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折探花 琼玉 903 字 2个月前

明明只要让老师归乡,他一点损失都没有,他却还是不愿放过老师。咬了咬牙,白玉安连忙伸手扯住了沈珏的墨色衣摆,白玉手掌撑在地砖上,仰头看向沈珏,喘气几声才费力道:“你要怎样才肯放过老师?”顿了步子,沈珏低着头看着一脸惨白的白玉安,看他扯着他都费力,面上却仍旧是一脸倔强,连求个人都不会。视线落在衣袍下摆的那只细白的手指上,染了血色的美玉愈加好看了些,他负手盯着白玉安,抿紧的唇总算开了口:“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不过白编修总得表示些什么。”白玉安仰头看向沈珏,头脑发晕,身体滚烫,却咬着一口气问:“沈首辅要我表示什么?”那张脸懵懂又冷漠,却正是沈珏喜欢的样子。他重新慢条斯理的坐在椅子上,躬身靠近白玉安,两人相隔不过几指的距离,甚至于呼吸交融。两人相隔的着实有些进了,白玉安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沉沉凤眸竟生出了几分慌乱。她的手不由撑在身后想要离他远些,可才刚一后仰了些,沈珏竟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襟领子,又用力一带,她便往他身上靠得更近,甚至于倾身在了他的双腿之间。身体前倾的惯力让她不自觉伸手往前一撑,等她反应过来时,竟发现自己正撑在沈珏的膝盖上,她脸色一白,连忙难堪的收回手。这一幕与那夜何其相似,即便过了两月,白玉安还是不能忘记那种羞辱。沈珏那双滚着莫名情绪的黑眸让她感到异常难堪,就像是被他赤裸裸的羞辱着。白玉安的眼里渐渐染了愤怒,甚至于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你要做什么?”沈珏淡淡看着白玉安那张惊慌的脸,闻着那淡淡冷香道:“白编修不是问我怎样表示么?”他垂眸看向面前那张微张的嫣红唇畔,又看向那双眼尾发红的眼眸,清澈眉宇间好似洒了烟雨青山,即便酿了场雨,在沈珏看来也不过是和风细雨,对他起不了任何伤害。越看便越想占有他,沈珏声音沉沉,沙哑中有些引诱:“正好我住处旁有个空出来的小宅院,白编修不若搬过去住?”白玉安一愣,甚至于忘了此刻暧昧耻辱的姿势,她不解的看向沈珏:“我不明白沈首辅的意思。”沈珏勾唇笑了下,松了手上力道,看着面前那脆弱的娇小的身体又跌落到地上,躬身前倾道:“我那住处着实冷清了些,不知与白编修做了邻里,是否能热闹两分。”又漫漫道:“若是白编修答应了,让王太傅安身归乡养老,自然不在话下。”白玉安撑在地上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实在不明白沈珏的意思,这交易未免太儿戏了些。她甚至已经做好顶替所有罪责的准备的。总之是她得罪了太后,太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想要开口问他,却又忍不住捂着胸口咳了起来,这一趟厉害。

身体的滚烫即便在阴冷牢房里也半分消解不了,她不过强撑力气与沈珏对峙罢了。好不容易这一趟过去,白玉安正想要说话,身体却忽然被一人打横抱起,她脸色一变,惊惶之下竟说不出话,头脑中一片空白。她反应过来忙羞怒道:“你放我下来!”看白玉安这随时要死的样子,沈珏自然也不再惯着他,抱起人就往外面走。守在外面的崔任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珏就先开口:“去找间屋子,再把大夫找来。”崔任有些震惊的看着沈珏怀里的白玉安,不明白沈首辅为何竟要亲自抱着这白编修,且又是两个男子……这般看着着实怪异,又不敢深想两人关系,连忙吩咐底下人带路去了。 尘埃落定即便现在的白玉安是觉得羞耻的,这种羞耻就像是冷冰冰的被人嘲弄,讥讽着她的无用。可偏偏她浑身没有力气挣扎,只能被沈珏带到了床上。白玉安额头冒着冷汗,大口的喘着气,大夫这时走了过来,她却仍旧不配合大夫伸手。沈珏瞧着白玉安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站在一旁也没了耐心,拽了他的手就按在床沿上,让大夫把脉。可还没等大夫的手覆上去,白玉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子一撑,另一只手就伸过来紧紧的握住了沈珏的手臂。看向沈珏的眼神里竟带了几分祈求。有些别的什么复杂的情绪在白玉安的眼里,那双眼睛潮湿明亮,病弱又盛着春水。白玉安眼里的慌乱与祈求不像做假。她真的害怕大夫把脉。可赢弱不堪的人,祈求的眼神也是脆弱不堪的,轻轻一捏就能破碎。沈珏与白玉安对视良久,握住他手臂的力道柔软,竟扯得他有些心乱。微微错开了眼,他终于还是松了手,沉着眉,任由着她的手伸回了被子。旁边的大夫看着这一幕,脸上十分为难,皱眉道:“那这怎么办……?”被白玉安碰过的手指渐渐在袖中收拢,沈珏回身只对着大夫道:“先去开几幅伤寒的方子熬了。”大夫看了眼不配合的白玉安,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让看,摇摇头叹口气走了。沈珏看着白玉安的眼神有些复杂,又很快恢复平静,居高临下看着被子中瘦弱的人:“现在白编修只需告诉我,答应,或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