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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 透明头 3047 字 3个月前

2012年8月,厘城市二十三中已经迎来开学。

开学当天,正好进入到三伏天中的末伏,yan光从清晨便开始炙烤大地,亮得让裴希仅仅是迎着晨光站在c场上,都有点睁不开眼。

“……我作为二十三中的校长,代表全t师生,向郁庭知同学表示热烈欢迎!”

台上校长正在慷慨陈词,台下学生不断窃窃私语。

“看看,我们校长今天多高兴,牙豁子都快风g了吧,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一中二中那些重点都还不着急,我们一个普高,别的b不过就b开学早……真是无语。”

裴希昨晚没睡好,有点犯困,突然被人从后面戳了两下。

她打着大大的哈欠回头,泪眼朦胧间就看好友肖怡宁悄悄把头探过来,问:“希啊,你知道这个郁庭知是谁吗?”

她嘴张得正大,口齿不清地回:“谁啊?”

“听说,是从一中转来的大神,”肖怡宁瞄了眼正在往他们这边瞪视的班主任,低下头佯装若无其事:“刚王湘她们跟我说的,说这个哥巨牛b,初二的时候就过了北大少年班的选拔……”

跟升学率都是命根子的二十三中不一样,一中是不容置喙的省级重点,竞赛选手的摇篮,每年全省通往清北的保送名额基本都被独揽。

在一中,即便是中游,挑出来放到其他学校那都是拔尖的,但显然,这位大神在拔尖里,又是独一档的断层。

“这种大神能到我们这来?花钱挖来的吧!”

也正因如此,肖怡宁这番话才引起了旁边马格的侧目,yyan道:“我们学校平时对我们抠搜的,合着钱都花这上面……”

马格还没说完,就被班主任一个眼刀子给b退,缩回了头去,“c,不说了。”

肖怡宁和其他几个nv生顿时幸灾乐祸地窃笑起来,裴希热得有点发蔫,笑不出来,眯着眼往讲台上看,就看校长已经从侧边下去,把位置让给了真正的主角。

“各位老师,同学好。”

取而代之的,是如柏木般修长挺拔的少年。

他应该是刚办理了入学,还没来得及领校服,就被喜出望外的校领导殷切地推上台来发言,身上宽松的白t被风吹起,鼓鼓息息,前额碎发凌乱,眉眼锋利。

“我是郁庭知。”

少年音se偏低,却不冷,清澈而不乏颗粒感。

裴希周围所有的熙攘在这几个字落地的瞬间被清空归零。

她隐约听到肖怡宁在她背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沃c”了声。

马格受不了的声音立刻跟上:“这么激动?要不赶紧转理科,等开学考火箭班去呗!”

上一秒,裴希还在想学神的名字是哪个停,哪个之,被马格这么一句话压过来,立刻回到了现实。

八月虽然已经开始上课,但还不算正式开学,只算是暑期冲刺,等到九月开学,届时还会有一场分班考试,到时从班级到座位,全凭成绩说话,分数jg确到小数点后一位。

虽说她本来就不在重点班,普通班里几个班也都大差不差。

但要是和肖怡宁不在一个班,以后吃饭和放学要一起走,万一老师拖个堂,还要麻烦肖怡宁等她,怪不好意思的。

晨会结束,回教室的路上,马格还一直贱来来地跟别的男生学肖怡宁刚才那声“沃c”,气得肖怡宁拉着裴希的手一个劲地往前走,之后一整天都没再跟他说话。

但怕什么来什么,晚自习时,裴希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叫于蕾,人如其名,是个雷厉风行的nv人,四十出头,眉眼上挑,因为看人时极具压迫感,被同学起外号叫鱼雷。

进到办公室,裴希低着头走到于蕾的办公桌前,才小声叫了句:“于老师。”

“嗯,来了?”

于蕾平时对学生以疾言厉se着称,只面对像裴希这样一看就乖巧又怯懦的nv孩时稍有软化,但提问却依旧一针见血:“昨天的0底小考卷子刚发下去了,你对你的分数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裴希当时在做那套卷子的时候就知道成绩肯定好不了。

她有些沮丧地咬了咬下唇,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就听路过的男老师笑着调侃了一句:“于老师,裴希这才退了几分啊,看给你紧张的,不愧是得意门生啊。”

裴希还没来得及循着男老师的目光看过去,就先闻到一gu陌生气息。

清冽而g净的木质香调。

像月光下的林荫道。

“毕竟郁庭知又不可能到我们班上来,”于蕾抬头看了眼,立刻以玩笑回应玩笑,“我当然是b不上王老师春风得意了。”

优等生永远都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时间从容。裴希推测郁庭知应该是在晚自习开始前,回去洗了个澡,当下头发半g,耷在眼前,在两人目光短暂交错的瞬间,才慢吞吞地抬手,随便地理了理。

“什么春风得意啊,不跟你开玩笑了,来,郁庭知,那个就是我的办公桌,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来办公室找我。”

王老师嘴上否认,实际笑得鱼尾纹都挤出花来,带着郁庭知往办公室深处走去。

裴希自觉地往里让了让,两人擦身而过。

“我记得你是从来没参加过竞赛对吧,虽然像你的条件,已经能被少年班招生,清北是没问题了,但是你就不想挑战一下自己吗?”

竞赛,挑战。

这些陌生又遥远的词汇,与裴希这边的小考、退步,形成如同两极的反差,听着面前的于蕾恩威并济地表达着自己的失望与期许,裴希愈发蜷缩,就听那边的少年轻描淡写地说:

“我还行,主要是我爸妈不让。”

不让?什么不让。

裴希还没反应过来,中年男老师已经先憋不住笑了:“你爸妈不让你参加竞赛?你这借口倒是还蛮新鲜的,没听说过。”

整个办公室的氛围因为郁庭知的一句话而松快下来,于蕾跟着笑了两声之后都有点找不到训人时的感觉了,无奈朝裴希摆了摆手:“回去把卷子先订正了,明天早自习我讲之前检查。”

刚才于蕾叫她过去的时候,晚自习本就快结束了,现在回到教室,里面的人已经走得gg净净,只剩下天花板上几条白炽灯管随风晃荡。

肖怡宁正好负责值日,已经在收尾了,见裴希进来立刻把扫帚一扔,扑上去:“你可算回来了,鱼雷叫你去g嘛啊,不会发现我暑假作业抄了你的吧?”

“那怎么喊我,不应该喊你吗?”

裴希强打起jg神笑了笑,走进教室拿起书包往肩上一甩:“她是觉得我这次0底考得不好。”

肖怡宁b裴希考得还差,闻言呵呵两声:“明明全班b你分低的至少一半以上,她是真的ai你。”

两个小姑娘很快结伴出了学校,等到和肖怡宁在回家路上告别,裴希才想起0底考的卷子忘拿了,还在教室的桌肚里放着。

按照于蕾的x格,今天特地嘱咐过的事情,明天早自习的时候她肯定会检查,裴希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往回走去。

这个时间,二十三中只剩下宿舍楼那边还亮着,教学楼这边早就熄灯了。

裴希跟保安大爷借了钥匙,一路呼哧带喘地跑上去,才发现教室后门压根儿没关。

已经挺晚的了,她来不及匀口气就往后门走去,所有动作却忽然被教室里一声喘息打断。

教室里有人。

裴希经过一阵小跑上楼,当下汗黏着衣服,紧贴在她的身t上。

粗沉的喘息声又迅速加重这铺天盖地的暑热气息,将她包裹笼罩在里面,动弹不得,只剩x腔如擂战鼓。

霎时间,万物无声。

空气中的燥热伴随着接二连三地沉闷地喘息如火山喷发般爆开,裴希就直挺挺地站在门旁边的墙后,半晌,才总算找回些许知觉,稍微探出身去,往教室里看了一眼。

后排中间的位置,整个教室最黑的地方,窗外落进来的月光也没搭上,好似被人特地拦腰截断在中间。

少年整个人的身t都半融在那gu浓郁的黑暗中,一只手握着腿间那根微微上扬的x器来回撸动,动作不大,但在用力,小臂青筋隆起,蜿蜒至手背处。

发隙间清冽的气味沾染上yuwang独有的荤腥气,染进风中,形成了化不开的烈x荷尔蒙,黏着在裴希的呼x1之间。

……是谁?

她的心跳彻底失控,紧张得身t都动弹不得,只能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郁庭知从教室里余光看出去,倒是藏得挺好,看不见人,只露一点白se鞋尖,在他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就像是兔子尾巴似的,被慌张地藏了起来。

来了啊。

手机屏幕的光g勒出少年锋利的侧脸,和与行为完全不搭调的,极为淡漠的神情。

他一只手仍泰然自若地拿着手机,两条长腿在察觉到门外的人时反而更加ch11u0地张开,膝盖蛮横地撞到旁人的课桌,桌腿摩擦地面,刺耳的声音划开沉闷的夜,将门外的人又吓了一跳。

什么声音?!

她再朝里看去,手机屏幕的光线不受控制地晕开,由深到浅,铺在少年身上,无处安放的长腿从课桌下放肆地伸探出来,侵占到了过道上,被掌控在手心的yjg在影影绰绰中坚y地摇动着,将三伏夏夜的sh热又浓墨重彩地描上了一笔。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目光却在收回之前,倏地对上了少年张扬放肆的目光。

风开始变大,热气在风中鼓动翻涌。

裴希总算回过神来,慌乱间,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裴、希。”

一字一顿,嘶哑浑浊。

碾着她的鼓膜,摩擦过去。

糟糕,被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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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叫裴希?

门外的裴希听到自己的名字,已经开始往后撤的右脚就这么脚跟着地,接着扎扎实实地焊在了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j皮疙瘩都炸起来了,以至于在心跳的轰鸣声中,还是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郁庭知是在办公室听到老师叫过她的名字。

可是,这不是我班教室吗!?

郁庭知怎么会在这里?

裴希的大脑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身t却结结实实地被郁庭知两个字成功地b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当中。

她现在要怎么做,道歉吗?还是先澄清自己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可关键是,她哪里没看到。

郁庭知b0起的x器,微微昂扬上翘,guit0u凶煞而硕大,整t散发着一gu与其主人完全不符的野蛮气息。

伴随着脑海中的画面变得愈发清晰,裴希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狡辩相当苍白无力。

她脸上烧得厉害,大脑却根本不听使唤,不断重新上演郁庭知握着yjg自渎的画面。

那么大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

会不会其实是个假的,只是一个恶劣的恶作剧?

毕竟郁庭知表情看起来并不怎么享受,相反,好像还感觉挺无聊的。

裴希感觉自己就像是乘上了一匹疯跑的快马,根本无法遏制住思想的缰绳,甚至连那些细致末梢无人在意的细节也被她从大脑皮层的深处翻找出来。

时间仿佛静止,直到裴希听到教室里再一次传来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刺啦一声,b刚才要长,好像是有人站起来了。

他要出来了——

理智告诉裴希应该赶紧离开,身t却不听使唤,裴希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心虚到大气都不敢喘,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忘拿东西?”

过了一会,郁庭知走了出来。

身上的衣服被随意地整理过,布料似乎是很容易皱的那种,即便当下平整地垂着,上面细密的褶皱也无一不强调出刚才曾以一种不自然的形态套合在少年的身t上。

万般复杂情绪的加持下,裴希竟没有本能地躲开郁庭知的目光,而是与他对视,也顺势看到了他眼底浅淡的玩味。

“嗯……卷子……”

他们就像是在校园偶遇的老同学,随便攀谈了两句近况,一切都无b正常,让裴希自己都忍不住怀疑,刚才那一切是不是她在黑暗中的错觉。

“哦,落哪了?”

“应该在我的ch0u屉里……”

但显然不是。

裴希走进教室,能清楚地感觉到从门口缓慢的,犹如某种夜行动物般,似有若无跟上来的目光。

她不敢回头,怕对上郁庭知的双眼,也怕自己的眼睛再一次不听话,瞟到他胯间高耸的隆起。

隔着k子依旧明显,将裆部那一块撑得无b紧绷。

所以……他刚才并没有结束吗?

裴希微微闭了闭眼,深x1口气暗示自己冷静。

颀长的少年却好似感觉到她极为短促的目光,却不躲不藏,就那么正大光明,好整以暇地靠着墙,用鼻音懒洋洋地“嗯?”了一声,算是对她的回应。

“找到了……”

卷子在桌肚里放着,里面还有一些暂时用不到的书和习题册,是上个学期的遗留物。

裴希0到卷子,才终于有种完成了一个阶段的踏实感,她想说既然找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但好不容易回归的轻松都在转身重新面对郁庭知的那一刻被肃清,借着外面的薄光,这次裴希总算看到了郁庭知如当下的夜se般浓郁的黑se眼眸。

她心尖好像被谁掐了一下,微微一紧。

下一秒,忽然从窗口涌进来一阵风,裴希后脑的马尾被吹得四散,她伸出手正准备借理头发的功夫找借口离开,就听“嘭”地一声巨响,教室门被大自然无形的手粗暴地甩上。

裴希整个人被吓得一个哆嗦,卷子也被风卷起,轻飘飘地落在几步开外的地方。

后门被关上后,整个教室顿时变得愈发晦暗,只剩下背后窗子透进来的一点月光。

空气失去了流动x,仿佛被打落的蛛网般掉了下来,黏着着热气,水汽,闷在教室里,课桌间,以及裴希的皮肤上。

“你在发呆?”

昏暗中,大概是见她一动不动,郁庭知有点无语地笑了声,提醒她说:“卷子掉地上了。”

“哦……”

裴希本来想说的是我知道,但却说不出话来。

太紧张了,整个身t都像是张被拉满的弓,动弹不得,在这种时间都被放慢的粘稠胶着中,裴希甚至感觉郁庭知偶尔从她身上掠过的目光,都会激起皮肤的战栗与su麻。

“哦。”

她听到郁庭知学了一遍她的反应,便长腿一迈走到她面前,离近了听,音se中的懒淡消散许多,尤其放轻之后,即便是嗤笑也显出一种诡异的柔和:“不至于吧,一阵风都能把你吓si?”

清冽的木质香在sh热的空气中铺开,b刚才更近,更清晰。

早上还遥不可及的颗粒感被按在鼓膜上刮蹭过去,以最直观的方式强调出两人当下的距离。

“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教室里特别黑……我……”

裴希的心跳已经快到几乎要耳鸣,她甚至连后退都忘了,只记得本能地解释。

“哦,那你的意思是——”

郁庭知不带感情地重复了一次她的话,弯下身去,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她的卷子。

手臂即便在松弛状态下,也隐隐可见隆起的血管,腕骨突出,具有力量感。

他随手将试卷对折,放到她身旁的课桌上,抬眸。

锋利的眉眼间满是戏谑,肆意的恶劣。

“想好好看看?”

“希宝!”

课间,肖怡宁趁裴希前座的nv生去上厕所,赶紧溜过来鸠占鹊巢,“今天中午我们要么去校外吃点别的?我想吃过桥米线了。”

“也行,不过我走之前还得收卷子放办公室去。”裴希坐在原位,朝办公室方向隔空扬了扬下巴,“要么你到时候先去过桥米线那占座等我?”

虽然二十三中每个学期都要重新分班,打碎重组,但裴希的成绩一直都是那么不上不下,离五班总是差了口气,也跌不出六班,就一直在于蕾手上0爬滚打。

连着待了两年,于蕾和她已经很熟,连课代表都懒得选,有事就叫裴希来帮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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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没用的p话就说到这里了,非常非常感谢喜欢我,以及喜欢他们两个的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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