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洞府里,苏柏清睡不着,他全身燥热,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他想着出去散散步,可能会好很多,就看到一抹清蓝色飞过,他跟了上去。
他再次来到了洞府前,洞外散发着寒气,勉强压住他身上的燥热,他想到早上的糕点,居然有让妖兽发情的迷蝶,加入这个糕点不是很多。
没想到真的中招了。
他脑子清醒过来,他穿过界介,越往里走,身体的燥热慢慢消散。
一副美景措不及防的闯入他的眼,得体的衣裳早已被扯开,隐隐约约露出里边的春光,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平日高高束起的长发,已经全数披散在身下,他侧身躺在冰床上,不舒服的发出闷哼。
他紧紧抓牢自己的衣裳,却无济于事,他张开湿漉漉的眼眸。
现在的宿白,那里还有往日的清冷,刚刚压下去的热意,一股脑的冲了上来。
他不确定道,“大师兄。”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宿白迷茫的看向那人。
“嗯~”一出口,声音难受的上扬。
他抬脚走向宿白,每一步都让他心脏狂跳,他走到冰床前,在心里安慰自己。
就是想要蹭他的冰床,就是想要蹭冰床。
宿白察觉到热源,刚刚压制住的不适,又一次席卷全身,他不想要靠近,可忍不住靠近,抬起手去抓他的手。
苏柏清眼神暗沉,盯着他,手慢慢的贴近他身边。
一抓住手,就死死的抱在怀里,炙热的双手接触的地方,酥麻的快感,他的身体都得到缓解。
苏柏清一愣,紧绷着神经,手清晰的能感觉到柔软的胸脯。
“师兄。”他艰难的开口,喉结口滑动,五指缩进,精确的抓住那软下来的胸脯。
宿白越来越不满足这一点点的触碰,在苏柏清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时间,天旋地转,宿白坐在他的身上。
他直直的盯着宿白看,粗粝的指尖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宿白可不管他怎么样,只想要自己舒服,抱住苏柏清的腰,他舒服的抬起腰肢,在他身上下晃动。
宿白是舒服了,可苦了苏柏清,他禁锢住乱动的腰肢。
苏柏清吓的话都说不利索:“师,师兄。”
两人的下身紧贴在一起,宽大的手掌圈住乱动的肉棒,禁锢住的不高兴,在大手的摩擦下舒服的闷哼。
“嗯~”
清冷好听的声音,发出舒服的喟叹。
这一声,身体的燥热直冲下边,他的那里也高高鼓起,他的指尖用力揉搓敏感的龟头。
苏柏清的视线盯着那张不正常潮红的脸,呢喃道:“中毒了吗?”
宿白这个样子,像是中了某种毒。
“啊!”
没有意识的宿白,再这样的粗鲁对待下,哪里守的住精液,在他的手中射出,眼角发红,像是被欺负惨了。
苏柏清都没有想到他会射那么快,抬起手看向那浓稠的液体。
低声轻笑出来,靠近那泛红的耳朵,话语间都掺着热气:“大师兄,你射的好快。”
唇肉含住敏感的耳廓,舌尖反复的舔舐。
柔软而冰冷的薄唇贴在苏柏清的锁骨,湿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身上,圈住腰肢的手又紧了紧。
他的眼睛通红,气的在他脖颈处咬上一口:“尽会勾我。”
宿白眼里都是水雾,他委屈的看向他,控诉的看他。
“该死。”苏柏清那里见过这么勾人的师兄,本想坚守不动的他,也要忍不住了。
他的手慢慢缩进,圈住他的肉棒,宿白不舒服的想要挣脱。
白里透红的肉棒上,已经憋的发红,另外一只手揉着他的腰肢,腰都软的塌下来。
“不要。”
他受不了,瞪着泛红的眼眶,用力的推搡他。
却因为刚刚射出,已经耗费他全部的力气,到苏柏清身上的力气,很调情一般。
苏柏清松开湿淋淋的耳朵,双手掐在他的软下来的腰肢上,退后身体,视线盯着他,那外袍要掉不掉的落在手臂间,全身一丝不挂。
苏柏清咬牙切齿道:“大师兄,倒是爽了,受罪的可是师弟。”
他象征性的,抬胯顶他,宿白还睁着懵懂的样子看他,唇肉还吐出闷哼。
“嗯~”
明明宿白长的一点也不柔美,还带着男人的硬朗,他就是对他有感觉,还立了起来。
苏柏清轻柔的把他放在冰床上,手垫在他的脑后,不管不顾的亲吻那张冷然薄唇。
舌尖舔舐着上颚,一股电流在身体乱窜在大脑里炸开,他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
“嗯,嗯。”
他拒绝的摇头,泛红的眼角溢出泪水,他的下身又忍不住立起。
粗粝的大手掰开他的双腿,粉白的肉棒,红润带着红颜的穴口都拉开一条缝,两颗乖巧的睾丸躺在穴口上方。
挺立的肉棒,正面给他打招呼,龟头已经隐隐吐出一些白浓。
在炙热的视线下,他羞耻的想要合拢,修长的手掌,想要遮挡下边。
“真漂亮啊。”
苏柏清恶趣味的顶了顶下身,要是宿白清醒过来,不知道会多有趣。
他从裤带里放出自己的肉棒,憋的黑紫的肉棒,一点都想不到能和苏柏清这张脸挂钩。
滚烫的大肉棒顶端湿润,尿口都兴奋的张开,丑陋的东西贴在干净的睾丸上,反复的摩擦。
顶端一次次的顶在娇嫩的穴口,宿白察觉到危险,身子一次次往后缩,他拒绝的摇头,试图闭合自己的双腿。
“没事,师兄。”
苏柏清已经忍的额头青筋暴起,手抚摸上娇嫩的红缨,含住其中一个。
他津津有味的吸吮着软肉,宿白挺起腰肢,柔软的胸部挤入进口腔,他舒服的发出喟叹,不在挣扎。
“啊,不要,慢点,嗯,好舒服。”
他嘴上说着不要,双手却牢牢的抱住,胸口的头,他忍不住晃动身体。
一只手悄悄的探下去,在洞口慢慢敲打,粗糙的指腹,探进去。
剐蹭着娇嫩的肠肉,被慢慢的撑开,一根,两根,三根。
快感让他下意识夹紧身体,手指快速的在他身体穿梭,每次拔出都发出‘噗呲’的声音。
“啊!嗯~,快停下,不行了。”
胸口和下身同时被刺激,身体颤抖着痉挛,又射出来了,穴口的手来去,却越来越快。
灼热的嘴唇下移开,在他的脸上,嘴角,脖颈处流连忘返,带起一阵阵的麻粟。
兽人的唾液带着催情的效果,他跪下身去,害羞的穴口一张一缩的对着他,粗糙的舌尖轻舔上去。
穴口哪里有这样的体验,他的身子一阵酥麻,未知的触感让他感到害怕。
双腿下意识的想要挣脱,腰肢却被牢牢的抓住。
好不容易闭合的大腿,一双双手拉住乱动的腿,双腿合拢拉到胸口处,下体已经湿淋淋的大腿内侧沾染上白色的水渍。
舌头一离开,肠肉开始发痒,身体空虚的扭动。
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只能扬着头,“哈,难受,嗯~”
略带粗糙的手掌就这么顺着着移向胸口,邪恶地摘弄起那两枚突兀的细小胸尖。
就是不去碰发红的肉棒,和饥渴的穴口。
宿白发现上边的人迟迟不去碰,他委屈的自己想要去触碰,大手抓住乱动的手,不允许他去触碰,粗粝的指腹用力摩擦敏感的龟头。
他生气的想要踹开身上的人。
热的过分的手掌将结实的臀瓣向两边掰开,粗大的肉棒,一点点的直到全部进入宿白的身体,放心大胆的顶撞温暖潮湿的小穴。
紧致的肠肉,包裹住他的棒身,火热的大东西推挤到里面,强烈摩擦令肉体既饥渴又欢愉。
强烈的快感,他忍不住的回缩臀瓣,吐出棒身:“不。”
“嗯。”苏柏清发出慵懒舒服的闷声,他的嘴唇贴在因为情欲而发红的锁骨上。
“师兄,你的里面好湿啊。”他缓慢而有力的捅向穴心,眼里早就被情欲掩盖,那里听见他讲的话。
水渍声在冰洞的回声下,响彻整个洞府,连那些细微的呜咽,也抵不过抽查的水声。
宿白被翻了个身,粉嫩的臀部高高耸起,穴口已经被拍打的红肿不堪。
没动多久,彦来得快,先一步到达,他注意到这里和往常不一样。
修仙者都比实际年龄年轻,成礼早就过百,也只是青年模样。
成礼面色庄重,齐凡意也发现师傅今日不同,好像还换新衣服了?
齐凡意恭敬道:“师傅。”
成礼对着他点头,拉起他的手,就往中间地蒲团走去,齐凡意跟着他走,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最后,停在一副老者画像前。
“这是你们的师祖,宿白,今日是我想告知师祖,我收了徒弟。”他孺慕的望向画像,他很尊敬这位师祖。
齐凡意也正经起来,温章彦来得时候,看到就是两人郑重的表情。
漂亮的狐狸眼也收起散漫,看向成礼,恭敬俯首:“师傅。”
成礼点点头,示意他也跪下,温章彦干脆利落地跪下。
他匆匆扫过上边,刚刚来的匆忙,好似听见是师祖。
宿白在仙界躺了几日,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黝黑华亮的眸中带着淡漠。
手轻轻一挥,带动衣袖,面前出现水镜,突然手一顿。
“大人,大人,我好像,感受到奚润大人了。”
小黑这几天一直为自己没用,没能帮到宿白,而自责,现在好不容易发现有奚润的踪影。
宿白轻笑一声,并没有因为小黑找到奚润,而生气:“我知道了,没事,不急。”
他半阖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不会吧?
他静静的看着一切,没有说话。
小黑有些急躁,他想要在靠近一点,他感应到两个,怕自己搞错:“大人,我们现在不去找,奚润大人吗?他不就在哪里。”
“小黑,你忘记,我必须保持这个身体的性格,不然会被踢出去的。”他知道小黑是好意,但现在并不急。
小黑声音一顿,整个人又陷入自我怀疑,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自己真是给云苏大人,丢脸了。
宿白察觉到他的想法,出声安慰:“你只是还太小,慢慢,就会懂很多,不要想太多。”
小黑似懂非懂,他不太能理解这些,但怕自己帮倒忙,还是老实听宿白的话。
从师傅那里出来,他攥紧手中的书,他要更加努力了。
这几个月齐凡意更加努力,他准备去后山闯闯,没想到遇到熊类灵兽。
捂着伤口,用力向后砍去,他已经受伤,他不准备在和熊耗下去,一剑飞出,剑倏忽间掉在地上。
奋力往后一跃,熊的爪子跟着往上伸,眼看熊要打在他身上,他呼吸一滞,难道他就要死在这里吗。
忽然红色的长枪插入熊的喉咙,笨重地身体向后倒去,疼痛没有袭来,齐凡意惊讶地抬头。
“力道轻了。”
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
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月光下青年身姿修长,俊美却冷硬的脸庞,那双黑色好看的双眸,带着冷淡,好似这世界的一切,都惹不到那双眼睛的驻留。
长枪飞回他的手中,月光下,那抹鲜红更外耀眼,仙风道骨。
齐凡意呆愣在原地,心脏骤然间加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他呼吸都停止,生怕打扰到这副美景。
呆呆的,傻乎乎地样子,像只小狗狗一样。
直到宿白走向他,他才愣愣地反应过来。
“你好。”声音是藏不住的羞涩,面颊滚烫。
少年害羞的不敢抬头,但视线还是不自觉停在他身上,又怕他发现,怂怂的模样。
“你好,我是宿白,你的师祖。”他声音依旧冷淡。
从袖子里拿出伤药,递给他。
面前少年的表情,明显愣住,黑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这副样子真的更像个小狗了。
手倏忽间在他头揉揉,少年下意识地蹭蹭。
青年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眼中的冰山好似化开一个角,没有一开始地冷漠。
齐凡意也发现自己的不对,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无需急于求成,修道之路,本就漫长。”他收回手,耐心的劝导他。
齐凡意乖乖点头,接过药膏,快速的擦起来,好奇的问:“师祖,你怎么知道我的,还……”
他的话并未说完,宿白话并不多,很简短的解释:“祠堂,我看着,你们很优秀。”
“师祖是来我们的吗?”他想到还有温章彦,眼神暗淡下来,那个家伙那么耀眼,师祖会很喜欢他吧。
眼前少年忽然变得沮丧,像是小狗一般,不高兴,耸拉着耳朵。
他心里有些痒痒的,摩挲着刚刚触摸过地指尖,真的很可爱。
“不是。”
听到他的话,齐凡意眼睛瞬间亮起来,表情还带着小得意,像是小金毛发现主人偏爱他,高兴的直打转一样。
齐凡意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傻笑:“师祖,还会来看我吗?”
“你受伤,我才出手。”
宿白不是为他而来,只是看到受伤,才出来。
齐凡意有一瞬间失落,但看到手里的药膏,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慢慢来,不急。”他视线扫过他的伤口,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药瓶。
齐凡意乖巧点头,他忍不住又揉揉这家伙的头。
忽然草丛那块传来响声。
温章彦从草丛里走出来,齐凡意下意识往旁边看,他有些私心,不想要宿白看到温章彦。
怕看到温章彦后,就不会注意到他了。
但旁边早就没有人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心里又高兴又失落。
温章彦上下打量好一会,受伤了,还傻乐,好看的狐狸眼里带着无语:“你受伤还笑的出来,要不是我发现你大晚上不睡觉,你就死在这里了。”
齐凡意也不反驳他,心里有些心虚,站起身,发现受伤的地方,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想到宿白给他的膏药,藏在手心地药,紧紧攥住。
“我没事,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说罢,快步往前走,生怕他看出异样。
温章彦奇怪地看着他,熊打到他脑子了?
树林恢复寂静,宿白站在树枝上。
“大人,为什么不去见见另外一个,那都是奚润大人?”这次他带着小心,怕自己又说错什么。
宿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并没有着急解释:“小黑,你学东西很快。”
小黑声音明显愣住,他没想到宿白会说这个“大人,是吗?”
“是,不过你还得多学学,我也是。”
宿白站在树枝上,化作青烟消失。
齐凡意又在努力练习,那次事情过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他也除了那次,再也没有见到宿白,要不是看到画下的画像,真的就以为做了一场美梦。
齐凡意收回剑,扫到一旁带着笑的温章彦。
温章彦调侃道:“进步这么快,搞得我都有压力了。”
骨节分明地手指拨弄着扇子,鲜红的扇纸显得手白皙,多情的狐狸眼下弯。
他嘴上虽这般说着,但齐凡意心里清楚,这家伙只是表面看着懒散,背地指不定多努力。
他可不能落后,温章彦太过耀眼,他怕师祖看到他,就不会看自己了。
想到这里,抓着剑的手攥紧。
“你不必我差,我才要更努力。”他不得不承认,温章彦的天赋和努力,他才不会认输。
“哈哈。”扇子遮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的眼眸,眼中带着探究,“你,好像,从那次树林出来,变得不一样了。”
齐凡意心里一紧,又怕他看出异样,语气疑惑道:“不一样?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小罢了。”
温章彦一思考,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但,心中就是有一丝不对劲。
还没有等他在问下去,齐凡意又开始练习,温章彦不甘落后,拿起随身地配剑。
长剑冲向齐凡意,两剑之间划出火花,两人剑法不相上下,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对方地弱点。
仙界,圆润饱满地青提滚落,修长纤细地指尖勾起青提,放入殷红的薄唇,眼前地水镜倒影着两人。
“小黑,你说,谁会赢。”他看得津津有味,对两人能进步这么快,眼里满是高兴。
小黑也能看见两人,他看着打得有来有回,有些犯难:“大人,这两人都是奚润大人,实力不相上下,我觉得是平手。”
“平手。”俊逸地青年,轻笑一声,空荡得屋中回响着笑声,继续道,“也是。”
手心撑住头,闭目养神,一丝元神分出,宿白来到齐凡意屋里。
刚刚打完架,齐凡意准备休息一会,门推开,俊美地青年坐在屋中。
‘嘭’门关上,又迅速打开,齐凡意这才确定,这是师祖。
唇红齿白的少年快速走向自己,嘴角上扬带着干净的笑,亮晶晶地眼眸里,倒影着他。
“师祖。”嗓音里是满是兴奋,少年干净地笑容,他一下晃了神。
他微微点头“嗯,最近进步很大。”
得到夸奖地少年,整个人都洋溢着开心,晃眼的笑容,感染到冷漠的青年,眼中也带着少许地温柔。
“我有好好练习,已经能熟练一些了,我也变厉害一些了!”他想到温章彦,心里默默和他比较。
“是厉害很多。”该夸时还是得夸,看着少年高兴,自己也心中高兴,后才慢慢提醒,“不可自傲,不然,难以进步。”
齐凡意乖乖点头“我懂了,师祖。”
宿白心软软地,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齐凡意乖乖地靠在他腿上,眼中满是笑意。
“师祖,你真好。”他蹭蹭宿白的掌心,痒痒地,很可爱。
明明少年长得并不是很可爱,当行动上却和小狗一般,可爱的很。
宿白调笑道:“难道,成礼不好。”
齐凡意思考,认真回答:“师傅好,师祖更好。”
师傅很好,但是他更喜欢师祖,想黏在师祖身边。
“你啊,成礼可宝贝你们。”想到自己那个徒孙,眼里闪过温柔,柔软地指腹,点在他的眉心,“听到这些话,成礼可会难受。”
齐凡意窝在他怀里,撒娇:“师祖,不会和师傅说的,师傅就不会生气,师祖。”
面对齐凡意,本就因为是徒孙地弟子,爱屋及乌,齐凡意的性格也是他喜欢的。
“顽皮。”冰冷的眸中闪过无奈,手轻轻揉着他的头,他像个宠溺地长辈。
齐凡意得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地抱住他的腰,小眼神还偷偷看他表情。
这些小动作,哪里躲得开宿白地法眼,有些不习惯,但一想到是徒孙,还是忍下来。
“师祖,最好了。”声音里带着雀跃。
宿白对他没办法,起身想走“好了,早些休息,明日还得练剑。”
齐凡意急了,扯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师祖,我还能见到你吗?”
“进步了,师祖来看你。”面对孺慕自己的弟子,自己狠不下心拒绝。
齐凡意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我会更加努力的,师祖不能骗我。”
“嗯。”
听见他地回答,齐凡意高兴的现在就想要去练习,又想到师祖叫自己休息,怕师祖不高兴。
老老实实休息去了。
宿白来到瀑布上游,俯瞰着温章彦,这人总是很努力,面上不在意,休息时间也要练习自己的意志力。
他手放在水中,水温变得温热,后消失。
温章彦张开湿润地眼眸,手触碰水,是他地错觉吗?水好像变暖和了?
仙界,宿白刚刚回到身体里,少女貌美地面容凑近,他吓了一跳。
他身体里的小黑,很担心宿白。
“大人,你要小心,别被发现。”
小黑不敢多说,怕自己影响到他,宿白眼神微闪,清冷的眸中闪过无奈。
凤婉眼尾上挑,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戏谑:“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什么事情能让我们宿白上仙,专门下去。”
“难道,是铁树开花,春心萌动。”她捂嘴轻笑,一颦一笑,都夺人眼球。
宿白面对好友,也并未生气,反倒无奈道:“你这次,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看凤婉这个样子,能走上飞升地仙,有几个是简单的。
她指尖勾住自己柔软地发丝,脸上带着无趣:“不好玩,没碰上好玩的人。”
“凤婉,你这样骗人感情会不会不好。”想到凤婉在人界留情,怕她遭到反噬。
凤婉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心幻化火焰,在她指缝流转“我可从未骗人,我都是和他们真的长相守,只是人都早逝罢了。”
仙界有自己的规矩,她们不可去破坏别人的命运。
“还是有宿白好,不然我都要孤独死了。”话语间满是暧昧,那双好看的眸子,却带着戏谑。
他不懂她在逗自己,还认真安慰,凤婉有没有听就不得而知“成仙总是孤独的,他们都不可能长久留下,看开点。”
她摆摆手,又笑的灿烂:“别说我了,你很少跑去,这次怎么会想要去下界,遇到有趣的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面色不变,凤婉疑惑的视线死死盯着他。
凤婉调侃道:“宿白上仙,藏的这么牢,是怕那位吃醋吗?”
“真的,不是。”他都对凤婉没办法。
凤婉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下次再来问吧,我现在可要去快活了。”
“真是没个仙型。”他不赞同的摇头,凤婉早就桃之夭夭,怕他念叨。
夜下,少年身姿卓越,手握剑,每一招都力气都恰到好处,剑身在空气中划破,发出‘咻’地响声。
叶片飞落,在还未接触地面时,便一刀两断,悄无声息。
少年眼神凌厉,身法轻盈,脑中无数次演练,心思都在一招一式内,身影越发快速,出现残影。
树身上,满是沟壑,从一开始的轻重不定,到后边力道相同。
手腕一转,奋力砍向树腰,锋利地剑身,直直的穿过树身,身后粗壮得大树倒下,扬起尘土。
齐凡意眼神恢复清澈,不可置信地看向树,低头看向布满厚茧子的手,握紧拳头,这是他做的。
骤然间想到宿白上次说的话,他进步就来看到,他这次进步很多,师祖会来看他吗?
休息片刻,他开始胡思乱想,师祖会不会教他学习剑法,还是会指导自己。
用力拍自己地脸,师傅也能教他这些,自己怎么能一直想着师祖,师傅对自己也很好。
少年俊俏地面容,红红的。
“就是想师祖。”他颓废的抱着头,自己真是太对不起师傅,师傅对他那么好。
“你在想谁?”
少年表情一愣,眼中带着期待,是师祖吗?
温章彦从身后走出,眉梢轻佻,看他倏然变得失落,语气正常:“你在等人吗?”
心里疑惑,这家伙果真不对。
“没有。”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会是他。
温章彦眼中闪过一丝笑,嗤笑道:“怎么还遮遮掩掩,怕我抢走啊。”
他顿时站起身,眼中带着警告:“和你没关系。”
快步离开这里。
“……”
温章彦一脸不可置信,他只是风流,不是畜牲,他可是有道德的。
齐凡意推开门,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空荡荡,师祖没有来。
他失落地坐在床上。
“真可怜。”宿白躺在卧榻上,看着可怜兮兮地少年。
小黑试探地问:“大人,你不去看他吗?”
他视线停在水镜上,眼中闪烁着笑意,“不,太早了,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珍惜。”
“这是我在人身上学到的。”
“奚润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吧?”小黑的话间有些不确定。
指腹轻轻触碰,水镜上地脸,眼中有些恍惚:“我不知道,但这句话确实没错,我还是想按我想做的去做。”
凡间,成礼叫来温章彦。
“章彦,你去找凡意,我有事要说。”
温章彦点点头,心下疑惑,齐凡意不是一般最早来得吗?这几天怎么了?
温章彦来到他的住宿,敲敲门,等了好久,里边没有传来响声。
才推门而入,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齐凡意。
“人呢?”
准备离开,床头边得画滚落,引起他的注意,俯身捡起画,捆住地画卷并不牢固,看起来经常打开。
画卷上,俊逸不凡地青年在画纸上,栩栩如生,那双黝黑华亮地眸中带着淡然,青年并不娇弱。
身姿修长,手握长枪,一举一动带着冷漠,明明拿着不符合形象地长枪,但就是一副仙风道骨得模样。
他视线扫到下边,瞳孔微缩,落款是宿白,这是他们地师祖。
他一下想到齐凡意,这几天地不对,这画像明明和师傅供着的不同,只能是他见到师祖了。
他赶忙卷起,放在床头,准备离开。
“你在干什么?”
温章彦心虚一瞬,又很快恢复,面上调侃:“怎的,屋里藏人啊。”
他黑漆漆地目光盯着温章彦,瞟到还完好的画卷,面色恢复正常:“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师傅,找我们谈话。”平常他一定会打趣他,可今天,怕他发现异样,也不敢讲话。
没想到齐凡意碰到那位师祖,没想到师傅地画卷还能骗人。
他倒是没有像齐凡意一样,如果师祖来看他,他想的是,会不会教他其他功法。
温章彦虽然风流,也很喜欢看美人,但他还是很有分寸,那是他的师祖,他该尊敬。
“走吧。”齐凡意确定关好门,还特意在门上加禁制,那副害怕别人发现什么。
这些小动作,温章彦都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不解,他没有说出口。
远在仙界的宿白,没有急着找他们,他并不打算给予他们过多地帮助。
对于依靠和依赖,他更加倾向于,自身强大。
成礼等了许久,两位徒弟才姗姗来迟,他语气温和“来了。”
招呼两人坐下,和他们讲关于历练地事宜,他们已经稳步入筑基,到了该下山历练。
“你们已经步入筑基,就该下山去历练,要是看到妖魔祸害人间,一定得出手,但,遇到好的也可放过。”
“我们宗门只秉持处恶,并不分种族,宗门弟子一定要团结。”
“这次带头的徐师兄,是个可靠的人,不懂也多问问师兄,要是有其他门弟子挑事,无需忍受,直接反击。”
“你们记住,你们身后有宗门,有师傅。”
齐凡意和温章彦心中一暖,纷纷向成礼行礼:“谨遵师傅教诲,徒儿懂了。”
成礼连忙拉起二人,眼中散去严厉,眼中闪过担忧,就算知道这两个徒弟天赋异禀,他还是担心。
修仙者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孩子,他们的徒弟,就是他们地孩子。
他从自己得宝库里,拿出很多东西给他们,生怕他们受伤,二人虽无奈,但也收下师傅地好意。
“我得去告诉师祖,师祖会保佑你们的。”他想到宿白,还想着去供奉宿白。
齐凡意身子一僵,温章彦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看他地模样。
想到好久没有见到师祖,踌躇好久,才出声“师傅……”
成礼回首笑着看他,齐凡意一下喉咙堵住,说不出话。
成礼还在温柔问他:“怎么了吗?”
齐凡意想,自己是不是太在意师祖了,明明师傅对他很好,要是问师祖,师傅会不会伤心。
他绝对不能说,他摇摇头,就跑出去。
成礼一脸懵,温章彦当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他正好也想知道。
“这孩子,一下怎么了?”
他脸上闪过担忧,温章彦眼眸微转:“可能是,要离开师傅,不舍得了。”
成礼点点头,也是。
看他还没有走,温章彦可不是他,眼睛亮晶晶,带着崇拜:“师傅,师祖真那么厉害吗?你有见过师祖吗?”
他其实想过,成礼应该是没有见过宿白,不然为什么两张画不一样。
“见过啊。”成礼不好意思地笑,他想到那张供奉地画卷,又想到宿白真容,“你们师祖,不喜欢别人去拿他容貌谈论,才拿了这张画卷给我。”
听到成礼地话,面上带着笑,眼底闪过惊讶,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他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继续崇拜到。
“师傅,那我们有机会见到师祖吗?”
成礼没有多想,看自家徒弟对师祖感兴趣,自己也很高兴,大家都相亲相爱,才是成礼想看到的“当然,有一个咒法,便是传导信息给师祖。”
“师祖要是心情好,可能回应。”成礼都是有重要事情才找宿白,其他时候,他并不想要打扰师祖。
温章彦遮掩下欣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要不是那个家伙,他还不知道,原来能联系师祖。
“要是遇到危险,也好向师祖求助。”想到这里,成礼直接交给温章彦,看着成礼信任地眼神,他郑重地点头。
温章彦漂亮地狐狸眼笑得更加开心,看徒弟开心,成礼心里也很欣慰,真是个好学地好孩子。
这边温馨地画面,齐凡意那边抱着画卷睹物思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想师祖。
躲在屋里,掉小珍珠,委屈地缩在角落。
可怜地模样,连小黑都看不下去,“大人,要不去,看看奚润大人。”
“不了。”他摇摇头,如玉的指尖摩挲着镜面,这是他的爱人,他怎能不心疼。
这家伙还没认清对他的感情,现在还是先晾晾他。
他嘴角微扬,手轻轻一挥,一道温润如玉地声音传来,话里间带着小心。
“师祖,我是温章彦,是成礼师傅地徒弟。”
眸光微转,宿白消失在原地。
温章彦本想着试试,就到瀑布下修炼。
他安静地等着温章彦,温章彦猛然张开眼,水帘遮挡着他的视线。
一不注意,直接冲到水潭里,狼狈的模样,岸上地人伸出手,修长好看的手出现在眼前。
青年眼中毫无波澜,温章彦记忆力好,这人就是齐凡意画卷上的人。
月光下,从容的青年,伸出手,俊美地面容带着冷漠,握住他的手。
明明看着纤弱得手,轻而易举地拉起他,那强有力的拉扯感,这是个强者。
温章彦眼睛顿时亮起,眼中是对强地渴望:“师祖。”
他嘴上叫着师祖,可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打败他。
轻松拉起他,宿白退后几步,声音淡然“嗯。”
“师祖,您是看到我的传音吗?”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向前走几步,默默拉紧两人距离。
好看的少年,面容放大,逼得宿白下意识往后退,后想到这是谁,才停住脚步。
对上那双眼睛,那双眸子在看人的时候,好似对方是他珍视的宝物。
视线忍不住停在漂亮的狐狸眼上,温章彦很擅长,面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这位师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他想到那次,突然变的温暖的水,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师祖的手笔。
宿白根本招架不住温章彦的攻势,低垂着眼眸,眼底快速闪过无奈,抬头间,眼中带着无措:“嗯。”
面前少年惊喜的双颊泛红,眼中带着孺慕,宿白眼神软化,也是个好孩子。
“看你在修炼,就没有打扰……”他不太会讲话,语气顿了一下,抿,“你,很不错。”
少年猛地失落下来“师祖,你不用勉强,我知道自己还不够,我的剑法还不够。”
宿白本想揉揉他的头,可发现这人很高,比他还高和齐凡意一样,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你已经,很不错了,我帮你看看吧。”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想着要是剑法不够,那自己就帮帮忙。
好看的狐狸眼里闪过精光,正好和他的意,他面上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说着怕他后悔,立马拿出剑给他演示,他很认真的挥舞,在哪里力道不足,或者姿势不对,宿白都会出手帮他。
宿白亲自演练一番,拿起地上的棍子,利落的挥舞,动作轻松而有力,明明只是简单的基础招式,温章彦从一开始认真看动作。
到现在,视线一眨不眨的黏在他身上,眸中的光越来越亮,心头涌上一丝悸动。
风都格外偏爱他,温章彦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跳的太快。
倏忽勾起一抹浅笑。
他发现了,就一定不会放开。
温章彦这么想着,等着宿白演练完,立刻上前。
“师祖,你好厉害,本来不懂的地方,好像都有些通了。”他笑靥如花,宿白一时招架不住。
疯狂拍马屁,宿白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温章彦是个漂亮的孩子,人都会下意识偏爱,好看的孩子,宿白也不例外。
他真的嘴巴很甜,又很会社交,待在他身边并不会不舒服。
在况况而谈地温章彦,突然停住,落寞下来“师祖。”
宿白发现他不高兴,疑惑道:“怎么了?”
这孩子,性情变化真快。
温章彦眼神一变,好看的眼眸,溢满水雾,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上:“师祖……”
倔犟地转过身,不想要他看到自己狼狈地模样,冷漠的青年,肉眼可见的变得慌张。
“你怎么了?别哭。”
温章彦哭得很好看,大颗大颗地眼泪往下掉,齐凡意哭得可怜,温章彦就是可怜又漂亮。
“师祖,只去看齐凡意,都不来看我,是我太没用了吗?”
殷红的薄唇微微颤抖,声音哽咽,还要坚持说完。
宿白心里闪过,作妖二字,他不敢说话,怕哭得更厉害。
他想要安慰温章彦,可奈何这家伙真的很大个,自己抱不住,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很厉害,我有去看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躲在上游,也算去看了。
温章彦黑色的眸子带着水雾,“真的吗?”
他缩着自己的身体,硬要往宿白身上凑,宿白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背。
郑重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温章彦一愣,连哭都忘记了,稍稍思考,立马委屈道:“对不起,师祖,我没有父母,我……”
他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人家没有人教而已。
神色无措,说话都结巴:“对不起……,我,我,你别难过,是师祖的错。”
大个子缩进比较矮的人肩膀上,温章彦得肩膀都止不住颤抖,宿白专注哄人,根本没有看到,怀里人得逞地笑。
狐狸眼里满是狡猾,和成功地喜悦。
真是个温柔地人。
对着温章彦再三保证,温章彦发消息,自己一定会回,才在温章彦纠缠下脱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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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练当天,齐凡意地精神不是很好,反之温章彦精神气很足,还有点足过头。
好奇的师弟们在两位之间扫,不会打架输给温师兄了吧。
带头的徐师兄没有说什么,看到人齐了,才准备动身。
温章彦视线扫过一圈,坐在不起眼地地方,齐凡意也跟着坐下。
宿白瞧瞧混入其中,坐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大人,这里好漂亮。”
小黑没有实体,就在船上到处飘。
“嗯,这里确实不错。”
那边传来吵闹声。
“郭鑫,你怎么会来!”少女声音带着怒气,恶狠狠地盯着少年。
少年也不甘示弱,怼她:“你这个家伙,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你也没多厉害。”
“别等会拖后退。”
少女气红了脸,生气的指着郭鑫:“你,咱们半斤八两,谁拖后腿,还说不定。”
“就你那么没用,连武器都这么,娘,娘,腔。”
少年脸一下就黑了,少女更加得意。
少年袖中飞出白纱,少女立马取出流星锤。
“有本事打一场,上次输给你,这次就说不定,别等会哭鼻子。”徐怡澄可不怕他,漂亮的眸中满是战意。
她早就看不爽这家伙,就喜欢搞偷袭,看她不锤他给爹妈不认识。
说着,挥动着硕大的流星锤,沉重的流星锤在空中发出‘呼呼’地响声。
郭鑫也激起斗志,拉紧白纱。
温章彦和齐凡意默契转头,这两个都是缠人的很,宿白对着两人蛮感兴趣。
徐师兄先一步拦下两人:“这里,还在船上,是想要大家都走路去吗?”
两人低着头,乖乖听着挨骂,两人视线对视,厌恶地转过头。
徐师兄都对这两个冤家,没有办法,都尽量给人分的老远,还能碰上。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孽缘。
“没想到,青云宗这种大门派,还欺负女子,看来也没有多好。”
大船出现在他们身后,大家目光一起看向那边,郭鑫和徐怡澄默契地拿出符,一个拿,一个扔。
炸地,男子脚一落地,另外一只脚边,又出现炸符“谁,扔的符,我靠还有。”
青云宗地弟子,都装看不见,自己做自己的,徐师兄也默默转身。
“活该的家伙。”徐怡澄默默吐槽,还犯个白眼。
郭鑫很少认同她,点点头“这家伙,真是欠炸,炸下船,最好。”
徐怡澄看向狼狈的男子,笑了出声来,好看地杏子眼,上扬:“好吧,你说的对,这次,你一点都不阴险。”
“我做事,一点都不阴险,是你心思狭隘,我一直都是明着偷袭。”郭鑫因为她夸自己,嘴角忍不住翘起,嘴硬地很,还很自豪的挺直胸脯。
徐怡澄一下又炸了,徐师兄先一步拦住,眼神示意那些看戏的师兄弟们:“不可,胡闹。”
她的师姐们,拉着徐怡澄就要走,郭鑫那边也还想要输出,大手捂住他的嘴,三两个架起他。
宿白倒是看着这一画面,这就叫欢喜冤家吧,这两人地红线比绳子还粗。
温章彦半眯着眼,对着身边地齐凡意八卦道:“你看她们那默契的样子,肯定不对劲。”
“啊?”齐凡意一脸懵,这两人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猜的。”他摇晃着红扇,眼中带着神秘,望向还想要吵架地两人,轻笑出声,“毕竟两人,可不是同门弟子。”
“两人本来就不是同门啊?有什么不对。”他不太理解温章彦地话。
漂亮地眼眸微转,意味深长道:“你忘记了,郭鑫师傅和徐怡澄师傅不对付啊,山峰都离得老远。”
齐凡意不懂他话里意思,坐在远处地宿白懂了,稍加思索,眼睛瞬间瞪大。
“不会吧,不会吧!”
小黑不懂,不会什么?
“大人,我听不懂啊?”
宿白掩盖住眼底地惊讶,他还是懂得不够多,还得多多学习。
温章彦看他这榆木脑袋,又想到宿白,怪不得,这人连亲情爱情分不清的人。
“你这样也蛮好的。”他拍拍齐凡意地肩膀,弄得齐凡意一脸懵逼。
温章彦心里想,就要你是个榆木脑袋,到时候,师祖就只会教他一个人剑法。
想到这里,他高兴地哼起小歌,跑去给宿白发消息。
他,脑子坏了?
齐凡意眉头微蹙,看他那高兴的模样,心里就极其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齐凡意很想打他。
抱着剑,想到师祖,眼泪又想要流出来,又怕别人看见,起身快步走回屋。
其他弟子看他先回去,想着时间也不早,有部分弟子,也跟着回去。
躲在人群中地宿白,想到刚刚看到齐凡意地表情,无声地叹口气。
也跟着起身,去找齐凡意。
温章彦察觉到熟悉地气息,猛地转头,视线扫过四周,没有发现可疑地地方,难道是他多想了?
齐凡意屋里,回到屋里,他就又拿出画卷,手指想碰,又不敢碰。
“凡意。”
清冷好听地声音,带着笑意,齐凡意惊喜地回头。
“师祖……”
声音刚刚出来,眼泪唰唰往下掉,觉得丢人,拿手背用力擦眼泪,眼尾都红红的,好不可怜。
走上前,捧起他的脸,温柔地拿着手帕,擦拭掉面容上的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明明脸上还是冷漠,齐凡意就是能从里面听出关心,他扑进他怀里,大个子死劲缩着身体。
“你都不来看我。”委屈地控诉他多么可恶,闻着淡淡的香味,不自觉地蹭蹭他。
心软的青年,揉揉齐凡意的头,发丝硬硬的,并不扎手。
耐心哄着,哭泣的少年:“师祖,都在看,只是怕打扰到你。”
“师祖,我是个坏孩子,师傅对我很好,可我就是想要师祖陪我,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齐凡意伤心的低下头颅,他怎么能只偏向师祖。
宿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闪过宠溺,在面对他的时候,眼中又是恰到好处的从容。
“凡意,不是个坏孩子,是个好孩子,师祖会来多,陪陪你。”他只当是,孩子没有父母,比较缺爱。
他很心疼这个孩子,心中地天平向他平移过来,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他,才会导致这个孩子,这么伤心。
他自我反省,语气都多了几分温柔:“要是想师祖,就用这个法术传给是我,我就会来找你。”
齐凡意乖巧点头,记下法术,宿白没有准备呆太久,起身告别“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好,师祖。”他心中不满足,好像还不够,压下心中想法,看着宿白离开。
夜晚,齐凡意一个人坐在船头吹着风,自己这样真是太奇怪了。
迷茫的望向天空,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从小没有人教过,他不懂这些情感,怎么处理。
要是师祖,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忽然,船那边传来声音,齐凡意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四周,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