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矜住的房间很简陋,这使得他把杨琛带进去的时候,神情稍显出几分窘迫。
但是杨琛一点也不介意,他只在意那里有没有他喜欢的人。
两人像是进入了同居生活,如愿每天都在一起,他们一起做饭、一起出门约会,一起睡觉,拥抱和接吻,秋矜假期也要打工,杨琛就每天都做好饭菜之后再去接他,即使杨琛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
秋矜一开始并不习惯睡醒身边有人,但是杨琛会习惯性地抱着他,胸膛的温度暖热,令人脸红发烫,又让人感到安心。
可是杨琛渐渐不满足于只拥抱接吻,他开始更加放肆,alpha的力道大得惊人,掌心的温度滚烫,可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睛却让人无法拒绝。
杨琛哑声问他,“小秋,你会拒绝我吗?”
秋矜红着脸看他,心跳如擂不知所措。
一双清冷浅淡的眸子映照出alpha的影子,他知道,他无法拒绝。
但是很疼。
秋矜不是oga,无法轻易承受住alpha的疼爱,也无法感知到alpha充满侵略性和掠夺性的信息素。
但他没有哭出声,还是杨琛后来发现了,一直抱着他道歉。
后来他们每次都会很小心,杨琛也会把力道控制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生怕他疼了一点。
其实秋矜不太怕疼,小时候在孤儿院也挨过打,对于他这种没人关心没人疼的人来说,疼痛什么的,也早已经习惯了。
可是杨琛那么心疼他,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过后便是莫大的欢喜盈满了心间,原来,这就是被人爱着的感觉么?
杨琛对他的好,他每一点每一滴都能记得,记得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也是杨琛,让他见证了爱情最美好的样子,这些记忆,足以留着让他余生去回味。
他也坚信,他和杨琛会一直如此,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创造新的美好记忆。
但是现在杨琛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他却恍然有种很怀念的感觉。
好像年少时的那个杨琛,那个单纯炽烈满腔爱意的杨琛,会给他做饺子陪他在出租屋里安静生活的少年,又回来了。
可是,明明他一直都是杨琛啊
杨琛正跟他说着话,发现他在走神,问道:“怎么了小秋?”
秋矜垂眸。
他侧身,主动抱住杨琛的腰,“我很想你。”
杨琛怔了怔,对于秋矜主动对他说这种话表示有些意外,他放下手里的番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说什么傻话,我不是一直在你面前吗?”
秋矜抬手,在杨琛的脸上触碰着,指腹抚摸过他的浓深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他仔仔细细,抚摸着每一寸肌理。
脑海中不断想像着现在的杨琛是什么样子,好像跟记忆中的没有变,明明没有变
杨琛好笑地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是记不得我的样子了吗?”
秋矜摇头,他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还是那个他,却又好像不完全是记忆中那个他了。
夜晚,杨琛伸手探进他的睡衣里,秋矜轻咬了下唇,他想到明天要上班,害怕迟到,但又怕拒绝杨琛会让他不高兴。
便轻声说:“别弄太久了。”
杨琛嗯了一声,低头吻住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熟悉的疼痛感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他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杨琛喜欢比以前更加粗暴地对待他,一开始他还会注意一些,但后来面对他的疼痛更多的是不耐烦,甚至是敷衍,仿佛自己一皱眉,便会叫他扫兴。
于是秋矜很快让自己放松下来,这点疼,他还是能忍的。
但是后来他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杨琛总在咬他的后颈,他没有腺体,体会不到那种信息素交融的美妙感觉。
他只有疼。
可是他一躲开,杨琛便会更用力地按住他,仿佛要从他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秋矜颤声道:“杨琛,我疼。”
可是杨琛似乎陷入了某种癫狂的情绪,他一边在他脖颈间轻嗅,一边小声说:“乖点,让我咬一口。”
脖颈间传来一股刺痛感,秋矜痛哼一声,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咬出血了。
“我不是oga”
身上的人仿佛停顿了一下,将他抱起来,秋矜以为他终于清醒一点了,没想到后者却说,“老婆,我好难受,我想咬一口”
秋矜一愣,这才注意道=到空气中似乎浮动着淡淡的鸢尾花气息。
他是beta,对信息素感知本就迟钝,如果连他都能闻到信息素,那说明对方现在的信息素释放应当是远远超过了正常的范围。
秋矜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杨琛也没否认,嗯了一声。
秋矜有点害怕,毕竟平日里alpha他就有些招架不住,要是碰上易感期“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拿抑制剂。”
杨琛却并没有放开他,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帮帮我”
说着便向他凑过来。
秋矜心头一慌,忙不迭推开他,“你冷静一点”
生理学上来讲,alpha最契合的伴侣的确是oga,如果换做是oga,就会在杨琛易感期的时候安抚他,也不会像秋矜这样无措。
在一起这么多年,杨琛的易感期大多都是靠着抑制剂自己熬过去的,秋矜最多只能在身边给他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