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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和白舞儿是在校门口分开的,之後秦慕来到了一间烧烤店,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她了,两男一nv,男的她都认识,所以找她的应该是那个nv生。

理了一颗简洁俐落寸头的少年名叫吴记三,已经出社会了这间烧烤店就是他的生意;浏海参差不齐的叫张义,和秦慕一样都是大三生。看到秦慕之後两人都打了招呼「秦姐」

秦慕手扬了下回应然後坐下一边问「所以,找我甚麽事?」

吴记三手b了b另外两个人「不是我,他们两个。吃甚麽?还是喝甚麽?」

秦慕「随便,我坐下就走」,接着开始打量那个nv生,感觉小了几岁就高二、高三的样子,白t加短k没做甚麽打扮,怯生生的样子不习惯被人盯着看,不自在的视线乱飘。片刻过後她说「然後呢?具t甚麽事?社会上的事找警察;学校的事找老师,找我什麽意思?」,语气冷漠的像是在教训人。

nv孩吓了一跳,畏生生的说「我……找过警察了」,秦慕挑眉,nv孩看向阿义得到鼓励才又继续说「我妈妈是做小吃面店的,上个月端汤的时候不小心泼到一个姐姐身上,从那之後她总是找会带几个人来店里闹。我们报过警,警察也说不动他们,现在生意都没办法做,连出门都很可怕…」讲到这里nv孩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勇气,忽然到秦慕脚前跪下「求姊姊帮帮我们家吧…」。

她这麽大动作把秦慕倒是没想到「快起来,跪天跪地跪父母。阿义」

吴记三刚拿着食物走过来就看到这样大场面,他说「唉呦呦,小艾啊~你也是很厉害,第一次见面就把我秦姐吓得」

张义轻轻的唤了声「小艾」,伸手把人拉起。

「阿义…」

张义把让人坐回沙发上後转对秦慕说「秦姐,我妈和小艾他妈是高中同学,又住的近所以从小就玩在一起了。上星期她妈忽然说要搬家,我们问了详情才知道这件事,之後我和对方问过,汤溅在她裙子上导致大腿被烫红了,但不至於到烫伤,所以我就赔偿裙子和医药费。没想到他们得理不饶人,也不走法律程序,只是一直跑到店里叫嚣说把人烫伤了,已经说了要告诽谤还有伤害,但对方把钱洒了下来…我有点被气到所以才让小艾来找你的」

秦慕看向张义的眼神充满意外,随後问道「你去和人对峙了?」,

张义没说话,阿三cha嘴道「哎呀姐,我听着都来气,还说他」

「不是不能帮,问题是以恶制恶的後果你们想过了?第一,你们面店以後可能就没人敢去了;第二,你们会被警察盯上。为了自保,我也会和对方问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在我这里理大过情,知道吧?」

「明白」张义点了点头。

小艾听出了意思却不敢确定,转头看张义得到他的微笑之後,便朝秦慕连连致谢「谢谢姐姐,谢谢!」

秦慕抬手让她停「还有一个部分,找我一定是阿义私下带你来的,所以你得回去再问过你妈,如果她也同意要这麽做,就把店开的时间给我」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我应该怎麽报」

「事情都还没结束,之後再想这个,先吃东西吧!」

小艾迟疑,张义却将人带起来「姐,我先带她回去了」。

拿过桌上的jr0u串,秦慕说「这nv生对阿义来说很重要啊?他还去出头」

吴记三说「还怕你骂他嘞。我感觉应该就是妹妹吧!毕竟阿义是独生子,小艾又跟我们差了四岁,唉…要不是被我老爸盯着,我就自己去给他们撑场面了。」

「你爸是该盯着你。话说你最近还好吧?」

「受你关照」

吴记三是高中辍学的,透过认识的人介绍原本在赌场工作,这间烧烤店本来是吴爸爸的而且也没现在这店面,只是小小的摊车。去年年底,秦慕来到这座城市大概两、三个月,吴记三因为看不惯同事手脚就讲了两句,结果被冲康从包里搜出大把的代币,扣上了私吞的罪名,赌场的人上门找他爸-理论-。秦慕无意间和友人来买的时候恰好碰上,少年虽然有点拳脚但寡不敌众,倒是相当有骨气被揍得半si也没承认自己的罪行。可能是秦慕太老神在在了所以他被押在桌上时,偏头看向秦慕说「两位哥哥姐姐,往後来的每一单我都请你,可以请你带我爸先离开吗?」。

秦慕之所以不走就是在等看少年能撑到甚麽时候,初来乍到总得有点人脉才好办事,结果令人相当满意可以收为己用,便出手整肃了场面,让吴家父子得以继续做生意到有这间小店面,也打开了自己在道上的这条路。至今为止包含吴记三在内,没人知道她到底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站在六街分局外,一年多的时间秦慕已是熟为人知的访客,不多时一头红发的男子以懒懒散散的样子走出来「有何大事?」。郑凯宇,27岁,一名刑警。

秦慕开门见山「洛司年是谁?」

郑凯宇连嗯ˊ了五声,然後还是不理解的问「你去哪知道他的?」

「学校,我课上教授,他说他认识我是因为你」

「他主动和你搭话?」

「算是吧!这是重点吗?他到底是谁?总觉得有一gu熟悉感,是我以前的朋友吗?」

「是,算是。嘛~他是我之前的同事」

「同事?他以前也是警察?」

「嗯啊,後来受伤了所以就辞职了去了国外」

「国外…」回想起洛司年的眼神,秦慕不觉得单单是朋友的朋友这样的关系而已,更多的也说不上来,到底怎麽回事。

看秦慕一脸纠结,郑凯宇不是很理解的说「怎麽了,很好奇他啊?反正他是你教授啊,认识的机会多的是,g嘛在这里想那麽多?」

秦慕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嗯…说的也是。除了那个,有更进一步的消息吗?」

「没有。上次给你的已经是最新的进度了,你也知道这件事不是能明着来的,不然关系人的你和我都会被停止所有动作」

「我知道,辛苦你了。晚上和世允姐吃饭,一起吗?」

「啊!想是想啦,但我还有工作啊…」

两人继续闲聊了一两句之後,秦慕接到电话便离开了。郑凯宇的眼神却忽然一变,一改懒懒散散的样子换上异常严肃的表情,掏出手机拨电话,对方一接通他一句招呼没打质问道「你擅自在做甚麽?不怕刺激到她?你自己过来…嗯,阿不然嘞,啧!挂了!」

秦慕住着一间个人套房,一进门桌子、衣橱上都是资料以及笔记,桌上有一块小黑板,她往上记了一笔洛司年的名字之後陷入沉思。

四年前,林坪市六街里曾有一间规模不大的五金行,老板名字叫秦国名,所以当地人都称那间店叫秦五金,家有一妻二子就住在五金行的楼上。根据邻居描述他是个妥妥的生意人,跟他买东西都会顺便聊天。某一天的夜晚秦国名的家忽然起火,火势虽大所幸还未延烧至五金行中的瓦斯等易燃物,进而造成火势扩大影响附近店家。唯一的幸存者是秦国名的nv儿,似乎是被强制推出门外还因此跌落楼梯造成身上多处有伤,後又因急切的心想冲回去救家人,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因为x1入大量浓烟而陷入昏迷。

扑灭火势之後,警方勘查现场却只发现秦氏夫妇两具屍t,未发现秦国名儿子秦子霄的存在,加上寻获一支明显被打开的煤油打火机,因此将秦子霄列为纵火嫌疑人。调查过程中,nv友白nv士在谈话中透漏:「我听过他抱怨家里重nv轻男所有好的资源都给妹妹,觉得太不公平,明明他还是赚钱的人为甚麽不能享有一样的待遇,却不曾想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不知道,我以为他只是抱怨。」。此番言论加重了秦子霄的罪嫌,警方将其列为通缉对象并发出新闻稿,若有民众发现立即通报。

两个月之後,有人在沿海村庄看见他的身影,警方找过去却发现人已服药轻生了,只留了一封自罪书。明白地写着自己当晚曾和家里人提过要到国外发展却不被接受,起了争执尔後一时冲动而做出错的选择。两个月来他饱受煎熬,觉得只有自己也一起si去才能和父母和妹妹道歉。

虽然结局充满悲伤,但此案也因此了结。後来,秦国名远在欧洲的手足接获消息,感慨了一番这遭遇之後,决定把秦慕转到欧洲医院治疗,方便照顾。

秦慕昏迷了一年五个月,最後停留在脑海的只有争执、起火以及…撕心裂肺的感觉,秦慕头很痛感觉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事物。当时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秦子霄的nv朋友白世允,见她醒了便帮他理了理头发,看着人静静地流下眼泪,问秦慕「醒了?」

「世允姐」秦慕说着就要撑着坐起来。

「小心点,感觉怎麽样?」

「头很痛。我爸妈他们状况怎麽样?」

「慕慕…」白世允只唤着秦慕的小名就哽咽地无法再有下一句,但要表达的意思也强烈的传达了。

秦慕难以置信、难以接受的闭上眼,越去回想头就越痛,下意识的拿手敲着头,却被白世允拦着。

「慕慕?」

「…啊!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怎麽会想不起来?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白世允拉下秦慕的手,俯身抱住即将情绪失控的她,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想不起来就代表你的大脑在保护你,别想了!至少现在别再想了!」

这一刻,秦慕内心很慌乱。

原本是想还有点时间,就对洛司年做了一点资料调查,等到秦慕再次看表的时候,距离她和白世允约定的时间只剩十分钟,手机、钱包、钥匙三件套拿着就匆匆地奔出门,还是迟到了。

年31岁的白世允是淡雅带点古典美的长相,加上中药房的工作时常和草药混在一起,所以整个人状态好得跟四年前几乎一模一样。

见到秦慕来了,环起手臂看着她一句话没说,把秦慕看得心虚拿起菜单「吃甚麽?嗯ˊ」

「我点好了!还以为要被放鸽子所以点了一份贵的来安抚心情!你最好不是给我睡过头才迟到的」

咬着牙心虚的笑了下,秦慕把菜单还给服务生之後,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白伯温」

白世允只有声音在笑的说「阿哈哈,我还真厉害」

秦慕做错事尴尬地互碰着手指,忽然她像是想到甚麽事一样,一脸疑惑的问「欸?舞儿没跟你说今天学校的事吗?」

一听就知道她在转移话题,白世允只是淡淡地回应「没有,她去教钢琴了,她应该要说甚麽?」

「帅哥,我系上来了一个很好看的帅哥」

「真少见,你还感兴趣了」

一开始他说他认识我,然後我去找郑凯宇…回家查了发现他去的国外、他留学的地方就是德国」

「然後呢?这世界这麽大,他不能跟你去同个地方啊?」

「不是,主要是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具t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我觉得他有查一查的必要」

「你没谈过恋ai,说不上来我能理解。有甚麽事问问我,嗯?」

秦慕无奈「不是那样…再说了,你这辈子只挂一棵树上,好意思当军师?」

「好歹b你一知半解的程度高多了」

「问你我还不如去问郑凯宇」

「你确定?他和我b?秦慕,你是想付这餐的钱是吧?」

「唉哟!娘娘,来,小的给您斟酒」

白世允满意的乾了那杯,然後两人相视一笑,愉快地一起用了餐。

吃到一半,柜台忽然传来一声兴奋的尖叫,接着是掌声和恭喜。秦慕循声望过去,白世允只看了一眼便说「喔~刚进来的时候有听服务员说是庆祝周年活动,举办了满额扭蛋的活动,头奖好像是甚麽票的。日式餐厅嘛~ch0u奖是转那个会滚出珠子的,所以在ch0u奖上就满x1引人了」

秦慕明白的点了点头「摇珠玑确实还是满少…」话还没说完,得奖者兴奋的话语便传入耳。

「天啊!温泉饭店耶~好期待喔~~」

期待?

「姐,我知道洛司年看我是甚麽感觉了,是期待。他似乎对我有着未知的期待,所以我才会觉得不只是点过头而已的交情,要嘛是我们绝对认识,要嘛是他绝对非常认识我。或许我可以从他那里找到线索。」

「慕慕,你现在能承受多少就接受多少,不要无缘无故又让自己身在痛苦之中。每次你想不起来的时候头有多痛你忘记了吗?」

「我已经停滞得够久了,好不容易要有进展,我不会放弃的」说着,秦慕连筷子都放下了。

「你有想过他就是犯人吗?」

「那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秦慕直望着白世允的眼睛,让白世允想再说甚麽却作罢,只叹了口气「把饭吃完」

秦慕愣了一下「你认识他对吧?」

「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只会让你更心烦」

「世允姐」

「就只是吃顿饭,好吗?」

秦慕深x1了一口气,点点头,重新拿起筷子。

其实秦慕一直都看的出来,在白世允的想法里,b起火灾案的真相更希望她能装聋作哑,不要去调查、不要让为了某个瞬间而拼命地去回想。

但秦慕做不到。

首先是清白-秦子霄不是纵火犯更不是害父母双亡的凶手。如果只是秦慕一个人的感觉就算了,毕竟记忆都有缺漏根本还不知道真假,但,白世允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为甚麽抱着她大哭?为甚麽案发到现在四年来都不能丢下她?白世允对秦子霄的感情,除非是有病、除非是共犯,否则,都说不通。

接着是案件整个过程,感觉有点过於…草率了,并不是警方办案的过程,而是每个部分都有微妙之处。是谁通报的消防队?为甚麽有能力把自己推出门外没能力逃出那个空间?最重要的是,包含秦子霄在内,都找不到相验资料唯有si亡证明。

疑点实在太多了,加上自己那零零散散的记忆,秦慕觉得这是老天给她的任务,让这一切的真相得以重见天日,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过了一个周末,秦慕刚到学校把摩托车熄火,就看到洛司年讲着电话匆匆的上了车,心生疑惑两秒,随即就把安全帽重新戴上,跟上去。很有技巧的保持着距离,若有相通的小路也会选择走小路,然後就发现了这条路通往的地方…铁路派出所。是掉了东西在火车上吗?

就在秦慕还在推测洛司年行动的目的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郑凯宇?他在这里做甚麽?不再犹豫,秦慕迅速下车跟上去,却忘了这里的警员并不认识她,当她是民众询问道「小姐有甚麽事吗?」

郑凯宇和洛司年都反s的转头看,郑凯宇的惊讶只差没说出来而已,满眼都在问:「你怎麽在这里?」

秦慕没想好怎麽解释,只是下意识的开口「喔不是,我是…」

「她跟我来的」

看着洛司年平淡的表情,秦慕不禁怀疑他是本来就知道自己跟着他,还是纯粹帮自己解围。

总之,秦慕如愿地参与了那两人之间的事。

郑凯宇带着他们进到办公室里,所长陈明海一见到他们便说「只给你们十五分钟」,然後就领着另一位年轻警员出去了。

能看到电脑画面是一名穿着灰se帽踢的人坐在火车座以上,虽然低着头但从身影上来判断应该是二十初岁的少年,洛司年和郑凯宇仔细的研究身形,对b着放在桌上的照片,那照片看起来应该是从不知道和谁的合照上撕下来的。是一名还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年,戴着黑框眼镜但还是看的出来是皮相甚好的男孩子。

秦慕刚凑近一看,洛司年便开口说「你以後看到这人离远点」。

郑凯宇b秦慕还意外「你小子不打算藏啦?」

「反正她会调查我,没什麽好藏的」

「你豁达。那你听好,这人和你在查的事有关联,但是会阻碍你的人,所以能避则避」

秦慕皱起眉将照片拿起来仔细端详「甚麽意思?他是主犯吗?」

洛司年一边c作着电脑一边说「不确定,只是有关系」

「你也有关系?」

「有。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自己会找到时间来问我的」

「你怎麽确定?」

「我和郑凯宇聊过了,你现在的记忆还没有准确的人型,所以现在无论和你说有甚麽人,你都一样不知道」

秦慕觉得这话听起来就像是白世允会说的,应该不只和郑凯宇聊过而已。她接着问「你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吗?」

「算是吧!」

「那你为甚麽不报警?这件事只过了四年,还在追溯期可以重启调查」

「因为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甚麽意思?」

影片已经转载到随身碟了,洛司年没有马上回复秦慕的话而是先把手边的事处理完,起身的时候才第一次看着秦慕的眼睛说「你连自己甚麽背景都不知道,还想调查甚麽?」,然後ch0u走她手上的照片就掠过人到外面找陈明海。

秦慕顶了顶腮,这麽直截了当的讽刺真是让人生气,第一次见面的那份温和完全不见踪影。因为迟早会想起他是怎样的人,所以乾脆不装了吗?

郑凯宇不理解的在两人之间看了看,佯装悄悄地样子和秦慕说「他这人ai装b,你别在意」,就跟着洛司年走出去了。

转了一下眼珠子,秦慕转过身看着洛司年和老警察交谈的身影,居然产生了一秒的安心。本能否定的摇了摇头,秦慕挺起x抬着头往外走,在经过洛司年身边时特意留下一句「希望你不是我将手刃之人」。

直到秦慕的身影完全消失,洛司年才若有所思地望去一眼。

郑凯宇看不懂这人「装,你就装。话怎麽说来着,甚麽火葬场,说给爷…」後面的话被洛司年一个眼神吞进去了。

陈明海感慨的问「她就是秦五金的nv儿吧?」

郑凯宇像是得到救赎,兴奋的回「欸咿~叔你眼神还很好啊~」

「眼神不好能叫你们来?再说了,老子今年也才六十」

洛司年转头看着他轻笑了一下「真的多亏您了,谢谢叔」

陈明海看着洛司年的表情,叹了口气「唉…还是听叔一句劝,不要在这事纠结了,你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叔不希望看见你们跟秦小儿发生一样的事。据我所知那一家人啊…已经不只是当年那势力了」

洛司年只是笑着没有正面回应,意思也足够表达出来了。

「你啊…从以前就这样,算了。既如此,千万别忘了木棍打蛇,蛇随棍上的道理啊!」

洛司年明白其意的点了点头。

郑凯宇有些尴尬指着自己「不是,现在只有我听不懂吗?」

陈明海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唉哦!空有一身蛮力」

郑凯宇委屈的厥起嘴「身t力行嘛~你这样伤我,我要离你而去!」

陈明海摆摆手「快走!」

或许是太久没感受到这样的氛围了,洛司年不禁愉悦地笑了出来,然後和陈明海握了下手「那我们先走了,若有进一步消息再麻烦您联络我了。您注意健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