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花火·其十五】
接下来的这段时光里,安德烈愿意称之为「蜜月」,尽管它通常用于新婚夫妻,可在这片呼啸雪原之上,他们便是一对佳偶天成。
每当安德烈踩着一轮风暴返回白塔时,旋梯尽头的爱人飞奔下楼,迎接他的归来。
大多时候阮秋秋穿着一条暖橘色长裙,跑动之时宛如一朵绽开的悬铃花,晃晃悠悠扑入自己怀中。而她总顾不得积雪湿润衣衫,埋首在那厚重护罩中,任由干燥凛冽的气息包裹,不住向他嘟囔起来:怎么才回来?都等你好久了。
话里话外,俱是委屈埋怨。
热恋期间的男女大抵如此,受不得半点分离,何况独自留守的时光漫长枯燥,她行走于空荡建筑,整日除了看顾那些植蔬,唯有期盼他的出现。
她轻车熟路替他褪去防寒外衣,期间免不了叨念几句,诸如:之前播撒的那批深色种子都陆陆续续发芽啦,原本以为是受了冻害坏死了,居然存活了不少,就是不晓得会结出什么果来。或是:今晚吃炸排骨,可能有点油,等以后培育室的萝卜成熟,我给你做炖汤喝。之类的。
话题总是恒定在周遭日常中,安德烈甚少接口,耽溺于这样平和氛围里。
他透过护目镜默默观察对方,那双褐瞳依旧漾着一汪温软水色,只在半眯起时显出几分娇娆,看得久了,心也染上许多轻浮杂念。
掀开最后一层头罩时,半融雪水额角滑落,滴在她的唇边。安德烈连忙用手拭去,糙硬指腹擦过嫩滑肌肤,触感酥麻,游走在刺痒的边缘。
好凉啊。她蹙起眉头,脸颊顺势朝他掌心蹭去。
湿润痕迹顿时在绢白面上扩散,景象分外旖旎,安德烈呼吸重了重,于是俯身吻住了她。
温热吐息落向长睫,阮秋秋随即笑了起来:痒呢。
她踮起脚尖,也在安德烈的下颌回了一吻,不过力道近乎于轻咬,牙齿抵着糙厚皮肤,故意上下碾过,毫不掩饰其中的挑逗意味。如同开荤沾腥的猫儿,在爱与欲的洪流裹挟下,不自觉展露诱惑。
他们在烘干室里足足呆了一刻钟,阮秋秋才被抱出,模样已与先前不尽相同,衣衫不整,乌发散乱,整个人软软挂在他的胸前,双腿并得极拢,可纯色内裤挂在脚踝处,伴随动作一晃一晃。
安德烈就近把她放在沙发上,尽管这片区域狭得可怜,两人还是成功拥在了一起。
这时自然无暇顾及晚餐,欲望总要优先解决,否则饭也吃不安稳安德烈会在桌下悄悄抬起尾巴,故意搭在她的大腿上,无论是否拨开,都会引来更加得寸进尺的骚扰,最终演变为不可收拾的局面,与眼下无异。
好在他是知晓分寸的,从不拂逆她的意愿强行侵占,一味专心伺候,供奉她如同供奉龛上神女,生怕哪里磕碰,惹来一声盈盈轻呼。
长舌远比阴茎灵巧,能够迅速燃起情欲,阮秋秋通常喜欢坐在高处,沙发、桌上以及床边,掀起裙摆,好让安德烈跪趴在腿间替她口交,那副躬身姿态仿佛叩拜,使她身心满足,腾升一股莫名征服感。
等到高潮来临,她浑身颤颤巍巍,哆嗦着夹紧了那颗深色脑袋,将所有蜜水予他解渴止馋。
安德烈将白莹莹的长腿架在肩上,顺势掰开腿心,热气呼在两瓣湿濡饱满的软肉上,穴口似在微微翕张,溢出些许晶莹,粉粉艳艳,惹人垂怜。
他便仰起头来,红瞳望着爱人,无声恳求一个应允。
阮秋秋自然不会拒绝,这已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是乏味日常中的新鲜调剂,也是沟通身心的重要联结。
当安德烈俯身进入她的体内,充实感近乎饱胀,自上而下看去,平坦小腹由此微微凸出,数层脂肪皮肉包裹,勾勒夸张形状,伴随每次进出而缓缓起伏。
大多情况下,他总是安静的,闷哼夹杂在愈发粗沉的呼吸之间。偶尔倒有例外,他会一面保持活塞运动,一面小小声问着阮秋秋是否爱他。当阮秋秋模仿他的沉默习惯,刻意三缄其口时,他便不可避免的陷入慌乱,反复亲吻着耳根与后颈,直到她受不住瘙痒,轻笑着应允爱他,方才顺遂心意。
整个过程不会过于漫长,往往在她含着鼻音似要啜泣时结束,滚热精液注入膣道,由于量大缘故,总易沿着穴口漫出,黏腻水沫附在腿根,靡艳至极。
于安德烈而言,欲望远未平复,从前倒会背着阮秋秋独自抒发,被觉察几次后,索性不再遮掩。他总跨坐在她身前,正对那张遍布潮红的面容,来回撸动赤黑阴茎。
抵达临界之时,却不急于发泄,非要重新插回细狭花壶,足足射满她的小腹方肯罢休。
约莫三四次功夫,小肚皮因此鼓鼓当当,水液充溢私处的滋味并不好受,偏生安德烈喜好这样,如同标记所有物般彰显主权或许源自蜥人血统天性?阮秋秋不解缘由,只能一面嘟囔难受,一面放任他的行为。
而年轻人总是善于挥霍,他们轻易掷下大把时光,消磨在一场又一场性爱上,从厨房到浴室,从床前到地板,暧昧呻吟缭绕在这间暖房之上。
伴随每天日升月落,他们都在更加贴近彼此,用话语、用唇舌、用躯体,时日一久,她也壮起胆子,不再害怕那根畸陋性器。
闲来无事,竟会抓在手里随意把玩,棱角分明的凶器平日躲在体内,只消在下腹腔口附近摩挲两下,自然轻松将它勾引出来。虽然黏液粘连手指,好在取暖效果不差,尤其是在培育室忙碌一通掌心发冷时,握上一握,最是热和。
面对这样得寸进尺的举动,安德烈自然哭笑不得,随她戏弄。
但若因此忘记分寸,过度撩拨的话,反会作茧自缚阮秋秋是吃过大亏的。
起初只是一场寻常雪夜,他们一面看着电视,一面相互依偎爱抚,手掌在彼此身上翩翩起舞,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花。
阮秋秋总是喜欢率先引诱,指尖绕过衣料,解开腰带,一路招摇着探进对方腿间。
蜥人早已兴奋,性器半勃起来探出体外,她只勉强握住一端,触感热热黏黏,茎身棱角狰狞突兀,与他本人一般糙硬。她盯着电视节目,面上佯做无事,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借由不断泌出的腺液润滑,缓缓撸动起来。
安德烈的呼吸便在这一上一下中渐渐发沉,当对方掌心磨过龟头,指甲有意刮蹭敏感铃口时,细微而尖锐的痛痒令他顷刻倒抽凉气,当即按住了那只纤细腕子,试图阻止进一步的刺激。
别闹了。
他稍微调整姿势,端端支起腰身,将性器别去一侧。
阮秋秋见他这幅正襟危坐的模样,只觉好笑,又因兴头被他打断,反倒不依不饶起来,整个人钻进安德烈怀里,强行将他裤子直接拉开,于是那根勃胀阴茎欢脱弹出,打在她的小腹上,湿濡且炽热。
而她学起电视里那些流氓小子的嬉皮笑脸,存心调戏起来:摸一摸嘛,摸一摸又不会少块肉。
安德烈喉间发出一声短促轻哼,终于绷不住那副端正表象,一手握住腰臀,一手按在后颅,与她拥吻起来。
那根分叉长舌在口腔里肆意搅动,汲走所有津液,就连空气也被榨取干净,仿若抵死缠裹,不肯余留丝毫予她。动作是少有的蛮横霸道,她也因此产生缺氧错觉,想要别开脑袋寻求喘息时机,却被紧紧捏住下颌,不得脱身。
尾巴悄然卷上脚跟,试图加深这场缠绵,可那腰带随意抵在膝弯处,硌得皮肉生疼,阮秋秋鼻间发出一声吃痛闷哼,这才迫使对方松开钳制。
两人喘息着稍微分开,安德烈盯着那柔柔艳艳的唇肉,又盯着她微微发怔的面容,似乎意识到自己过火,将人乖乖抱回原位,小声提议着:一会再做吧?
情欲催得体温升腾,性器隐约传来胀痛,可他还是攥紧拳头,强压所有肆虐欲望。不是不想亲近,然而一旦开始,总要折腾半晌光景,等到性事结束,电视剧目同样告终她总免不了牢骚两句的。
阮秋秋一时没有作声,捂着嘴角,指腹擦过唇瓣,似乎仍在怀恋方才触感。
仿佛最初那枚亲吻般,热切、强烈而毫无章法,与平日克制压抑不同,她嗅到隐藏其下的浓厚山火气息,重重累积,沉淀摧枯拉朽之势。
本该远远逃开才是,可她依旧凑向蜥人,占据对方整片视野。
再亲一亲我吧,她垂下眼帘,勾着蜥人后颈,轻声向他耳语撒娇,如同不知天高地厚的幼鹿,向着火光毅然跃去,就像刚才那样,好不好?
安德烈闻言一愣,尾巴先是因兴奋而绷紧,旋即垂在旁侧。喉间只酝酿出了一个不字,未及开口,便被她主动吻住。她靠得那样近,身段竭力贴合,长发因动作而落下一帘浓幕,甜馥香氛顺着缝隙倾斜而下,线条盈盈动人。
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的。阮秋秋说。
她微微启唇,探进了对方热烫口腔,勾着那根粗舌反复轻吮,远比从前积极。
尾巴重新翘起,安德烈捧起她的脸侧,开始迎合节奏。幅度也由最初的克制逐步放肆,津液在两段柔软肌体之间流转交换,情意愈发浓稠,就连彼此呼吸也似粘连起来。
真的可以么?他又试探性问道,我可能可能会控制不住。
阮秋秋为之莞尔,扯过对方衣领,以一种略显羞赧的口吻回复说:可以的哦,不许憋着。
性事由此拉开帷幕,山火终于轰然爆发,幼鹿如愿见证汹汹烈焰卷地而起。
肢体很快纠缠一处,眨眼功夫,她被压在身下,上衣推卷至胸口,勉强遮掩妩媚春光,安德烈低头为她解开内衣,动作不算熟练,却足够小心谨慎,没有丝毫损坏撕裂。可等乳房颤抖着脱离布料束缚后,它又被随意丢弃于地上。
别扔地上
可惜申斥随即便被喘息替代,安德烈欺身而上,对着乳肉一顿吸咬,长舌迅速滑下,围绕肚脐不断打旋。
她原本打算侧身躲过舔弄,怎料甫一抬腿,就被抓住踝骨,朝着他那勃发下身按去。
粗硕性器顶向脚心,又硌又烫,隐隐发痒,令她立时慌了心神,连忙摆动小脚试图蹬开,反倒愈发刺激感官,安德烈挺动腰身模拟操磨姿态,铃口随即泌出一股粘稠腺液,湿淋淋的挂满足背。
客厅到底不是卧房,四面敞亮的感觉令人坐立难安,阮秋秋下意识捂住光裸胸口,从椅上坐起,示意先回住所。
然而安德烈只将人翻身按回原位,没有遵从她的意愿,这是他第一次在性事上有所悖逆。
也是她在今天赠予他的特权。
那条暖橙色长裙被推上腰间,光裸下体随之呈现身前,他伸出分叉厚舌,沿着臀缝卷上两瓣光洁花唇,围绕穴口来回舔舐,对准中央嫩核一阵吸咬。她湿润得厉害,又经不起挑弄,不消片刻,丰沛水汁溢出,与他嘴里涎液混合,转眼被他饮尽。
只是快感还未积起涟漪,高潮尚远,安德烈忽然抽身离去,没有如往常那般专注以唇舌伺候。取而代之的是两根粗长手指由于没有过多前戏的关系,挤进体内时甚至有些钝痛。
狭细闭合的甬道被迫打开,指腹蹭过紧致膣肉,略显硬质的触感使她发出绵软呻吟。
慢一点、慢唔
话未落下,又是一指塞入,呻吟陡然拔高,随即坠下化作呜咽。
蜥人体格远胜于她,那三指过分庞硕,在体内随意翻搅,带出大量甜液她的身体正在减缓强行扩张的不适感,水声因此噗嗤响动,滴滴答答顺着腿根落下。
穴口边缘一带更为敏感,阮秋秋伏在散落衣物上,尽量抬高臀部,依着对方手上力道迎合,尝试获取些许欢愉来舒缓紧张。
但她的顺从反而刺激了情欲,安德烈似乎比往日更为急迫,不等阮秋秋适应,突然抽出湿漉手指。
空虚感只存在了短短一瞬,她几乎不及感受,蓬勃阴茎便趁势挺入,将小腹喂得饱胀。
别那么、别快!
阮秋秋立时乱了气息,话也说不分明,整个身体连带甬道一并剧烈颤抖,下身钝钝木木的,仿佛被他贯穿内外。
她受不住这深入程度,手脚并用着刚想爬起脱离,谁想对方一抽一插,就被轻易撞回沙发,狰狞性器在这片娇柔上面来回放肆,凹凸棱角碾过膣肉,强硬撑开每寸空隙。
即便每日都有做爱,可这样的激烈放浪还是头次,他的姿态强势近乎侵犯。
起初那点微薄期待很快消退无踪,她原本打算叫停,转念又想,安德烈一向体贴克制,是她自己亲手给猛兽解开了枷锁也是她亲口答应,可以让他纵情释放。
要反悔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犹豫使她错过最好良机。
安德烈双手掐住她的细细腰肢,胯部小幅而快速的耸动,将那肉刃抵进了更深处。而阴道极为配合,膣肉层层叠叠挤压收缩,拉扯着、吸纳着、引诱着,仿佛要将他吞吃殆尽。
他们保持着后入体位,自安德烈视角看去,粉艳花唇被用力顶开,撑出圆涨发白的轮廓,牢牢箍着性器,嵌合彼此,不留余裕。而两瓣软乎乎的臀肉被他掰开,五指陷入其中,触感滑腻,弹性丰盈。
看着看着,他竟模仿那些色情电影里的演员,像驯服宠物一样,伸手不轻不重拍打起了对方屁股。
啪啪两声,清脆响亮,于是白色波浪在掌下涌动,留下几道浅浅指印。
甬道因此剧烈收缩,绞得他一阵酥麻爽利,双手不由抓紧了雪白臀肉,朝自己所在按去。
阮秋秋终于忍不住高声制止:不许打!
尾音依旧发着抖,她一面勉强撑起腰身,一面调整呼吸,想要给这个得寸进尺的坏蜥蜴一点警告。
只是不等斟酌出几个语句,安德烈竟然猛一沉身,力道颇大,性器入得狠了,居然径直顶向宫口,顶向最后的秘藏之地。
而她不及防备,顿时跌滑下去,好在腰身被他紧紧扶揽着,不至于摔下沙发。可也因此无法脱离桎梏,龟头似是卡在宫口附近,在花穴紧紧裹缠下,始终不肯撤离。
一点泪意泛起,在那双浅褐湖泊中氤氲弥散,阮秋秋紧绷着全身,双腿隐隐战栗,腹部鼓起一块可怕弧度,过分的压迫感令她产生了近乎想要排尿的错觉体内所有异样正在提示自己遭受何等的侵犯。
她看不见安德烈神情如何,只觉这是一场惩罚,他正用阴茎鞭笞自己。
所幸对方不再继续操弄,阴茎停滞在这危险区域,竟以极缓极缓的速度左右研磨,阮秋秋两道细眉绞在一处,为他引发的酸胀而叫苦不迭。
秋秋,他鼻间热息喷洒肩胛,气氛暧昧潮湿,你爱我吗?
又开始了。
阮秋秋恼他在这时提问,又不得不暗自松气,因为它传递了一个讯息:他要射了。安德烈总是在高潮之前这样开口,看来这场性事比她预想得要更早落下帷幕。
爱,当然爱
她的话音轻而飘忽,像是一触即灭的白色雾袅,自低洼处徐徐腾升,绕过交叠肢体,宛转漫入耳畔。
似乎感受到体内那根凶器开始勃胀,她的语调忽地拖长,那双红唇微微颤抖着,将词句悉数化作了塞壬吟哦。
而安德烈低头咬住她的肩窝,只觉她是情欲萌动的女妖,置身潮汐,周遭海浪一叠一叠拍打,在晃动中不断纵声引诱。他已被全然勾去了神识,只将她小心翻转过来,两人面对着面,红瞳紧密注视身下爱人的反应,那盈盈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在呼出肺中最后一口暖气后,她颤巍巍挤出几段零碎音节,组成了世间最美妙动听的三字。
我爱你。
铃口瞬间大张,浓稠精水喷射而出,纷纷浇洒在敏感内壁上,顷刻蓄满膣道,沿着宫口缝隙涌入销魂尽头。
她半眯杏眼,脚掌随之弓蜷,不自觉夹紧腿心,浑身战栗。
比起先前诸多难受,眼下倒是多出几分惬意,暖热液体源源不绝灌入体内,她也由此产生几分微妙快感,并不浓烈,却足够使人上瘾,阮秋秋沉溺这一刹的酥爽,不可自拔。
奈何欢愉只在瞬息,性器堵得紧实,水液积在一处,反倒渐渐坠胀起来,她便轻轻推了推蜥人,要他赶紧退开。
当半软的赤红阴茎拔出之际,穴口泄出无数白浊黏腻,浸透身下衣服,淅淅沥沥落满地面。
而她如释重负,勉强抬手抹去额边薄汗,扯过一件散落外衣,悄悄将脸埋了进去。
身体正热得发烫,似乎犹未从性事中平复,明明没有高潮,却比从前还要激动难平她正为这粗野性事而亢奋。
但阮秋秋没有吭声,她模糊醒悟到自己引发出了某种危险焰火,以至于不敢动弹,习惯性趴在原位,双腿敞开,等待安德烈清理收拾结束这场狂欢。
怎奈事态发展却没如她所愿,一股外力牵扯小臂,将人猛然拉起。
阮秋秋在天旋地转中跌入安德烈怀里,胸肌撞得侧脸微疼,只能哼哼两声以示不满,然而对方毫无反应,只一个劲左右调整姿势,迟迟没有擦拭脏污。
正当困惑间,腿心突然被硬物一顶,垂头看去,她才愕然发现那根性器已经恢复勃起,不断吐着腥浓腺液,如同怪物嗅捕猎物,迅速朝着湿软之处钻去。
而蜥人的脑袋搁在颈窝,喑哑声音透过发丝间隙传来:给我吧,秋秋。
这番话语与央求无异,可是动作愈发霸道,甫一顶开肉缝,便不管不顾朝上捅去,残留小穴的精水因此挤压溅出,落在腹肌鳞甲上。
阮秋秋呼吸一滞,继而眼睫扑闪,先前未曾坠下的氤氲水珠在晃动中溢出眼眶,泫然似欲啜泣。湿滑阴道与抱坐姿势使她轻易吞吃下大半性器,龟头直直闯入故地,再度撞上娇嫩宫口,甚至比前次更为深入,几近粗暴。
安德烈竟迫不及待开始了第二次性交。
电视陡然传来几声唢呐长鸣,想来剧情正当闹热阶段,满是锣鼓喧天的喧嚣场面,掩去了她的哀哀呻吟。
那些反悔、告饶以及抗拒统统止于一阵断续颤音,私处被他填得过于饱涨充实,而思绪经由体内性器翻搅扰乱,难以维系清明,伴随一进一出、一起一落之间,碾成细细碎渣。
小穴艰难吞吐那根可怖的非人尺寸,借助精水润滑磨合,抽插仿佛永无止境,她的视野上下颠簸,将不远处的屏幕画面晃成一滩缤纷色彩,而自己坠落进去,浑浑噩噩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如今两人呈现相拥姿势,阮秋秋半幅身子软软倚靠对方,两团丰盈紧靠他的胸腹,两点嫣红乳尖研过鳞甲,小巧挺翘,晃动起来格外情色。
不过安德烈无心顾及,他正以一种少有的、外露的痴迷神态深切凝望着爱人,凝望她在每次起伏中发出的嘤嘤泣音,凝望她因棱角刮过膣肉褶皱而蹙紧眉头,凝望她因畏惧失控而死死咬住下唇。
于是他缓下侵占速度,怜爱的吻住她那光洁额头,吻走所有汗渍泪花。
在这一刻,他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体贴爱人模样,开始顾惜她的情绪转折。
阮秋秋终于获得一丝清明,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浮木,气若游丝般唤了一句:停下来
安德烈却说:你答允了的。
分叉厚舌钻入唇缝,细细舔过她的上颚与唾腺,温柔得像是某种抚慰,唯独动作毫不留情,居然一把抱起了她,把人抵在冷硬墙壁上,重新开始不断起伏耸动。
双腿悬空的失重感令阮秋秋发出惊叫,声音又在顷刻撞得支离破碎,这个姿势远比后入来得刺激,粗硕阴茎由下往上贯穿,入得既深且狠,一路碾平所有褶皱细缝,在彻底放纵的边缘反复碰击操弄。
快要坏掉了。
白莹莹的大腿夹紧了蜥人的精壮腰身,艰难维系摇摇欲坠的高低落差感,穴口不自觉紧缩收拢,牢牢锁扣茎身,生怕衔漏半分,以至于不慎摔坠下去。
黏液漫过二人私处,水声绵绵不绝于耳,混杂她的喘息,阮秋秋全然屈从于这番暴行,语调咿呀不止,堕入万劫不复的淫靡氛围。
可惜安德烈并不满足,他已决意彻底占有了她。
交合由此进入某个疯狂节点,龟头一耸一耸挤进窄紧宫口,仿佛探究无穷秘藏尽头,唯有尽根没入,才算一句称心如意。
阮秋秋闭着眼,脑中原本一片混乱浆糊,在黑与热的覆盖下,唯有下身感官愈发鲜明,她感觉自己被层层叠叠剥离开来,只剩一点残芯摇曳风中,岌岌可危。于是在撞击中朦胧意识到了他的打算,快被干得熟烂的甬道死死绞住畸陋茎身,她凝着最后一点气力,凑近对方耳边,喃喃说着我爱你。
耳畔如愿传来他的低吼,蜥人狠狠一个挺身,龟头成功破开那片净土的同时,肉茎随之强烈搏动,大股灼热精液倾倒浇注。
安德烈捞回几乎脱力的爱人,眼睛半眯起来,静静享受柔软女体带来的细致吮舔然而对方反应不同往日,小腹剧烈起伏,阴道宛如痉挛,不断裹缠着还在射精的性器,力道之大,吸得铃口阵阵发麻。
一股微凉感觉从结合处渗出,湿湿嗒嗒的,在地面聚成小小一滩,安德烈伸手一摸,不是精水抑或爱液,触感稀薄,颜色清淡,凑在鼻间嗅了嗅,后知后觉注意到阮秋秋居然潮吹了。
不过当事人显然没有这个意识,只软软瘫伏着,眼帘疲倦垂下,如同不幸搁浅的游鱼,竭力保持呼吸。阮秋秋不知快感是在何时累积,又在何时爆发,只觉从某一刻起,下身开始疯狂抽搐,而她在这不可控的旋涡里分崩离析。
安德烈将女人拦腰抱起,就近放至餐桌之上,拨开粘附胴体的散乱发丝,俯身欣赏她在高潮余韵中的失神姿态,迷蒙雾气在她浅褐虹膜里循环聚散,而红唇轻微翕张,介于半醒半昏之间,茫然呓语不止,仿佛一支饱受风雨摧折的白花,正可怜兮兮垂下颓败花叶。
安德烈仔细端详片刻,转身接了杯水,用嘴渡了给她,接着便用湿润嘴唇吻向对方全身,锁骨、肚脐以及足踝,甚至把玩起了胸前两团软肉,反复捻扯着娇嫩乳尖。
然而性事似乎并未就此打住,温存不过片刻,又把她双腿架在肩上,重新扶着阴茎,缓缓的、稳稳的插回了红肿花瓣中。
由于先前两次反复扩张缘故,第三次进展异常顺利,一路迫开充盈精水,在她微哑的啜泣中回归了极乐。
他将自己悉数埋入她的体内,埋入万物起源的奥妙所在,属于生物的繁衍本能令他情绪莫名激荡,所有血液因此刻的圆满而沸腾。
这夜注定漫长。
至于事后光景,自然不消多说。
阮秋秋昏昏沉沉睡了半晌,转醒之后便不愿理他,独自蜷在床头怄了会气她对自己三番五次擅自招惹导致翻车吃瘪的局面感到又羞又恼,偏生对方还摆出一副乖巧认错的迁就态度,自己反倒无理取闹了。
于是越想越是委屈,两行金豆啪嗒落下,任他手忙脚乱哄慰许久,在屋里急得团团乱转,才肯稍微搭理两句。
以后不许随便这样了,太过分了。她眼圈红红,鼻尖红红,胡乱抹开面上泪痕,又小声补充一句,哪怕是我主动答应也不可以,你要把持得住才行。
说话之间,一边抽噎着掀开床被,一边指着备受蹂躏的阴阜,娇声娇气的说着发疼。
安德烈忙不迭为她进行消肿工作,当冷水洇开软布一角,帕子敷上腿心,红肿嫩肉被那冰冰凉凉的触感一激,刺痛异常,人也立即瑟缩起来。
轻点嘛。阮秋秋蹙着眉头轻声斥责,她的腿腕随意搭踩在蜥人宽阔肩膀上,于是稍稍抬动,趾尖点向对方下颌,以示不满。
安德烈见状,反倒为之轻笑,抬手捧起她的脸颊,凑向眉眼处来回啄吻,仿佛二十余年苦涩辛辣消尽,只余了满腹甘甜滋味。
多么幸福。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