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奈德放下手中的茶杯,冷静地听完法师和你的报告。
他让法师出去善后了,对方走的时候很有眼力地关上了门。施奈德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你:“别担心,这很常见。观星众的实验室也经常爆炸,他们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
“……”你不敢说话。
“也不会让你赔偿的,前几天我给过你权限了,没有任何人伤亡,只是毁了一间教室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对不起。”施奈德的话没能完全抚平你的愧疚,你畏畏缩缩地道了歉。施奈德指了指你身旁缩在沙发里的麦卡l,示意你跟他说。
红发少年的衣服还没拿过来,他裹紧你的袍子。你犹豫地看向他:“麦卡l……”
“等等……所以那个超级火pa0是怎么回事?我的教导方式的问题吗?”他似乎还在怀疑人生。
“……”施奈德迟疑地看了你一眼,似乎在询问你要不要说。
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没能从你脸se中得出答案,施奈德叹了口气,终于把问题的关键说出口了:“高等灵x。”
“啊?”麦卡l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跳了起来:“是她吗?但那个是……古老jg灵……古神祭司……使者……”他走来走去,在你身边绕着圈子观察你,背后的小辫子跟着跳动,像条不安分的尾巴。
最后他把矛头指向了他的儿时伙伴:“你为什么不早说?!”
施奈德辩驳道:“我以为阿奎拉会告诉你的!”
于是麦卡l又开始用sh漉漉的眼睛谴责你:“姐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上麦卡l难以置信的受伤眼神,你心虚地移开视线:“可我不知道那有问题,我连高等灵x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场的两个造诣深厚的魔法师听到了,用关ai智障的眼神看着你。
明明b他们年纪大,却总是因为没上过学而被轻视的你忿忿不平地咬牙,穿越者怎么你了!
已经知道你是文盲的施奈德对此已经有了耐受x,他很快接受了你的无知程度,并平和地为你讲解起知识。
“灵x其实就是魔力的亲和力。”他拿起法杖牵动来一块小黑板,在上面写写画画:“灵x越高,也就意味着调动魔力越简单,所能使用的魔法也越多威力越大,是魔法师素质评定中最重要的一环。”
麦卡l在一旁补充:“从广义上讲,灵x涵盖所有智慧生物生来具有的对魔力亲和力。”
多亏你这些天恶补文字,你竟然能看懂他们的板书了。施奈德从“灵x”两个字中扯出一条线来,指向高等灵x。
“但高等灵x不同,它是指那些更古老的、更与这个世界血脉相连的生物所具有的天赋。不是常值能估量的,能够毁天灭地的才能。”他画了一个箭头,指向“神”。
麦卡l接着他的话说,他们配合默契:
“所以,高等灵x一般与神有联系,具有高等灵x的智慧生物,往往都是神的因果造就的。就像施奈德,”麦卡l指向端坐在椅子上的好友:“作为智慧之神祭司的他,就是高等灵x。”
“阿奎拉,你明白了吗?”施奈德看着你:“对于拥有高等灵x的你来说,使用魔法就像呼x1一样简单。哪怕是最低级的火箭术,你不控制的话,也会变成能轰飞一整间教室的火pa0。”
“……对不起。”
这下你的道歉更真心实意了。
“哈……那这下怎么办?”
麦卡l疲惫地挠了挠后脑勺,跟着他的举动,袍子的系带开了,被你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见状,顺势倒进了你身边,眼睛埋怨地瞅着你。
“当初夸下海口要教姐姐魔法的,原来在场不受神明恩宠的只有我假哭让我这小小的传火官教导高等灵x的天才,这不是难为我吗?假哭假哭”
你善解人意地接住他的话:“要放弃吗?没关系哦。”
“但我都说了要教姐姐魔法的……”麦卡l可怜兮兮地仰望你,施奈德在一旁皱紧了眉头,对他如此依靠你感到不快。同时,作为儿时伙伴,他更早察觉到麦卡l话里有话:“你想要什么?”
“嘿嘿。”红发少年调皮地笑了笑:“我想把我这次访问的时间延长到一个月,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教姐姐啦。”
“……”
一个看似无伤大雅的请求。但施奈德却严肃了起来:“但你马上要去首都参加培训了吧,仪式要在新年来临前两个月就开始做准备了。”
“……”麦卡l没有解释,他依然依靠在你肩膀上,用甜蜜的褐se眼睛看着施奈德:“他们不敢挑衅你的。”
“……我不懂。”观星众的少主别过眼去轻喃:“明明是无上的荣耀……你为什么——”
“……”
麦卡l的笑意变淡了,像一块g涸的米粒粘在他脸上。他仍保持着沉默,你知道,这是一种b迫。
“……事关多方。”施奈德在短暂的思虑后说:“这件事我不能给你答复。”
室内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当你犹豫着是否要试着转移一下话题时,蒂尼特冒了出来:“友情提醒一下,你马上要晕倒了。”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你以为一个从来没有用过魔法的新手,在轰飞了一间教室之后,会没有任何后遗症吗?你的魔力已经枯竭了。”神明的神se淡淡的,不以为意:“所以你的身t现在要陷入沉睡来恢——”
你没听完他说的话。
你砰咚一声砸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把麦卡l和施奈德都吓了一跳,刚才那不愉快的话题立刻被抛之脑后,两个资历深厚的大魔法师手忙脚乱地抢救你这个菜鸟。
现在你也能称得上是法师了。
你听到密密麻麻的交谈声,像蜜蜂那样在你耳边嗡嗡响。像沉在水下,你甚至没办法睁开眼,一种极度的空虚感吞噬了你,使你难受地握紧了拳,而那恍惚也只是一时的,你片刻后又完全失去了意识。
“……总之这样就行了吧。”
麦卡l气喘吁吁地看向身旁堆起的魔力药水瓶,护士刚把另一堆用光了的空瓶子送走,施奈德坐在一旁,沉思地抚0着你的额头。
“嗯。她的状态控制住了,明天大概就能醒。”
“呼……太好了,累si我了。”
麦卡l长叹了口气:“我上次因为耗空魔力晕倒还是在五岁,过年时太兴奋了把家里一座仓库当烟花放了。”
“观星塔的医护人员对这个倒是很熟练。”施奈德回答:“研究所里经常会有人过度使用魔力。”
“所以护士姐姐们才那么熟练啊。”麦卡l趴在椅子上看你:“那我们回办公室?让她好好睡一觉。”
施奈德看着你布满冷汗的脸,摇了摇头:“药剂虽然灌下去了,但它起效还需要一段时间,起码两个小时后她才能好受一点。”
“那也没办法啊。”麦卡l嘟囔道:“魔力药剂毕竟是人造魔力浓缩剂,对高等灵x本来就效用弱。要说唯一有效的魔力补给,那只有……”
他想到了什么,骤然止住了话头,惊奇地看向施奈德。那被好朋友注视的少年悄悄红了脸颊,遮眼的黑布也没能掩盖他的羞涩。施奈德咳了两声,说:“麦卡l,你先回去吧。我再陪会儿阿奎拉。”
“……”
小狐狸瞪大了眼,嘴巴抿得紧紧地,难道……难道他刚才见证了这个从小淡漠无情的朋友的第一次心动?!卡俄斯在上,阿奎拉到底和他一块经历了什么啊,竟然把这么一个蚌壳一样的人撬开了!
他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也感觉脸有点烧,说话也不利索:“行……行。那我先走了!”
麦卡l一溜烟跑开,颇有些逃之夭夭的意味,他把休息室的门关得紧紧的,心跳如雷地快步离开。
天呐。他现在好奇得快si了!
十七岁的传火官在走廊上捧住自己的脸:恋ai啊……恋ai啊……
那……
那施奈德可算能吃吃苦头了。
麦卡l轻轻笑了,他幸灾乐祸地像个旁观玩伴倒霉掉进水里的小孩儿。
施奈德还不明白ai上一个人对观星众的少主意味着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对于他这样一个神的奴役来说,对人有所渴求意味着什么。
“你会知道的。”麦卡l脚步轻佻,迎着窗外的yan光,他喃喃自语。
“你会知道那有多痛苦的。”
因为他已经受尽它的折磨了。
施奈德在空无一人的治疗室里深x1了一口气,他试图冷静。
没错。他冷静地复习早就学过的知识:对于高等灵x来说,低浓度的魔力药剂的效能会削减至原本的80——因为拥有高等灵x的生物本身能凝聚的魔力浓度远超药剂数倍。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这世界上唯一有效的补给是……同为高等灵x的生物的tye。
这是在救人,这是为了减轻别人的痛苦,这是高尚而富有同情心的行为。施耐德对自己重申。
接下来他要做的只是将嘴贴过去……最轻便、有效、直接的方法,把魔力交给她……
心跳咚咚响,16岁的少年鼓起勇气凑近了不省人事的你的唇边,你并不平稳的呼x1吹乱了他的理智,足智多谋的大魔法师在胆怯地犹豫和徘徊。一些本应该已经摒除了的杂念又出现在他脑海:你会察觉吗?你会知道他在不为人知处偷偷亲吻了你的嘴唇吗?
少年感觉头脑在飞速旋转,他稍有些苍白的脸上,红晕如醇酒般温热。一群群鸽子冲破了他心中的枷锁,呼啦啦的在空中纷飞。
会被讨厌吗?还是说,你也会露出他现在的表情呢?
为难、困惑、脸红到不知所措、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表情……
施耐德落在床边的手,难以忍受一般抓皱了你的袖子。
在片刻的恍惚间,他的头已经低下去了。
你感觉你好像在被高温炙烤。喉咙已经渴到g裂,是哪个人恶作剧,把你丢到了大沙漠吗?好渴,好渴,在这gu焦躁和不满足,却好似是从身t深处传来的——你t内的某个东西,在叫嚣着需要更多。
好想喝水……
……
嗯?
好像真的有水灌进了你的喉咙,轻飘飘地就纾解了你的g渴,但是那解脱转瞬即逝,你感受到水源似乎想要离你而去,不、不行!
施耐德忍耐到了极限,感觉自己要因为窒息晕过去了。原谅他,这是他第一个吻,他连怎么换气都不知道,但却大着胆子去g你的舌尖,让你饮下他的唾ye,他太清纯,显得他的行径也更y1uan。
即便如此,也已经到极限了……无法再忍受羞耻心对他的折磨,刚才那个勇于向异x偷一个吻的少年已经退却,他的手都在颤抖着。好了,好了,是时候让那一颗砰砰跳动的小东西休息会儿了。
然而,在他留恋地打算将相触的肌肤放开,遗憾地结束这个吻时,你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那不是情人的触碰,你更像一只弹起的蜘蛛,将尖牙卡在猎物身t里——你抓住施耐德了,并且像个乞食的雏鸟一样吮x1他的舌头。
“嗯?!唔、唔!”
他为这突然的变故而惊悚,挣扎着,猛地把你推开,心脏在砰砰乱跳,施奈德的双眼透过黑布,慌乱地看着你缓慢支起身。
缭乱的黑发从你脸颊边滑落,你睁开了眼——那是宛如朝霞一般的ai之瞳。
你并没有醒,枯竭的魔力仍把你留在梦里。然而它却同时驱赶着你摄入新的补给,原始的本能驱赶着你向眼前最浓厚的魔力源走去,它模模糊糊地像个人形,躲藏着你的触碰,但是管它呢,你只想从里面榨出魔力为你所用。
所以你一把抓住它,把它紧紧按在那可怜的角落里,先将嘴唇贴了上去。那gug渴最先令你想到食yu,你甚至有种想把眼前的东西嚼碎了咽进去的冲动,但还好,你的牙齿软弱无力,你只是在它唇上留下一个浅淡的印记,那诱人的食物香气告诉你该往哪去,所以你入侵了它那试图紧绷的嘴巴。
施奈德无法动弹,被你hanzhu唇瓣,仿佛就是把他的手脚全都禁锢了起来一样,他至都把自己是个魔法师这件事给忘了——慌乱到只会用手去推你,然而,这在一个饥饿的不清醒的人面前,显得太无力和弱小。
窘迫地躲藏着你不住t1an他的舌头,施奈德的心跳地仿佛要从喉咙蹦出来。不是,这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为什么在和你如此激烈地交缠着,太近了,近到他都没办法去仔细t会紧凑的t温和肌肤,过度运转的大脑在那一刻完全停摆——这天底下最智慧的神的仆人丧失了思考的技能。
十六岁,尚且不知晓情ai的年纪,施奈德迎来了他近乎惨烈的初吻t验。
一次re1a的唇齿交融、融化了他脑和心,sh漉漉的蒸汽化为云雾,困住了他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眸。
粘稠呼喝之间,他被迫只看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