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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吃饭吧。”

宋老太拿筷子敲着陶盆道:“粥熬的这么稀能解饱吗?进了堂子里待傻了,饭都不会做了?”

宋寡夫咬着嘴唇不吱声,他早就习惯喝这种稀粥,忘记现在回到家不用再喝了。

“傻站着干啥啊?拿碗盛粥吃饭!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当初就不该接你回来……”宋老太嘟嘟囔囔骂了半天。

宋寡夫低着头,一步一步的走到厨房,端起碗刚要走,宋长顺就从后背抱住了他。

“嫂子,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宋寡夫浑身颤抖,胃里泛着生理性的恶心,“放,放开我,该吃饭了。”

宋长顺啃着他的脖子,手伸进他裤子里摸索,“让我先吃你。”

“哇——”宋寡夫忍不住吐出来,早上没吃东西吐的都是酸臭的胃液。

身后的人立马恶心的倒退几步,“快收拾干净,真恶心人。”

宋寡夫涕泪横流,你才恶心,你们全家都恶心!你们全都该死!

赵家屋里,陆遥刚睡醒,裹着被子坐了半天才磨磨蹭蹭把棉衣穿上。

小年和小豆都没睡醒,陆遥伸手摸了摸被窝,热乎乎的应当睡不冷。

起身去厨房生火做饭,早上干脆做一锅热汤面吃下去暖和。先和好面醒着,然后捞了一颗酸萝卜,洗干净切成小丁混着荤油做成卤子。

锅里的水开了,两个孩子也睡醒了,揉着鸡窝似的头髮来到厨房。

陆遥舀了两瓢热水让他们去洗脸。

“嫂子,我牙疼。”小豆洗完脸抱着陆遥的大腿瘪嘴。

“张嘴我看看,那颗牙疼?”

小豆子指着下面的小牙说:“就这颗。”

陆遥拿手碰了碰,“没事,该换牙了。”

赵小年洗完脸道:“我就说没事吧,你还不信我。”

小豆抹了把眼泪,委屈巴巴的靠在陆遥怀里,其实他也知道没事,就是想跟嫂子撒娇。

陆遥揉揉他的小脑瓜,“行了快去洗脸,小年去叫你大兄进屋吃饭。”

院子里赵北川刚把骡子喂上草料,顺手抓了把粟米给小鸡也喂了,洗了洗手进屋准备吃饭。

锅里的面熟了,一人捞了一大碗,添上汤卤吸溜吸溜一会就吃进去了。

吃完早饭,赵北川把骡车套上准备去镇上送豆腐,顺便把那几张貂皮卖了。

“要不你别去了,这么冷的天别动伤寒。”

陆遥抱着棉被爬上了骡车,把自己裹成一个球。“没事,我围着被子不冷。”

今天气温低但天气不错,昨天下完雨将空气里的尘土都洗净了,太阳明晃晃的照的人睁不开眼。

来到镇上先去给食肆送了豆腐,刚巧徐掌柜也在便随口聊了几句。

陆遥:“豆腐卖的怎么样?可还和客人的口味?”

徐斌道:“不错,昨日刚推出新菜品就卖光了,不少人约着今日要来尝尝。”

“那就好,您赚钱我们这生意才做得起来。”

徐斌对这对小夫夫的印象不错,中午邀请他们来吃饭。

赵北川道:“饭就不吃了,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下次有机会一定跟徐掌柜喝一杯。”

离开食肆,两人直奔驿站,上午这个时辰驿站里没有多少人,大堂里只有两个客商坐在角落里聊天,小伙计拿着扫把扫地。

赵北川先把豆腐搬进后厨,然后找到伙计询问客商的事。

小伙计指着角落里的两个人,“他们就是住在这的行商,你要卖东西不妨过去问问。”

“哎,多谢。”赵北川径直朝二人走了过去。

其中一个人抬起头,两人瞬间认出了彼此,这人正是去年收狐皮的那个商贩。

“小伙子,又来卖皮子啦。”

赵北川笑着点点头,“今年没猎到好狐皮,倒是有几块颜色大小差不多的貂皮,能做一件皮大褂。”

“哦?拿过来给我看看。”

赵北川赶紧去车上取皮子,陆遥也跟着下了车同他一起进了驿站。

商人接过皮子愣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是鞣製好的软皮子!这硬皮和软皮价格可就不同了。

去年赵北川拿来那个狐狸皮,若不是品相实在好,他都不会收,毕竟没经过鞣製的生皮子拿回去鞣製时很容易鞣坏,皮毛颜色也会变得暗淡无光,卖不出好价格。

眼前这几块灰白色的貂皮,不光摸上去柔软光滑,整体颜色还十分和谐,若是做成一个大褂子,肯定能卖出不错的价格。

商人倒也不算黑心,翻看完道:“这几块貂皮不错,你既然有鞣製皮子的手艺,去年怎么不把那块狐皮鞣了?”

“我哪会做这个,都是我夫郎弄的。”

商人看向旁边的陆遥,刚才没注意,现下仔细一打量,被陆遥的长相惊了一下,这小夫郎长得真够周正的!

“五块大的一块小的,一共给你十贯,觉得合适我就收了。”

赵北川回头问了问陆遥,见他点头应下,“十贯钱能不能给我们折成银子?”

商人直接给了他们两个银锭子,一个银锭子四两五钱,约等于扣了一贯钱的手续费用,倒也算合适。

“明年再有这样的皮子都给我留着,有多少我要多少。”

“哎。”赵北川应下来。

出了驿站,陆遥握着两块银子高兴坏了,“我还以为只能卖五贯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