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律沉挂电话回来。
全场唯一的一个单人沙发,大家都给了沈婧坐。
她并不矫情玩客套,大大方方入座。
沙发身后站的人是周律沉,他单手插兜,腾出来一隻手撩她的发绕在长指间把玩。
时不时和他朋友有说有笑,“把他推上台呗。”
他朋友讚成道,“那你来推了。”
推谁,推什么,沈婧不知道,或许是哪家集团该换老总了吧。
周律沉倒是没忘记她,温热指腹有意无意划过她霜颈的皮肤至耳廓阔,说不上是温柔抚弄还是暧昧兴起。
她像是隻慵懒的富贵猫在周律沉掌心贴着。
正正12点整的浪漫时刻。
夜幕绽放绚丽缤纷的烟花。
郊区地界有安全防护,坐这里抬头就能看到烟花。
是聂彦则哄新妻子,才选择在安防好的郊区申请放烟花。
聂彦则搂着他妻子靠在屋檐下,他妻子指着烟花笑得开心,那一幕温馨得不行。
周律沉俯身,告诉她,“他们刚结婚,在哄他老婆开心。”
沈婧靠在沙发,回头问他,“敢情能看到烟花,我是沾光了?”
他依旧站在她身后,抬头同她看烟花。
“喜欢那玩意?”周律沉嗤声,“不觉得无聊吗。”
怎么会无聊呢,每回迪士尼有烟花秀,不照样人群接踵。
沈婧觉得周律沉是不能共情烟花刹那惊艳绽放的浪漫。
他会觉得太平常,太淡然。
没什么滋味可言。
沈婧看着漫天绚烂烟花,像绽放在心间,脑海里涌出一句话:谁能知道我对他的神魂颠倒呢
却在这时。
“沉哥,过来帮我看看。”
有人找他。
周律沉弯下腰,在她右侧肩膀轻语,“等我回来,别乱跑。”
沈婧侧身,“还会有烟花吗。”
他手指摸了下她软嫩的脸,转身,丢下两个字,“污染。”
那意思就是没有了。
沈婧转身,看他离去的背影。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着白天睡觉,晚上过夜生活。
她是等不到他的烟花了,她和他的喜好向来不同频。
就这么看着聂彦则和他太太在烟花下拥抱在一起。
沈婧侧身,移开视线,吃不下这口狗粮。
但,灯影摇晃一下,为什么从隔壁茶屋出来的人是孙祁晏那张脸。
他看她的眼睛有些复杂,惊讶且怪异,最后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
后来听到聂彦则和孙祁晏打招呼,才知道他们是认识的,大厨大厨的叫,蛮有名私房菜厨师。
孙祁晏在搬厨具和果蔬,一箱又一箱。
沈婧顿了顿,等孙祁晏路过时,她起身,“我帮你搬吧。”
孙祁晏凝视她一会儿,示意车右侧的小箱子,“拿轻的。”
说完,他又后悔道,“穿旗袍不方便,没多少东西,我可以自己来。”
沈婧已经弯腰。
那些公子哥都有事要忙,可不就他自己一个人搬,满满一车,什么时候能搬完。
她那乖巧模样,做这些还挺吃力。
孙祁晏也就不阻拦她,“跟男朋友来?”
“啊?”沈婧走在他后面,“哦。”
棱模两可的答覆,自跟在周律沉身边,她就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