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与身体早已熟悉,有些东西一旦存在就会留下痕迹,江凛的动作依稀带了点裴野鹤的痕迹,有些色i情,又多了些蛮横。
他压着宋磬声一遍又一遍的吻,吻到他的精神都开始涣散,汗水渐渐浸湿衣衫,磨蹭拉扯间,衣摆上蹭,露出一截细白的腰身。
宋磬声无处可躲,只能恍惚又迷离地注视着伏在他身上的江凛。
江凛忍得痛苦,额角青筋绷起,屈肘撑着身体,落在他头顶的手甚至在颤抖,到了这一刻,他不动,也不去问,隻用一双执拗又灼烈的眼眸望着他,细细探寻着他是否有一丝不情愿。
宋磬声笑了,抬手去解他的衣扣,用行动表达了意愿。
江凛浑身一颤,说不出话,只能俯低身体,似咬又似含弄地吻上了他的唇。
…………
这一夜很长,长到太阳高挂,门外的早餐换了又换,里头的人也没出来。这一夜又很短,短到江凛像是以水沾唇的干渴的旅人,怎么都觉得不够。
他将宋磬声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光滑的脊背,爱意倾注在他温情的爱抚中,体贴而缠绵。
宋磬声半梦半醒间依从着他的动作,细白的颈子轻扬着,受到诱惑的江凛没忍住,低头又是一个吮吸般的舔吻。
意识模糊间,他怕痒似地躲了一下,却被刚开荤的男人强势地擒住了腰,一声恼怒又愤然的“不许躲”后,他又被江凛拽着扯入了欲海。
太阳升起又落下,直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从天边消失,宋磬声终于醒了。
江凛侧躺着,将他按在自己怀里,声音柔得不像话,“饿了吗?”
刚醒的人不怎么有胃口,宋磬声摇了摇头,道:“不饿。”
既然不饿,江凛还想再来,但一看宋磬声明显的疲惫,被抛在脑后许久的良心终于冒了头,将说了数次的“最后一次”生硬地转为:“那等会再吃。”
“阿凛,”宋磬声窝在他怀里,问起他日后的打算,“你以后想做什么?还是去边防吗?”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之前之所以搪塞记者,也是为了不引起纷争。
但他没立即点头,而是先问起宋磬声的打算,“你呢?你有什么想法吗?”
上辈子在研究院里呆了一辈子,宋磬声倒真找到点适合他,他也感兴趣的东西,于是说道:“我想自己成立一个研究院。”
江凛不假思索地说道:“那我陪你。”
宋磬声侧身吻了吻他的胸膛,道:“不用,你的人生不是隻与我有关,我更想看到你在战场上的样子。”
于他而言这只是个表达亲昵的动作,可对此时的江凛来说,这不亚于最火热的性i暗示,可看宋磬声一脸认真,江凛只能按捺住骚动,无可无不可地应了。
宋磬声很清楚,江凛的爱在他身上,可他的灵魂在战场上,他拥有用爱勒索江凛的权力,可他更愿意看到这隻猛虎在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奔跑。
至于他,他想继续自己上辈子未完成的研究事业。
不管是何身份,又以什么样的目的获得了新生,造福于人类都是天命之子的基础任务。
大学期间,江凛和宋磬声暂时分开了。
他们一个进了军事化训练的营地,成了刚劲勇猛的战神;一个成了帝国大学建校以来,取得最高学位的人中耗时最短的人。
毕业后,宋磬声就按照上一世的轨迹,以最快的速度组建起了自己的科研团队。有了上一世的科研经历,他少走了许多弯路,五年不到就已经有了数项惊艳世界的研究成果,堪称帝国瑰宝。
而江凛也不负他s级哨兵的威名,没了第一世的不幸,他的精神海坚实到了不可摧毁的地步,战斗力更是成倍飙升,以常人不可想象的强悍武力镇压了数次暴动。
更令无数人艳羡的是,光芒如此盛大的两个人,竟然是两小无猜、自小一起长大的爱侣,更在十八岁那年就订了婚,刚满法定结婚年龄就举办了婚礼。
他们的婚礼异常简单,只是挑了个普通的日子,换了身简单的服装,抽空去民政局盖了个章,婚就结成了。
…………
平静的日子一晃十年。
这日傍晚,忙碌了一天的宋磬声终于从实验室里出来了,他按摩了一下僵硬的肩颈,正要整理一下今天的研究资料,就见他的学生正一脸笑意地衝着他挤眉弄眼。
宋磬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休息室,顿时懂了。
他将手里的资料塞给安娜,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往休息室走去。
刚一进门就被扼住喉咙压在了墙上,漆黑的房间毫无光亮,高大的男人一身匪气,刻意压低的语气中充满了凶残之意,“你就是宋磬声?”
宋磬声配合道:“是我,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勾唇一笑,恶劣异常,“本来隻想威胁你交出资料,可一见你的人,倒想尝尝你的味道了。不知道你这细皮嫩肉,经得住几回操啊?”
这话太直白了,宋磬声耳廓一红,羞涩难忍,可还是纵着江凛使坏。
他轻咳一声,道:“你赶快放了我,你知不知道我丈夫是谁?”
那男人似是被他激到,动作越发放肆,粗粝到刮人的虎口卡着他的喉咙,暧昧地上下摩挲了起来,“我管你丈夫是谁,是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我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