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前往议事阁,一路上虽表现得十分轻松,却都暗自警惕着周围,直到进到议事阁内部也都不曾放下戒心。
「到了?」洛河在云峰海的带领下走进一间非常空旷的密室,密内室挂满了许许多多的牌子,上面都刻画着学生们的名字。
她环顾四周,觉得并非如此简单,最终眼睛落到了一个椅子旁边。
云峰海走到了洛河的视线内,站到了椅子旁边,不知为何的自豪道:「不愧是医仙,直觉十分敏锐,此处不过是障眼法,学生的命牌为重要机密,不能随意泄漏。」
语毕,云峰海便在手中画出了十分复杂的符文,以非常迅速的手势结了个印,口中念念有词。
「神位归来,战帝归位,风水轮流转,相思百轮回」
洛河听着云峰海口中呢喃的咒,明明是不属於这世界的语言,她却意外听得懂,并且内心深处隐隐犯疼,脑海也似乎有千万回忆想涌出来,但却又在念咒声停下後一切归为平静,似乎刚刚t内翻起的惊滔骇浪不存在。
她脸se苍白,额间冒汗,滴滴汗珠不断落下,手也不自觉的紧握
「你怎麽了?」战帝发现洛河的不对劲,皱起了一双好看的眉眼,关心了句。
但,洛河却一语不发,静静的站着像是石化般,战帝立刻就是一掌过去,往她t内注入强大的灵力,为她探查身上任何不妥的地方,却在一炷香後发现甚麽都没有,也在一炷香後,洛河清醒了。
洛河缓缓後退了两步,眼神晦暗不明,看向了也有点担心的望着她的云峰海。
「你这咒文是甚麽?」洛河缓了缓心神,随即便走向云峰海提了问,语气中带着不善,眼神中多了复杂,呼x1也有些急促。
「咒文?这是之前小的去陛下的藏书阁找的一本咒书里写的,用来隐藏跟封印特别好用,小的便拿来用在这里了,至於这古文字的读法,曾经小的有幸遇过一位仙人,便向他请教,仙人就好心教了小的,不过这是在发现古书之前的事情了。」云峰海看洛河似乎因咒文而导致状态不佳,赶紧解释道。
战帝挑起一边的眉头,看着云峰海,手指轻轻的点在他的眉心,灵力灌输,强行读去了记忆,这种方法十分凶险,若是当事人拒绝读取记忆,神识会产生排斥,实力不强就会神魂句灭,实力强大则相反,读取别人记忆的那方反而可能遭到反识,但若是当事人接受被读取记忆,那麽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战帝将云峰海脑内的记忆全都搜索的非常仔细,却没发现任何漏洞,便转头跟洛河点了点头。
「仙人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若是近期几乎不可能,大陆灵力匮乏,仙人下来无法修练更无法释放灵力,极为不便,根本没理由出现在这!」洛河抓着云峰海的手臂紧接着问道。
云峰海想了想,便道:「约在两百多年前。」
两百多年前,这块大陆通往仙界的通道早已关闭,为何还有仙人?难道通道关闭以前他就已经成仙但却自愿留在这?为甚麽?怎麽做到的?
诸多疑问浮现,却没有一个能够得到解答,但洛河感觉此事并不单纯,她刚刚那痛苦的感觉,忽隐忽现的记忆,以及如今妖魔现世,彷佛一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切如同被铺上一层面纱,掀不开且看不透。
战帝也思考起了这问题,显然他跟洛河有一样的想法,哪个仙人会愿意把自己关在一个没法出去的笼子里?
难道他是被b的?
众人想到这,发现越想越可怕,云峰海更是头皮发麻,能够b的已经成仙的人躲到下界不敢回去,那麽那个人的实力究竟会有多麽骇人?
未知的力量,未知的势力,未知的世界太多谜团围绕在洛河身边,她活这麽久,第一次觉得如此心累,这个世界的广阔果然不是她能想像的。
「罢了,别想了,这些都不在我们能管辖的范围内,能不惹上麻烦事就别惹,否则定遭来横祸。」洛河叹了口气,用手r0u了r0u隐隐作痛的太yanx,重整心态後就跨步朝着刚刚被打开了的密室前去。
就在刚才,云峰海念完了咒,解开了隐匿的封印阵法後,椅子旁边出现了一道门,门内是一排向下的阶梯,众人循着阶梯走进了一间地下室。
楼中楼的设计洛河很是喜欢,边走还不忘一边研究,打算回去也弄一个。
「若是喜欢,我有认识的人可以帮你盖一个。」战帝看见洛河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瞬间就抓住了她的一丝想法,顺着她的意道。
洛河看了一眼战帝,又转头看了看密室的格局,点了点头,回:「的确不错,等帮我盖好後再跟我说要收多少钱吧。」
走在前头的云峰海听到洛河的话瞬间转头,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突然对着洛河喊道:
「洛河大人,不是我说你,你老人家活了这麽久了,风花雪月多少经历过一些吧?咱们陛下摆明了就是想讨好你,要送你的,你怎麽还见外呢?就好好的、安心地收下吧!」
「」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原本就安静的密室,却在有这三人後似乎b安静还更加沉寂,甚至气氛还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一瞬间,洛河的身影闪了闪,战帝也迅速出手,瞬息之间,两个人似乎已经经历了一场战斗,两个人的姿势停下来後,云峰海终於看清刚刚一瞬间发生了甚麽。
此时的洛河低着头一与不发,作势si不抬头,而一只右手的手腕被战帝抓在手里,右脚踩着上面的阶梯左脚踩着下面的阶梯,似乎是想走人却被抓住了,纤细的手腕在战帝宽大的手掌中显得特别脆弱,白皙的皮肤更是明显出现了红痕。
两人静止後,洛河似乎还暗自发力要扯开手,但却被战帝牢牢抓住,一动不动。
某一个晚上,战帝被拒绝时失落的眼神还历历在目,而自己的狠心自己也非常清楚,原本打算将此事就此划过,当作没发生,却被云峰海几句话又强制唤醒了回忆。
「为何逃跑?」战帝打破僵y的气氛,率先开口,但手里的力道不轻反重。
「放手。」洛河微微颤抖着声音,没给答覆。
「你不回答我,我如何放手?若是你还在乎当初我害你没能完成师父遗愿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对你感到很抱歉对你的师傅也是。」战帝的话语有些急促,似乎因为这件事情成为两人的结感到担忧,他看上了眼前这个nv人,他活了上万岁,却第一次对nv人动心,却没想到感情还没开始就即将宣告结束。
战帝深邃而真挚的眼神深深地望着洛河,缓缓道:「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知,我也不会轻易放手,对你,还有对你周遭的所有事情,从现在开始,我的执着不会轻易放下,对你的感情只增不减,若有违背,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战帝的话瞬间使空气凝聚,一道天雷劈下,却像是没有实t一般没有伤到任何事物,直直穿透密室降下,劈向他的所在位置。
这是天雷,誓约的神雷,见证一切非凡之人的誓言,一旦神雷劈下,一切誓言不得违背,否则後果成真。
「这这这这这是神雷啊!陛下啊您、您糊涂阿!何必为了一个nv人拚了自己的灵魂?这是不得反悔的契约啊!小的、小的该拿你如何是好啊!」云峰海慌了,彻彻底底的慌了,说话结结巴巴,真他的心情一下忐忑不安,这种重大的立誓方式几乎没人敢用,因为亲口说出的後果必定灵验!这世间即使是神,也无法斗的赢天道啊!
洛河看着神雷劈下、消失,整个人愣了,瞬间她瞳孔骤然收缩,彷佛看到了十分骇人的一幕,她的心脏不断狂跳着,被眼前这个男人ga0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僵持了好一阵子。
洛河开口了,用力扯了扯被战帝抓着的手,对着眼前的男人大吼:「战帝你疯了?!你是人!人心善变,神道无情!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个世间最善变的就是人,这是这世间不变的真理,而神道无情更是如此,若是有情,如何成神?若是无情,如何chenren?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铁了心的作为,以及不後悔的眼神,颤抖着嗓音又喊道:「这是违背天x的行为,想要做到,b成神还难!你可以变心可以暂时的ai我,但我不想要你强制自己来ai我,这种事情没人能单靠真心做到!」
看着战帝额头上越来越明显的雷纹,云峰海的心脏彷佛要跳出来了,雷纹定型,代表誓言从现在开始生效,这个雷纹将会跟着战帝永生永世,直至神魂消亡。
洛河也是胆战心惊,皱着一双好看的柳眉,伸出了另一只手0向战帝的额头,紧抿着双唇,似是很焦急。
突然,洛河的手被战帝的另一手抓住,男人高大的身躯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战帝用十分真挚的声音道:
「我活了如此久,未曾对一人动过心,包括我的母妃,也包括我的父王,万年间我一心修行、执着修行,从未改变过,我能坚持万年,也能坚持更久,人心虽然善变,但人心中最强大的,是执念!我能感受到我对你的执念并非这一世才开始,因此,我也能果决的发誓,我ai你。」
他的一字一句,非常清晰也非常清楚,强烈的感情,以及对感情强烈的忠诚,如同一击重雷劈向了洛河的内心深处,直击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
洛河久久无法回神,似乎真的有认真思考过战帝说过的话。
人虽多情善变,但人却拥有神没有的强大执念,人的执念可以使人疯狂,使人万劫不复,也可使人一念成神。
战帝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洛河似乎思考完了,却只字未语的望着他,他却似乎从洛河眼中看到了甚麽,站起了身,往前一步贴近了两人的距离。
这次,洛河没有逃,而是愣愣的看着这个突然拉近距离的男人,眨眼间,两人双唇相贴,而洛河的纤纤细腰被一双手温柔的扣着,後脑则被另一双大手轻轻扶着,似乎着了魔,自己也闭上了双眼,接下了这温柔的吻。
这一吻,以前的怨念一笔g销;这一吻,是对未来的誓言,将这份对一个人的ai的执念,贯彻始终,永生永世。
短短须臾间,却彷佛过了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轻轻一吻後,洛河率先睁开了眼睛,也同时不争气的令双颊染上一层绯红,战帝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而娇羞的nv人,眼神越加柔和,扣在她腰上的手并不打算放下,就着这个姿势直盯着她不放。
「咳咳!」云峰海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声,眼神东飘西飘实在不知道看哪,尴尬至极。
听到这一声乾咳,洛河瞬间回过神来,原本漂浮在两人之间的粉se氛围瞬间消失,同时还不忘脚步往後一踩,跟战帝拉远了距离。
洛河跟战帝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但战帝看到洛河离开他怀里显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却也没说甚麽,为了化解尴尬,洛河主动提起此次行动的目的:「时间不容许继续拖延,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孩子们的命牌吧!」
被洛河这麽一提,另外两人好像才想起此次行动的目的,且时间紧急。
只见刚刚在云峰海念咒後就突然出现的密室门早已打开,普通人无法从门外直接窥进里面,但战帝和洛河修为极高一眼便瞧见里面别有洞天,虽说门口只容一人进入,但密室内的大小彷佛是一方小天地,鸟语花香,晴天白云,只是永远白天,并无任何昼夜之分,仅仅是这方天地被设计成这样,毕竟要用法力创造空间已经十分费力,若还要用法力创造空间,恐怕还须得成仙才有可能。
三人陆续进了密室,而云峰海走在最前方,边走边讲解道:「这里的命牌不是普通的命牌,可以完整显示孩子们的状况,也不会因为有人si亡而碎裂,仅会失去光亮,但si因也会明明白白的纪载。」
洛河最後一个进入,一走进去就挑起一边好看的眉头,快步走到所有人前方,素手一挥,一排又一排的木牌子就出现在半空中,围绕着三人漂浮着,原本很壮观的场景却在一瞬间便的y森至极,因为本应该散发白光的木牌子几乎有一半都散发着红光,那红光不断散发出危险且不详的气息,恐怕就是被c控了的学生们。
所有人的表情皆是严肃又隐藏着愤怒。
洛河看着周围的牌子道:「院内的导师修为都不低,更何况云峰海也蹲在院内,竟然能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完成此等程度的入侵,恐怕内应非常多啊」
云峰海一听内应恐怕数量非常多就慌了,赶紧对战帝道:「这不可能!当初入宗们时所有学生跟导师都必须透过忠言剑洗礼,所有人再怎麽品行不好都一定对学院中心,不可能会做出损害学院安危的行为!」
忠言剑,一把活在传说中的剑,并不是说因为是虚构出来所以是传说,而是因为此剑为圣物,因此被保管的十分严密,能见到它的人少之又少,基本上学院的洗礼仪式都是把剑用幻术包裹成别的模样後再拿出来使用,因此每个人传出来的剑的模样都不一样,有人认为这只是虚构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它有着能够g出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忠心并且牢牢锁住的功能,被剑锁住後的学生们一言一行都受到监控,无法随意外传任何学院的教学内容,以及做出对学院不利的言行,若是有任何叛变之心,剑就会放出警示,但同时也会让这位叛变的学生法力尽失,这些都是在洗礼仪式上会说的,也都是学生们同意後才被洗礼的。
战帝看洛河一脸怀疑,便转头对她柔声道:「忠言剑是真品,乃是我国内的至宝,我也有测试过确实有约束人言行的功用,除非修为如我,否则一定有用。」
听完战帝的说词,洛河眉头皱的更紧了,习惯x地来回走来走去,突然脚步一顿,有些犹疑道:「此剑对我们没有用,但若是跟我们修为相当的人主动解除学生们身上被洗礼的誓约呢?」
「这医仙大人,小的也不敢确定,毕竟对方是邪魔,小的对他们也没有熟到哪里去」云峰海听完洛河的说法,也有些紧张了,颤颤巍巍着身子,捏了把冷汗。
毕竟当初那场与妖魔的大战实在si伤惨重,若是再来一次恐怕
越想越可怕,如今强者能想得出来的根本没几个,且如今灵力稀薄,所有人修练的速度大大下降,已经远远不如从前,百年前那场大战已经使很多能者殒落,这次大战,妖魔的数量若是如同上次那场一样,那这次大陆是否能保住也说不准了。
不得不说,这次的事件严重到不容忽视!
战帝和洛河都是即将飞升的人了,仅差一步,若是因为此次大战而殒落,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洛河一想到师傅,内心就不断揪痛。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战帝看出了洛河的不安与悲伤,轻轻将她搂进怀中,安抚着。
虽然他们也可以直接拚全力寻找飞升突破用的宝物,但却也代表他们要丢下整个大陆,丢下他们的家,眼睁睁看着他们毁灭。虽说他们活过无数岁月,因此内心十分坚强,但不代表已经完全屏除七情六慾,那是神才办得到的。
洛河美眸紧闭,深x1了一口气,彷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睁眼後便对其他两人道:「我决定这阵子由我亲自c刀管理学院的学生,将有最有能力的那批弟子聚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让他们全都突破武境。」
嘶!
云峰海听到洛河疯狂的发言,直接倒ch0u一口冷气,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的无法回话,而战帝一言不发皱着眉头,似乎是担心洛河忙不过来会太过c劳。
「这医仙大人您可要知道,当初那个李家的老爷子也是因为到了武境才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尊崇,在大家眼里,他的修为已经非常高了,现在灵力匮乏,修练速度实在大不如前,要让那群孩子突然从初期修灵直接在短时间内修练到武境实在」云峰海说话有点急促,甚至有点结结巴巴的,毕竟这种能够达到洛河要求的学生肯定不多,更何况究竟要多天才才能够跳这麽多?
听了云峰海的话,洛河不为所动,又补充道:「是到武境巅峰,最好直接突破武境冲上尊境,我知道要学生们这麽做恐怕有些难,但时间真的不多了,我打算连老师也一起带去好好的鞭策一番。」
「啊?连老师也要?」云峰海已经被洛河惊的没感觉了,彻底傻眼。
「为人师表也必须要有保护学生的任务在身,若是学生全都到了尊境,反过来要保护导师,那帝国的脸都要被丢尽了。」战帝眯着眼直盯云峰海,眼神中暗藏的杀机跟威胁实在没有一丝假象。
云峰海被洛河跟战帝两位上位者盯的头皮发毛,背脊发凉,整个人直哆嗦,一句话也不说了,满脑子想着直点头表示同意就好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若是我选的学生全都是未被c控的学生,恐怕容易被察觉。」洛河低头思索,嘴巴喃喃着。
而此时帝从学院内的学生们都不知道他们即将大难临头。
众人打定主意,纷纷回到各自岗位,为避免事情有出乎意料的发生,战帝决定留守在学院中,云峰海则当作无事发生一切如常,避免打草惊蛇,而洛河则打算回去看看孩子们的情况。
冷风簌簌,与自己擦身而过,洛河一袭白衣飘然若仙,即便繁星点点,却档不住她的光辉,像是独自一颗流星特立独行,带走许多人的目光,也带走了夜se美丽的焦点。
白衣美人儿脚踏灵风缓缓落在树林中的某一处,眼前,便是洛河的家,但已经不再是原本的小木屋,而是原来的木屋旁一座十分显眼的行g0ng,原本的木屋因为之前的小失误,早已坍塌。
洛河一脚迈进行g0ng中,却有一道黑影突然扑了过来。
咚--
一道令人耳鸣的碰撞声响起,余波撞向一旁的的桌椅,却唯独没有撞向那人身後躺着的nv孩子,而行g0ng内的桌椅居然完全没有损毁!
「你究竟是谁!」白木喘着气,口中鲜血溢出,且眼神中满是敌意,但却不是因为被洛河攻击而受伤,而是原本就深受重伤的他强行移动使用灵力而导致。
洛河根本没出手,仅用灵力果在身t外层,吞下白木所有的攻击且不为所动,若她不吞下,白木恐怕会因为全力一击的灵力反弹害si自己。
素手一点,灵力奔涌而出,明明大陆上灵力匮乏,能一次使用如此庞大灵力人,屈指可数,因为这些都是取自於自身的灵力,而非天地制造。
见来人是个高手,白木咬牙守在小玉面前,打算拼命也要保护好身後还昏迷不醒的同学,但洛河的灵力完全压制住了他,全身上下动弹不得,连灵力也在不知何时居然被锁住了。
只见洛河一语不发,以飞快的速度在他周身绕了一圈,他竟然发现t内重伤的部分似乎都被治好了不少,不断从口中溢出的鲜血也止住了!
洛河忙碌完後又是一挥手,白木直接整个人飞了起来,她手一拍,白木就被丢上了床,身子完全躺平,一动不动的。
此时,洛河拖着轻飘飘地步伐,快速的打扫了被弄乱的环境,便直接坐在床边的桌椅上,从戒指中拿出了热茶喝了起来,彷佛处理这些事情十分轻松一样,明明刚才y是x1收了白木的全力一击!
白木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但却又无可奈何,直到洛河挥了挥手,准他说话了。
发现被封住的嘴终於能打开了,白木立刻喊:「你究竟是谁?你抓我们做甚麽?你不准对我同学动手,否则帝从学院不会放过你!」
洛河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淡淡道:「李家那小娃娃si在我手上,李家也全都搬离帝国了,帝从学院还能不查到这?你以为你为甚麽能在这躺这麽久?受这种重伤还能活这麽多天?」
语毕,洛河又喝了口茶,把白木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声。
白木听到了这消息,一脸不敢置信,眼珠子彷佛因为瞪大都快要掉出来了似的。
李川si了?她杀的?李家居然没有报仇反而搬离开了?帝从学院知道学生重伤失踪且李家最宝贝的孙子si在考场,居然没有追究也没有来找失踪的我们?
晴天霹雳,白木的脑子差点炸了,这些消息量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庞大,等他消化完後,都已经一炷香过了,也把洛河的身分推了个七七八八了。
见白木似乎思考完了,洛河又道:「你们两个是我捡回来的,欧!对了,云峰海那孩子要我当你们副校长,你可以喊我一声老师。」
听到洛河的话,刚思考完一炷香的白木瞬间又进入了发呆状态。
但这次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因为自己面前的如果真的是医仙,那叫帝从校长为「孩子」也没什麽问题,虽然自己实在不习惯,但光是医仙这个头衔在,感觉像这种他做不到的事情,洛河能做到根本是理所当然。
白木的接受度大大的增加了,但却不代表他会因为医仙救了自己而把她当作好人,挚友为了保护自己而si在李川手下,让他对周围的人都特别谨慎,他会保护小玉是因为他非常清楚小玉跟自己都是同学且在学院中有些交集。
犹豫没多久,白木就对洛河道了声:「老师虽然我尊称你一声老师,但我并没有完全相信你。」
洛河手上拿着的茶杯一顿,面纱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心情似乎有些愉悦,笑了一声,眼角瞥向躺在一旁的白木称赞道:「呵!就该不信我才是,轻易相信不认识的人,只会si得很难看」洛河似乎想起了某些往事,眼波流转间,手指不自觉的摩娑着手中的金边麒麟图瓷杯,抿了口茶,又道:「等你们能正常移动了我就把你们送回去。」
白木听完,反正挣扎也没用,乾脆闭着眼睛直接睡着了,而身旁的小玉则微微的有了些动静,眼睛微微睁开环顾四周,但因为承受不住身上的重伤,实在无法像白木那样扛着伤跳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洛河为自己疗伤,结束後又睡了过去,一夜无话。
洛河并未入睡,而是去了一旁的房间炼药去了,一踏进房内,就有扑鼻而来的药草香,她立刻手一挥,障眼法散去,眼前不再是空荡荡的普通房间,而是堆满药草的储藏室,而一张传讯符缓缓飘起,落在洛河眼前。
"这些是药单上面要求的草药,有一部分已经找到,其余的还请医仙大人再等等--恒夜"
洛河挑起一边眉头,随即笑了起来,不是觉得甚麽有趣,而是一看到满屋子上等药草她就心情没来由的好,好歹是ai医术成痴的人,她对这些药草可是ai不释手,整个人泡在药草堆中开始大肆炼药。
一炼药便忘记了时日,等洛河从房里出来,竟已经过了七日。
「有这堆药材,总算是稍微补齐了我空虚的库存了!」洛河心情十分美丽,大步大步的走出了房门。
一出房间,房外便有一群人在等她,洛河一愣,只见恒雪、恒夜、战帝、白木还有小玉都在门外巴巴的看着她,只是两个孩子是坐在床上的。
「过多久了?」洛河大概知道自己又炼药炼到忘记时间了,随即转头看向战帝问道。
「整整七日。」战帝温和的回答,并未有多余的话。
原来洛河自从进了房里炼药後竟然直接过了七天时间,小玉和白木在两天後就醒了,恒雪和恒夜刚好回来要找战帝,看小玉和白木两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似乎还饿着肚子,恒雪心生不忍,就接手了後续的治疗,还让恒夜去给他们两个孩子找吃的,而战帝在第三天也刚好处理完学院一些重要事务,留着云峰海暗中观察後便回来了。
战帝和两位侍卫几人都有察觉洛河在房中炼药,但因为洛河放了结界,谁都不能进去,而小玉和白木只能猜到她在旁边房中,但无法知道在做甚麽。
洛河尴尬的咳了几声,道:「我这人一炼药就忘了时日,让孩子们饿到了实在抱歉,不过恒雪似乎把你们顾得很好啊?」
洛河说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恒雪,恒雪随即低下头喊着:「不敢当不敢当」谦虚至极,因为真要说起来,洛河还是恒雪的偶像呢!
白木和小玉看到出来的洛河居然向他们道歉,直接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回过神来赶紧回答。
白木道:「医仙大人救命之恩,学生已经十分感谢,虽然我身受重伤,但也是修行之人,饿一下没关西的。」
小玉连连点头跟着道:「对对对!医仙大人救了我们,我们已经非常知足了!」
看两个小孩子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连连答谢,洛河有些欣慰,但又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男娃娃怎麽态度差这麽多?
洛河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缓缓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战帝,眯起了眼盯着他。
恒夜看洛河怀疑主子了,赶紧出来救场,站出来道:「医仙大人别误会,主子并未对孩子们有任何威胁行为,只是主子好歹是一国之主,这两个孩子的出身也并非普通平民,自然是见过主子几面的!」
这男人平常神秘兮兮的,会舍得身分随便让人知道?而且还是给两个可能管不住嘴的孩子?
显然,洛河的表情明白写着大大的「不信」,但也没太过追究甚麽,反而转过身对孩子们道:「我要给你们检查身子,你们别乱动。」语毕又转头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
其他人都听话的走去别的房间待着,除了战帝满脸写着不乐意,动也不动。
「你又想g甚麽?」洛河无奈地看着面前明显有怨言的男人问。
「他好歹是男的,男nv授受不亲,你想怎麽检查他?」战帝看向坐在床上的白木,又看回来把视线落在洛河脸上。
洛河无语,白眼都要翻到後脑勺了,撇了撇嘴,抱着手臂看着耍赖的战帝道:「他们两个小娃娃在我面前就像刚出生的胎儿,对这麽小的孩子还能有甚麽奇怪的思想?你能不能正常点?」
虽然埃洛河骂,但战帝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皱眉道:「不行!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就算是胎儿也要分开,那个叫白木的我来检查!」
听到「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段,两个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白木和小玉瞬间瞪大双眼看着对方,又回头来回看着洛河跟战帝,瓜太多,他们有点撑!
洛河医仙跟战帝居然是这种关系!
洛河听战帝不顾着孩子们在一旁的虎狼言词,脸颊火热脑袋顿疼,直接手一挥带着小玉去别的房间检查去了。
战帝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洛河妥协了,明显的松了口气後就开始对白木的身t进行检查,发现内伤癒合得差不多了,外伤除了明显的疤痕外,其他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就让白木躺在床上休息了。
一炷香的时间,白木跟小玉两个人都接受了jg细的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後洛河打算把他们都送回学院。
「我把这两个娃娃送回学院,正好可以利用观察他们恢复的理由留在院内,防止妖魔的诡计继续蔓延。」洛河传音给了战帝,并不打算将事情直接说出来,一脸从容,但却已经在计算着如何防止事态继续加重。
战帝并未拒绝,也传音为了一句:「好。」
一行人收拾收拾就准备启程,在所有人离开行g0ng後,洛河对着两个孩子道:「虽然严重的地方处理好了,但伤势还是有可能恶化,我会跟你们回学院直到你们完全好起来。」
语毕洛河走向一旁的药田,随手拈起两朵白se的花,眼看平平无奇,但却是珍稀的草药,朱唇轻启,一屡带有灵气的气息吹过了那两朵花。
「拿着,不管发生任何事情,绝对不要让它们离开你们身上。」洛河微微弯腰将这两朵白花转交至白木跟小玉手上,严肃的交代。
白木跟小玉不明所以,但却也遵从洛河的指示,把药草如同护身符一般放在一个小小的囊中带着。
洛河交代完又回头将她的药田直接收进了灵器中,戒指中的光辉一闪而逝,而眼前本来令人眼花撩乱的药田变成一了块荒地。
战帝还有其他g0ng中事务要处理,便带着恒雪回去了,离开前把恒夜留下来表面上护卫贵宾洛河,背地里留守观察学院有任何异常一律直接禀报给战帝和洛河。
此时帝从学院内一切如常,但时已h昏,学生们已经收拾各自回寝房了,在外面的人十分稀少,并无早晨的纷扰,却在此时,洛河的到来让全校的学生又全都涌了出来,就连导师和院长也都出现了。
云峰海似乎早就和导师们串通好了,早就传达给全校学生们「学院请了一位新教师任命为副校长,且身分尊贵为帝国贵宾,全校师生需出来相迎。」
许多学生都猜不出是谁,七嘴八舌,但也有一些学生情报能力了得,或是家中地位甚高提前知晓,因此都知道来者何人,提前就准备好如何讨好洛河,若是能成功拜师,日後一定飞h腾达!
「今日应该就是医仙大人正式入校的日子,我一定要留下好印象!」一身h袍的怜姚兴奋不已,早就提前jg心打扮过,并且拿出了家中长辈叮嘱一定要带上的礼物,准备献给医仙。
「别想了吧!医仙大人堪b皇帝陛下,怎可能从紫袍以下的学生挑起?」站在怜姚身旁一样身着h袍的男子淡漠的讲道,眼神则不屑地看着一旁的nv人,彷佛在看疯婆子一样。
「啧,我爹好歹贵为宰相,家中没有一个是废物,在修练上都很有天赋,再过没多久,我就能成为紫袍的强者了。」怜姚听到一旁的男子满脸不屑的泼她冷水,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回嘴道。
h袍男子并未多言,冷冷地笑了声,远离了怜姚,他非常清楚怜姚如今的h袍是如何得来的,也非常清楚她的人品,实在不想多费口舌。
怜姚看那男子自己走掉了,自以为赢了似的笑了声,加快速度前往校门口。
漠无此时冷冷地在背後紧盯着怜姚的背影,此时的她依旧一身红袍,而身後还有一个灰袍的弟子正努力在追赶着也在全力冲往校门的漠无,但不知道她追的究竟是怜姚,还是洛河弟子之位。
最快抵达校门口的肯定是云峰海以及一众导师们,但当他们抵达时,随即愣住了,因为洛河似乎早就抵达,且拿出了桌椅正坐着悠闲品茶,一旁还站着白木、小玉还有恒夜。
原本打算提前出来等候迎接,结果谁知道这尊大神竟然自己先到了!且还要等他们陆续抵达一想到身後还有一大批学生陆陆续续要出来排队,云峰海觉得实在丢脸,也实在是自己失策了。
洛河修为实在太高,她老人家走半步就到的距离,他们导师都要飞上半个时辰,更何况是学生们了!
所有人抵达已经花了许久的时间,洛河也没有催促或恼怒,就是慢慢的、慢慢的喝茶,吃吃茶点,赏赏花,实在是悠闲的不得了,留下一旁已经等到冷汗直冒的导师跟学生。
甚至後面老师都一直来回飞去抓那些修为较低,要飞上很久的学生们。
「後面的人在ga0甚麽啊?怎能让医仙大人如此久等!实在是太失礼了要是因为这样导致医仙大人大怒,不收徒了怎麽办?」
「开甚麽玩笑!学院好不容易请到医仙大人授课,难道就要这样被气走吗?」
「ga0甚麽阿都过多久了怎麽还有人没到?」
站在门前早已抵达的学生们七嘴八舌,焦躁不安的回头看还在陆续抵达的学生们,紧张到全身都是汗。
「医仙大人有个座右铭,淡事忘世这是我爹告诉我的,大人她隐居已久不常露面,也不喜ai麻烦事,总是悠悠哉哉、淡然处事,应该不会因为此事轻易动怒,除非有人主动招惹她。」一名紫袍的nv学生心平气和,不焦不躁,挺直着身子表情柔和,默默地等待还未抵达的学生们。
这位nv学生一说话,七嘴八舌的声音竟然少了一大半,仅留下一些微小的声音。
「闭嘴!没听到温鸳学姊都开口了吗?」
「窝c温鸳开口了?」
「温鸳学姊都发话了,还在吵得不要命了?」
紫袍的nv孩名为温鸳,家族庞大,足以跟怜姚的宰相一家相b,长相稚neng却有着成熟的气质,且实力是公认的强,并不如怜姚一般靠关系和小手段,只是平时实在不怎麽开口,喜怒哀乐也难以捉0,许多想追求的她男同学都知难而退了,通常她会开口就是「必要」时,显然这次医仙的到来她十分看重,也因此跟家中长辈打听了关於医仙的事情,做足了功课。
等所有人到,居然已经从申时等到隔日午时(*约下午三点到五点直到中午十一点到一点),由於帝从学院是全大陆最大的学院,导师从学院最深处飞到学院入口处最快也要花上半个时辰,厉害一点的学生们两个时辰,至於修为较低的恐怕得飞上七、八个时辰,但若是刚入学院的灰袍弟子们,有些才刚刚学起,连飞都非不稳,通常都是带着灵力全力冲刺。
早已抵达的师生们全都不断来回在抓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又不敢停下,甚至还有人直接冲到最深处一口气背上好几个灰袍的弟子们,再拚全力飞出来,但这麽做的只有导师和紫袍的学生们,其他学生光是要来回接一个人就差点累到断气了。
「还真热闹。」洛河一边散步看风景,一边吃着手中的茶点,然後回到座位上倒茶品茶,似乎乐的看热闹。
白木和小玉因为还是负伤地,所以洛河在一旁弄出两个棚子让他们在里面休息,若是把行g0ng丢出来,恐怕会直接把学院门口直接铲平,思来想去还是这样就好。
师生们全都忙得不可开交,而恒夜则是有些无语,眼前这位医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因为实在活太久了,时间在她眼里不值一提,所以她非常悠闲,也不会计较学生们整顿花费许多时间反而还有点幸灾乐祸。
恒夜心想:
这医仙怎麽跟主子一个样啊?
一想起他那个冷血的主子,恒夜就毛骨悚然,他们老人家的恶趣味他和恒雪兄弟俩就从来没理解过。
正午,所有人都整顿完毕,就连在学院中正在闭关的弟子也都强行出关前来拜见医仙。
「拜见医仙,医仙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排好站齐後便开始对洛河行三跪九叩之大礼,但行礼到一半洛河就挥手喊停。
「免礼了,这些礼节太过繁琐,从今往後对本座就像对待你们老师们那样就够了。」洛河轻轻地挥了挥手,眼神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平淡。
所有人都有些0不透,洛河究竟有没有生气?众人心里七上八下。
洛河传达好她的想法後,就自顾自地转身收拾她刚刚拿出来的东西,结果才刚要转身去看看白木和小玉,就发现他们都跪在棚子前,跟着其他师生们行礼。
洛河有些无语,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道:「你们是本座的伤患,瞎凑甚麽热闹?」
白玉和小木都跪在地上,对看了一眼,又转回了头,小玉眼巴巴的看着洛河回道:「医仙大人,我们也是帝从的学生,其他师生们都行礼了,我们不能就这样乖乖躺着。」
白木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
洛河感觉有些头疼,用手r0u了r0u太yanx,道:「罢了,之後你们见我不用行礼,待伤势好後一切照旧。」
白木和小玉连忙点头道:「是!」
耗时许久的「拜见」工程实在太累人,许多学生回去时都飞不动了,而一众导师与云峰海原本打算一同给医仙介绍学院内部,并且还要一一给医仙进行自我介绍互相认识认识,但洛河一脸嫌弃摆了摆手,道:
「不必,今日耗时过多,你们做老师的就先回去给孩子们上课,到时本座再去找你们就好。」
导师们愣了愣,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位红衣nv老师飘飘然的站出了身,对洛河抱拳一礼回道:「在下素柔,便依副院长——洛河医仙的意思,先行离开。」
看素柔起了头,一众导师也都对洛河行了礼迅速离开了。
周围瞬间空了,洛河似乎才满意,转过头对云峰海以灵力传音入脑道:「去我的寝殿,孩子们异常过多。」
而表面上,洛河一脸淡然的对云峰海道:「走吧。」
云峰海了解了洛河的意思,也搭起了戏,一脸恭敬的对洛河道:「是是是!那晚辈就先带医仙大人前往您的寝殿吧,待医仙整顿整顿,再开始进行介绍。」
洛河微微点了头就走在云峰海前头,一边听着云峰海讲着路过的学院内场地用途,一边给洛河指路,两人虽看似随兴漫步的观察校园,但其实速度极快,不过一炷香便横跨半个学院,走到了学院内部,一座十分华丽又风格独特的建筑前。
「这便是给医仙大人准备的寝殿,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有许多地方有所不足,还望医仙海涵!」云峰海一脸遗憾的对洛河表达歉意,同时移动着步伐领着洛河前往殿内。
洛河的寝殿,眼瞎的人都知道跟其他人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浓厚的灵力包裹,肯定下了大功夫去刻划极为复杂的阵法,又十分费心地蒐集这些灵力,且寝殿下面居然还埋了龙脉!
如今大陆灵力匮乏,龙脉所剩无几,洛河居然一个寝殿独自占有一个!
寝殿外部金碧辉煌内部却奢侈又带着简约,院中翠竹缭绕绿意盎然,但背景及寝殿外貌却以白底金边设计,大湖、小桥、陶瓷桌椅、夜明灯所有的设计都十分jg致巧妙,且价格不斐。
洛河走着走着,看着看着,原本ch0u搐的眉角到後来连带着嘴角居然也ch0u起来了
一盏茶的功夫洛河就直接走不动了,好看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对云峰海道:「这根本不是你准备的吧?」
云峰海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一抬头就笑成了灿烂的菊花,自豪的洛河道:「不愧是医仙大人!这些都是您未婚夫准备的!」
洛河老脸一红,内心骂道:
你才未婚夫!你全家都未婚夫!
虽说帝从学院是大陆上最大且最富有的一间学院,但并没有富裕到能够盖出如此奢侈jg美的寝殿,这座建筑堪b帝国皇后所居住的寝g0ng了,含意昭然若揭。
不明白的人,只会认为这是为了请动医仙而答应的待遇,但明白人都了解此次行动的意义,但知道幕後之人的人寥寥无几,为此洛河松了口气。
两人一路走到店内大厅,选一处茶桌落座添茶後,便开始此次的重要会谈。
「不知道发生了甚麽,孩子们身上的禁术居然减少了。」洛河一脸严峻,手中摩娑着茶杯,陷入了思考。
云峰海一听到此事,满面愁容,叹了口气,道:「难道,终究瞒不过吗?」
「不一定,若是他们知道了我们已经察觉此事,依魔族残忍的手段来看,恐怕会直接掀起战争杀了所有学生,但此次从控制中脱离的孩子们都安然无恙,魔族竟然也没有察觉,恐怕有第三者在暗中c作。」洛河思索着此次事情的疑点,抿了口茶,又道:「此人是敌是友尚未明了,待战帝出现再做打算吧。」
「那个」听了洛河的话,云峰海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洛河瞥了眼面前正在纠结的老头子,道:「赏你无罪,说吧。」
云峰海听了,似乎也没松了口气,而是彷佛下定决心一样,道:「其实主子并非名为战帝,他有另外的别称不,应该说这才是他真正的名字,若是您愿意这样称呼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洛河拿着杯子的手一顿,面纱下的神情明显的不悦,一瞬间,爆裂声一起,磁杯被捏碎,碎片四散一地。
「他,骗我?」洛河修为极高,因此手并无大碍,但那似要杀人的眼神,让云峰海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医仙大人您先听我说完,主子他不告诉您真正的名字,是有原因的!」云峰海捏了一把冷汗,直闪到离洛河五尺远,浑身抖成筛子,神情紧张的解释着。
洛河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听到云峰海想要解释,便给了机会,收起一身的杀气,拂手一扫,狼藉的桌面和地板都恢复了原样,但洛河的衣衫在杯子炸裂时就被她周身的灵力震开了,因此并未被茶水染sh。
看洛河似乎冷静下来了,云峰海才战战兢兢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但一直处在戒备状态,准备随时要逃亡。
眼看着面前的老祖宗眼神直直盯着他,云峰海知道这是洛河要他尽快全盘托出的意思,他哪敢继续拖时间,赶紧娓娓道来:
「在主子出生时,天地异相,祥云缭绕,皇g0ng瞬间宛如仙境,先帝和先后又惊又喜,看着天上龙凤飞舞,直接抱着刚出世的主子前往皇g0ng最高处,接近那天上飞舞的龙凤,想多多接收这些喜气,突然,天上的龙凤居然直接飞了下来,团团围住了先帝和先后,但其实,他们围绕着的是那还是婴孩躯t的主子」
皇g0ng至高点,七彩祥云缭绕,青龙火凤围绕在皇帝和皇后身旁,令帝后皆是受宠若惊,但也知道他们围绕的是自己的孩子,赶紧托高了怀中的婴儿,想让孩子跟神龙神凤多多亲近。
皇帝惊喜的托着皇太子,笑道:「我儿一出生竟惹得天上的神龙神凤眷顾,实在是我国的福气啊!」
皇后十分感动,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出息,对着围绕在身旁的龙凤道:「多谢两位神兽大人宠溺我儿,我儿刚出世,还未曾想过名字,望二位大人能给我儿取个名字!」
皇帝听到皇后如此说着,皱了眉头,有些严厉的训斥皇后:「二位大人如此尊贵,怎能劳烦人家!」
「无妨。」
轰!随着青龙威严且苍老的男音响起,天雷一落,灵力瞬间从大地上窜出,似乎都是被青龙的声音x1引,竟不断往皇g0ng聚集。
而後,火凤也开口了:「这孩子十分特别,老身许久没遇到如此高人了,能为他起名,是老身的荣幸才是。」
随着火凤沉稳又苍老的nv音响起,周围灵力沸腾,气温升高,却没有丝毫的伤到被托在半空中的婴儿,皇g0ng周围的七彩祥云染上一片霞红,更加如梦似幻,如入仙境。
随即龙凤交织着彼此,飞翔在祥云间,眨眼间,祥云便被卷出了一个又一个字。
「紫微星起,辉如明昼,开启盛世,一统三界,字,天启,名,桓。」
皇后喃喃的念着祥云上一排的字,欣喜地笑了,赞叹道:「好!好名字!从今天起,我儿就叫桓儿!」
正当皇帝和皇后为自己的孩儿感到欣喜时,青龙突然飞落於皇帝和皇后面前,这次不是为了孩子,而是对着他们夫妻俩,道:「吾等取名不可告於人知,这孩子未来一定能够飞升,这个名字也必须等到飞升後才能使用,否则会破坏了命格,甚至伤了身边人的x命,切记!」
皇帝和皇后不解,怎麽帮人取名字了还不让人知道名字,也不能给人家叫?
凤凰缓缓飞到皇后身边,语重心长道:「这是为了孩子,也是为了你们好,千万要记得!在这孩子飞升之前就另外用你们给他起的名字吧!」
皇帝抱着怀中的孩子,十分疼惜的触碰着孩子柔软的脸颊,抬头对着青龙和凤凰点了点头,回:「小的知道了,小人们必会谨记神兽大人的嘱咐!」
凤凰那双眼中,似乎透露出了欣慰的样子,和青龙带着那片霞云消散在所有人眼前,在他们离开时,留下了淡淡的几句话:
「万年後,这孩子会遇上心ai之人,名字,可告知於那位。」
之後,便彻底消散於大陆。
过了千百年後,皇帝和皇后人老了,皇太子也已长大ren,但皇帝皇后修为不够高,无法再继续活下去了,便在寿终正寝前,留下了遗书给了身边的亲信,身边的亲信都是亲眼看着龙凤出现并且嘱托此事的人,因此都知此事必须守口如瓶,遗书内的内容大致就是交代了必须帮忙记着皇太子真名的事情,以及必须代代相传下去帮助保留秘密、真相以及继续效忠於皇太子。
毕竟神兽都下凡预言皇太子一定会飞升,那就代表皇太子的寿命定会十分长久,亲信们可都没办法活这麽久,要是时间过得太久了,这些事情都被带进了坟中,这世界上就只剩下皇太子一个人知道此事了,如果皇太子因为时间太久而遗忘就大事不妙了。
「主子因为记得预言中,若是轻易告知他人可能会伤害到身边人的x命这件事,十分忌惮,他怕会伤害到医仙大人,所以」云峰海微微低着头,有些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洛河的神情,深怕她以为自己在说谎,直接杀了自己。
但洛河并没有一丝动怒的迹象,而是整个人沉默着不发一语,陷入了沉思。
洛河活了万年,人世间的七苦早已尝遍,但她在这青龙的预言中发现了许多不对劲。
人必定有七情六慾,洛河的这一生中她甚麽感情都动过,却没有恋人,不是得不到,是她根本没有动过这种感情,甚至想都没想过,可是却在万年後,青龙的预言中,短短的时间内对战帝不由自主地动了感情,像是有甚麽枷锁被打开了似的。
就像是她不得飞升是为了等他,她活着是为了等他,她的绝情也是为了等他,就像她活着的这万年就是要成就这一个预言「等着命定之人出现」。
她和战帝,就像是早就被悄悄的捆住,她在等他,而他也在等她,在这命运的齿轮间,在不同的位置走到了他们应该相遇的时间,然後——遇见。
活了上万年的人,能完全不经历情ai的能有几个?甚至能活过上万年的又有几个?
内心似乎有甚麽悄无声息的碎裂开来,洛河摀着x口,感受那gu灼热,但却又在一瞬间後归於平静,微乎其微的抿了双唇,淡淡的皱了眉头,在x口平静後,脸se也恢复如常。
「大人大人医仙大人!」云峰海眼见洛河状态不大对劲,不断呼喊着。
「打住。」洛河微微抬起一只手做制止之势,终於出声了,原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内心一阵揪疼,且这预言使她想着想着竟然出了神。
回过神来的洛河决定暂时先不去想这些,毕竟专注於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吐了口气,定了神,便对着眼前忐忑不安的老头子道:「我信,但既然他认定了我,就不应该隐瞒我,龙凤乃上古神兽,预言之事只会是真的,且自古帝王家便信奉龙凤双神,两位神兽必定不会有危害皇族之举,更何况是他们口中,皇族的命定之人。」
听到这,云峰海总算是松了口气,还以为洛河会大发雷霆首先第一个拿他开刀,好险这位医仙大人好歹活了上万年,见多识广且明事理,否则他的小命恐怕要交代在这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洛河挥了挥手又弄出了一套茶具,自顾自地倒起了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云峰海倒了一杯,放在了自己前方,挥手道:「坐吧。」
云峰海乾咳了声,就p颠p颠的跑到了座位前,迅速落座,缓缓拿起面前的茶杯敬了敬洛河,就也喝了一口。
「好茶!」茶水刚入喉,云峰海就眼睛瞪得老大,两眼放光像看到宝物似的,频频夸赞,夸完後忍住了想一饮而尽的冲动,又缓缓了喝了几小口,老脸直接笑开了花。
「这茶水温度正好,入口时有些涩,但下一瞬间却又带出十分的甘甜,顺口入喉甚至有静心去火的功效好!太好了!老夫第一次喝到如此上乘的茶!」云峰海喝了几小口又忍不住兴奋得多夸了几句,一不注意,竟然一下子就把茶喝完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茶壶,又试探的看了眼坐在自己前方一脸淡然的洛河。
洛河喝了口茶,瞥了眼自己面前一脸既期待又害怕受伤害的云峰海,道:「茶叶本座还有许多,不妨赠与你一些,这茶水你要想喝就自己倒吧。」
听到洛河发话了,云峰海直接憋不住了,拿着茶壶一杯接着一杯,一想到这麽上等的茶叶洛河居然愿意送他,他高兴的嘴里直喊着:「多谢多谢!多谢医仙大人!您果然大人有大量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第三方的身分不明,也必须查查,总得弄清对方是敌是友,否则误杀友军则少了友军,敌人多不如朋友多。」洛河一边思考,一边严肃道,手掌还撑着一侧脸颊,食指缓缓敲动着,脑中已经开始许多算计。
自古以来,魔族的敌人时在数不胜数,由於他们脾气暴戾,天x残忍,且大部分都无法g0u通,甚至拒绝g0u通,因此得罪了十分多人,用族群来算,恐怕不只人、仙、神这些,那些隐匿於世间的其他种族恐怕也十分痛恨魔族。
洛河就知道有一个种族,对魔族恨之入骨,那便是住在深海的鲛人族。
鲛人隐匿於深海中,轻易不出来见人,几乎与世隔绝,甚至b神还难见,但因为有谣传鲛人的容貌各个都是极品,且占据了b一整个大陆加起来还要多的财富,因此魔族起了邪念,第一个发动战争的对象就是鲛人族,鲛人们虽说各个灵力强大,但人口极少,魔族的妖魔数量远远超过了鲛人战士们好几千倍,因此,鲛人败了。
原以为魔族只会把鲛人掳去卖掉以及掠夺所有财产,但是他们的残忍直接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观。
nv的被永远囚禁在地牢里暗无天日且强制繁殖,每日每夜都受着极不人道的欺辱,只要一怀上孩子,那孩子一成型就会被从肚子强行拖出来,因为妖魔们认为这些孩子细皮nengr0u特别和他们胃口。
日复一日,小至十余岁大至千万岁,由於鲛人的生命力极强,寿命长又恢复力强大,导致他们在如此反覆的折磨中生不如si。
而男的则是被不断剜去身上鳞片,让魔族有源源不断的鲛人鳞片可以制作华美的衣裳以及当药物用,甚至,为了确保生出来的孩子血统纯正,强塞药物让这些男的鲛人们强行与nv的鲛人不断发生关西进行繁殖。
甚至在那之中,已经成配偶的鲛人夫妻,只能亲眼看着另一半被别的男x族人侵犯至怀孕,并且再看着自己的妻子一次又一次的被从肚子里将小孩拖出来再把肚子缝上,以此加速复原後再无限循环。
亲眼看着至ai,看着族人,眼神从愤怒、无奈、绝望到最後灵魂支离破碎,眼神空洞即使一片一片将他们的皮r0u割下来,也再也不会听到他们的任何一点哭喊、看到他们任何一点反抗,一动也不动,心脏还在跳动,但灵魂却早已si亡。
为何会知道这些?
因为在那之後魔族不断的去侵占、掠夺其他族群,残忍暴nve的行径令人发指,总有些漏网之鱼逃离出来,看过被抓走的族人们遭受怎样的待遇,也看过别的族群已经变得如何万念俱灰。
後来一场妖魔大战,人族胜,救出了所有被困的其他族群,但为时已晚,所有人都像第一个被抓走的鲛人族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人们把那些族群被强迫繁衍的孩子接生出来後,把他们养大并且放回原本该待的地方,甚至有不少神仙们下凡来领走他们,将他们保护起来避免又有魔族趁人不备把他们抓走,重蹈覆辙。
这些都已经是上万年前的事情了。
甚至,那时候的洛河年纪还小,跟着师傅到处采药救济其他族群。
救了学院的孩子们,破坏妖魔的诡计,有可能是其他种族察觉到妖魔逐渐复苏并且蠢蠢yu动,开始前来复仇跟报恩了。
「若对方反抗,也别伤到他们,那第三方我应该可以用一些方法试试看把他们引诱出来。」洛河看向窗外翠绿美景,微风徐徐,眼中却浮现出对於万年前的不甘与不忍。
眼看洛河似乎有妙计,云峰海便很安心,微微松了口气,道:「既然医仙大人自有计策,小的便不多嘴,若是有需要,尽管跟小的提,小的一定想尽办法将医仙大人需要的东西弄到手!」
两个人一来一往又大概讲了几句,便发现时间已经过了许久,可不能让外界起疑,便收拾收拾继续参访学院了。
洛河和云峰海进校门时为清晨,整顿且寻访完毕时,已是正午,两人也不着急,慢悠悠的东晃晃西晃晃,顺便让洛河多多观察孩子们的资质,以便日後挑选人才。
此时,学生们各自练着自己班级进度的武功,每个班级的学生所学的都不一样,有些还有其他宗门的弟子们前来交流切磋,互相jg进自己的能力,但通常能前往其他宗门交流的弟子,资质都不会差。
洛河和云峰海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校园间,直到一处切磋专用的场地上停下了脚步,只见洛河眼神直盯着场中央被众人围绕的两个孩子,一位身着红袍,一位身着绿袍,两个人差了三个阶级居然在切磋!
「云峰海,你这麽管孩子的?」洛河看了眼台上的较量,就转头要骂人了。
「啊?这虽说阶级差太多打起来虽然会有危险,但毕竟只是切磋,弱者向强者进行挑战与学习能够越挫越勇,也是很好的吧?」云峰海突然蒙了,并不是只有帝从会这样允许越级切磋,洛河也应该知道才对,怎麽会看到这场面就突然要发火似的?
洛河的脾气他实在捉0不透,云峰海被瞪的内心发凉,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敢问大人这有何不妥?」
洛河看云峰海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无奈道:「本座记得,弟子们的阶级为灰、红、橙、h、绿、蓝、紫对吧?」
云峰海听了还是不懂洛河想表达甚麽,只得点了头再继续听下去。
「这位红袍的学生跟绿袍学生实力根本差不多,甚至红袍的学生虽说灵力不足但心x与运用灵力上十分熟练,大大缩小了灵力所需用量,而这位绿袍的学生,攻击的手法粗糙,且心x不佳又n用灵力,很快便会力竭而无力再战,两者若说差在灵力的分量多寡,那也不该差了这麽多阶。」洛河皱着眉头盯着台上的两位学生,有些严肃的语气继续讲解道。
洛河语毕,云峰海便了解了,洛河这是在说他们学院有实力监定不准确的问题,非常容易因此耽误了许多有可能发挥的人才,反而捧高了那些自视甚高的废物。
而此时战场中央正在对治的两个人,便是漠无和怜姚。
漠无口中念诀集中於剑,又分配一部分灵力护t,攻防两顾,专注於拆解怜姚的霸道的攻势,完全忽略了身旁对她的不看好,也没注意到洛河正在注视着她。
而怜姚虽然灵力占了上风,但两人打斗的时间一直被拉长,她开始有些吃不消,想尽快速战速决,因此便一口气将所有灵力贯注於剑上想一刀直接劈过去。
看出了怜姚想做甚麽,所有人的表情从看好戏变成惊愕,因为漠无和怜姚两人的灵力量差很多,倘若怜姚灌注所有灵力劈中漠无,恐怕漠无非si即残!
轰!
场中尘土四起,没有人能上前挡住怜姚下的狠手,而所有人也觉得漠无恐怕已命丧於此,正叽叽喳喳的该如何是好,甚至有人已经冲出人群要去报告老师了。
「遭了糟了!快报告老师怜姚杀人了!」一灰袍弟子拉着身边的同学们要赶快找老师,边跑边喊神情慌张。
「不会吧在宗门内明目张胆的伤害同学,肯定会被迫离开学院的!就算怜姚再怎麽家大势大,恐怕家里也保不住她了。」人群中少数的红袍学生有些不敢置信,因为怜姚向来都是背地里ga0事情,不会直接在台面上让人抓到把柄。
这此怜姚恐怕难逃一劫了。
虽说许多人都在讨论怜姚做了傻事,但也有许多是关心漠无的学生,其中一个灰袍的弟子突然就哭哭啼啼地往场中央冲,也不管刚刚那一击所留下的灵力波动可能会震伤到他,一边喊着「漠无姐姐」一边睁不开眼的在飞沙中乱冲乱撞想找到漠无。
「发生了何事!」一nv音从远处传来,转瞬之间卷起一阵风将沙子卷得乾乾净净,全都去一旁堆成了一个沙堆,苏柔身着青衣从天而降,一脸严肃地看着场中团团环绕着的学生们。
此时的她不是平时踩着柔软步伐、身姿魅惑的样貌,而是霸气威严、nv霸主的样貌。
「老师!弟子钟小童,刚刚见漠无姊姊直接被绿袍的怜姚全力一击劈下去了!快救救漠无姊姊!姊姊她才红袍阶级而已啊!」此时刚刚在场中乱冲乱撞哭哭啼啼的灰袍学生直接就跪到了苏柔面前,小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顾礼节拉着苏柔的衣摆求着。
苏柔一听,心想大事不妙,就立刻飞到场中察看,学生们也懂事的散开了,但却发现场中只有晕过去的怜姚,而漠无不见踪影。
有人看到这幕居然哭出来了,说漠无是不是被打到灰飞烟灭了。
「我在这。」这个声音,x1引了全场焦点,漠无站在了离场中一百尺远的地方,身上衣裳破破烂烂,但人无大碍。
所有人瞬间炸开了锅的讨论到底发生了何事,漠无吃了怜姚的全力一击,居然好端端的活着!
「漠无姊姊!你没事?」钟小童看到漠无没事,高兴极了,不管满身沙就往漠无的方向跑,脸上眼泪跟沙子全都掺在一起,一笑起来就让人背脊发寒。
但没等到钟小童走到自己面前,漠无就两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了。
这一摔,真吓到了苏柔,使她立刻跑到漠无身後查探她是否真的无碍,好险在几番查探後,顶多有些气息紊乱和灵力使用过度外,没有大碍。
众人松了口气,又提起了别的心思,纷纷看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怜姚,议论纷纷。
「这是怎麽回事?怜姚刚刚难道没有打中漠无吗?」一名弟子疑惑道。
「这不可能啊?怜姚用了全身的灵力,漠无刚刚分明把灵力分布在剑上攻击和身t周围护t,没有多余的灵力闪招了吧?」另一名弟子立刻否定了同学的话,边说还一脸不相信地摇摇头。
「我在作答吧。」洛河在此时淡然地出现,缓缓慢步至众人眼前,依旧是一袭白衣,一尘不染,明明刚刚的沙子也波及到她那边了,但她依旧乾乾净净,就连鞋底也没有任何脏w沾染到。
她的出现,便让所有人噤了声。
所有学生皆是转头对洛河一礼,齐声喊道:「学生,参见副校长、校长。」
虽然洛河是副校长,应该摆後方称呼,但实际上洛河的地位b云峰海高才对,所以一众导师跟学生都知道应该先喊参见副校长,这恐怕是他们学院最奇特的地方了。
「免礼。」洛河依旧是摆了摆手,不多做其他动作也没多看他们一眼,自顾自道:「这位红袍学生确实闪过了绿袍学生的全力一击。」
「嘶」学生们听到洛河这样说,纷纷ch0u了口气不敢置信,但既然是洛河说的话,他们不信也得信。
「这着红袍的孩子在使用灵力上非常娴熟,运用和转换的速度极快,因此也在敌人续力一击的一瞬间,就将周身所有的灵力收回来用於加速上,一瞬间飞离开了原地,也因此,她才会灵力使用过度导致虚脱、气息紊乱。」洛河解释完,就一挥手打出了两粒丹药送进了漠无口中。
丹药为上乘,功效极好且入口即化,两息间,漠无就彻底x1收了丹药使身t状态恢复了九成,竟然能直接站起来活蹦乱跳了。
漠无站起了身对着洛河深深一鞠躬,真诚谢道:「学生漠无,多谢副校长!」谢完了洛河,还不忘转头也对苏柔鞠躬致谢。
苏柔看学生没事也松了口气,对漠无微微一笑,道:「你没事就好!」
「从明日起,所有人阶级重新排过,本座会负责监察。」洛河没管躺在地上的怜姚,丢下一句话转头就走了,身後还跟着一个一直没出声的云峰海。
在洛河的语气中,非常平淡,好似这只是平日里的小考罢了,但对於其他学生来说,真的是晴天霹雳。
就好b自己在大考中好不容易拔得头筹,结果主考官说要重考一样令人差点晕过去,所有人因为隔天就要考试各自飞奔去自己的教室用功了。
这消息传得飞快,所有人都去通知自己的同学好友,说明天要重新阶级考试,就连已经进了内门的弟子也全都要抓出来重新考一遍,闭关的学生也都一脸蒙的感觉自己只是去闭关怎麽世界就变了?
今晚注定无法安眠。
洛河嘴巴噙着淡笑,眼中那深深的算计完全没有掩藏,站在旁边的云峰海有些害怕,问道:「医仙大人这是在想甚麽?为何笑得有些」
「第三方出手了,刚刚那个怜姚有一瞬间被妖魔c纵,想趁机杀了那个叫漠无的孩子,但,又在一瞬间妖魔似是失去了控制,使那孩子的动作慢了一瞬,漠无又用了全力逃脱,这才毫发无伤,否则漠无还是会受点伤的。」洛河娓娓道来刚刚所见,手中不知何时正把玩着一颗小小的珠子。
此珠子在洛河完美无瑕的玉手上更加亮丽,此宝珠晶莹剔透,外部是浅水般的蓝,内部则似是深海般的蓝,渐层起来十分美丽,就如大海一般,且蕴含十分强大的灵力。
「多年前,神魔大战间,鲛人受到极大的迫害,因受重创而退隐,就此消失在世人的眼前,沦为传说不再与世人有任何交集。」洛河盯着手中的珠子喃喃自语。
云峰海听到洛河这样说,似乎想起了甚麽,大吃一惊道:「鲛人等等,鲛人泪珠据说se深如海,却透彻如水,灵力雄厚,世间罕见,医仙大人手上的难道是」
云峰海心里非常确定洛河手上的就是传说中上古才存在的鲛人泪珠,鲛人就已经消失无所踪超过千万年,更何况是鲛人泪珠,一颗鲛人泪珠价值何止连城!想着想着,云峰海瞪大双眼,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往洛河的手上凑,眼睛都快黏上去了。
突然,洛河手一挥就把珠子收起来,回:「没错,这就是教人泪珠,从漠无那孩子身上拿到的。」
「啊?」云峰海疑惑地思考些许,若那孩子跟鲛人有联系,修为肯定狠甩其他学员一条街,但是漠无资质平平,虽说人品很好,但可惜并非练武的奇才。
又想到洛河提过的第三方,难道说是那海中鲛人现身在陆地,并且出手救了那孩子?
洛河看云峰海一脸想通了的表情,淡笑着摇了摇头,将最後一口茶喝完後就起身离开,出门前留下了几句话:「战帝不,战桓若回来了,跟他说我都知道了。」
「是。」云峰海还是有些後怕,身子忍不住抖了几下,低着头应成下了。
洛河离开後就径直回自己住的地方,并不是学院内的寝殿,而是在深山林里的房子,虽然对其他人来说,那路程就算使用御剑飞行也得飞很久,但是洛河修危极高,缩地千里不是问题,对她来说那只是几步路而已。
木屋前,依旧是那景se优美的地方,只是面前那栋房子有了许多被人翻过的痕迹,洛河面se从容地缓步走向自己熟悉地方,眼中藏了些许复杂,或许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发生了太多她从没想过的事。
忽然,木屋後面闪出一个人影,速度极快,但此人就在迈出步伐不到两步的时候,就被洛河抓住了。
「擅闯民宅翻箱倒柜,也不打声招呼?」洛河语气并未不善,反而缓慢温和,对来者并无杀意。
在逃跑的瞬间就被抓住,鲛人知道实力悬殊,见洛河并未有任何敌意,却也不敢怠慢,紧绷着身子微微回头,一双湛蓝又神秘的眼瞳并未在洛河面前隐藏,也并未打算隐瞒身分。
鲛人头上披着头巾包住头发,面纱半掩面庞,身着白se长袍,但在那长袍上用了金丝绣着深海古语,纹路遍布整件袍子。
洛河知道鲛人肯定也在怀疑她这位在学院内的老师是不是也是神魔一员,毕竟妖魔们的力量不容小觑,必续尽快杀绝避免他们与同伴会合,要是能一个个收拾也较为安全。
因此鲛人才会到洛河的住处寻找是否与妖魔有g结的证据和痕迹。
不过从鲛人并未隐藏身分这点来看,对方并未找到,否则一定藏着那一双显眼的眼睛,第一时间就杀了她。
「谢谢你救了我的学生,这个还你。」洛河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掏出了她先前拾取的鲛珠,还给它的主人。
鲛人看到洛河手上的东西,接过珠子。
「为何还我?」鲛人不解,但凡不笨都知道此物非凡,一定不会轻易松手,洛河必定是聪明人,怎会将此等宝物还她?拿去给她那徒弟改善根筋骨r0u,必定能造就一个天才,为自己增添功名。
洛河知鲛人的想法,也不想隐瞒道:「我境界过深,鲛人泪珠对我已无用处,且此物不凡,容易引发纷争也容易暴露你的存在使你身陷险境,纵然此物对我的学生大有益处,但我好歹一界名医,改善她的筋骨并非难事,况且」
洛河语气一顿,因为她说不出口,鲛人泪珠能够被制造出来并非仅仅鲛人哭泣落泪就能出现,能够形成此宝物,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鲛人经历极大的喜悦,喜极而泣时获得的第一滴眼泪,第二种则是极悲极恨时落下的第一滴眼泪。
不管是哪一种,但凡有一点良心在都不会去拿取。
当初妖魔掳获鲛人,知道鲛人泪珠此等极品的存在,用尽各种手法让鲛人绝望至极、恨之入骨,只为这些宝物。
因此这些也是他们族人的痛,鲛人的泪没想到被夺取最多的时候,是几乎灭亡的时候,也是在咽下最後一口气前低落的最後一滴泪。
鲛人薄唇紧抿,知道洛河想说甚麽,时隔太多年,没想到还有人知晓此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然想对一个人类道谢,洛河的知晓和归还给了她些许的安慰。
「多谢。」鲛人也没有娇情,把珠子收了回来,握在手中的样子小心翼翼,放进了从x前取出的囊袋中,并且用身上的存物戒指收起来後又用了障眼法将那戒指隐藏起来。
如今妖魔现世,与此人合作大过於一人游走,鲛人对洛河道谢完,直接对洛河提议道:「我的名子,叫做重音,海重音,是鲛人族的王族遗孤,我本打算赶紧修行飞升前往仙界,但没想到妖魔竟然再次现世,给我修行的时间恐怕不够了,只要妖魔在世,必进屠戮殆尽所有异族,望道友相助,只要前往仙界找到我族的前辈们,毕竟能获得庇佑,我族才能免於彻底绝後的命运,况且此仇必报。」
听到海重音的提议,洛河并未直接给予答覆,而是轻轻一笑道:「虽然你信了我,但我为何要信你?」
此言一出,实属意料之外,重音愣了一瞬,疑惑道:「你不信我?鲛人泪珠真的是我的,我的瞳se也是真的!这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重音有些激动,一直都是她在怀疑其他族人以外的人,没想过时隔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托付的良人,自己却反而成了被怀疑的那一个。
洛河不语,看了一眼重音便转身走进寝殿深处一间茶房,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开始泡茶。重音知道洛河并未将她拒於千里之外,两方的合作还是有机会的,见洛河转身前那一眼就知道是要让自己跟着她走。
茶房茶香四溢,洛河不疾不徐的泡着热茶,一炷香时间就这样过了,谁也没有开口,但重音却依旧坐着认真看着洛河的一举一动,等待对方的解释。
上等好茶泡好,洛河给自己和重音都倒了一杯,热热的茶水送至重音面前,她居然直接就喝了。
「嘶!好烫好烫好烫烫烫烫烫嘶哈!」重音的嘴被这热茶烫的合不拢,拿手一直对着舌头搧风,被烫到的舌头没有因此减少疼痛,索x使用自己的灵力,鲛族特殊的灵力一出,便泛出深海般蓝se的光,一gu寒气就朝舌头吹过去,烫伤一瞬间就好了。
洛河见此幕,无奈般轻轻摇了摇头,对眼前人道:「你的眼睛和你的眼泪无法欺瞒我,但你对身边人的心却足以让你欺瞒我。」
海重音听到洛河此言,动作一顿,瞪大了双眼看着洛河:「你是怀疑我身边还有族人亲人在妖魔手上藉此接近你?」
洛河不语,等同默认。
重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她如今真的孤身一人或并未被威胁的事实,现在的场面真的使她有些慌了,究竟要如何让洛河信她?
洛河挥去茶水的热气,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後缓缓道:「你都不怕这茶水有毒?」
重音还在思考之际,洛河的话语让她没有反应过来,反而迟了两秒才有反应,她坐正了身子答道:「我鲛族看人一项很准,而信的人一但信下去了,就绝对不可能会怀疑。」她眼神十分认真的看着洛河的双眼,那双鲛族特有的蓝眼睛彷佛纯净的海,能包容一切、接受一切。
「还真是与我师父所说的一字不差,你们鲛人就是生x如此才叫人担心。」洛河叹气,彷佛忆起当初师傅与她诉说的过去,数万年前师父和鲛人好友相识相知并且成为挚友,那时师傅便与她说过鲛人直觉jg准且狠戾,但付诸的真心也与那直觉相称,恨的人就恨到底,ai的人就ai到底,信的人自然也是信到底。
也因此,当初鲛族与妖魔一战为了身边的人豁出去拚上一切的鲛人到处都是,而si伤也十分惨重,无一个不是拚尽全力甚至直接自爆杀si一波又一波的妖魔,最终身si战场或灰飞烟灭,可惜妖魔数量实在过多,就算灵力再强大,依旧不敌彷佛看不到尽头的妖魔。
「。」重音也想起了过往的伤心事,默默低下头沉思,闭着眼睛,珠唇紧抿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落泪。
若眼前的鲛人真的是还有幸存的族人遭到挟持,肯定会豁出去完成妖魔或者其他人的命令,为保族人x命。
「我还有一件,能证明自己的东西仅剩下那一件,但需要请你跟我一起去海里。」重音彷佛深思後才开口说出这样的答覆,但要让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跟自己走,恐怕很难。
这样就像是在诱导对方跟自己进去贼窟里自投罗网,到底谁敢跟着她只身一人前往?
「我去,但我会带人隐身前往,你自己走你的,我们自会跟上。」洛河已经想好了人选,心中那个人跑也跑不掉了。
原本外面还很稳定的天气突然刮起风,下起雨来了。
帝从学院的密室中,此时许多人齐聚一堂围坐在一张会议桌前,个个脸se都不是很好看。
「为甚麽是我?」云峰海一脸害怕的问。
「为甚麽不是我?」战帝黑着脸问。
「为甚麽只带他?」恒夜和恒雪两人同时答话,一个脸se不悦,一个脸se担忧。
洛河在众人的视线中央,看着众人缤纷的脸se早已料到会如此,解释道:「帝从的孩子不能没人顾,云峰海太弱了,待在学院虽是校长却不察学生早已为妖魔所控,且无力保护校内学生,恒夜恒雪你们应该能够好好打理好学院内事宜,战帝他是不可能做好这些事的,除了帮忙打架外,要他顾孩子我不放心。」
说得太直接,有些人受伤了,有些人更疑惑了。
「医仙大人,可是我很弱啊?那我跟您去能做甚麽?」云峰海这一生可以说第一次被这样形容,但对象是洛河,他必须得服,不然她老人家一个不高兴一巴掌都能搧si他。
「此行虽险,但有我在,妖魔对於我的存在并不熟悉,我几乎不现身於这世道,众人对我的看法也就是年纪大所以修为高的医仙,若真有妖魔关着那些鲛族幸存者,我也能去把人给偷回来,但我需要有人给我看门。」洛河对此行确实有把握,就是缺个看门打杂的小弟,但她总不能叫徒儿那种刚出生的孩子进去魔窟。
「我不许!我可以调我的内卫和手头上的兵力护着学院,绝对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战帝脸se严肃,眼神彷佛能杀si人,眼里语里满满的坚持,不容置喙。
洛河就知道战帝会这样回答,要她一个人去冒险甚至可能搭上x命的事,她知道战帝不会让她去做,想到此,她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