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珏却埋头含在白玉安胸上敏感处,喘息的声音一声声传入耳朵,像是要引诱着她一起坠入情网中去。手上不由自主被沈珏带着越来越快。闷哼的声音传来,白玉安额头上落下了沈珏身上的汗珠,睁开眼就看到沈珏深深看着她,沙哑着朝她低语:“玉安,叫我什么?”白玉安怔怔看着沈珏情动的脸颊,那双如柳凤眼里带着深邃的情意,微红的眼眸里满是对她的渴望。他的喉咙滚动,上衣早被他脱下,露出布满伤痕的上半身。白玉安不禁伸手抚摸向沈珏胸膛上的伤口,她记得以前这里是光滑的,现在却疤痕纵横,手指摸上去就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伤口的长度。曾经在沈珏这里受过的屈辱,与此时此刻在白玉安眼里交错,心潮慌乱,她看着沈珏:“夫君……”夫君从白玉安的口中出来是那样柔软。渴求了这么久的愿望,终于得偿所愿。他深吸一口,用力吻向白玉安的唇畔,一遍遍喊她的名字:“玉安……”“玉安。”在一声声动情的声音里,沈珏瘫累在白玉安的身上,手指还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安慰她。白玉安能感受到沈珏对她的情意。就如沈珏说的,让她去认真感受一般。可她不知道当初的沈珏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她轻声问出来:“那时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沈珏的身体一僵,随即是一阵沉默。他将白玉安搂紧,不去看她的眼睛,袒露自己心底最阴暗的东西:“我没办法容忍玉安不喜欢我。”“在我费尽心力讨好你的时候。”“我以为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好了,但那并不能让我感到幸福。”“比不上现在的十之一二。”“玉安。”“我错了。”沈珏的话落下,换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他忙抬头看向白玉安的脸,见着那脸上的情绪低落,又默默低头抱紧了人。或许那道伤疤要很久才能愈合,这是他应该承受的后果。 家中情况沈珏即便在婚期里,每日也要抽空去看折子。早朝会虽未罢,但沈珏不去,几乎不过是个形式。白玉安问起家里的事情,沈珏便将一封封信放在白玉安的面前。
沈珏抱着白玉安坐在椅上,看着她微微弯着腰,手上失神的拿着厚厚一叠的信件。一身白底蓝边的纱裙,头发全挽了起来,发上只点缀了两只玉钗,耳畔是烟青色的耳坠,摇摇晃晃在那温润的脸颊边。因着天气热,那敞袖如薄纱,里头纤细白净的手腕露出来,上头戴着的玉镯子斜斜挂着,每一分角度都恰到好处,只让人赏心悦目。沈珏看着白玉安低垂的眉眼,窗花上的阴影落到她身上,泛开一道柔美的剪影。“我从沭阳回来后就让人留在那里,每日将白府的情况送回来,到现在两月余都在这里了。”白玉安侧头看向沈珏:“你为什么不早些给我看?”沈珏一只手扶着白玉安的腰,身体靠在椅背上淡笑:“玉安,许多事情总是刚开始艰辛,过程虽不顺遂,但尚尽人意,而到结局时却又无力无奈。”“两月的艰辛难受,白家人渡过了最难受的时候,你的心里也好受。”白玉安抿唇,低头拆开第一封信。信纸上是她的死讯传入家里的第一日,是他表哥骑马从江州赶回沭阳通报的。白玉安静低眉看着信纸上冷静的阐述,看着字里行间家里人的哀痛,即便隔着千里也依旧能够感受得到。看至一半她停下,已不忍看下去。她将信纸折好,打开最近几天的信。父亲似生了场病,养了两月,被从京中去的太医调养好了身体。家中白绫早撤去,姐姐与父母亲虽哀恸,却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像是正在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姐姐们轮流回家探望,白府的日子一切照旧。手指重新放回到膝盖上,白玉安看向沈珏:“太医是你叫去沭阳的么?”沈珏看着白玉安:“你父亲伤心至极,几夜未合眼,守在你小时候呆的书房内独坐,直到身子倒下。”“我看到此处,不过是不想再让你不安,叫太医过去调理他们身体。”白玉安问:“太医进家里去,难道不生疑心?”沈珏笑:“我只一道圣旨一起送回去,朝廷感念你才干,深得圣上赏识,对于你之死也感惋惜。”“念着你劳苦功高,御赐白家一些赏赐,再让太医留在沭阳照顾二老。”“朝廷特意派人去悼念,对于你父亲重名声的人来说已是最大的欣慰,也算是给他一些安慰。”白玉安没想到沈珏还做了这些安排。她顿了顿,低声道:“谢谢。”沈珏挑眉笑了下:“那些不过是我提前给白家的聘礼。”“你不能名正言顺从白家出嫁,聘礼却要给过去,正好一举两得。”说着沈珏带着笑意看着白玉安:“不过玉安既要谢我,那玉安打算怎么谢我?”白玉安想了下,将手上的信件放在一边,看着沈珏:“大不了今夜下棋我让你几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