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定,战队要从次级联赛开始打预选赛,是否能晋级职业联赛还是未知。”
“清楚。”
“那你……”
陆景燊:“你是认真的吗?”
谢阮:“当然,我没有开玩笑。”
“那就行了。我愿意,谢阮。”
选手还没到位,工作人员也不齐备,陆景燊一走,谢阮回了家。这些日子忙装修跑手续,谢鸿铭专门从谢氏总裁办调了个精明强干的秘书过来帮谢阮,但很多事务必须谢阮亲自出马,他已经快一星期没回家了。
在家里陪云女士、老谢吃了晚饭,谢阮开车到常去的私人皮肤身材管理中心做脸。
躺在美容床上,脸上敷着金箔,在美容师叨哔叨的推销声中正昏昏欲睡,个人终端突兀地响起。
“小易,什么事?我和你说,我几天没睡一个好觉了,喝酒什么的就算了啊。”
“阮,‘将夜’闹起来了,几个从第三区来的oga 说我们中心区没有能打的女装,这t能忍?!”
谢阮听了,瞬间清醒。
从前年纪小的时候谢阮玩过女装,后来中二期过了就再没碰了。作为“中心区的oga之光”、“alpha心中的红玫瑰”,能被人骑脸输出?
必定不能。
看不起谁呢。
谢阮一骨碌从美容床上爬起来,扯掉脸上的贴金神器,用六亲不认地语气让小易帮他准备装备,细节要求几乎严苛到变态。
陆景燊的叔叔是第一大学美术学院的教授,婶婶是图书管理员,都是勤恳本分的普通人。知道他要回来,两口子一大早就开始忙活。
刚下车,陆景燊就闻到了炖肉特有的厚重醇香,火候足足的,香料已经完全与食材融合。
陆景燊和叔叔下下棋陪婶婶聊聊天,和六岁的小表弟搭了几个小时乐高,又帮着修了修用了十年时不时出点小毛病的保姆ai,一直待到傍晚才离开。
和姜哲昊那帮人聚会少不了喝酒,陆景燊没喝醉,叫了代驾返回基地。
基地暗沉沉的没有一点灯光。
陆景燊等代驾离开,正要去关大门,一辆大红色豪华超级悬浮车径直驶来停稳。
陆景燊认得,是“将夜”老板的车。
车门如双翼般展开,下来一个女人。
女人个子很高,黑色长卷发,白色紧身超短裙将葫芦型的美妙身材完全衬托出来。
她看着司机下车将自己落下的有价无市的古董款晚宴包递过来,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说:“谢谢你啦,小哥哥~”
声音又娇又嗲,听到耳朵里麻麻酥酥的。
司机的脸瞬间涨红,结巴地咕哝一句不客气,飞快窜回驾驶位,开车离开。
女人咯咯笑着朝着悬浮车背影飞了个吻。
陆景燊眯了眯眼。
声音莫名熟悉。
这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大半夜地站在基地门口?
女人转身,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目光有点散,一步三摇地走过来,纤白的手指扶着大门。
“这么巧,你也回来了。”
陆景燊瞳孔地震。
漂亮“女人”是谢阮!!!
今晚在“将夜”把第三区来踢馆的几个oga震慑住,谢阮又唱又跳又拼酒,这会儿酒劲儿上来,已经腿软得站不住,一头栽进陆景燊怀里。
陆景燊垂眸,正好对上他那傲人的假胸。
谢阮闭着眼哼哼,“我要睡觉。”
等了足足半分钟,男人纹丝不动。
他只好睁眼,没什么力气地主动环上陆景燊的脖颈,“你抱我回房间,我困死了。”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尾泛红,又俏又艳像藏了钩子,勾得人魂都不剩。
陆景燊呼吸都快窒住了。
他将人稳稳抱起,上楼,踢开卧室门。
谢阮已经快要睡过去了,陆景燊抬手将糊了半张脸的长发撩起来,“先别睡,我给你倒杯蜂蜜水。”
指尖被松松捏住,陆景燊垂眸,只听谢阮慢吞吞地嘟哝了声,“我是你爸爸。”
“……”
陆景燊无奈地笑,亲亲他的指尖,“你是我祖宗。”
半夜,谢阮醒过来的时候嗓子干得发涩,房间里充斥着宿醉过后酒精发酵的味道。
夹杂着些许说不上来的其他什么味道。
他躺着没动,用一分钟回忆了下昨晚发生了什么……将夜,他全方位充分展示了东道主的热情好客,开了一桌的黑桃a,用大气磅礴的一首《精忠报国》打开格局,将对方所剩不多的勇气彻底碾压。
将夜的泊车小哥把他送回来。
然后呢。
谢阮抓了抓头发坐起来,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打开壁灯。
陆景燊睡在窗下的沙发上,那么大个个子委委屈屈缩在一米五的沙发里,长手长脚根本伸不开。
再看床头柜上有保温杯、纸巾、湿巾和一个崭新的小垃圾桶,大概是怕他半夜吐了。
谢阮终于找到了空气中飘散着,那种说不上来的不属于他的味道的来源。
淡淡的,陆景燊的味道。
beta没有信息素,应该是男人的荷尔蒙味儿。
昨晚谢阮醉得太死没办法洗澡,陆景燊应该是给他擦过了,连妆都卸得干净。想到一个大男人在洗漱台上笨手笨脚地翻找卸妆水的情形,他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