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滴泪化宝珠(1 / 1)

洛河和云峰海进校门时为清晨,整顿且寻访完毕时,已是正午,两人也不着急,慢悠悠的东晃晃西晃晃,顺便让洛河多多观察孩子们的资质,以便日後挑选人才。

此时,学生们各自练着自己班级进度的武功,每个班级的学生所学的都不一样,有些还有其他宗门的弟子们前来交流切磋,互相jg进自己的能力,但通常能前往其他宗门交流的弟子,资质都不会差。

洛河和云峰海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校园间,直到一处切磋专用的场地上停下了脚步,只见洛河眼神直盯着场中央被众人围绕的两个孩子,一位身着红袍,一位身着绿袍,两个人差了三个阶级居然在切磋!

「云峰海,你这麽管孩子的?」洛河看了眼台上的较量,就转头要骂人了。

「啊?这虽说阶级差太多打起来虽然会有危险,但毕竟只是切磋,弱者向强者进行挑战与学习能够越挫越勇,也是很好的吧?」云峰海突然蒙了,并不是只有帝从会这样允许越级切磋,洛河也应该知道才对,怎麽会看到这场面就突然要发火似的?

洛河的脾气他实在捉0不透,云峰海被瞪的内心发凉,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敢问大人这有何不妥?」

洛河看云峰海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无奈道:「本座记得,弟子们的阶级为灰、红、橙、h、绿、蓝、紫对吧?」

云峰海听了还是不懂洛河想表达甚麽,只得点了头再继续听下去。

「这位红袍的学生跟绿袍学生实力根本差不多,甚至红袍的学生虽说灵力不足但心x与运用灵力上十分熟练,大大缩小了灵力所需用量,而这位绿袍的学生,攻击的手法粗糙,且心x不佳又n用灵力,很快便会力竭而无力再战,两者若说差在灵力的分量多寡,那也不该差了这麽多阶。」洛河皱着眉头盯着台上的两位学生,有些严肃的语气继续讲解道。

洛河语毕,云峰海便了解了,洛河这是在说他们学院有实力监定不准确的问题,非常容易因此耽误了许多有可能发挥的人才,反而捧高了那些自视甚高的废物。

而此时战场中央正在对治的两个人,便是漠无和怜姚。

漠无口中念诀集中於剑,又分配一部分灵力护t,攻防两顾,专注於拆解怜姚的霸道的攻势,完全忽略了身旁对她的不看好,也没注意到洛河正在注视着她。

而怜姚虽然灵力占了上风,但两人打斗的时间一直被拉长,她开始有些吃不消,想尽快速战速决,因此便一口气将所有灵力贯注於剑上想一刀直接劈过去。

看出了怜姚想做甚麽,所有人的表情从看好戏变成惊愕,因为漠无和怜姚两人的灵力量差很多,倘若怜姚灌注所有灵力劈中漠无,恐怕漠无非si即残!

轰!

场中尘土四起,没有人能上前挡住怜姚下的狠手,而所有人也觉得漠无恐怕已命丧於此,正叽叽喳喳的该如何是好,甚至有人已经冲出人群要去报告老师了。

「遭了糟了!快报告老师怜姚杀人了!」一灰袍弟子拉着身边的同学们要赶快找老师,边跑边喊神情慌张。

「不会吧在宗门内明目张胆的伤害同学,肯定会被迫离开学院的!就算怜姚再怎麽家大势大,恐怕家里也保不住她了。」人群中少数的红袍学生有些不敢置信,因为怜姚向来都是背地里ga0事情,不会直接在台面上让人抓到把柄。

这此怜姚恐怕难逃一劫了。

虽说许多人都在讨论怜姚做了傻事,但也有许多是关心漠无的学生,其中一个灰袍的弟子突然就哭哭啼啼地往场中央冲,也不管刚刚那一击所留下的灵力波动可能会震伤到他,一边喊着「漠无姐姐」一边睁不开眼的在飞沙中乱冲乱撞想找到漠无。

「发生了何事!」一nv音从远处传来,转瞬之间卷起一阵风将沙子卷得乾乾净净,全都去一旁堆成了一个沙堆,苏柔身着青衣从天而降,一脸严肃地看着场中团团环绕着的学生们。

此时的她不是平时踩着柔软步伐、身姿魅惑的样貌,而是霸气威严、nv霸主的样貌。

「老师!弟子钟小童,刚刚见漠无姊姊直接被绿袍的怜姚全力一击劈下去了!快救救漠无姊姊!姊姊她才红袍阶级而已啊!」此时刚刚在场中乱冲乱撞哭哭啼啼的灰袍学生直接就跪到了苏柔面前,小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顾礼节拉着苏柔的衣摆求着。

苏柔一听,心想大事不妙,就立刻飞到场中察看,学生们也懂事的散开了,但却发现场中只有晕过去的怜姚,而漠无不见踪影。

有人看到这幕居然哭出来了,说漠无是不是被打到灰飞烟灭了。

「我在这。」这个声音,x1引了全场焦点,漠无站在了离场中一百尺远的地方,身上衣裳破破烂烂,但人无大碍。

所有人瞬间炸开了锅的讨论到底发生了何事,漠无吃了怜姚的全力一击,居然好端端的活着!

「漠无姊姊!你没事?」钟小童看到漠无没事,高兴极了,不管满身沙就往漠无的方向跑,脸上眼泪跟沙子全都掺在一起,一笑起来就让人背脊发寒。

但没等到钟小童走到自己面前,漠无就两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了。

这一摔,真吓到了苏柔,使她立刻跑到漠无身後查探她是否真的无碍,好险在几番查探後,顶多有些气息紊乱和灵力使用过度外,没有大碍。

众人松了口气,又提起了别的心思,纷纷看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怜姚,议论纷纷。

「这是怎麽回事?怜姚刚刚难道没有打中漠无吗?」一名弟子疑惑道。

「这不可能啊?怜姚用了全身的灵力,漠无刚刚分明把灵力分布在剑上攻击和身t周围护t,没有多余的灵力闪招了吧?」另一名弟子立刻否定了同学的话,边说还一脸不相信地摇摇头。

「我在作答吧。」洛河在此时淡然地出现,缓缓慢步至众人眼前,依旧是一袭白衣,一尘不染,明明刚刚的沙子也波及到她那边了,但她依旧乾乾净净,就连鞋底也没有任何脏w沾染到。

她的出现,便让所有人噤了声。

所有学生皆是转头对洛河一礼,齐声喊道:「学生,参见副校长、校长。」

虽然洛河是副校长,应该摆後方称呼,但实际上洛河的地位b云峰海高才对,所以一众导师跟学生都知道应该先喊参见副校长,这恐怕是他们学院最奇特的地方了。

「免礼。」洛河依旧是摆了摆手,不多做其他动作也没多看他们一眼,自顾自道:「这位红袍学生确实闪过了绿袍学生的全力一击。」

「嘶」学生们听到洛河这样说,纷纷ch0u了口气不敢置信,但既然是洛河说的话,他们不信也得信。

「这着红袍的孩子在使用灵力上非常娴熟,运用和转换的速度极快,因此也在敌人续力一击的一瞬间,就将周身所有的灵力收回来用於加速上,一瞬间飞离开了原地,也因此,她才会灵力使用过度导致虚脱、气息紊乱。」洛河解释完,就一挥手打出了两粒丹药送进了漠无口中。

丹药为上乘,功效极好且入口即化,两息间,漠无就彻底x1收了丹药使身t状态恢复了九成,竟然能直接站起来活蹦乱跳了。

漠无站起了身对着洛河深深一鞠躬,真诚谢道:「学生漠无,多谢副校长!」谢完了洛河,还不忘转头也对苏柔鞠躬致谢。

苏柔看学生没事也松了口气,对漠无微微一笑,道:「你没事就好!」

「从明日起,所有人阶级重新排过,本座会负责监察。」洛河没管躺在地上的怜姚,丢下一句话转头就走了,身後还跟着一个一直没出声的云峰海。

在洛河的语气中,非常平淡,好似这只是平日里的小考罢了,但对於其他学生来说,真的是晴天霹雳。

就好b自己在大考中好不容易拔得头筹,结果主考官说要重考一样令人差点晕过去,所有人因为隔天就要考试各自飞奔去自己的教室用功了。

这消息传得飞快,所有人都去通知自己的同学好友,说明天要重新阶级考试,就连已经进了内门的弟子也全都要抓出来重新考一遍,闭关的学生也都一脸蒙的感觉自己只是去闭关怎麽世界就变了?

今晚注定无法安眠。

洛河嘴巴噙着淡笑,眼中那深深的算计完全没有掩藏,站在旁边的云峰海有些害怕,问道:「医仙大人这是在想甚麽?为何笑得有些」

「第三方出手了,刚刚那个怜姚有一瞬间被妖魔c纵,想趁机杀了那个叫漠无的孩子,但,又在一瞬间妖魔似是失去了控制,使那孩子的动作慢了一瞬,漠无又用了全力逃脱,这才毫发无伤,否则漠无还是会受点伤的。」洛河娓娓道来刚刚所见,手中不知何时正把玩着一颗小小的珠子。

此珠子在洛河完美无瑕的玉手上更加亮丽,此宝珠晶莹剔透,外部是浅水般的蓝,内部则似是深海般的蓝,渐层起来十分美丽,就如大海一般,且蕴含十分强大的灵力。

「多年前,神魔大战间,鲛人受到极大的迫害,因受重创而退隐,就此消失在世人的眼前,沦为传说不再与世人有任何交集。」洛河盯着手中的珠子喃喃自语。

云峰海听到洛河这样说,似乎想起了甚麽,大吃一惊道:「鲛人等等,鲛人泪珠据说se深如海,却透彻如水,灵力雄厚,世间罕见,医仙大人手上的难道是」

云峰海心里非常确定洛河手上的就是传说中上古才存在的鲛人泪珠,鲛人就已经消失无所踪超过千万年,更何况是鲛人泪珠,一颗鲛人泪珠价值何止连城!想着想着,云峰海瞪大双眼,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往洛河的手上凑,眼睛都快黏上去了。

突然,洛河手一挥就把珠子收起来,回:「没错,这就是教人泪珠,从漠无那孩子身上拿到的。」

「啊?」云峰海疑惑地思考些许,若那孩子跟鲛人有联系,修为肯定狠甩其他学员一条街,但是漠无资质平平,虽说人品很好,但可惜并非练武的奇才。

又想到洛河提过的第三方,难道说是那海中鲛人现身在陆地,并且出手救了那孩子?

洛河看云峰海一脸想通了的表情,淡笑着摇了摇头,将最後一口茶喝完後就起身离开,出门前留下了几句话:「战帝不,战桓若回来了,跟他说我都知道了。」

「是。」云峰海还是有些後怕,身子忍不住抖了几下,低着头应成下了。

洛河离开後就径直回自己住的地方,并不是学院内的寝殿,而是在深山林里的房子,虽然对其他人来说,那路程就算使用御剑飞行也得飞很久,但是洛河修危极高,缩地千里不是问题,对她来说那只是几步路而已。

木屋前,依旧是那景se优美的地方,只是面前那栋房子有了许多被人翻过的痕迹,洛河面se从容地缓步走向自己熟悉地方,眼中藏了些许复杂,或许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发生了太多她从没想过的事。

忽然,木屋後面闪出一个人影,速度极快,但此人就在迈出步伐不到两步的时候,就被洛河抓住了。

「擅闯民宅翻箱倒柜,也不打声招呼?」洛河语气并未不善,反而缓慢温和,对来者并无杀意。

在逃跑的瞬间就被抓住,鲛人知道实力悬殊,见洛河并未有任何敌意,却也不敢怠慢,紧绷着身子微微回头,一双湛蓝又神秘的眼瞳并未在洛河面前隐藏,也并未打算隐瞒身分。

鲛人头上披着头巾包住头发,面纱半掩面庞,身着白se长袍,但在那长袍上用了金丝绣着深海古语,纹路遍布整件袍子。

洛河知道鲛人肯定也在怀疑她这位在学院内的老师是不是也是神魔一员,毕竟妖魔们的力量不容小觑,必续尽快杀绝避免他们与同伴会合,要是能一个个收拾也较为安全。

因此鲛人才会到洛河的住处寻找是否与妖魔有g结的证据和痕迹。

不过从鲛人并未隐藏身分这点来看,对方并未找到,否则一定藏着那一双显眼的眼睛,第一时间就杀了她。

「谢谢你救了我的学生,这个还你。」洛河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掏出了她先前拾取的鲛珠,还给它的主人。

鲛人看到洛河手上的东西,接过珠子。

「为何还我?」鲛人不解,但凡不笨都知道此物非凡,一定不会轻易松手,洛河必定是聪明人,怎会将此等宝物还她?拿去给她那徒弟改善根筋骨r0u,必定能造就一个天才,为自己增添功名。

洛河知鲛人的想法,也不想隐瞒道:「我境界过深,鲛人泪珠对我已无用处,且此物不凡,容易引发纷争也容易暴露你的存在使你身陷险境,纵然此物对我的学生大有益处,但我好歹一界名医,改善她的筋骨并非难事,况且」

洛河语气一顿,因为她说不出口,鲛人泪珠能够被制造出来并非仅仅鲛人哭泣落泪就能出现,能够形成此宝物,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鲛人经历极大的喜悦,喜极而泣时获得的第一滴眼泪,第二种则是极悲极恨时落下的第一滴眼泪。

不管是哪一种,但凡有一点良心在都不会去拿取。

当初妖魔掳获鲛人,知道鲛人泪珠此等极品的存在,用尽各种手法让鲛人绝望至极、恨之入骨,只为这些宝物。

因此这些也是他们族人的痛,鲛人的泪没想到被夺取最多的时候,是几乎灭亡的时候,也是在咽下最後一口气前低落的最後一滴泪。

鲛人薄唇紧抿,知道洛河想说甚麽,时隔太多年,没想到还有人知晓此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然想对一个人类道谢,洛河的知晓和归还给了她些许的安慰。

「多谢。」鲛人也没有娇情,把珠子收了回来,握在手中的样子小心翼翼,放进了从x前取出的囊袋中,并且用身上的存物戒指收起来後又用了障眼法将那戒指隐藏起来。

如今妖魔现世,与此人合作大过於一人游走,鲛人对洛河道谢完,直接对洛河提议道:「我的名子,叫做重音,海重音,是鲛人族的王族遗孤,我本打算赶紧修行飞升前往仙界,但没想到妖魔竟然再次现世,给我修行的时间恐怕不够了,只要妖魔在世,必进屠戮殆尽所有异族,望道友相助,只要前往仙界找到我族的前辈们,毕竟能获得庇佑,我族才能免於彻底绝後的命运,况且此仇必报。」

听到海重音的提议,洛河并未直接给予答覆,而是轻轻一笑道:「虽然你信了我,但我为何要信你?」

此言一出,实属意料之外,重音愣了一瞬,疑惑道:「你不信我?鲛人泪珠真的是我的,我的瞳se也是真的!这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重音有些激动,一直都是她在怀疑其他族人以外的人,没想过时隔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托付的良人,自己却反而成了被怀疑的那一个。

洛河不语,看了一眼重音便转身走进寝殿深处一间茶房,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开始泡茶。重音知道洛河并未将她拒於千里之外,两方的合作还是有机会的,见洛河转身前那一眼就知道是要让自己跟着她走。

茶房茶香四溢,洛河不疾不徐的泡着热茶,一炷香时间就这样过了,谁也没有开口,但重音却依旧坐着认真看着洛河的一举一动,等待对方的解释。

上等好茶泡好,洛河给自己和重音都倒了一杯,热热的茶水送至重音面前,她居然直接就喝了。

「嘶!好烫好烫好烫烫烫烫烫嘶哈!」重音的嘴被这热茶烫的合不拢,拿手一直对着舌头搧风,被烫到的舌头没有因此减少疼痛,索x使用自己的灵力,鲛族特殊的灵力一出,便泛出深海般蓝se的光,一gu寒气就朝舌头吹过去,烫伤一瞬间就好了。

洛河见此幕,无奈般轻轻摇了摇头,对眼前人道:「你的眼睛和你的眼泪无法欺瞒我,但你对身边人的心却足以让你欺瞒我。」

海重音听到洛河此言,动作一顿,瞪大了双眼看着洛河:「你是怀疑我身边还有族人亲人在妖魔手上藉此接近你?」

洛河不语,等同默认。

重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她如今真的孤身一人或并未被威胁的事实,现在的场面真的使她有些慌了,究竟要如何让洛河信她?

洛河挥去茶水的热气,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後缓缓道:「你都不怕这茶水有毒?」

重音还在思考之际,洛河的话语让她没有反应过来,反而迟了两秒才有反应,她坐正了身子答道:「我鲛族看人一项很准,而信的人一但信下去了,就绝对不可能会怀疑。」她眼神十分认真的看着洛河的双眼,那双鲛族特有的蓝眼睛彷佛纯净的海,能包容一切、接受一切。

「还真是与我师父所说的一字不差,你们鲛人就是生x如此才叫人担心。」洛河叹气,彷佛忆起当初师傅与她诉说的过去,数万年前师父和鲛人好友相识相知并且成为挚友,那时师傅便与她说过鲛人直觉jg准且狠戾,但付诸的真心也与那直觉相称,恨的人就恨到底,ai的人就ai到底,信的人自然也是信到底。

也因此,当初鲛族与妖魔一战为了身边的人豁出去拚上一切的鲛人到处都是,而si伤也十分惨重,无一个不是拚尽全力甚至直接自爆杀si一波又一波的妖魔,最终身si战场或灰飞烟灭,可惜妖魔数量实在过多,就算灵力再强大,依旧不敌彷佛看不到尽头的妖魔。

「。」重音也想起了过往的伤心事,默默低下头沉思,闭着眼睛,珠唇紧抿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落泪。

若眼前的鲛人真的是还有幸存的族人遭到挟持,肯定会豁出去完成妖魔或者其他人的命令,为保族人x命。

「我还有一件,能证明自己的东西仅剩下那一件,但需要请你跟我一起去海里。」重音彷佛深思後才开口说出这样的答覆,但要让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跟自己走,恐怕很难。

这样就像是在诱导对方跟自己进去贼窟里自投罗网,到底谁敢跟着她只身一人前往?

「我去,但我会带人隐身前往,你自己走你的,我们自会跟上。」洛河已经想好了人选,心中那个人跑也跑不掉了。

原本外面还很稳定的天气突然刮起风,下起雨来了。

帝从学院的密室中,此时许多人齐聚一堂围坐在一张会议桌前,个个脸se都不是很好看。

「为甚麽是我?」云峰海一脸害怕的问。

「为甚麽不是我?」战帝黑着脸问。

「为甚麽只带他?」恒夜和恒雪两人同时答话,一个脸se不悦,一个脸se担忧。

洛河在众人的视线中央,看着众人缤纷的脸se早已料到会如此,解释道:「帝从的孩子不能没人顾,云峰海太弱了,待在学院虽是校长却不察学生早已为妖魔所控,且无力保护校内学生,恒夜恒雪你们应该能够好好打理好学院内事宜,战帝他是不可能做好这些事的,除了帮忙打架外,要他顾孩子我不放心。」

说得太直接,有些人受伤了,有些人更疑惑了。

「医仙大人,可是我很弱啊?那我跟您去能做甚麽?」云峰海这一生可以说第一次被这样形容,但对象是洛河,他必须得服,不然她老人家一个不高兴一巴掌都能搧si他。

「此行虽险,但有我在,妖魔对於我的存在并不熟悉,我几乎不现身於这世道,众人对我的看法也就是年纪大所以修为高的医仙,若真有妖魔关着那些鲛族幸存者,我也能去把人给偷回来,但我需要有人给我看门。」洛河对此行确实有把握,就是缺个看门打杂的小弟,但她总不能叫徒儿那种刚出生的孩子进去魔窟。

「我不许!我可以调我的内卫和手头上的兵力护着学院,绝对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战帝脸se严肃,眼神彷佛能杀si人,眼里语里满满的坚持,不容置喙。

洛河就知道战帝会这样回答,要她一个人去冒险甚至可能搭上x命的事,她知道战帝不会让她去做,想到此,她微微一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