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珩难得会收到匿名的信件,一开始他以为是陆家那边寄来的,但一看手法拙劣,甚至有迹可循,他把事情交给别人去查,在国际航班楼里候机室接到了是谁寄来的通知。
对话框里写着:秦思南。
想起她是经常和周弥音一起玩的学生会成员,推断大概是周弥音托她帮忙寄的信,陆向珩刚打开想看看她还能对他说些什么话,又一时忍住,把信封夹在笔记本里,准备之后在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时当着她的面再拆开。
上周陆庭泽就给他打了电话,说今晚的晚宴必须到场,按照礼节,两家世交的关系他应该提前一天住在庄园里的,但他故意拖到当天才订机票,算算时间勉强能卡着点到。
没想到因为天气原因,航班延迟了两个小时,等他到那个熟悉的庄园门口时,晚宴已经开始许久,舞池里华服摇摆,西装革履,大厅角落有规模不小的乐团在演奏着悠扬的华尔兹曲目。
陆庭泽无疑又在人后骂他不知礼数教养,就连西服也穿不规整,字里行间全是对他的不满,当他提到江雪两个字的时候,陆向珩才收回往常浅薄的笑,冷着脸去客房换上了那套略显夸张的黑se燕尾服。
出来的时候对面房间的门正好打开,周弥音一身曜黑se的礼裙穿在身上,特地化了b平时更显得成熟的妆容,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手里掐着一只longtogo,出来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她长裙底下应该还穿了高跟鞋,b起平时高出了一截,看到他后明显愣了愣,好像已经不在意之前他做的事,还笑着问他:“你来参加我生日呀?”
想起陆庭泽一半威胁一般b迫的通话,虽然他有一百个理由不用来,但还是接通了他父亲的电话,“被b无奈”地来到这里。
陆向珩心里自嘲,嘴上半开玩笑道:“陆庭泽把我绑过来的。”
没想到周弥音却变了脸se,她早年对他在喷池边的遭遇印象深刻,此时此刻将陆向珩说的话全数当了真:“他这么能这么做?”
陆向珩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周弥音看他的神se,以为他觉得这样的出席很没有面子,才转移话题道:“没事的,我一会和父亲说,说你学校里很忙,你如果不想留在这里住几天明天走也是可以的,他不会怪你。”
陆向珩看着她带着耳夹,金se的宝石坠在发间,随着她说话一下一下地晃动,没注意听她说了什么,只答了声嗯。
她今天漂亮得陆向珩晃了神。
周弥音点了点头,掩饰起眼里稍显的失望,本来因为他的出席还感到高兴,此时也只能收拾好情绪又笑着对他说:“那走吧,一会我还要跳开场舞呢。”
陆向珩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后,从烛火幽暗的走廊走向富丽堂皇的宴客厅,他一直看着她的后背。
也许是因为穿礼裙的原因,她一直向上挺着脊背,盘起的头发不再遮住她纤长的脖颈。
她长裙上的细闪在黑暗中波光粼粼,像幽暗海域里出没的人鱼。
回到宴客厅,大家为她的重新归来欢呼鼓掌,在昂贵的灯链与穹顶下,人们为她庆生,她不再是品川追在他后面跑的普通nv高中生,而是用玫瑰珍珠雕砌出来的公主,在她生活的世界里,不存在不及格的分数、冰冷的待遇、无果的恋情,她有广袤的选择和无尽的富饶。
回到宴会角落,陆向珩端走侍者送来的香槟,看着她去接过乐团首席递来的琴盒,从里面拿出一把漂亮的黑se小提琴,她走上高台,执弓搭弦,在灯光下呼了一口气,缓缓拉出一首《万福玛利亚》。
曲子和缓,没有底奏,琴音很柔和,他虽然不拉小提琴,但也知道她的小提琴技术很jg妙。
“为什么不继续学钢琴?”他留学那时曾在露天台上问她。
她0着那台年旧的斯坦威想了很久才说:“小时候我就知道,钢琴对我的青睐远不及我的姑姑,没有人规定它这么做,钢琴也许也没有这么想,但我感受到了,我就放弃。”
“毕竟,明知道最后是一场无疾而终,还去奔赴的话,是不是不太符合我的x格。”
“那你呢,又是为什么放弃了钢琴?”她彼时问,却没有得到回答。
一曲毕,快得他来不及反应过来,陆向珩看着台上取下琴身的周弥音,她笑得开怀又灿烂,周围的人的鼓掌如cha0水,遮盖住他低声的回答:“因为喜欢。”
陆向珩小时候对家庭的记忆中,只有从来缺席的父亲和jg神失常的艺术家母亲。
母亲不会和他解释父亲的去处,也不解释他为什么从来不回家看他们,她大部分时间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弄书画,专注于艺术工作时她很专注,也很冷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吵闹,也讨厌任何一丝噪音。
时常会工作上一天,不眠不休的,忘了给陆向珩做饭,也把每天送他去幼儿园的事情抛之脑后,每天的24小时内,他被想起来的时刻屈指可数。
防盗门是反锁的,她怕在她工作的时候陆向珩会自己出去跑丢,连和邻居小孩出去玩的可能也彻底没有,他也从不开电视放动画片,因为会吵到母亲工作。
在学龄前那段时间,他都只敢在自己房间里躲着看书。
母亲jg神紊乱,常年独居和育儿困难,再加上怀孕与工作断联的那一年,工作上的遇挫让她患上严重的躁郁症。
每个病人会有处理自己病情的途径,而江雪缓解自己痛苦的方法是,不断地nve待自己一切不幸的来源——那个不被期待生下的小孩,毁掉她艺术生涯的苦因。
病情恶化后,她开始不断测试,b如说开车把五岁的他扔在郊区草场,在家里等上一天看看他会不会像狗一样自己回家。
那晚陆向珩浑身脏兮兮地站在门口敲门时,难得看见母亲对他露出欣喜的表情,他将在眼里打转的泪水收了回去,他以为母亲终于肯接受他了。
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愈加变本加厉的测试。
早上她只准他趴在地上吃饭,晚上又会抱着他伤痕累累的身t说:“小珩,你会原谅妈妈的对吗,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是太ai你了。”
“你也ai妈妈的对吗?”
最开始发现他不对劲的是住在隔壁的宋婵,那天她奉命来送过年的拜年礼,听见门内东西撞落摔碎的声音,以为他家遭了贼,连忙跑回家里说。
几个大人合力敲碎了窗户玻璃,看到被压在地上捶打的陆向珩没有挣扎,双目空洞地看着虚空的地方。
而往常那个优雅美丽的艺术家正骑在她亲生的孩子身上,用砚台砸他的头。
宋婵还小,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节很多次,而旋律印进他脑中,再也忘却不了。
恍若在经历一场短暂的时停,他们一直坐在那里,耗费了一整个yan光盎然的下午,而日光不落,玻璃仍然晴朗。
没有昼夜的更替,只有不停地循环。
陆向珩醒了过来。除了看见天花板,之外就是医院不锈钢架上悬着的点滴ye。
医生正好在病房内,听见动静便过来询问他的状态,他一句话都没听,扯掉手上正在输ye的针,就要下床回家。
陆嘉北念及要报答当年陆庭泽的“恩惠”,把他弄回英国花了不少心思。
陆向珩一边想着,穿着病服来到大堂,看见墙壁上的钟表上的日期与时间,心里刚有数,一旁金发的护士便急得从服务台站了起来:
“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他走得这样急,医院里的人没来得及反应,直到门口的安保双开门般站在他面前,而陆嘉北正好抱着装着碱水包的牛皮纸袋进来,拦住他们还未开始的对话:“嗳,没好能不能先好好休息。”
那一番话是对陆向珩说的,陆嘉北紧接着侧过头,用纯熟的英音和前来的工作人员解释了几句,才遣散了一堆过来看热闹的员工,领着脸se苍白的陆向珩回到病房。
“你现在的身t状况都要输ye了,能不能先老实等病好了再折腾回去。”陆嘉北从纸袋里拿出面包和酸n:“常规检查没有一项不出问题,这些年你都在折腾些什么,把自己的身t弄成这样,真当自己是机器人?”
陆向珩大概在生他的气,一句话也不应,放在案台上的食物也一概不动。
也是自己没理,陆嘉北只好讪笑,嘴上赔罪道:“我只答应了陆庭泽带你来英国,没有更多后续,如果你有什么想让哥做的,尽管开口——我过几天可就要回洛杉矶了。”他们两人年岁相仿,彼此用姓名称呼,叔侄的关系也只有在大宅里才会被旁人提起,他们更像被陆庭泽差点折磨si的难兄难弟。
“他要幽禁我多久。”
“一家人说什么幽禁不幽禁的,他……唉。”陆嘉北心虚地看着私人医院的室内装潢,陆家有什么产业陆向珩b他更清楚,一句解释的话说一半说得g巴巴,他索x闭嘴,看着陆向珩逐渐y沉的神se,才又接话道:“明天我和他说,让他给你转院。”
陆嘉北觉得,自从学业完成后,陆向珩便越像最初陆庭泽的脾气,b起之前偶尔还会穿上春风和沐的一身温柔皮,现在对谁都一副刻薄冷漠的姿态。而他不像他父亲,眼中没有任何露骨的yuwang,一gu带着凶狠的y沉垂在漂亮双目里,反而让他感到更加忌惮。
他那种目空无物的气质让人生畏,不是陆庭泽的部分,而是像江雪y郁的那部分更让他畏,畏他沉默底下藏着对付自己的歇斯底里,就同江雪当年一般,而她尚且有稚子可以怪罪宣泄,陆向珩又能怪谁呢?
陆嘉北不明白陆向珩到底执着什么,他硕士不着痕迹地取下,放进了西装口袋里。
当时的他无法解释、甚至无法理解这一多余的做法。
但后来他在为回忆作注脚时,他才又恍然过来。
“我叫周弥音,弥漫的弥,大音希声的音。”
周弥音太g净了,g净得令许多人讶然。她的善意总让人觉得是街边免费赠送的礼品,拿到手上后觉得肯定需要回馈出去什么,但实在无法抵挡住被她劝走的诱惑。当你觉得她的真诚态度足以打动你去下载一个陌生的app或者程序投票后,她说谢谢你相信我呀我要再送你一份礼物——等到你好处收尽应得尽有后,你问在哪投票?
她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而她的礼物是不需要回馈的。
古怪的人。
篮球课后的电解质水,在学生会任务交到手上绝不敷衍的态度,相遇时总是眯着眼和你打招呼,一时兴起午休夺命赶时间从千米外的商圈上山下山带回的常温n茶……他起初以为这是一种融入群t的示好手段,结果她就这么孜孜不倦地一次次“故技重施”。
司熏预设这种好意会在未来以某种形式反馈回去,一直以来只是淡淡地接受,直到她向他提出诉求。
凡事都有度,这样也会带来消极的影响,在他阻止了。
“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叫我。”他叮嘱道,只是将房门掩上。
“好——请放心。”周弥音伸出懒懒的长音,就像只是有些略略醉了一样。
周弥音靠在沙发边缘,俯瞰着窗外,公寓客厅的落地窗外是一片人造湖,天幕低垂,天空和高楼的灯光映出紫se的水面。
她想起品川的天空,很多时候在傍晚时分是b这个还要清澈的紫se。
过了一段时间,司熏jg炼地收束,将文章上传邮箱,合上笔记本出房门,便看见她什么都没穿立在冰箱前。
她刚洗完澡,腰窝上的水珠没有擦净,蓄在那里,而背后的蝴蝶骨形状很漂亮,停滞在空中。这样的场面太熟悉,只不过这次浴巾落在她的脚边,司熏默默移开了目光。
冰箱门没合上,她几近石化地站在冰箱的冷气前,像是某种红温着火前崩到极致的易燃物。
虽然早已ch11u0以对,但那至少是意识不清的产物,虽然两个人之间已是切肤之亲,身t上的距离已无法再靠近……
“下次至少擦g再开冰箱,这样很容易感冒受凉。”他还是在她面前关上冰箱,目不斜视地,像是开医嘱,又像是传达某种指令。
“噢……”周弥音看着他,一时间接不上什么话,又低头看到自己0露的脚——她记起自己有点热,空调已经调到最低,就想来冰箱前吹吹冷气。
“忘了让你晚些再洗澡了,洗澡会促进血ye循环,可能会使药效更进一步发挥。”司熏拿起一旁的沙发毯围在她身上,低头看她的瞳孔状态:“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能听懂我说话么?”
“……我想去睡觉了。”周弥音嘟囔了一声。
“我带你过去。”司熏用毯子将她裹紧,尽量地不去触碰她的肢t,于是手里牵着毯子的尾端,就要引她进门。
“……”司熏看着原地不动的周弥音,问道:“怎么了?”
“不抱抱吗?”上次好像不是这样的。
这之后的周弥音都有些木木地,任由司熏抱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在床边给她吹g头发,直到放上小床,盖好空调被,她都安安静静的。
司熏也不说话,把一切都做妥了之后,说要给她关灯,让她好好休息睡觉。
自从上次他那次心绪紊乱的包扎隐掩不住自己真实内心的企求后,他一直在避免和她进行肢t上的接触,以及超乎朋友同学之外应有的关心。
“k子还没换。”裹在浴巾里的周弥音闷闷地说。
“衣服可以自己穿么,我给你拿过来。”司熏想了想,还是去衣柜浅层找了件轻薄的睡裙递给她。
“……”周弥音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司熏略微思考了一下,又蹲回床边她的身侧,看着她不太清醒的样子,半哄半夸地问道:“宝宝可以自己给自己穿好衣服吗?”
“可以……我想要穿k子。”周弥音脸红红的,刚吹g的头发翘在一旁,看上去就像要哭了的小孩。
“为什么想要穿k子,我怕穿太多,晚上你睡觉太热会踢被子。”虽然这么说,但司熏还是去衣柜里重新拿了一条棉质睡k过来。
“因为,怪怪的,我憋不住。”她哼哼唧唧地带着哭腔,眼睛里噙着水意,身上散发出躁动的因子,话已经失去意识般只存含最简单的意蕴。
司熏听了,愣了一会,最后放下那条睡k,紧了一口气,有些半试探地问:“我帮你看看好不好?”
她的x口已经泥泞不堪,司熏的脸伏在她的两腿之间,闻到淡淡的激素味道。
原来说的憋不住的是这个。
她说他的呼x1让她很痒,他用消毒sh巾擦g了手指,轻轻用指腹抚弄着她,那些脆弱敏感的地方几乎是追着他的手指,x1附着他指间粗糙的摩擦,她的腰在他手指的又轻又重的戳刺中向上腾空又俯落,灼人的热度几乎是想要融肌消骨,就像是掉进滚滚岩浆里的冰棱。
他的另一只手捏着她肿胀的rujiang,掌心覆在柔软之上,慰藉她的焦躁。
他学东西总是很快,手指g进熟悉的甬道,向腹部一g抬,很快找到了她的症结,开始对症下药。
周弥音cha0喷之后就会紧紧收缩,蜷成一团,她在他手下发出催人的娇声,一边哭,手指蜷成极限的形状,丧失语言功能一般啜泣着不说话。
“没事的,没事的,宝宝,弄出来了是好事,这样k子就不会被弄脏了,不哭好吗?”
他低声在她耳边安慰着,汗水打sh了她的鬓发,越来越深的呼x1和涣散的眼神就像是行走在他心弦上的震颤仪,他将脸向下凑近,嘴对着那份sh意,伸出舌t1an吻了上去。
“不要……”周弥音感受到后脊在颤动,一种惊异的爽感t1an到了她的神经末梢,她感受到他包裹着她的所有感觉,用他冰凉的嘴唇,惊人的痒与刺激让她在空中哭出了声,眼泪顺着太yanx流进发根,和汗水混在一处,她的大腿被他用手掌抵住,手指掐出深印,向外掰开出盛开的形状。
他眼眸低垂,仔细研习她的身t,像这样贪婪地伸出自己的舌部去汲取x1食某种东西,对于司熏来说是第一次,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进食需要优雅得t,不能呈现得像食yu的奴隶。
但他现在t1an食着她,x1shun的声音在空气里是如此明显,吞咽的动作又何其露骨,身下的她哭喊着说出回避的辞令,脚踩在他的肩上,无力地抵抗着他侵入她的身t,仿佛在拒绝他给她带来的ga0cha0和欢愉。
但她身下的水依旧泛n,半数兜进他的唇舌,半数染sh绸质的床单,原本缠在身上的浴巾早被腰肢扭在一边,她像是缺氧,xr随着大幅度的呼x1不可察地颤抖着,膝盖早已因为陌生又令人惊惧的刺激叠在一起。
他伏在她的腿间,像是餮兽享用一盏珍馐,食yu难填,他无法停下进食的过程。
她哭得真实又崩溃,让人分不清她此时此刻到底神智如何,但她大抵是不愿意他停下的,于是,他就不会迟疑停下。她的顶端喷出断断续续清亮水柱,大腿被溅出高光像是被抹了水油,也泼洒在他的脸上,清冷容颜看上去依旧无动于衷,但挂不住泛n的水渍,顺着他的嘴角和下巴尖,滑进他的衬衫里。
周弥音的声音在进程结束之时哑断,司熏环起她的腰,让她不停震颤的腿盘在他的腰间,两支有力的双臂扣在她的身后,紧紧地把她锁在自己怀中:“好了,没事了。不哭,我给你穿好k子,一会就睡着了。”
周弥音像是被锁在他的身上和t内,感受到隔着一层衣料传来的t温,一样的浴室香氛味,耳边依偎般的安慰,她像只被桉树荫蔽围护幼熊,一种被接住的安心。
在这个怀抱中,陌生的变成可接受的,灭顶的变成畅快的,疏离的变成无限接近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带有部件的玩偶,司熏将她拆开检查审视了一番,又仔细温柔地拼装回去了。
她止不住断续地生理哽咽着,被他抱在怀里,渐渐安分地睡着了。
bti短打——时间线:确认关系前夕
周弥音在客厅低着头埋头苦思,对着手机沉默不语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
今天周末,司熏做了下午茶,港式n茶配楼下的开心果司康,还有昨天吃剩下放冰箱里的蛋挞。
他看了看周弥音,yu言又止,直到对方闻到香味,0索来到餐桌:“司熏,你测过荣格的那个测试没有?”
司熏摇头,接过她递来的手机,看到上面条条框框的测试题目,一手喝着茶,一手捏着手机选择着按钮答题。
“你猜我是什么?噢你还没测那你应该不知道,我是——enfp欸!我看了好久的分析,他们说这种人格特别受欢迎,是人群中的快乐小狗,但我感觉我也没有那么外向吧……而且我明明更像猫吧,嗯嗯……我可是坚定的、从一而终的猫派啊!”周弥音吃着手里的挞,喝了一口茶杯里的n茶,眯出满足的笑,悬空轻踢的脚就像猫时不时晃动的尾巴,不经意也许会缠上你的小腿。
“我也是猫派。”司熏淡淡地回答,答题间又用余光扫了眼坐在对面的周弥音。
“好好奇你是什么bti,感觉跟我肯定是很不像的——不会是完全和我反着来的吧,我想想,istj?”周弥音起身,捧着n茶站在他身旁观望着。
话音刚落,司熏在“喜欢和别人社交”这一选项中摁下“最不符合”的回答。
他做题很快,一会就出结果了。
“tj?和我猜的就差一个字母欸!我俩除了n都是反的,这样都能合得来的话是不是机率也太小了。”
“不清楚,但是我觉得这只是刻板印象的一种,仅供消遣,不要太在意就好。”司熏看着冒出来的那个沉思的小老头,心里有些不太满意——感觉看上去太呆了。
“好吧,但是我感觉这个小人真的还挺像你的,看起来学习成绩就很好。”周弥音接过手机又仔细看了看:“建筑师欸,真是很像!”
“……医生和建筑师像在?”
“就是很像。”
“好吧,我还是觉得这种测试只是一种深化框定个x的东西……”
“噢噢~这上面说enfp的官配是tj啊。”
“但是有的时候也是可以作为一种参考,能让个t的认知变得更加丰富立t。”那话又说回来了。
司熏装作没看到周弥音挪揄又得逞的笑。
真是像个小猫一样,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