估计短时间内江佑南应该也没有办法调配出合适的解药。毕竟她已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包括药王谷医书典籍中的各种药方。
但没想到,不过一天时间姜佑南就调制出了解药。
“药我已经熬好,虽然是参考可这位公子给的毒药方子和我的诊断调制的药方,但能不能有用,还需要你服下之后才知。”姜佑南试了几味药,药方换了又换,心中也不是十分肯定。
“这药怎么这么难闻?”宋祈安最先发出这种疑惑。他探头一看,姜佑南端过来的那一碗药不仅黑乎乎的看起来特别可怕,就连味道也是前所未有的难闻。
就连林与尘在闻到药味之后也轻轻地皱起了眉,若不是知道沈南一与沈未然他们的关系,他也要怀疑这玩意儿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了。
沈南一倒是毫不在乎这药看起来比毒药还可怕,只是其中的味道确实太过难闻,在姜佑南走近时,他忍不住用手堵住鼻子偏过了头去。
就在他做好了心里建设,终于放下鼻子下面的手,强忍着恶心端起来要喝的时候,又被沈不灼拦住了。
沈不灼抢先端起了碗,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在确认这里面确实不会有什么伤害到沈南一的东西之后才重新递还给他。
在众人的注视中,沈南一皱眉屏住呼吸,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药。
“快快快,二哥,有糖吗?这药太苦了。”沈楠一被苦得一张俊脸皱成了一团,龇牙咧嘴朝沈不灼摊开掌心要糖。
他本来就不喜苦味,现在这苦简直比他以前吃过的所有东西都要苦数倍不止,难受得他直咧嘴。
沈不灼被他这三岁小孩般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他身上怎么可能会随时带着糖。
沈南一看了沈不灼一眼,从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身上没有糖,无奈地正准备把手收回来,突然感受到掌心多了一个东西。
顺着手掌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姜佑南把一块黄色的饴糖放在了他的手心。
“这药里面有两味药,味道是极苦的。我就知道你吃不得这苦药,特地寻了块饴糖过来。”
沈南一看着笑意盈盈的姜佑南,虽然糖还没有吃下去,和但他仿佛已经感受不到嘴里的苦。
“怎么不吃?”姜佑南看他傻傻望着自己手里的糖,还摊开着手掌心,笑着提醒道。
沈南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糖塞进了嘴里,然后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对姜佑南点头:“好甜。”
“甜吗?我买的。”沈未然连儿子的醋都吃,看姜佑南被沈南一这傻傻的模样逗笑,不满地出声破坏起了气氛。
在他的瞪视中沈南一才回过神。
姜佑南却以为沈未然是像以往一样,不喜欢有人来到山谷中打扰他们的平静。也没说什么,而是冲他笑了笑,然后走进沈南一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再次替他把脉。
很快她的笑容就消失不见,“我的药虽不说能药到病除,但,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
“没关系,我这病也不止一个大夫看过了。他们都说这个就是很难医治。”沈南一连忙安慰她。
没想到姜佑南反而被激起了兴趣,“不对,其他的都对了,好像是少了一味药,我要再加一味药看看。”
姜佑南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屋外的药房走去。
沈未然对她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旦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姜佑南总是这样,甚至有时候还会不眠不休地在药房里捣鼓。这种情况下劝也劝不住,因此沈未然也就放任她去了。
“她调制出来的这个药方是对的,只是少了一味药。”沈不灼看着姜佑南的背影说道。
“我知道少了哪一味药了,是相思草对吗?”沈南一听沈不灼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自己的猜想没错,二哥他们在霞光谷的时候,果然是从闻广白那里得到了那个药方。
“的确是相思草。”沈不灼点了点头。
“那不是正好,你那里不就有相思草吗?”宋祈安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