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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村子外的树丛里,一番颠龙倒凤后,宋寡夫系好衣带,摘掉头髮上的树叶,悄悄的回了家。

刚进院子就被婆婆叫住,“你做什么去了?”

宋寡夫吓了一跳,连忙道:“去田里看了看庄稼,娘有事吗?”

“别整日往外跑,家里装不下你了?你要是不想在这待趁早滚回娘家去!”

宋寡夫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把婆婆骂了个遍,要不是舍不得宋平和丈夫赔的银子,他才不愿在这守寡呢!

宋老太耍够了婆婆威风才开始说正事,“出了伏天就该凉了,你提前把宋平的衣服缝出来,去年的衣服都短了。”

“哎。”宋寡夫嘴上应下来,心里压根没当成一回事,毕竟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用不了多久陆遥的水性杨花的事就会被村里人知晓,到时候赵北川就算舍不得,念着妹妹的名声也必须把他休掉!

可这钱到底怎么弄出来是个大问题,宋老太爱钱如命,其他人甭说要一贯钱,就算要一文钱都不容易,除了舍得往儿子身上花……宋平?

宋寡夫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个办法!

傍晚,宋平吃完饭回房间睡觉,刚一进屋就见他娘打了一桶水进来。

“娘,你要干嘛?”

“给你洗洗澡,天天往外跑身上脏死了。”

宋平也没多想,脱掉衣服就进了木桶。

里面的水是温热的,泡起来十分舒服,他坐在木桶里让娘亲搓洗身上的泥,不一会就打起瞌睡。

渐渐的桶里的水凉下来,睡梦中的宋平冻的瑟瑟发抖,宋寡夫坐在一旁心乱如麻,但一想到赵北川休了陆遥娶自己过门,心里那点愧疚瞬间消散。

“咳,咳咳咳,娘怎么还没洗完啊?”宋平被冻醒,桶里的水都凉透了。

“哎呀,娘忘了给你换水,快出来擦干吧!”宋寡夫拿了块布巾将儿子裹住,起身把木桶的水倒了出去。

当天夜里宋平就发了高热。

第二天宋老太得知孙子病了,又惊又怒,把宋寡夫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忍者肉疼打开铜锁从箱笼里拿出一吊钱,让他赶紧去镇上买药。

宋寡夫得了钱,激动的手都抖了,挎上柳条筐朝镇上走去。

到了药铺子,捡着最便宜的伤寒药买了两包,婆婆给了他两百文钱,买完药还剩下一百五十文,这些钱便被他私藏了。

便宜的药不见效,宋平病总也好不了,宋寡夫便有借口再要钱买药,如此反覆陆陆续续从送老太太手里克扣了不少买药钱。

自从陆遥知道了宋寡夫想害他,心里就盘算起怎么能把这件事解决了。

不过眼下还有件更重要的事,他上午泡了十斤豆子,打算磨豆腐在村子里卖。但是低估了豆子泡发后的重量,他这小身板根本拎不动,

泡好的豆子不能隔夜,不然就馊了,只能求助赵北川帮忙。

他倒是挺好说话,一开口便拎起豆子朝村里走去,陆遥赶紧拿上木盆和水瓢跟在身后。

两人来到村里的老石磨旁,赵北川负责推磨,陆遥去河边打水。

不得不说,男人的力气要比哥儿大得多,往常陆遥推石磨,最多推三圈就得停下歇一歇。赵北川像驴似的,推起来就没停过,而且速度非常快,陆遥打水都跟不上趟,累的他在心里直骂娘。

“你,你慢点……我歇会……”

赵北川停下脚步,“你要是累就歇着,我自己干也一样。”

陆遥摆摆手,“你先别忙着推磨了,过来我跟你说点正事。”

赵北川走到他身边坐下,两人相隔一拳的距离,灼热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惹得陆遥心尖颤动,小相公这身腱子肉真馋人。

“咳,你觉得宋寡夫这人怎么样?”

赵北川不假思索道:“烦人。”

“怎么个烦人法?”

“总跟我套近乎,我跟他又不熟。”

陆遥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在村子里风评怎么样?之前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赵北川摇摇头,他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也没兴趣打听村子里的八卦。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这个人良心大大的坏!他跟宋长顺合伙要陷害我!”陆遥把今天赵小年他们看见的跟赵北川说了一遍。

“你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你?”赵北川有些不解。

“无非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让你休了我,然后自己取而代之。”

赵北川面色一寒,“我不可能休你,更不可能娶他,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随他们怎么去说。”想起宋寡妇那张脸,他心里就膈应的慌,怪不得三番五次的找自己告状,原来是抱着这种心思!

陆遥摆摆手,“你相信没用,村里人可不管那些,这件事一旦传去大家只会津津乐道,才不管你是不是被人冤枉的。”

上辈子他见过太多这种颠倒黑白的事。

记得穿越前陆遥看过一则新闻。一个女孩去驿站取快递,就因为身材好长相比较漂亮,就被人拍视频发到群里造黄谣,说她是自己的情妇,还编排女孩多么淫荡。

那个黄谣视频越传越广,严重影响到女孩的工作生活,私下还有不少人骚扰她,对她荡妇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