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是她看不得的?白玉安自小就爱看些志怪本子,越是稀奇她便越感兴趣。再说一块放在雅室内的屏风,又能画什么东西。白玉安就笑了笑道:“沈首辅多虑了。”说罢白玉安就迫不及待凑过去瞧,这一凑近瞧清楚了,脸上刷的就一下子红了起来。那屏风上画的竟是两名男子不同场合,不同动作的……白玉安 胸处疼来到门口处,长松已经立在了门口,伸出手将门拉开。白玉安跟在沈珏身后,看着沈珏已经穿好了靴子,正站在门口处看她。被人看着穿鞋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白玉安脸上自然,一脚蹬在靴子里便穿好了。沈珏看白玉安这模样,像是怕他看了他的脚似的,眉头一皱,就负手下楼。沈珏的马车上,白玉安与沈珏坐在马车一侧,阿桃与魏如意坐在对面。马车内的气氛压抑的厉害,都正襟危坐,谁也没有说话。身边沈珏身上那股沉沉的压迫感袭来,白玉安尽量靠着车壁坐,眼睛往外看去。但她脑子里却混乱的厉害,实在不敢想沈珏会不会真是断袖。但沈珏这样的人,要真有这样的嗜好,把权利地位往那一放,又有谁敢乱说。
且又没有律令禁止,沈珏不至于瞒着。白玉安想不明白,但是为了自己安全着想,还是需得离沈珏远一些。沈珏看了眼白玉安这生怕挨着自己的模样,连碰着的一角都偷偷往回扯,脸色一冷,无声的冷笑了下。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白玉安匆匆忙忙跳下了马车,就站在外头对着沈珏作揖:“劳烦沈首辅了。”沈珏冷淡看了白玉安一眼,沉着脸半句话不说,长指将帘子一拉,马车就驶了过去。白玉安呆呆看着马车走远,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人,看来果真是不好相处,喜怒无常。回到院子里,白玉安这才累的一下子就瘫在了椅子上。少有的没有几分规整仪态。本来想好好在院子里偷个懒休息的,没想到回来就是深夜了。阿桃看白玉安懒在椅子上不愿动,就让魏如意去打了热水,又替白玉安捏着肩膀笑道:“要奴婢说,公子也该多出去走走,整日里闷在屋子里看书,该看坏了。”白玉安疲惫的叹口气:“大雪天出去又有什么好看的。”阿桃笑:“难道百戏不好看了?”白玉安就笑了下:“百戏倒是好看,不过今日人太多,看得匆忙,好几处没去看过。”魏如意端着水进来,听了就笑道:“大人要是还想去,等开春了奴婢陪着大人去。”白玉安就叹气:“但愿早些立春吧。”梳洗完了,白玉安也累的厉害,就让阿桃赶紧去睡。阿桃把屋子里的炉子升好后,见白玉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不同她说话,放了帘子就走了出去。也不知是那张春宫图给白玉安的震撼太大还是怎的,白玉安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显出了那张画。白玉安被扰的不行,蒙在被子里跺脚,气自己怎么这么好奇。明明沈珏已经提醒她了,却偏要凑上前去瞧。想到沈珏,白玉安不由自主又将沈珏的脸带入到了画里。那场景在白玉安脑袋里炸开,她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来。那画面简直不能想象,一想到冷冰冰的沈珏可能是个断袖,白玉安就不能平静。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想,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最后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第二日醒来的时候,阿桃见到白玉安眼下的青色吓了一跳:“公子昨夜又没睡好?”白玉安扶着额头坐在床沿上,觉得闷的厉害。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这里很痛。”阿桃一愣,忙道:“是不是束得太紧了?”白玉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感觉疼的有些厉害。”阿桃就担心道:“要不今日先不束吧,看看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