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奕明轻声轻语说着重话,桑奕明妈妈也是明白的,桑奕明跟方言才是要相守一生的人,他们是一体的。
“我们早就接受了,去年过年前就让你带方言回去吃饭,我跟你爸爸已经没有那么想不开了,你爸爸当年打了你一巴掌,他这些年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但又不好意思跟你说,下次回家,你俩一起回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方言手指捏着桑奕明耳垂玩儿,弄得桑奕明心里直痒,但他们什么都没做,就靠在一起说说话。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忙完了就回来了。”
方言直接拆穿他:“你是担心我吗?”
“嗯,担心你受委屈,”桑奕明在方言鼻尖上亲了亲,“我怕我妈再跟你甩脸子,万一你不高兴又跑了怎么办,毕竟我们现在连结婚证都没有了,我很没有安全感。”
桑奕明说得委屈巴巴的,好像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可怜的人了,方言噗嗤一声笑了,笑够了才转了话题。
“当年,你爸爸为什么打你?”
“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不同意。”
卧室里没开灯,方言手指贴着桑奕明的额头往下一直摸到下巴,后来手指就换成了嘴唇,两个人接了个长长的吻才睡觉。
桑奕明妈妈第二天吃过中饭就开车走了,临走前留了两个红包,一个是给桑奕明的,一个是给方言的,上面印着红色双喜,右下角还写着百年好合”四个小字。
中午桑奕明在书房处理工作,拉着方言在书房里陪他。
方言歪在沙发上看书,中间兜里的红包掉出来了,他捡起红包,举在头顶仔仔细细地看。
红包很厚,是个吉利数字,他明白这个红包的含义,很明显桑奕明妈妈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只是今天才有这个机会给他们。
“这个红包,很像结婚时候收到的那种,他们是想补给我们。”方言说。
听到结婚两个字,桑奕明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挪到了方言的脸上,窗外的阳光很好,软软的铺在方言脸上,把他小半张脸都照成了半透的,就连方言的睫毛上都跳着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带你去南极吗?”桑奕明突然问这个。
“为什么?”方言放下红包,胳膊撑着沙发扭头去看桑奕明。
桑奕明回望着方言:“因为我想在南极跟你求婚,在蓝海冰山之间,邮轮破着薄冰前行,我想那时候跟你求婚。”
方言仰着脖子“啧”了一声:“你知道吗?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不是所有的进展都需要提前跟对方预告一下的,这样就没有惊喜了。”
“是吗?我没有经验,”桑奕明说,“那我撤回一条求婚预告,言言假装没听见……”
老公,你快点儿啊
方言怀疑桑奕明是故意提前说他想在南极求婚的,但他没有证据。
不知道的时候还好,现在已经知道了,方言做不到一点儿都不去想,因为桑奕明已经在他心里摁上了一个手欠的猫爪子,时不时就抓上一把。
尤其在他们的签证办好,机票酒店游轮票都订好之后,方言越来越频繁地在网上搜一些关于南极的纪录片还有旅宣视频。
寒假去南极,正好是南极的夏季,白天日照长,温度也不低,他们会先飞阿根廷,从乌斯环亚坐游轮,他放寒假的第二天就要出发,加上返回的行程,几乎占了他整个寒假时间,所以今年他们过年也会在外面过。
栖南也会跟着他们一起拍摄,姥姥姥爷一听几个孩子今年过年都不在家,哎呦了好一声说今年过年家里冷清了,没有人,小姨说既然几个孩子都不在家过年,他们就带着姥姥姥爷回老家走亲戚,还能热闹热闹。
离过年还早呢,所有人都规划好了。
行程和路线是提前确定好的,桑奕明经常给方言发南极的一些照片,问方言这里怎么样,问方言那里怎么样。
现在方言已经十分确定,桑奕明就是故意的。
桑奕明就连求婚戒指的设计图也发给方言看,问他喜欢哪一种,既然都直接问了,而且是要戴一辈子的,方言直接点了一款自己喜欢的。
桑奕明回:“我也喜欢这一款,我就知道我俩审美是一样的。”
方言直接戳他:“关于这一点,我需要提一个建议。”
桑奕明:“什么建议?”
方言:“以后纪念日不要再送我钢笔了,来点儿新意行不行?”
桑奕明:“好的宝贝,我努力。”
戒指定了,桑奕明又把游轮上豪华舱房间照片发给方言,说房间里的设施完善,茶水间的视野开阔,可以直接看到大海,还圈出了房间里的白色大床。
“这个房间不错,床够大。”
当天晚上,方言慢慢折磨着桑奕明,每次都是到了关键时候,找各种借口停下。
桑奕明手背上都憋出了青筋,头发上的汗一直往方言身上滴。
方言故意说:“桑先生,我们家的床更大,慢慢来。”
“换个称呼,”桑奕明抬起鼓着青筋的手,搓了搓方言红润有形的唇珠,“换个称呼我听听。”
“换什么称呼?”
“你之前叫过我的那个,你知道的。”
方言装傻,咯咯笑了两声,就是不如他意:“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