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磬声刚从重大任务中脱离,还没彻底摆回普通市民的心态,再加上初醒时的浆糊脑袋,他隻捕捉到两个关键词,“秘密”、“灭口”。

宋磬声一脸严肃地伏低身体,做贼一样顺着裴野鹤手指的方向看去。

但他没有哨兵那么好的视力,再加上许久没来车,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大多已经灭了,他想要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那边的景象,只能撑起身体半趴在裴野鹤大腿上,靠近车窗再去看。

看着看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小脸一红,侧过头埋怨般地瞪了裴野鹤一眼。

只是他以为的埋怨落在裴野鹤眼里,就成了含情带波的引诱,裴野鹤垂手按下车座一侧的按钮,随着靠背缓缓降低,他轻手轻脚地将宋磬声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凑近宋磬声耳边,低声道:“这种情况,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为好。”

宋磬声两腿分开,跪坐在他大腿上,又羞又尴尬地将头埋在他肩上,抱怨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下车?”

裴野鹤低而短促地笑了一声,道:“那就得看他时间有多长了。”

“不过,”裴野鹤侧过头吻了吻宋磬声的耳朵,“时间这么宝贵,的确不应该白白呆在车上浪费,你觉得呢?声声。”

裴野鹤总爱叫他的名字,可不同的语气又含着不同的暗示,像这样戏谑又沙哑的语气,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宋磬声有些犹豫,他一方面受自身性格限制,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超出限度;另一方面又因为那句“时间宝贵”,所以不想拒绝裴野鹤的请求;正犹豫间,裴野鹤已经吻上了他的耳朵。

一口热气熏软了宋磬声的身体,他本来挺直的腰妥协似地软了下去,声音又轻又低,“别太过分。”

裴野鹤先是一怔,而后又开始激烈地吻他,可双手却很规矩,隻紧紧缚着他的腰,像铁箍一样将他钉在了自己腿上。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宋磬声的宠让,比起车i震这件事,更令他心动的是他因自己而生的妥协。

他不停地纠缠着宋磬声的唇舌,灵活的舌尖极尽挑逗之能,似乎要通过这一吻深入到他心里去。

数分钟后,撩人的热吻逐渐转为缠绵的舔舐,裴野鹤又怜又爱地抱住他,发自内心道:“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

宋磬声不说话,隻静静趴在他胸膛上喘息,微张的唇瓣对裴野鹤而言不亚于又是一次引诱。

他将视线从宋磬声唇上艰难地移开,隻借助在他脊背上抚摸的动作,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内心。

好在那辆车的动静并没有维持多久,车门开了又关,下来个年轻男人,另一个主人公却没下车,车灯一亮,扭头出了车库。

宋磬声有些紧张地按住裴野鹤的手,低声道:“别动,万一被看到怎么办?”

裴野鹤低声发笑,“当事人都不怕被发现,你倒是比他还紧张。”

宋磬声抬手去捂他的嘴,身体绷得很紧,直到那人进了电梯他才逐渐放松。

“他走了,我们也回家吧。”裴野鹤不愿放开他,索性一手推开车门,另一手托着他的臀就下了车。

裴野鹤本来就高,宋磬声一出车门就是两米高的视线,他抱紧裴野鹤的脖颈,生怕他将自己摔下去。

本来是个挺规矩的动作,裴野鹤也没其他心思,他纯是觉得宋磬声困了,想帮他节省一下体力,直接将人抱上楼。

可宋磬声一紧张,他的恶趣味就上头了,人也不从电梯走了,直接抱着他走了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不常有人,但没什么灰尘,只是比寻常楼梯坡度陡,这让裴野鹤每次迈步的幅度都有些大,宋磬声不受控制地向下滑,他怕自己掉下来,只能更用力的抱住他的脖子,可走动间与他腹部的摩擦还是免不了的。

宋磬声的脸越来越红,耳垂更是红得要滴血,整个人像隻红透了的虾。偏偏裴野鹤故意作弄了他还要笑他,他也不说话,隻时不时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又像是随意哼出的气音。

“裴野鹤,”他声音虽轻,可还是能听出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是不是找死?”

“不想找死,隻想找找能让你快乐的地方在哪里。”裴野鹤掂了掂他的屁股,笑着吻了吻他的脖颈,本来只是随意表达一下亲昵,可宋磬声觉得痒,小巧的喉结一动,裴野鹤下意识就咬了上去。

说咬倒不太恰当,他更像是用牙齿轻轻刮了一下,还倒打一耙道:“别再勾引我了声声。”

宋磬声含冤闭眼,打定主意不和裴野鹤说话了,他已经想明白了,只要他还在呼吸,裴野鹤就觉得自己是在勾引他。

本来数分钟就能到家,可他们先是在地下车库耽误了许久,又在楼梯间厮磨了一段时间。

等到了房门前,裴野鹤倒是神清气爽,一派神气,宋磬声却隻将头埋在他脖颈处,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你睡会,”裴野鹤脱去他的衣服,将人塞到被子里,又在他额头重重亲了一口,“我去做饭,做好饭叫你。”

宋磬声已经不困了,但他更想把裴野鹤打发走,他摆了摆手,示意快走。

不过是卧室到厨房的距离,裴野鹤一步三回头,门打开了,人还要折返回来,与宋磬声接个绵长的吻。

宋磬声被他吻得喘不上气,他甚至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肺活量直线上升,要是游泳,估计憋气时间能比以前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