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累的时候会翻翻以前玩的自媒体社交帐号。
粉丝没涨也没掉。
云鼎的房子,云鼎的猫都没删。
包括偷拍到周律沉的手和西服都没删,在她的视频里。
日子过得普通又平凡,一个人,没烦恼,花花钱刷刷卡,偶尔刷个一千八。
可惜这款黑丝突然涨价。
涨到二千二。
六月天,有一场不公开的金融监管讲课,沈婧好不容易拿到入场券,出国,去的是纽约,她专心来学习,自然没偶遇到所谓的联行总裁。
她在上城,联行在全球土地最贵的曼哈顿下城。
她不期待,但是很悲催,孤单一人行的她被跟踪,她警觉性回头,好家伙,是个高个威猛的大家伙,投以不怀好意的诡异笑容,她害怕,越走越快,流浪汉也加快步伐。
还好遇到计程车,沈婧飞速上车。
回头,还看到那个流浪汉朝她的方向伸中指。
沈婧解气的哼声,娇滴滴的。
没想到司机是华侨,不经意看见她的举动,笑说,“下次要是遇到,有商店就进商店寻求帮助,可不要可怜那些乞讨的人,他们都是装的,还会贪得无厌。”
她点头,“嗯。”
沈婧倒不是不懂这些,只因她长相太好欺负,你看,不过遇到流浪汉,她眼睛看着都像哭了,这样看着,司机就好心跟她说了一通。
沈婧回酒店,隔天飞回国。
这是一座不适合她这种人待的地方,有着两个极端的世界,一面是繁华金融中心,一面是强者俯视弱者。
纽约另一头。
阴雨绵绵的天气。
布鲁克林公园的湖边,扎了两张极简的椅子,两根鱼竿。
joanna坐在周律沉旁边,不远不近的距离。
钓的鱼都不能带走,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爱来这里钓鱼。
joanna不会说中文,只能和他说外语,“总裁的未婚妻跑了呢。”
周律沉没有一问就要回答的习惯,哪怕聊天内容他始终占据主导权。
不想回,就不回。
“你知道吗,媒体说你是为了嫩模joanna,才与未婚妻解除婚姻,我当时看到都哭笑不得,他们实在好会幻想故事编起来。”
“还好,你没娶她,她实在不合适你,她看起来不想爱你了,你们以后都是磨难。”
周律沉始终不回答这些问题,慢悠悠问,“你的比赛,顺利吗。”
“您猜。”joanna凑到他身侧,微微笑。
红唇诱惑,欧美人的漂亮是张扬的,外放的,眉眼笑的时候都极具火辣感。
周律沉哪有心思跟人猜,仰在靠椅等鱼上钩。
他从不表达自己的真实情绪,只是时不时的,看着人笑,对任何人,他都能有一副深情的眼眸。
他寂寞,他不开心,也孤独的堕落。
joanna很久以前就认识周律沉,是没别的,普通朋友相处,偶尔陪他钓鱼说说话。
那也是把他的未婚妻气得够呛,总来调查她的身份。
joanna不会大胆靠近他,再开放的国度,也深知面前这个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分寸相处,媒体太会胡编乱造。
“您为什么喜欢钓鱼。”
周律沉总是喜欢敷衍,“能练耐心。”
joanna打量他,“我觉得您已经很有耐心。”
他笑了,“我并没有。”
joanna听不懂他的意思,只能呈以笑脸。
看他。
这是一个比西方男性更具雄性荷尔蒙的男人,不粗旷,是英气深邃的五官,岁月润细洗礼,他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谋略。
实在好奇他手机里那张白海棠的图片来自哪里。
长在四四方方的中式古典大院里,下着薄雪,海棠实在太美,这是joanna没见过的跨文化美。
joanna问。
周律沉并不说,只是一笑而过。
她想,也许是他家里种的。
那天,他又被他父亲训了,他总是一声不吭,任由手机那边指责。
joanna不清楚他犯什么错误,全然,他并不在意自己犯的错,就差没把手机丢湖里。
joanna安慰:“你已经很优秀了,别把你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周律沉收起鱼竿交给庄明,慢慢,俯到joanna耳边,懒散地,好似低低笑了下,“我一点也不好,怕不怕我渣了你。”
joanna微笑,看他离开的背影,一贯清雅挺俊,“我懂你要什么,不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