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虐的边打瞌睡边写出来的(1 / 1)

不逢时 命苦钢琴牲 1945 字 3个月前

靳彦与池祎的婚礼办得十分盛大,不少商界名流都前来祝贺。

林矜也同林景泰一起下了车来到了婚礼现场,林矜挽着林景泰,当林景泰看见春风满面的靳彦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啊。”“还是林哥赏脸来参加我的婚礼啊。”靳彦牵着池祎笑着回应。

“靳叔叔和池老师新婚快乐。”林矜甜甜地朝着靳彦问候,眼神却是看向一旁的池祎。

池祎心中只觉得可笑,小孩子耀武扬威到自己面前来了。

可自己终究是成年人,对情绪的管理滴水不漏。

她笑了笑说道:“谢谢林小姐,不愧是林总的千金。”

林景泰被哄得开心,又同这对新人寒暄几句便走进了大厅里。

靳清栩来得比靳辛夷要晚一些,专门从学校回家换了套衣服才由司机送过来。

当她走进大厅的时候就看见林矜和靳辛夷两人又是那样亲密,林矜不停地笑着和靳辛夷聊天。她故意忽略了这暧昧的一幕随后不动声色地坐到家属桌,池祎的父亲也坐在这儿,脸上泛着红光看起来挺精神的。

当司仪拿起话筒说婚礼即将开始的时候,靳辛夷便从林矜那一桌走了过来。

桌上的空位很多,靳家的亲戚并不多,而池祎那边也只有她的父亲出席婚礼。甚至这一个家属桌还能有几个位置剩出来,靳辛夷就是那样不偏不倚地坐在靳清栩身边。

靳清栩没有什么表现,只是喝着桌上的茶水,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靳辛夷。

“父亲今天婚礼,和好一天。”靳辛夷思来想去也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靳清栩扭头看向靳辛夷,并未回应。

靳辛夷苦笑了一下,她只好转头与池祎的父亲说说话。

靳辛夷今天并没有穿礼服,反而是穿了自己平日里演出常穿的西服,长发随意地散开,黑色的皮筋套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

月光石项链藏在自己的胸口,而衬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

婚礼正式开始,随着音乐的响起,礼厅的大门缓缓开启,靳辛夷心中酸涩,却又控制不住地朝那边望去。

靳彦尽管已经人到中年却依旧身姿挺拔,风度翩翩。而池祎则是在一旁含笑挽着男人的手,大大方方地朝宾客们示意。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经过靳辛夷时池祎也没有分给女孩哪怕一个眼神。

可靳辛夷的眼眶却迅速红了起来,她看见了池祎脖子上的月光石项链,经过灯光的反射短暂地晃了晃自己的眼。

如同两人的爱情一般。

那条项链与定制的婚纱格格不入,显得廉价又怪异,妆造师数次劝说池祎要么取下项链,要么换一条项链。

池祎只是固执地不愿意摘下,而妆造师也不敢对着未来的靳太太多说什么。

一对新人缓缓走到台前,一曲落毕到了最隆重的宣誓环节。

证婚人站在两人之间庄重地问道:“靳彦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池祎小姐为妻,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或富有,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靳彦透过头纱真诚地看着池祎,郑重地说道:“我愿意。”

证婚人再次面向池祎:“那么池祎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靳彦先生?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或富有,都爱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

池祎再也无法忽视台下那道灼热的视线,她瞥向台下的女孩,而靳辛夷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女孩偷偷地用口型说着:“愿意吗?”

池祎一怔,酸涩涌上鼻尖,眼圈迅速泛红,她笑了笑,假装扫视了一圈台下的亲友:“我愿意。”

两人按部就班地交换戒指,在得到证婚人的允许下,靳彦掀开了池祎的头纱,慢慢上前吻了上去。

台下的掌声和欢呼经久而又热烈。

靳辛夷转过身捂住了脸,不愿意看着这刺眼的一幕。

不能哭。

没什么好哭的,她在心里嫁给自己了不是吗?

锁骨上的月光石项链就是最好的证明。

后桌的林矜将两人那点事看了个彻底,尽管心中不悦,却也是放下了心。

池祎一天不跟靳彦结婚,她这个心里一天都不得舒坦。只有这样最好,死了靳辛夷那条心。

靳清栩在一旁看着靳辛夷抹泪,心中只感莫名其妙,想来自己姐姐与父亲的关系,也没有到泪洒婚礼现场的地步。

为什么哭呢?

靳清栩没有管靳辛夷,看着台前的父亲和后妈致辞,忽然她怔了一下。

池祎脖子上的项链,好眼熟,在哪见过。

她猛地转身看着靳辛夷,靳辛夷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眼圈红红地望着靳清栩,强撑着情绪问道:“怎么了?”

碍于桌上还有池远章和不着边的亲戚,靳清栩没有多说,只给了靳辛夷一个复杂的眼神。

池祎和靳辛夷有着一对情侣项链,自己很少见池祎,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

原来原来姐姐的对象是池祎。

震惊之余心情更是复杂。

婚礼仪式结束后便是致辞,池远章眼含热泪说了不少,靳彦自然也是做出承诺会照顾好池祎。

再之后就是敬酒环节,第一桌就是亲属桌,大家一同举杯祝贺这一对新人的结合。靳辛夷随着别人一起站起身来,女孩的身体瘦削,西服穿在她身上也依旧合身,没有怪异的宽大,妆容也无可挑剔。

可惜自己的胸前没有那一朵不算特别好看的礼花。

这是靳辛夷觉得最遗憾的事情。

靳辛夷看着池祎微微示意,扯了扯嘴角,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也曾设想过,自己能够带着池祎,在这样的高朋满座中,承诺照顾池祎一辈子,爱她一辈子。

池祎的情绪也明显被靳辛夷牵动着,她挽着靳彦的胳膊微微抿了一口酒,随后便转身迅速去往下一桌。

靳清栩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向靳辛夷的眼神里带了些同情。

爱而不得,最为遗憾。

婚礼结束之后已经是傍晚,靳辛夷借口身体不适先行回了靳宅。

她一整个人醉醺醺的,靳清栩最终还是心软,担心靳辛夷出什么事,还是陪着她一同回了靳宅。

到家之后靳清栩将靳辛夷扶进房间里,靳辛夷半靠在床头,冲着靳清栩笑了笑,低声道了谢。

“我只是顺路把你送回来。”靳清栩冷冷地说,尽管她是同情姐姐的,但不代表她会原谅姐姐别的所作所为。

靳清栩说完便转头出了房间,还没走两步就听见房间里传来崩溃的哭声。

她顿了一顿,还是下了楼。

靳清栩的心里有些闷,想要出去走走。

刚走到靳宅门口,便看见林矜从车上下来,靳清栩的心紧了一紧,却还是迎上前去。

“你姐姐在家么?”林矜同靳清栩打着招呼,而靳清栩一声不吭地从林矜身旁经过。

这还是两人这段时间第一次见面。

林矜吃了瘪也没觉得恼,反而是自顾自地走进了靳宅。

她上了三楼来到靳辛夷的房间门口,轻轻地叩了叩门随后便拧开了门把手走了进去。

靳辛夷还没来得及擦干眼泪,她抹了一把脸,背对着林矜,哑声说道:“阿矜今天太晚了,我想休息了。”

“可你答应我陪我过情人节的。”林矜不悦道,前些天靳辛夷采风回来没给自己带礼物,同自己说可以情人节一起过,会为自己准备礼物。

靳辛夷只好佝偻着身子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书桌前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礼盒:“为你准备的礼物。”

林矜看着靳辛夷这样颓废忽然觉得很失望,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靳辛夷。

“靳辛夷你知道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林矜不是没有脾气,质问了靳辛夷这样一句。

“你亲口说会对我负责,这件事情上我没有逼迫过你吧。”

“没有。”

“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林矜推了一把靳辛夷,靳辛夷则是直接摔倒在床上。

“林矜你干什么”靳辛夷想要起身却被林矜压制住。

“情人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说完林矜便俯下身吻住了靳辛夷的唇。

浓烈的酒气让林矜不禁皱起了眉,但她依旧想要撬开靳辛夷的牙关。靳辛夷伸手往外推着林矜,紧紧地抿着唇,全身都在抗拒着林矜。

“你干什么!”靳辛夷用尽力气推开林矜,林矜重重地撞上了床头,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巨大的疼痛感也让林矜彻底恼怒。

靳辛夷听见那一声闷响也被吓了一跳,下一秒便上前想要关心林矜有没有受伤。

可还没等靳辛夷碰到林矜,房间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耳光。

“靳辛夷我告诉你,你不要觉得我喜欢你就是非你不可,你跟着池祎去外面旅游干了些什么事你也别觉得我不知道。”林矜说道,“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对我负责,却又一次一次让我失望,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别说了别说了闭嘴!”靳辛夷冷静了没多久又发狂一般将枕头扔出去泄愤。

林矜仍旧嘲讽地笑着:“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谁都对不起。”

“够了!”靳辛夷俨然已经到了奔溃边缘,“别说了!”

林矜只觉得靳辛夷现在这个样子无比可笑,和自己记忆里善解人意温柔细心的靳辛夷完全不一样。

林矜将靳辛夷送给自己的礼物直接扔进房间的垃圾桶,随后便回了林宅。

等这人清醒之后再好好谈谈。

另一边的靳辛夷颓废地躺在床上沉沉地喘着气,肚子里翻江倒海,她直接摔下床抱着垃圾桶开始不停地呕吐。

吐完之后她瘫坐在地上,眼泪早已干涸。

她没办法面对池祎变成自己的后妈,更没办法面对林矜。

这一团乱的关系,让靳辛夷心力憔悴。

林矜没有说错,自己确实是谁都对不起。

靳辛夷缓缓起身,她从抽屉里翻出一片小小的刀片,随后走进浴室为自己放了一浴缸的热水。

她先是给靳彦发了信息:新婚快乐爸爸,希望你幸福。

随后又给靳清栩发了一条信息:我会跟阿矜分手,你放心吧,还拜托你替我向阿矜道歉,是我对不起她。

最后靳辛夷还是点开了那个最熟悉的号码,想要好好告别。

可是又想到这人婚礼忙了一天,今晚又是新婚之夜,自己又怎好去打扰。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未发送出去的四个字:

“下辈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