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和遭遇(1 / 1)

蝉鸣【GL长篇】 aaa 2251 字 3个月前

方觉夏与那个nv孩儿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

今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早,树梢上的知了像被烈日烤得生疼似的,努着劲儿地叫。

虽说已经到了傍晚,但夏天的热气好像封印在蒸馏锅里,来回滚烫的氤氲水汽不能消散,大家好像都在等一个可以打开锅盖的人。

方觉夏无措的杵在校门口,周围充斥着人来人往嘈杂的松弛感,大家欢欣雀跃的迎接着暑假生活。

方觉夏只觉得心里烦躁,她两只手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停靠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给王映冠拨了第八次电话,那头终于接通了:

“你自己打车回来吧。”

电话那头的语气让方觉夏心里一凉,即便她已经面对过无数次王映冠的冷漠,可每次接收到这样无关紧要的回应,心里还是会涌上一些酸楚,到底对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方觉夏沉默着,电话那头已经传来挂断的忙音。

方觉夏伸手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车,长时间的喇叭声提醒着她加快速度,她快速打开后备箱,吃力地抱起半个人大的箱子趔趄地往车上塞。

司机丝毫没有下车帮忙的意思,方觉夏从已经从后视镜瞥见了司机的不耐烦,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可她太瘦小了,两个细小的胳膊很费力地抱起b她身t宽大很多的行李箱,又因为手心粘腻的汗水滑落了几次,一直没能成功放进后备箱里。

司机暗暗咒骂了几句,声音小到隐没在这滚烫的熔炉里。他不耐烦地顺手往嘴里塞了一根没点燃的烟,烦躁地撞开车门,拎起方觉夏的行李箱重重的扔进了后备箱:“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快点儿上车!”

方觉夏赶忙弯着腰点头说了好几声谢谢。

方觉夏坐上车,终于舒了一口气,又被司机恶心的烟味呛到。

一处拥挤的红绿灯路口,司机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了方觉夏,刚刚没看清楚,现在近距离看着眼前的少nv,还真是个清纯美人。

jg致小巧的五官,属于越看越好看的耐看型。身上有种刚刚发育成的少nv气息,婴儿肥刚刚褪去,修长的天鹅颈因为过于纤瘦,露出诱人的骨感曲线,白se的t恤,宽松的校k,配上扎起的马尾显得更加清纯明yan。

瓷白的肌肤透过细细的绒毛渗出晶莹的汗珠,耳后的碎发因为汗水粘连在雪白的脖颈上,一直延伸到肩上的锁骨,随着呼x1一起一伏。

司机的目光多了几分猥琐,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方觉夏感受到了司机火辣辣的目光,也感受到他的呼x1声的加重,同时她余光瞥到男人的臃肿的身t朝这边慢慢倾斜过来。

“绿灯了!”方觉夏忽然大声提醒。

司机被突然唬了一下,猛得回过神来,神情心虚得不自然,心里被她扫兴得有些恼火,又像看待玩物一样瞥了一眼方觉夏,嘴角g起一抹y骛的弧度。

车子启动,司机又将烟狠狠地ch0u了一下,猛地吐出大gu烟雾,像是为刚刚的不满发泄,指尖一弹把烟头随手掷了出去。

方觉夏本来就晕车,车里的空气不好闻,再加上被这大gu的烟雾熏得心里泛呕,她差点吐出来。但她仍然克制着隐忍着,心里却指责自己,从小到大,怎么做什么事情都这么懦弱,所有让自己的不舒服的事情都只会憋在心里,不知道反抗。

方觉夏正在懊恼自己的同时,车子已经不知不觉偏离了回家的路。

车子在一个狭窄的巷口重重的颠簸了一下,方觉夏回过神,发现形式好像有点不对。

可是已经晚了,这条路方觉夏也不曾走过

王映冠神se有些疲惫,他对自己的nv儿方觉夏没有丝毫的关心,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本应半个小时就到家的路程,方觉夏已经晚了两个小时了。

他此时正脸上正堆着殷勤的笑意,帮眼前陌生的nv孩往家里搬后备箱大大小小的行李,一来一回的进出。

nv孩却真的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没有任何要帮忙搭把手的意思,她倚在门前,嘴里的叼着bangbang糖,神情漠然地看着男人假装着殷勤。

男人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月光在他身上渡了层霜,透着凉意,瘦高的个子g勒出挺括的身形,像披着伟光的神父,即便是表露谄媚也教人瞧不出,反倒多出几分彬彬有礼的儒雅。

房子算不上豪宅,可也不寒颤,白木栅栏围起不大不小的草坪,苍翠树木掩映着极具异国乡村风情的别墅,透着暖暖的灯光,像极了远离都市尘嚣,宁静悠远的的神驰之地。

这都是方觉夏妈妈方醒的杰作,只是两个人离婚之后,方醒把房子留给了王映冠,自己只身而去,草坪上开满的蔷薇也被王映冠尽数铲除。

门前的暖光和夜里的暮se交叠出交界线,男人在交界线来回穿梭,光线在他jg致立t的五官上游走,像是画画儿似的。

男人四十出头的年纪,面容并没有被岁月刮痕多少,成熟的面孔仍旧能看出少年时的俊朗。

nv孩嘴里的bangbang糖与牙齿发出细碎的碰撞声,这声音传入王映冠的耳中,仿佛宣泄着叛逆和轻蔑,令王映冠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方觉夏用这种不修边幅得仪态面对自己,想到这里,他才意识到方觉夏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映冠的表情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不满中夹杂着被强压下去的怒火,作为滨海市顶级医院的外科高级主任医师,在医院他是迎接笑脸的那一个。即便他展露笑脸,手下的人也只会顶着压力小心翼翼的承接,而不是像nv孩儿这样满眼的傲慢和理所当然。

夜幕中方觉夏趿着脚缓缓走近灯光与暮se的交叠出,自黑暗中而来,像是一个落魄少nv等待着救赎。

倚在门前的少nv寻着人形,不由得把身t正了正,眼神在方觉夏身上游走,神情中充满疑惑。

方觉夏耷着眼,神情破碎,脑后的马尾松松垮垮的扎着,散落下多到异常的碎发。贴在颈部的碎发些sh濡,一些汗水顺着发丝在雪白的颈部细细淌下,浸入到有些扯拽变形的领口上。

nv孩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她两只手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失落落的悬在空中。

紧接着nv孩的眉头微微拧起,注意到方觉夏白皙的手腕上有淤痕,纤细指头上沾染着g枯的,片片点点,暮se罩染下,她不确定那是否是血迹。

方觉夏注意到有目光瞥向她的手,不自然的把手背在了后面,她对这个目光很不舒服,也终于抬眼正视了眼前的nv孩。

方觉夏心里陡然升起一gu冲击力,眼前的nv孩散漫的倚在门前,嘴里含着bangbang糖,画着恰到好处的妆容,透露着妖媚和不羁。

中分的长发似水及腰,贴身的吊带低到x前,隐约着起伏,在身上短短的包裹后露出整个纤细的腰肢,下面是刚好包t的超短裙,纤细修长的美腿大方的送进她的眼里。

大片光滑雪肌0露在外,成熟的装扮下原本的稚neng感时不时跳跃,充斥着自由和叛逆。

方觉夏内心浮上来的悸动又迅速的压了下去,化为怒火,眉眼间的煽动没有令任何人觉察。

nv孩看着方觉夏,她长得很像王映冠,但是标志的脸上少了一些桀骜y骛,反而透着清冷温顺,这种亲和力让人忍不住采撷。

“没有时间观念吗?”

王映冠看到方觉夏,也仅仅是注意到了她这个人形,并不会多留一秒钟去搜寻她身上的细节。

方觉夏听着他的语气中分明透着宣泄自己主权的无理取闹,没有半分温度和关心,x口堵了堵。

他规定的一切自己都要遵守,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控制yu,方觉夏也不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向他说,他和大多数家长一样,孩子犯了错只会转头责备,埋怨,说一些无用也无法补救的事情,然后再相互推卸责任般的争吵,陷入恶x循环。

哪怕错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平时里也就罢了,可是她刚刚经历了生si一线,那些纠缠的画面历历在目,她现在极为脆弱,内心再也受不住半分的打击。

方觉夏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nv孩,无奈的神情化为了嘲讽。

这是他和母亲离婚后带回来的第三个nv人了。

所以他不来接自己,竟然是为了迎接他的新欢吗?

但她发现这次和以往不同。

方觉夏看着眼前和她年龄相仿的少nv,甚至b她年龄还要小,竟然有些看不明白王映冠了。

这不是畜生行为么?

看着自己父亲殷勤地摆放着nv孩的行李,忽然又想到自己仓皇而逃时遗落在那人车上的两大箱子,她委屈到心里泛酸,嘴巴里发苦。

“问你话呢!”王映冠提高了语调。

方觉夏心中愤懑,怒火直冲,终于在一刻爆发了。

她心里冷笑,嘲讽自鼻尖喷出,抬眼不温不火地扔出一句:“王映冠,你可真够变态的。”

心里的想法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她心里意外的轻松畅快。

王映冠的瞬间怔住,他无法相信自己训化的乖巧懂事的nv儿会对自己如此放肆,满脸的不可置信,震惊也在下一秒化为暴怒。

“啪”的一声,重重的巴掌打得方觉夏一个趔趄,瞬间耳朵嗡嗡,口腔泛起腥味,脸火辣辣得疼。

门前的nv孩身躯一震,心里泛起恼火,她对王映冠的印象差到了极致,心里冒出一个词语:衣冠禽兽。

男人打nv人,还是b自己弱小的nv人,还是自己的亲生nv儿,这层关系夹杂着披着父母的光环随意行使暴力的野蛮,踩着权力外衣的暴力,让nv孩感到极为不耻。

王映冠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让nv孩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的一面,他有些羞愤,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方觉夏,眼中的怨气更加凝重。

气氛一下子陷入焦灼。

nv孩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僵持不下,心中叹了口气,不愧是父nv,像两头倔牛一样谁也不肯低头。

她不想让这场对峙发展到水深火热的地步,而且她刚刚加入这个家庭,也不想第一天就如此不愉快。

于是她装模做样的示好,腰肢轻摇地款步到方觉夏和王映冠之间,盈盈一笑:“叔叔,您辛苦啦,谢谢您帮我搬行李,天se也不早了,您赶紧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处理。”

甜甜的嗓音沁到人心里痒痒的,任谁也不忍心拒绝。

对于nv孩来说,这种刻意乖巧礼貌的话,她压根不愿意,甚至不屑去说,她是那个善于看热闹的人,颇有一种隔离于世外遁出红尘的妖jg,看着人类你争我抢,尔虞我诈,贪婪好se的丑陋模样,在一旁冷眼嘲笑。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这般冷漠,一副事不关己的处事态度,也惊讶于方觉夏的出现会让她不自觉地违背自己的内心,心底里泛泛地嘲笑了一下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nv孩bangbang糖散发的荔枝味,随着风中的热浪轻轻的推到方觉夏的鼻尖。

王映冠的气焰被拉回,他对nv孩的期待值原本低到了心里的极限,没想到这么轻易又拔高了起来,瞬间让他心里的那根弦像是舒展了一下,松紧度格外舒适。

他微笑着给了nv孩一个回应,乜了方觉夏一眼,愤懑自鼻腔压着声音加重喷出,甩手离去。

方觉夏却怔住了,她脑海里还回荡着nv孩刚刚的那声“叔叔”里,苍白的脸上写满脸疑惑。

nv孩看出了她脸上的表情的从疑惑又变得漠然,轻轻上扬的嘴角也停滞住,她慢慢凑上前,有些放肆:“怎么?没有成为你的小妈,很失望?”

荔枝味的清甜像个没有经过允许的入侵者,钻入方觉夏的鼻底,又冒犯的在她心里化开。

方觉夏一直耷着眼睛用力睁大了些,泛红的眼盈盈的闪着光,她一瞬的尴尬被懊恼冲刷了下去。

nv孩看到方觉夏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睛,白皙的脸颊上微微肿起的掌痕泛着红,破碎又无辜,像极了一只委屈的小鹿,ai怜之心由然而生,却又忍不住想要让人蹂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