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丝绸,一块正红,一块水蓝,一块亮紫色。刘安说道:“拜占庭皇帝,会用两倍黄金的价格采购这紫色的,我说的对吗?”“对,对,全对。”“拜占庭皇族被称为紫色幔帐下的贵族,而正紫只有我可以提供。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一块都带不出大宋。你们一路回去也挺远,海上也危险。我作人很公道,紫色的用重量算,最低等重三倍纯银,最贵六倍。”刘安说完转身对知府说道:“介时劳烦,让咱们的客人也见识一下何谓上等丝绸。”刘安把上字咬音极重。杭州知府秒懂,这意思是把最顶级的收起来,先拿上等下品让他们见识一下就够了。”写,马上写。汉语的华丽言辞大食使节团长写不出来,用他理解的话语很用心的在写。连写了三遍,刘安却根本没看。一直到钱若水点头,这才让他正式抄录一份。末了,铁头带人捧着六卷中等中品的紫色丝绸给了三人:“一点小心意,用于给三位压惊,外面还有两担杂色丝绸,用于给你们的船员压惊。”说完,刘安挥了挥手。大食使节团长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很快,一只七彩金刚鹦鹉就给送了进来。刘安看了一眼:“吾皇万岁。”刘安连说十几遍,那鹦鹉就学会了:“吾皇万岁。”“护好了,这是给官家的礼物。谁有空再教一点吉祥话。”刘安吩咐之后铁头派人将金刚鹦鹉接了过去。刘安又说道:“咱们的贵客要照顾好,安排一下找几个先生让他们学习一个汉话,学一学写字。也学一学守规矩,最重要的是,不应该让他们知道的,永远别让他们知道。”“还有,从今天开始杭州内市面上不再经营衣料,全部改为成衣铺。成衣铺采购衣料这事要有一个安排。衣料的市场放在杭州之外,或是偏僻的地方。这里的番商会越来越多,别让他们摸清了咱们的底。”杭州知府立即迎上来:“刘学士,这事你放心,我杭州府上下一定办好。”“三倍等重银子,这利够厚了吧。”“够,够。”“走了,盐仓监没错,但有些事情要变通一下。招呼好咱们的客人,府衙上下内外都辛苦,贪污者流放,但谁家没点小生意。”“是,刘学士说的正是,就是这么一个理。”刘安点了点头,走到那位盐仓监的官员近前,然后贴近对方低声说道:“官家要谋的是整个辽国,你恪尽职守没错,但有些事情确实不能放在明面上。得罪之处请见谅,若心里依然不顺,可上述弹劾,我叫刘安。”说完这话,刘安才离去。刘安说了什么,没第二个人听到。看刘安走远,那官突然喊道:“刘学士。”刘安回头,那官长身一礼,什么也没说。刘安回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杭州知府这才说道:“皇城司为官家办事,有些事情你等不要过问,不要插手。今日之事不要外传,否则别怪本官办你一个通敌之罪。”“是!”所有人官员齐声回答。皇城司的校尉赶紧对杭州知府施礼:“我等公务之外,断然不敢影响各位公差,今日之事揭过不提,容在下请各位在杭州新建的摘星阁喝杯酒,请一定赏脸。”“客气了,酒要好酒。”面子是人给的,皇城司的人虽然干着刺探敌情,内部监视的活,可依然不敢得罪文官,他们断然没有他们的后辈锦衣卫那么牛。可有刘安撑腰。皇城司的人也敢开口请文官喝酒。刘安在杭州根本就没打算停留,当天就坐上官船从隋唐大运河的杭州往洛阳这一航道回汴梁。杭州知府来要送行被刘安拒绝,同样的皇城司的校尉想来送行,刘安也一并拒绝。只有钱若水一个人来到码头上。在准备官船的时候刘安和钱若水来到水边。钱若水对刘安说道:“学士,这次若真有人弹劾,你怕不好给官家那里解释。”刘安摇了摇头:“解释这种事情,信得过随便有个理由都可以,信不过你说的是真的也不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事,皇城司不同于其他的禁军,他们要刺探军情,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财三司不出这份钱,皇城司禁军的卖命钱就要有个地方给挣出来。”钱若水点了点头:“也对。我会和杭州这边的官员打好交道,他们没错。”“我没说他们有错,而且盐仓监的话说的在理。船在海上他们不管,可靠了岸他们就要管。他们只是尽责,有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谁都没有错,可事情的结果偏偏就错了。”“学士,我有一个想法,建一个军港,依现在的情况可以建。不从杭州水师调人,让武清的战俘与登州那边的人来建,位置我已经选好了,华亭江口。”刘安想了想明白钱若水说的是那里。后世魔都的黄浦江口,那里确定可以建一个港,后世那里也有码头。但是。刘安问:“建一座军港,钱从何来。严禁军中行商是我定下的规矩,这个规矩不能破。一但这个规矩破了,现在看不出来,将来呢?军中必生蛀虫,军再无心作战,只为钱。”钱若水看了看四周,没有闲杂之人后才说道:“学士,程、祝两家递了帖子想见你。”“程、祝?祁门?”“祝家先辈,三兄弟贩茶在三十年前经营祁门茶行,后分家当地称为十万二公,只说他们家财十万贯。”听了这话,刘安摇了摇头:“十万钱不可能,十万贯多大一点钱。”钱若水赶紧解释:“万贯家财为富,十万贯为巨富,程家三房兄弟的家产累计相加百万贯是有的。而且还有祝家,祝家在徽州可是有祝百万之说的。”祝百万刘安没听说过。不过祝半城刘安有印象。并不是他认识这个人,而是这个人是扒灰子的岳父。应该就是这个祝家后人吧。刘安听懂了:“他们想建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