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咖啡店这份兼职,华木手里还握有一份上门喂猫的兼职,她每次接到的单子不一样,所以猫咪都不定,有本地猫,有英国猫,有日本猫等。
虽热没在咖啡店上班了,但一想到那头叫王好好的哈士奇会在那一带转悠,华木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咖啡店附近转转,期待能遇见那头哈士奇。
但很遗憾,华木喂哈士奇吃了十碗n油的那一次,就是华木与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华木去了好几次咖啡店附近,都没有见到他了。
得知华木想见那头哈士奇,执夷说道:“兴许他得知自己不是被主人抛弃,心结解开了,就去他狗魂该去的地方,不在人类世界了。”
可华木冥冥中觉得这事,没完。
华木与执夷约在了一家餐厅吃饭,这家餐厅主打农家菜系,店内装修仿造乡下简朴的风格,长凳子方桌子土灶墙。
执夷与华木同坐在一条长凳子上,他慢慢挪近华木,说道:“我给华木妹妹你买了礼物。”
执夷拿出早准备好的礼物:一个诺大的礼物方盒子,上面系着粉白se波点蝴蝶结。
今天执夷发工资,请华木吃饭,华木赴约前有想过,按他的熊x,不会单单只请吃饭,他一定会热情送自己礼物。
华木料到他会送礼物给自己,没料到他会送这么大一个礼物给自己。
“什么啊,太贵的我不要,我拿那些贵东西没用。”
执夷说道:“不贵,不贵,你拆开看,你一定喜欢。”
礼物盒是执夷亲手挑的,蝴蝶结是执夷亲手系的,华木去解蝴蝶结拆礼物盒,发现蝴蝶结系了个si疙瘩,她解了两分钟蝴蝶结,没解开,就想要找把剪刀,一刀剪断这系si的蝴蝶结。
“华木妹妹,你别急,我来给你解。”
这条亲手系的蝴蝶结,执夷不舍得它被剪断,相b华木的急切,他耐心的、慢悠悠地解起了蝴蝶结。
桌上菜都齐了,执夷还在解那难解的蝴蝶结。
一把剪刀剪断的事,执夷非要解,华木在旁看着,心里都佩服执夷的耐心,换作是她,没有剪刀,用牙都要把绳子咬断。
十分钟后,蝴蝶结绳子终于被执夷解开了。
执夷都没松一口气,反倒华木长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终于。
盒子里是一头熊猫玩偶,华木把那玩偶从盒子里拎出来,疑惑地看了眼熊猫玩偶,又充满疑惑地看向执夷。
这不就是执夷变身成为熊猫小时候的等b例熊猫玩偶嘛。
华木的神情明明是疑惑,执夷还是选择睁眼说瞎话。
“没错,看的出华木妹妹你很惊喜了!没错没错,这就是我的小熊身,我把我自己送给你!”
“老大哥,谢谢你了,但我想我不需要。”
华木就要把那一头熊猫玩偶放回去,执夷动作快,捧着熊猫玩偶塞进了华木怀里。
“华木妹妹,你需要的,你把他放床上,这样等你入梦睡着后,在最没有警惕x的时候,小熊在为你站岗,保护着你。”
这不是原始时代,在野外栖息睡觉还要警惕周围有无天敌。
再说了,哪怕生活在野外,华木觉得自己就一芙蓉,不需要担心睡着后,会被野兽叼来吃了。
可在执夷的努力下、盛情下,华木还是收下了那熊猫玩偶,在华木提出下次也送他个芙蓉玩偶回赠,执夷欣喜,欣喜的不只是华木妹妹要送自己礼物,还有自己的分身——熊猫玩偶,能和华木妹妹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他虽然现在和华木妹妹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觉,但以自己形象做成的熊猫玩偶和华木妹妹睡在一张床上,那都是极好极好的。
“紧急消息,梧桐街突发一事故,在一个装修蛋糕店前,地面突然凹陷,导致一行人跌落……”
执夷休息时间褪了熊皮,恢复人形掏出手机,就看见弹出了这么一条新闻。
从传回的视频报道画面来看,事故发生地点正是华木曾经兼职的咖啡店门口。
画面中,原咖啡店在进行拆除装修,原址将会装修成一家蛋糕店,店外那条路出现个大窟窿,窟窿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执夷低头看起了自己的脚,隐藏在鞋子里的脚趾动了动。
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地面就出现了一个吞人的窟窿,不知道是掉进窟窿里的人太倒霉,遇上了豆腐渣工程,又或是自身肥胖,刚巧把豆腐渣路面踩踏了,掉了进去。
执夷想象自己变成一头三百斤成年熊的模样,边走边吃冰淇淋,咻——
熊不见了。
熊去哪儿了呢?熊走着走着,掉坑里了。
“你那表情,是不是又在想发情期才可以想做的事?”
圈舍中,铁蛋蛋双掌抓着栏杆,pgu坐在地上,一脸y黢黢看着执夷。
黑白se熊猫被暗黑的光影笼罩,车座子熊脸略微呆滞。
“我不发情,我也可以做发情期能做的事。”执夷收好手机,向铁蛋蛋走来,说道,“蛋爷,你少一颗蛋,不能繁育生小熊,没有繁育价值,那就意味着一辈子都不能和母熊嘿咻嘿咻了,好可怜。”
戳中了铁蛋蛋的痛处,铁蛋蛋从栏杆里伸出熊掌要去打执夷。
执夷灵敏,躲开了,不然被那一熊掌打中,好歹要去医院接骨,休息三个月或百天。
“蛋爷,你别激动,我不是挖苦你,你想,你要是在野外,就算不能繁育后代,也不耽误你求偶,去找母熊嘿咻,但在人类的世界里,你的作用只剩繁育,你一辈子被关在这里,你无法让母熊怀孕,那你一辈子都无法骑在母熊身上嘿咻了,你就不想骑在母熊身上,使劲嘿咻嘿咻吗?”
铁蛋蛋转过身,抓过地上的竹子啃了起来,对执夷的话不予回答。
“蛋爷,我是无法给你找母熊,让你和母熊嘿咻嘿咻,但我可以……”
执夷从手机里搜出一段熊猫交配的视频,拿给铁蛋蛋看,“吃不到猪r0u,但可以看猪跑,蛋爷你和母熊无法嘿咻,你可以看别的公熊骑在别的母熊身上嘿咻。”
一根竹子从铁栏杆里伸了出来。
这次执夷慢了一拍,被铁蛋蛋敲在了头上。
本就和母熊无法嘿咻心中烦躁,不断拿冷水洗洗身t,这小子不识趣还搜那些视频给自己看,铁蛋蛋真想把执夷这小子串在竹子上,做成串,烤了。
一名同事走进来,正好目睹铁蛋蛋拿竹子打执夷,他赶紧把执夷从兽笼前拉远了,问道:“没事吧?”
执夷r0u着脑袋,说了句没事。
是真的没事。
铁蛋蛋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缓急,不会重重一棍敲在头上。
“没事你r0u脑袋g嘛?”同事判定道,“你一定有事。”
就要拉执夷去医务室检查。
执夷谢绝,等会儿休息时间结束,他还要变成小熊明月,出外场营业上班。
小熊身最近长大了些,吃得多了些,自然而然,拉得也多了。
短尾巴一翘,青团就嗖嗖拉了出来。
执夷r0u着脑袋从兽舍走出来,手机响了起来,是华木打来了电话。
“老大哥,我今天看新闻说,我以前兼职的那家咖啡店门前,地面凹陷,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有个人掉进去了。”
“啊,华木妹妹,我们真有缘,我也看到了那条新闻,为了庆祝我们这么有缘,下班后,我来你家,给你做火锅好吗?”
手机那头陷入几秒的沉默。
这和吃火锅有什么关联?
华木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出现,“老大哥,你绝对想不到,掉进去的人是谁。”
无论谁掉进去,执夷都不好奇,他只想要和华木妹妹一起吃火锅
执夷想着,华木妹妹不挑食,那餐前饮料就喝香蕉味牛n,餐后甜点吃苹果蘸蜂蜜,好极了。
听执夷在电话那一头没个回应,华木问道:“老大哥?”
执夷回过神,说道:“下班后,去华木妹妹你家楼下新开的超市买菜,买好就可以上楼煮火锅了。”
他说他想说的话,华木也说起了自己想说的话。
“之前在咖啡店工作的同事告诉我,掉下去的人救上来了,人没si,但瘫痪了,下半辈子要躺床上,吃喝拉撒要由别人照顾,那人就是上次我们去找的王以安前男友,罗海刹。”
冥冥之中,皆有因果。
华木怀疑罗海刹在咖啡店门口出事,不是偶然。
地面平白无故出现了窟窿,别的路人都没掉进去,独他掉了进去,说不定与那头哈士奇有关。
那头哈士奇始终不肯离开那里,si后也不愿意离开,ga0不好就是等着今天,想为主人报仇。
怪不得直觉事情没结束。
华木与执夷通着电话的时候,正赶往事发现场的路上,好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手机那一头的执夷只想和华木吃火锅,对掉进窟窿里的人不感兴趣。
有人走在路上掉进窟窿,关他什么事,他只是一头熊猫jg。
“华木妹妹,我们晚上吃两种口味锅底,一种番茄锅,一种麻辣锅,好不好?”
吃吃吃,就知道吃,上回吃进医院输ye的事,他是记不起来了吗?
华木:“老大哥,你肠胃不好呀,不能吃火锅,还是别了,我们各回各家。”
“华木妹妹,我肠胃好的很,我外号叫食铁兽……”
“老大哥,我有电话进来了,我们回头聊,拜拜。”
华木挂断了电话,执夷对着挂断的手机喂喂了好几声,还想和华木通话。
好想和华木妹妹一起去华木妹妹家吃火锅,这种念头像疯长的藤蔓,爬满了执夷的全身。
·上工后,执夷化身成小熊,肚朝上,敞开肚子躺在场外饭桌上,左手握竹笋,右手握竹叶吃着。
华木妹妹居然说自己肠胃不好!
执夷看了看堆满在自己身边的竹子。
好!今天就给来看自己的游客表演吃播,把这所有的竹子,统统吃个jg光,让别的熊无竹可吃。
到达梧桐街的咖啡馆旧址,华木看见路面塌陷的窟窿被印有‘xx路政’的hse挡牌围住。
路边停了一辆挖掘机,几个身穿橘hse制服的工作人员ch0u着烟,围在一起商量着修补路面的方案。
这段路不能封,一封路,交通会乱套,所以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就在穿着红马甲志愿者的指挥下,拥挤但有序地移动着。
华木站在那里,无法接近被围住的路面窟窿,她就只能隔着一段距离,垫脚张望起被围住的窟窿,试图发现一些什么。
遗憾的是,华木站在那里接近一个小时,执夷变成的熊猫明月都下班回笼了,华木都没看见路面窟窿附近出现那头哈士奇的身影。
也许,大概,可能这事,与那头哈士奇没有关系吧。
执夷撑着圆如球的肚子,扶着墙一步步从圈舍里走出来,走两步停一步,不si心的又给华木打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执夷眉飞se舞,兴奋说道:“华木妹妹,我下班了,今晚去你家吃火锅,好吗!”
一名同事紧跟着从执夷的身后走出来,偶然听到了执夷的话。
同事的眼神向执夷撑得圆鼓鼓的肚子看去,在心里发出疑问,还约妹子吃火锅?他肚子都撑成这样了,肚子里还有空间能塞得下火锅?
面对执夷的一再请求,华木握着贴在耳边的手机,转身向公交站台走去,妥协道:“行,老大哥你想吃火锅,那就吃火锅。”
就在华木转身离开之际,她忽然感应到了什么,握住手机的手垂落下来,放下了与执夷正在通话的手机,转头看见距离不远被围住的窟窿旁,那头哈士奇出现了。
哈士奇朝华木伸出舌头笑着,摇着尾巴。
“华木妹妹,你想吃什么菜?我给你买,华木妹妹,喂?华木妹妹,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手机里传出执夷断断续续的声音。
华木向哈士奇大步走去,可那头哈士奇在摇了几下尾巴后,整个身t变得透明,最后一点点消失了。
它的愿望在实现后,终于了无牵挂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