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lay(1 / 1)

快穿够狗血 小鱼干 9012 字 26天前

前边的山出现裂痕,白鹤的声音响彻山谷,是提醒他们该进去了。

“注意安全。”

宿白转身向着身后从弟子,弟子拱手,向他告别。

“是,师兄。”

说完便跳入秘境,苏柏清拉住他。

“师兄。”他想要和宿白一起走。

宿白看出他的意思,对视许久,面对倔强的他,看了一眼秘境。

算了,一起走吧。

“走。”

“抓紧我。”

成飒还未进去,看着两人互动,心里空落落的,师兄以前只是对自己那么好。

成飒心里有些落差,他望着亲密的两人,眼眸垂下,遮住眼底的失落。

“师兄。”

他呼唤着宿白,宿白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无措的成飒,眼中是对他的鼓励。

成飒的心安稳下来,他对着他回笑,向他挥手道别。

他不该一心去嫉妒苏柏清,师兄还等着他,他不能辜负师兄。

想清楚后,纵身一跃,跳入秘境里。

“阿宿。”苏柏清不满的拉了拉他的衣裳,知道他看着成飒,心中酸涩。

“怎么了?”宿白不明所以的回头,不明白他为何不高兴。

手拉紧苏柏清的手,抬头看向光源处,时间不早了:“走吧。”

苏柏清只能吞下不满,乖巧的拉紧他。

自己可不想离开宿白。

‘哞’

宿白明锐的察觉到不对,拎起苏柏清的后领,一只发怒的牛从他们面前飞奔过去。

要不是宿白反应快,两人就被撞飞出去。

“没事吧。”苏柏清缩回手中的武器,他袖口里藏着毒针,宿白不拉住自己,这飞针会穿透牛眼,毒素会快速进入身体,达到一击毙命。

他脸上还是失神的状态,他不想要宿白知道自己的实力,他怕宿白知道就不会担心他。

“吓死我了,师兄,我还以为我要死了。”他双腿颤抖,像是两条软绵绵的面条,他娇弱的靠在宿白,健硕的胸膛上。

泪水在眼眶打转,宿白揽住他的腰,这副样子,宿白觉得自己该教导他不该这么软弱。

可心中还是心软,拂去他眼角的泪。

不知怎么安慰人的宿白,僵硬道:“不怕。”

“师兄。”

他借机抱紧宿白的腰肢,宿白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

这个家伙,总是这样。

就算知道苏柏清装的,宿白还是会心软。

“走吧。”

他握紧苏柏清的手,淡淡的说:“别跟丢。”

“嗯,阿宿。”苏柏清贴着他的手臂,整个都洋溢着高兴。

“真是个孩童。”

宿白本想着看看弟子门做的怎么样,就隐在暗处,没想到居然看到三四个人直接走向湖泊。

他的眉心蹙起,苏柏清也察觉这平静下的不对劲,看向宿白。

“这里,藏着一只大妖,可不好对付。”

连宿白都说不好对付,苏柏清询问“那要不要去阻止。”

宿白摇摇头“这只妖很少有人知道,这几个人必定得了消息。”

苏柏清看向下边其他门派的弟子,自己要作死,他也懒得去管。

只是怕宿白觉得自己无情罢了。

“阿宿,阿宿。”

苏柏清喊了几声,都没有听到他答应,看他还盯着那边。

“要不,我们去救他们?”

他以为宿白,还是想要救人,感慨他真的面冷心热,心里也担忧他这么善良会害了自己。

宿白还是摇摇头,“他们既然敢去招惹,我们也不用管,打的过还好,打不过我们再去处理。”

“那么,不走吗?”

苏柏清知道他不救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打不过,我在出手,你是妖,应该更需要妖丹。”苏柏清一愣,他没想到宿白在这里不走,居然是为了自己。

“阿宿,怎么知道,我是妖。”他的脸色苍白,手指攥紧,害怕宿白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厌恶自己。

宿白“师傅告诉我的,是只狼,蛮可爱的,有我和师傅在,别怕。”

宿白握紧他的手,这些话消除他心中的不安。

苏柏清抱紧他:“阿宿,你真好。”

他的耳朵从头上冒出来,宿白抓住他,让他不掉下去。

手覆在他的耳朵上,眼里荡漾出温柔的笑意。

宿白没那么傻,知道自己对苏柏清特殊,那次说完,便想清楚了。

他不能确定苏柏清同样喜欢自己,等他感受到苏柏清的爱,他才会同意。

现在,他想要对苏柏清好。

“注意。”

苏柏清比他高,他只能仰头看他,手压下耳朵,毛茸茸的触感,让他感觉很新奇。

眼里闪过一丝波动,苏柏清敏锐的察觉到,主动递上自己的耳朵。

还想要变出自己的尾巴,宿白就及时止损:“咳…,看下边。”

苏柏清乖巧点头,搂住他的腰,弓着腰,下巴靠在他的肩膀。

“阿宿,阿宿,我好高心。”湿热的温度,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耳廓边,一阵酥麻在身体乱窜。

他用手捂住苏柏清的嘴:“安静。”

苏柏清蹭蹭他的手,撒娇道:“阿宿。”

“你……,别闹。”

宿白只能转头看他,直接亲吻还准备喋喋不休的嘴。

这个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快的让人来不及回味,苏柏清羞红了脸。

埋进他的肩膀处,宿白嘴角上扬,真是,有些可爱。

“阿宿。”

下身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他的后腰处。

他嗓音沙哑,宿白直接反手捏住他发热的耳朵,无情的拒绝:“不可以。”

“嗯~”

声音中带着沮丧,挺起腰难受的摩擦。

“别闹。”

宿白的注意力一直在下边,他冷漠的望着下边,他们手中明明是违禁品,那深邃的眸子里有着隐隐的冷色。

他们身上的符牌会在他们生命受到危险时,强制把他们踢出去。

等那三个人被踢出去,他才跳下去,对战这条大妖。

锋利的剑锋插进大妖头顶,大妖发出痛苦的哀鸣,身体痛苦的扭动,试图想把宿白甩下来。

宿白怎么会给他机会,腾空而起,长枪直冲而下,大妖已经有了准备,双手抵挡头部。

就在宿白快碰到大妖时,他嘴中念出咒语,消失在上边,瞬间出现在大妖身前。

脸上都还未凝聚痛苦,便被一击毙命,重重的倒下去,尘土飞扬。

一根毒针,飞向宿白,剑柄出现挡下毒针,苏柏清快速出现在偷袭者身后。

黝黑的双眸如同深渊一般,看不见低,好似在看死人一般,偷袭者僵住身子。

就在苏柏清想要硬生生撕裂开这个,卑鄙的偷袭者,他就被踢了出去。

他微眯着眼,冷冷道:“算你好运。”

他飞奔跑向一身血的宿白,宿白想要用手抵住他,但是发现双手都沾满鲜血。

只得躲开他,苏柏清扑了个空,他又想跑,宿白就又躲:“很脏。”

“阿宿,才不脏。”

他的衣裳已经从蓝色变成深蓝色,发丝上都挂着些许血珠,他自己都有些嫌弃。

情人眼里出西施,宿白在他眼里,不管怎么样都是最好的。

宿白一没注意,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他抱在怀里。

“我带阿宿,去洗澡。”苏柏清笑嘻嘻的抱起怀里的人,走的很小心,生怕会让他不舒服。

“都说很脏。”宿白看着好好的白衣,此时染上血渍,对他又无可奈何。

苏柏清抱着他,一起跳入溪水中,手灵活的解开宿白的衣裳。

“我自己能洗。”抓住他的手,在慢点就真被脱光了,苏柏清张着无辜的眼睛看他。

苏柏清:“我想帮阿宿洗。”

手又试图往里边探,在解开一层,就能露出饱满的肌肤,想到这里,身体一热。

那双黝黑的眸子,仿佛能透过衣裳,看见自己的肉体,在他眼前宛若裸奔。

想到这里,宿白更加坚决的拒绝,脸上发热:“我自己能洗,你去那边。”

他背过身去,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

大好的机会,苏柏清哪里会放过,贴上他的后背,动手帮他解开最后一层枷锁。

“阿宿。”

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嗓音却带着莫名的诱惑,不老实的手贴着腹部向上,唇瓣贴在下巴处,身下直直的戳着他的腰窝。

“你…,你。”

苏柏清还是那副无辜的模样,正经的说:“我只是帮阿宿洗身,阿宿,不喜欢吗?”

嘴上说的老实,手却一路摸上胸口,大张着手,捏住柔软的胸部。

“嗯~,别这样,哈,会有人的。”

粉红的奶头,被挤在指缝中,苏柏清当然不会让别人看到宿白这副样子,他早就在这设下结界。

“不会的,阿宿,我们就是沐浴,不是吗?”他眼含笑意,好似他们不是在做出格的事情,他把宿白逼向溪边,吻住那张微的唇肉。

单手揽住他,不让他逃跑,另一只手伸进水里,精准的握住他挺起的部位。

“阿宿,这里也得好好清洗。”

大拇指在顶端打转,每一寸都细心抚摸,宛如真的在好好清洗。

这一上一下的快感,让宿白难受的很,想要自己去解放出来,手就被抓到身后。

“呜~,难受,阿清,放开,哈!”

话还未说完,就又被堵住了唇,口腔的每一寸都在被他舔舐,他承受不住,水渍从嘴角流出。

“怎么会,阿宿,真是小瞧自己了。”

他挺起腹部,肉棒打在宿白的肉棒上,憋了许久,摩擦一会,便忍不住射出来。

他侧过身趴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脯上下晃动,苏柏清看着这样的风景。

咽了咽口水,手一触碰他的肌肤,便颤抖着想躲开。

“别,会被看到的。”

他紧张的裹紧贴身的衣物,头撇向一边不敢看他。

羞耻心让他的耳朵发红,苏柏清俯身过去,双臂搭在他身子两边。

“不做那些,别怕。”

他本想亲吻他的唇瓣,却被躲开了,他也不恼,顺势亲吻他的脸颊。

“好好沐浴哦。”

说完便脱身离开,宿白在水中,捂住脸。

真是,真是,无耻。

他沐浴完,准备去拿衣服,扯过一看,蓝色的衣裳变成浅绿色。

“柏清?”

苏柏清走了出来,从出来那双眸子,就黏在他身上,让宿白都有些不自在。

“阿宿,这是我买给你的,你不穿,我帮你穿啊。”

说着他就跃跃欲试的上前,宿白连忙推辞:“不用,出去。”

“别看。”

苏柏清幸幸的移开视线,耳边是衣服摩擦的声音,喉咙干涩。

“走吧。”

墨发披在身后,身着浅绿的衣裳,给他多了几分的柔,少了几分的冷漠。

苏柏清爱不释手的握紧他的手,看着就忍不住亲吻他的脸颊“阿宿。”

他知道拿这个人没办法,也习惯他动手动脚,“别闹。”

苏柏清答非所问:“好想把阿宿装进兜里,就我一个人能看到。”

“没有这样的术法。”

你也别想这些,宿白拉紧他的手往前走,他突然一扯,宿白本能停住,但顺着他的意。

倒入他的怀里,自己被抱在怀里。

“这样也不错,不想让别人看到,就我看到。”

苏柏清有些后悔拿出这件衣服,这么俊美的阿宿,要是被别人看到,他就想要把宿白藏起来。

他不要脸的俯身亲吻柔软而冰冷的薄唇,一脸傻气。

“幼稚。”

身体往他怀里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他不是不反抗,只是怕这家伙又难过。

白光闪过,一刀斩下首级,巨大的花朵落下,成飒剑插在地,勉强撑住身体。

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手臂上冒着鲜血,他受伤了。

他的眼睛依然清亮,他缓过来,走上前,砍开花苞,里边还有还未吞噬的兽。

“嗯,倒是幸运。”

他弯下腰捡起那些妖丹,擦干净在装入自己的宝袋里,他掰开大口,露出属于它的妖丹,收回宝袋里。

这朵是噬花,攻击力强,什么都吃,在这秘境很少有天敌,所以内丹得到的分数很高。

“真想师兄看看。”成飒想到宿白,不知道会不会夸奖自己。

他脸上露出笑容,瞧瞧自己身上有些脏,狼狈的很。

“成飒。”

成飒刚刚沐浴完,准备去找找吃的,他现在还未过辟谷期,就听到头顶有人喊他。

他惊讶的抬头望去,眼里闪烁着光芒,是师兄。

又看到两人相握的手,眼中的光亮暗淡下来。

师兄。

宿白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刚刚在上边没有看清,现在看到满身伤痕的成飒,担忧道“我有伤药。”

他从宝袋里拿出伤药,眉毛几近要拧到一处,抓住他的手,帮他擦拭。

“阿宿。”

他语气满是醋味,脸都黑下来,宿白还是不为所动,还在帮成飒擦药。

“师兄,不用的,我自己会涂。”唰的一下,他脸红了起来,挣扎的想要躲开,但力气却微乎其微。

宿白严肃道:“知道还把自己弄成这样,这么大的伤口。”

他心疼的望向手臂上裂开的伤口,多疼啊。

宿白语气有些生气:“你不知道躲着点,注意点自己,一身的伤口,没事还好,要是伤到筋骨,该怎么办,修炼都会停滞,不要意气用事。”

他真心把他当做自己的师弟,看到他这样,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受伤一样,心里急得很。

成飒乖乖低头听训,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高心,师兄很关心我啊。

“阿宿,不气。”苏柏清没有阻止他帮成飒擦药,自己要大度,不然就被这个人比下去了。

他轻抚宿白的后背,“成飒也只是想要好好提升自己,肯定是保证自己不受重伤才去的。”

成飒一愣,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他想要做什么。

他立刻警惕起来,他可不信苏柏清会跟他好好相处。

苏柏清当着他的面,亲吻宿白的脸颊,他的脸上爬上红晕:“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人在。”

“我只是不想要你生气,不要气了,好不好,阿宿,气坏身体,我会伤心的。”

他抱住他的腰,宿白已经习惯他这样,可成飒不习惯,他要碎掉了。

我的师兄,这个臭男人,凭什么碰我的师兄。

他握紧手里的剑,蓄势待发准备随时砍下。

“别闹。”

从容不迫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宠溺,他推开黏人的苏柏清。

苏柏清顺势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含情脉脉的盯着他。

“师兄……”成飒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咬紧牙关,“你们,在一起了。”

他彦来得快,先一步到达,他注意到这里和往常不一样。

修仙者都比实际年龄年轻,成礼早就过百,也只是青年模样。

成礼面色庄重,齐凡意也发现师傅今日不同,好像还换新衣服了?

齐凡意恭敬道:“师傅。”

成礼对着他点头,拉起他的手,就往中间地蒲团走去,齐凡意跟着他走,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最后,停在一副老者画像前。

“这是你们的师祖,宿白,今日是我想告知师祖,我收了徒弟。”他孺慕的望向画像,他很尊敬这位师祖。

齐凡意也正经起来,温章彦来得时候,看到就是两人郑重的表情。

漂亮的狐狸眼也收起散漫,看向成礼,恭敬俯首:“师傅。”

成礼点点头,示意他也跪下,温章彦干脆利落地跪下。

他匆匆扫过上边,刚刚来的匆忙,好似听见是师祖。

宿白在仙界躺了几日,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黝黑华亮的眸中带着淡漠。

手轻轻一挥,带动衣袖,面前出现水镜,突然手一顿。

“大人,大人,我好像,感受到奚润大人了。”

小黑这几天一直为自己没用,没能帮到宿白,而自责,现在好不容易发现有奚润的踪影。

宿白轻笑一声,并没有因为小黑找到奚润,而生气:“我知道了,没事,不急。”

他半阖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不会吧?

他静静的看着一切,没有说话。

小黑有些急躁,他想要在靠近一点,他感应到两个,怕自己搞错:“大人,我们现在不去找,奚润大人吗?他不就在哪里。”

“小黑,你忘记,我必须保持这个身体的性格,不然会被踢出去的。”他知道小黑是好意,但现在并不急。

小黑声音一顿,整个人又陷入自我怀疑,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自己真是给云苏大人,丢脸了。

宿白察觉到他的想法,出声安慰:“你只是还太小,慢慢,就会懂很多,不要想太多。”

小黑似懂非懂,他不太能理解这些,但怕自己帮倒忙,还是老实听宿白的话。

从师傅那里出来,他攥紧手中的书,他要更加努力了。

这几个月齐凡意更加努力,他准备去后山闯闯,没想到遇到熊类灵兽。

捂着伤口,用力向后砍去,他已经受伤,他不准备在和熊耗下去,一剑飞出,剑倏忽间掉在地上。

奋力往后一跃,熊的爪子跟着往上伸,眼看熊要打在他身上,他呼吸一滞,难道他就要死在这里吗。

忽然红色的长枪插入熊的喉咙,笨重地身体向后倒去,疼痛没有袭来,齐凡意惊讶地抬头。

“力道轻了。”

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

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月光下青年身姿修长,俊美却冷硬的脸庞,那双黑色好看的双眸,带着冷淡,好似这世界的一切,都惹不到那双眼睛的驻留。

长枪飞回他的手中,月光下,那抹鲜红更外耀眼,仙风道骨。

齐凡意呆愣在原地,心脏骤然间加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他呼吸都停止,生怕打扰到这副美景。

呆呆的,傻乎乎地样子,像只小狗狗一样。

直到宿白走向他,他才愣愣地反应过来。

“你好。”声音是藏不住的羞涩,面颊滚烫。

少年害羞的不敢抬头,但视线还是不自觉停在他身上,又怕他发现,怂怂的模样。

“你好,我是宿白,你的师祖。”他声音依旧冷淡。

从袖子里拿出伤药,递给他。

面前少年的表情,明显愣住,黑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这副样子真的更像个小狗了。

手倏忽间在他头揉揉,少年下意识地蹭蹭。

青年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眼中的冰山好似化开一个角,没有一开始地冷漠。

齐凡意也发现自己的不对,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无需急于求成,修道之路,本就漫长。”他收回手,耐心的劝导他。

齐凡意乖乖点头,接过药膏,快速的擦起来,好奇的问:“师祖,你怎么知道我的,还……”

他的话并未说完,宿白话并不多,很简短的解释:“祠堂,我看着,你们很优秀。”

“师祖是来我们的吗?”他想到还有温章彦,眼神暗淡下来,那个家伙那么耀眼,师祖会很喜欢他吧。

眼前少年忽然变得沮丧,像是小狗一般,不高兴,耸拉着耳朵。

他心里有些痒痒的,摩挲着刚刚触摸过地指尖,真的很可爱。

“不是。”

听到他的话,齐凡意眼睛瞬间亮起来,表情还带着小得意,像是小金毛发现主人偏爱他,高兴的直打转一样。

齐凡意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傻笑:“师祖,还会来看我吗?”

“你受伤,我才出手。”

宿白不是为他而来,只是看到受伤,才出来。

齐凡意有一瞬间失落,但看到手里的药膏,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慢慢来,不急。”他视线扫过他的伤口,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药瓶。

齐凡意乖巧点头,他忍不住又揉揉这家伙的头。

忽然草丛那块传来响声。

温章彦从草丛里走出来,齐凡意下意识往旁边看,他有些私心,不想要宿白看到温章彦。

怕看到温章彦后,就不会注意到他了。

但旁边早就没有人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心里又高兴又失落。

温章彦上下打量好一会,受伤了,还傻乐,好看的狐狸眼里带着无语:“你受伤还笑的出来,要不是我发现你大晚上不睡觉,你就死在这里了。”

齐凡意也不反驳他,心里有些心虚,站起身,发现受伤的地方,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想到宿白给他的膏药,藏在手心地药,紧紧攥住。

“我没事,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说罢,快步往前走,生怕他看出异样。

温章彦奇怪地看着他,熊打到他脑子了?

树林恢复寂静,宿白站在树枝上。

“大人,为什么不去见见另外一个,那都是奚润大人?”这次他带着小心,怕自己又说错什么。

宿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并没有着急解释:“小黑,你学东西很快。”

小黑声音明显愣住,他没想到宿白会说这个“大人,是吗?”

“是,不过你还得多学学,我也是。”

宿白站在树枝上,化作青烟消失。

齐凡意又在努力练习,那次事情过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他也除了那次,再也没有见到宿白,要不是看到画下的画像,真的就以为做了一场美梦。

齐凡意收回剑,扫到一旁带着笑的温章彦。

温章彦调侃道:“进步这么快,搞得我都有压力了。”

骨节分明地手指拨弄着扇子,鲜红的扇纸显得手白皙,多情的狐狸眼下弯。

他嘴上虽这般说着,但齐凡意心里清楚,这家伙只是表面看着懒散,背地指不定多努力。

他可不能落后,温章彦太过耀眼,他怕师祖看到他,就不会看自己了。

想到这里,抓着剑的手攥紧。

“你不必我差,我才要更努力。”他不得不承认,温章彦的天赋和努力,他才不会认输。

“哈哈。”扇子遮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的眼眸,眼中带着探究,“你,好像,从那次树林出来,变得不一样了。”

齐凡意心里一紧,又怕他看出异样,语气疑惑道:“不一样?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小罢了。”

温章彦一思考,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但,心中就是有一丝不对劲。

还没有等他在问下去,齐凡意又开始练习,温章彦不甘落后,拿起随身地配剑。

长剑冲向齐凡意,两剑之间划出火花,两人剑法不相上下,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对方地弱点。

仙界,圆润饱满地青提滚落,修长纤细地指尖勾起青提,放入殷红的薄唇,眼前地水镜倒影着两人。

“小黑,你说,谁会赢。”他看得津津有味,对两人能进步这么快,眼里满是高兴。

小黑也能看见两人,他看着打得有来有回,有些犯难:“大人,这两人都是奚润大人,实力不相上下,我觉得是平手。”

“平手。”俊逸地青年,轻笑一声,空荡得屋中回响着笑声,继续道,“也是。”

手心撑住头,闭目养神,一丝元神分出,宿白来到齐凡意屋里。

刚刚打完架,齐凡意准备休息一会,门推开,俊美地青年坐在屋中。

‘嘭’门关上,又迅速打开,齐凡意这才确定,这是师祖。

唇红齿白的少年快速走向自己,嘴角上扬带着干净的笑,亮晶晶地眼眸里,倒影着他。

“师祖。”嗓音里是满是兴奋,少年干净地笑容,他一下晃了神。

他微微点头“嗯,最近进步很大。”

得到夸奖地少年,整个人都洋溢着开心,晃眼的笑容,感染到冷漠的青年,眼中也带着少许地温柔。

“我有好好练习,已经能熟练一些了,我也变厉害一些了!”他想到温章彦,心里默默和他比较。

“是厉害很多。”该夸时还是得夸,看着少年高兴,自己也心中高兴,后才慢慢提醒,“不可自傲,不然,难以进步。”

齐凡意乖乖点头“我懂了,师祖。”

宿白心软软地,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齐凡意乖乖地靠在他腿上,眼中满是笑意。

“师祖,你真好。”他蹭蹭宿白的掌心,痒痒地,很可爱。

明明少年长得并不是很可爱,当行动上却和小狗一般,可爱的很。

宿白调笑道:“难道,成礼不好。”

齐凡意思考,认真回答:“师傅好,师祖更好。”

师傅很好,但是他更喜欢师祖,想黏在师祖身边。

“你啊,成礼可宝贝你们。”想到自己那个徒孙,眼里闪过温柔,柔软地指腹,点在他的眉心,“听到这些话,成礼可会难受。”

齐凡意窝在他怀里,撒娇:“师祖,不会和师傅说的,师傅就不会生气,师祖。”

面对齐凡意,本就因为是徒孙地弟子,爱屋及乌,齐凡意的性格也是他喜欢的。

“顽皮。”冰冷的眸中闪过无奈,手轻轻揉着他的头,他像个宠溺地长辈。

齐凡意得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地抱住他的腰,小眼神还偷偷看他表情。

这些小动作,哪里躲得开宿白地法眼,有些不习惯,但一想到是徒孙,还是忍下来。

“师祖,最好了。”声音里带着雀跃。

宿白对他没办法,起身想走“好了,早些休息,明日还得练剑。”

齐凡意急了,扯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师祖,我还能见到你吗?”

“进步了,师祖来看你。”面对孺慕自己的弟子,自己狠不下心拒绝。

齐凡意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我会更加努力的,师祖不能骗我。”

“嗯。”

听见他地回答,齐凡意高兴的现在就想要去练习,又想到师祖叫自己休息,怕师祖不高兴。

老老实实休息去了。

宿白来到瀑布上游,俯瞰着温章彦,这人总是很努力,面上不在意,休息时间也要练习自己的意志力。

他手放在水中,水温变得温热,后消失。

温章彦张开湿润地眼眸,手触碰水,是他地错觉吗?水好像变暖和了?

仙界,宿白刚刚回到身体里,少女貌美地面容凑近,他吓了一跳。

他身体里的小黑,很担心宿白。

“大人,你要小心,别被发现。”

小黑不敢多说,怕自己影响到他,宿白眼神微闪,清冷的眸中闪过无奈。

凤婉眼尾上挑,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戏谑:“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什么事情能让我们宿白上仙,专门下去。”

“难道,是铁树开花,春心萌动。”她捂嘴轻笑,一颦一笑,都夺人眼球。

宿白面对好友,也并未生气,反倒无奈道:“你这次,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看凤婉这个样子,能走上飞升地仙,有几个是简单的。

她指尖勾住自己柔软地发丝,脸上带着无趣:“不好玩,没碰上好玩的人。”

“凤婉,你这样骗人感情会不会不好。”想到凤婉在人界留情,怕她遭到反噬。

凤婉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心幻化火焰,在她指缝流转“我可从未骗人,我都是和他们真的长相守,只是人都早逝罢了。”

仙界有自己的规矩,她们不可去破坏别人的命运。

“还是有宿白好,不然我都要孤独死了。”话语间满是暧昧,那双好看的眸子,却带着戏谑。

他不懂她在逗自己,还认真安慰,凤婉有没有听就不得而知“成仙总是孤独的,他们都不可能长久留下,看开点。”

她摆摆手,又笑的灿烂:“别说我了,你很少跑去,这次怎么会想要去下界,遇到有趣的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面色不变,凤婉疑惑的视线死死盯着他。

凤婉调侃道:“宿白上仙,藏的这么牢,是怕那位吃醋吗?”

“真的,不是。”他都对凤婉没办法。

凤婉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下次再来问吧,我现在可要去快活了。”

“真是没个仙型。”他不赞同的摇头,凤婉早就桃之夭夭,怕他念叨。

夜下,少年身姿卓越,手握剑,每一招都力气都恰到好处,剑身在空气中划破,发出‘咻’地响声。

叶片飞落,在还未接触地面时,便一刀两断,悄无声息。

少年眼神凌厉,身法轻盈,脑中无数次演练,心思都在一招一式内,身影越发快速,出现残影。

树身上,满是沟壑,从一开始的轻重不定,到后边力道相同。

手腕一转,奋力砍向树腰,锋利地剑身,直直的穿过树身,身后粗壮得大树倒下,扬起尘土。

齐凡意眼神恢复清澈,不可置信地看向树,低头看向布满厚茧子的手,握紧拳头,这是他做的。

骤然间想到宿白上次说的话,他进步就来看到,他这次进步很多,师祖会来看他吗?

休息片刻,他开始胡思乱想,师祖会不会教他学习剑法,还是会指导自己。

用力拍自己地脸,师傅也能教他这些,自己怎么能一直想着师祖,师傅对自己也很好。

少年俊俏地面容,红红的。

“就是想师祖。”他颓废的抱着头,自己真是太对不起师傅,师傅对他那么好。

“你在想谁?”

少年表情一愣,眼中带着期待,是师祖吗?

温章彦从身后走出,眉梢轻佻,看他倏然变得失落,语气正常:“你在等人吗?”

心里疑惑,这家伙果真不对。

“没有。”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会是他。

温章彦眼中闪过一丝笑,嗤笑道:“怎么还遮遮掩掩,怕我抢走啊。”

他顿时站起身,眼中带着警告:“和你没关系。”

快步离开这里。

“……”

温章彦一脸不可置信,他只是风流,不是畜牲,他可是有道德的。

齐凡意推开门,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空荡荡,师祖没有来。

他失落地坐在床上。

“真可怜。”宿白躺在卧榻上,看着可怜兮兮地少年。

小黑试探地问:“大人,你不去看他吗?”

他视线停在水镜上,眼中闪烁着笑意,“不,太早了,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珍惜。”

“这是我在人身上学到的。”

“奚润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吧?”小黑的话间有些不确定。

指腹轻轻触碰,水镜上地脸,眼中有些恍惚:“我不知道,但这句话确实没错,我还是想按我想做的去做。”

凡间,成礼叫来温章彦。

“章彦,你去找凡意,我有事要说。”

温章彦点点头,心下疑惑,齐凡意不是一般最早来得吗?这几天怎么了?

温章彦来到他的住宿,敲敲门,等了好久,里边没有传来响声。

才推门而入,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齐凡意。

“人呢?”

准备离开,床头边得画滚落,引起他的注意,俯身捡起画,捆住地画卷并不牢固,看起来经常打开。

画卷上,俊逸不凡地青年在画纸上,栩栩如生,那双黝黑华亮地眸中带着淡然,青年并不娇弱。

身姿修长,手握长枪,一举一动带着冷漠,明明拿着不符合形象地长枪,但就是一副仙风道骨得模样。

他视线扫到下边,瞳孔微缩,落款是宿白,这是他们地师祖。

他一下想到齐凡意,这几天地不对,这画像明明和师傅供着的不同,只能是他见到师祖了。

他赶忙卷起,放在床头,准备离开。

“你在干什么?”

温章彦心虚一瞬,又很快恢复,面上调侃:“怎的,屋里藏人啊。”

他黑漆漆地目光盯着温章彦,瞟到还完好的画卷,面色恢复正常:“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师傅,找我们谈话。”平常他一定会打趣他,可今天,怕他发现异样,也不敢讲话。

没想到齐凡意碰到那位师祖,没想到师傅地画卷还能骗人。

他倒是没有像齐凡意一样,如果师祖来看他,他想的是,会不会教他其他功法。

温章彦虽然风流,也很喜欢看美人,但他还是很有分寸,那是他的师祖,他该尊敬。

“走吧。”齐凡意确定关好门,还特意在门上加禁制,那副害怕别人发现什么。

这些小动作,温章彦都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不解,他没有说出口。

远在仙界的宿白,没有急着找他们,他并不打算给予他们过多地帮助。

对于依靠和依赖,他更加倾向于,自身强大。

成礼等了许久,两位徒弟才姗姗来迟,他语气温和“来了。”

招呼两人坐下,和他们讲关于历练地事宜,他们已经稳步入筑基,到了该下山历练。

“你们已经步入筑基,就该下山去历练,要是看到妖魔祸害人间,一定得出手,但,遇到好的也可放过。”

“我们宗门只秉持处恶,并不分种族,宗门弟子一定要团结。”

“这次带头的徐师兄,是个可靠的人,不懂也多问问师兄,要是有其他门弟子挑事,无需忍受,直接反击。”

“你们记住,你们身后有宗门,有师傅。”

齐凡意和温章彦心中一暖,纷纷向成礼行礼:“谨遵师傅教诲,徒儿懂了。”

成礼连忙拉起二人,眼中散去严厉,眼中闪过担忧,就算知道这两个徒弟天赋异禀,他还是担心。

修仙者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孩子,他们的徒弟,就是他们地孩子。

他从自己得宝库里,拿出很多东西给他们,生怕他们受伤,二人虽无奈,但也收下师傅地好意。

“我得去告诉师祖,师祖会保佑你们的。”他想到宿白,还想着去供奉宿白。

齐凡意身子一僵,温章彦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看他地模样。

想到好久没有见到师祖,踌躇好久,才出声“师傅……”

成礼回首笑着看他,齐凡意一下喉咙堵住,说不出话。

成礼还在温柔问他:“怎么了吗?”

齐凡意想,自己是不是太在意师祖了,明明师傅对他很好,要是问师祖,师傅会不会伤心。

他绝对不能说,他摇摇头,就跑出去。

成礼一脸懵,温章彦当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他正好也想知道。

“这孩子,一下怎么了?”

他脸上闪过担忧,温章彦眼眸微转:“可能是,要离开师傅,不舍得了。”

成礼点点头,也是。

看他还没有走,温章彦可不是他,眼睛亮晶晶,带着崇拜:“师傅,师祖真那么厉害吗?你有见过师祖吗?”

他其实想过,成礼应该是没有见过宿白,不然为什么两张画不一样。

“见过啊。”成礼不好意思地笑,他想到那张供奉地画卷,又想到宿白真容,“你们师祖,不喜欢别人去拿他容貌谈论,才拿了这张画卷给我。”

听到成礼地话,面上带着笑,眼底闪过惊讶,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他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继续崇拜到。

“师傅,那我们有机会见到师祖吗?”

成礼没有多想,看自家徒弟对师祖感兴趣,自己也很高兴,大家都相亲相爱,才是成礼想看到的“当然,有一个咒法,便是传导信息给师祖。”

“师祖要是心情好,可能回应。”成礼都是有重要事情才找宿白,其他时候,他并不想要打扰师祖。

温章彦遮掩下欣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要不是那个家伙,他还不知道,原来能联系师祖。

“要是遇到危险,也好向师祖求助。”想到这里,成礼直接交给温章彦,看着成礼信任地眼神,他郑重地点头。

温章彦漂亮地狐狸眼笑得更加开心,看徒弟开心,成礼心里也很欣慰,真是个好学地好孩子。

这边温馨地画面,齐凡意那边抱着画卷睹物思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想师祖。

躲在屋里,掉小珍珠,委屈地缩在角落。

可怜地模样,连小黑都看不下去,“大人,要不去,看看奚润大人。”

“不了。”他摇摇头,如玉的指尖摩挲着镜面,这是他的爱人,他怎能不心疼。

这家伙还没认清对他的感情,现在还是先晾晾他。

他嘴角微扬,手轻轻一挥,一道温润如玉地声音传来,话里间带着小心。

“师祖,我是温章彦,是成礼师傅地徒弟。”

眸光微转,宿白消失在原地。

温章彦本想着试试,就到瀑布下修炼。

他安静地等着温章彦,温章彦猛然张开眼,水帘遮挡着他的视线。

一不注意,直接冲到水潭里,狼狈的模样,岸上地人伸出手,修长好看的手出现在眼前。

青年眼中毫无波澜,温章彦记忆力好,这人就是齐凡意画卷上的人。

月光下,从容的青年,伸出手,俊美地面容带着冷漠,握住他的手。

明明看着纤弱得手,轻而易举地拉起他,那强有力的拉扯感,这是个强者。

温章彦眼睛顿时亮起,眼中是对强地渴望:“师祖。”

他嘴上叫着师祖,可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打败他。

轻松拉起他,宿白退后几步,声音淡然“嗯。”

“师祖,您是看到我的传音吗?”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向前走几步,默默拉紧两人距离。

好看的少年,面容放大,逼得宿白下意识往后退,后想到这是谁,才停住脚步。

对上那双眼睛,那双眸子在看人的时候,好似对方是他珍视的宝物。

视线忍不住停在漂亮的狐狸眼上,温章彦很擅长,面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这位师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他想到那次,突然变的温暖的水,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师祖的手笔。

宿白根本招架不住温章彦的攻势,低垂着眼眸,眼底快速闪过无奈,抬头间,眼中带着无措:“嗯。”

面前少年惊喜的双颊泛红,眼中带着孺慕,宿白眼神软化,也是个好孩子。

“看你在修炼,就没有打扰……”他不太会讲话,语气顿了一下,抿,“你,很不错。”

少年猛地失落下来“师祖,你不用勉强,我知道自己还不够,我的剑法还不够。”

宿白本想揉揉他的头,可发现这人很高,比他还高和齐凡意一样,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你已经,很不错了,我帮你看看吧。”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想着要是剑法不够,那自己就帮帮忙。

好看的狐狸眼里闪过精光,正好和他的意,他面上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说着怕他后悔,立马拿出剑给他演示,他很认真的挥舞,在哪里力道不足,或者姿势不对,宿白都会出手帮他。

宿白亲自演练一番,拿起地上的棍子,利落的挥舞,动作轻松而有力,明明只是简单的基础招式,温章彦从一开始认真看动作。

到现在,视线一眨不眨的黏在他身上,眸中的光越来越亮,心头涌上一丝悸动。

风都格外偏爱他,温章彦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跳的太快。

倏忽勾起一抹浅笑。

他发现了,就一定不会放开。

温章彦这么想着,等着宿白演练完,立刻上前。

“师祖,你好厉害,本来不懂的地方,好像都有些通了。”他笑靥如花,宿白一时招架不住。

疯狂拍马屁,宿白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温章彦是个漂亮的孩子,人都会下意识偏爱,好看的孩子,宿白也不例外。

他真的嘴巴很甜,又很会社交,待在他身边并不会不舒服。

在况况而谈地温章彦,突然停住,落寞下来“师祖。”

宿白发现他不高兴,疑惑道:“怎么了?”

这孩子,性情变化真快。

温章彦眼神一变,好看的眼眸,溢满水雾,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上:“师祖……”

倔犟地转过身,不想要他看到自己狼狈地模样,冷漠的青年,肉眼可见的变得慌张。

“你怎么了?别哭。”

温章彦哭得很好看,大颗大颗地眼泪往下掉,齐凡意哭得可怜,温章彦就是可怜又漂亮。

“师祖,只去看齐凡意,都不来看我,是我太没用了吗?”

殷红的薄唇微微颤抖,声音哽咽,还要坚持说完。

宿白心里闪过,作妖二字,他不敢说话,怕哭得更厉害。

他想要安慰温章彦,可奈何这家伙真的很大个,自己抱不住,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很厉害,我有去看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躲在上游,也算去看了。

温章彦黑色的眸子带着水雾,“真的吗?”

他缩着自己的身体,硬要往宿白身上凑,宿白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背。

郑重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温章彦一愣,连哭都忘记了,稍稍思考,立马委屈道:“对不起,师祖,我没有父母,我……”

他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人家没有人教而已。

神色无措,说话都结巴:“对不起……,我,我,你别难过,是师祖的错。”

大个子缩进比较矮的人肩膀上,温章彦得肩膀都止不住颤抖,宿白专注哄人,根本没有看到,怀里人得逞地笑。

狐狸眼里满是狡猾,和成功地喜悦。

真是个温柔地人。

对着温章彦再三保证,温章彦发消息,自己一定会回,才在温章彦纠缠下脱身回去。

-—

历练当天,齐凡意地精神不是很好,反之温章彦精神气很足,还有点足过头。

好奇的师弟们在两位之间扫,不会打架输给温师兄了吧。

带头的徐师兄没有说什么,看到人齐了,才准备动身。

温章彦视线扫过一圈,坐在不起眼地地方,齐凡意也跟着坐下。

宿白瞧瞧混入其中,坐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大人,这里好漂亮。”

小黑没有实体,就在船上到处飘。

“嗯,这里确实不错。”

那边传来吵闹声。

“郭鑫,你怎么会来!”少女声音带着怒气,恶狠狠地盯着少年。

少年也不甘示弱,怼她:“你这个家伙,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你也没多厉害。”

“别等会拖后退。”

少女气红了脸,生气的指着郭鑫:“你,咱们半斤八两,谁拖后腿,还说不定。”

“就你那么没用,连武器都这么,娘,娘,腔。”

少年脸一下就黑了,少女更加得意。

少年袖中飞出白纱,少女立马取出流星锤。

“有本事打一场,上次输给你,这次就说不定,别等会哭鼻子。”徐怡澄可不怕他,漂亮的眸中满是战意。

她早就看不爽这家伙,就喜欢搞偷袭,看她不锤他给爹妈不认识。

说着,挥动着硕大的流星锤,沉重的流星锤在空中发出‘呼呼’地响声。

郭鑫也激起斗志,拉紧白纱。

温章彦和齐凡意默契转头,这两个都是缠人的很,宿白对着两人蛮感兴趣。

徐师兄先一步拦下两人:“这里,还在船上,是想要大家都走路去吗?”

两人低着头,乖乖听着挨骂,两人视线对视,厌恶地转过头。

徐师兄都对这两个冤家,没有办法,都尽量给人分的老远,还能碰上。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孽缘。

“没想到,青云宗这种大门派,还欺负女子,看来也没有多好。”

大船出现在他们身后,大家目光一起看向那边,郭鑫和徐怡澄默契地拿出符,一个拿,一个扔。

炸地,男子脚一落地,另外一只脚边,又出现炸符“谁,扔的符,我靠还有。”

青云宗地弟子,都装看不见,自己做自己的,徐师兄也默默转身。

“活该的家伙。”徐怡澄默默吐槽,还犯个白眼。

郭鑫很少认同她,点点头“这家伙,真是欠炸,炸下船,最好。”

徐怡澄看向狼狈的男子,笑了出声来,好看地杏子眼,上扬:“好吧,你说的对,这次,你一点都不阴险。”

“我做事,一点都不阴险,是你心思狭隘,我一直都是明着偷袭。”郭鑫因为她夸自己,嘴角忍不住翘起,嘴硬地很,还很自豪的挺直胸脯。

徐怡澄一下又炸了,徐师兄先一步拦住,眼神示意那些看戏的师兄弟们:“不可,胡闹。”

她的师姐们,拉着徐怡澄就要走,郭鑫那边也还想要输出,大手捂住他的嘴,三两个架起他。

宿白倒是看着这一画面,这就叫欢喜冤家吧,这两人地红线比绳子还粗。

温章彦半眯着眼,对着身边地齐凡意八卦道:“你看她们那默契的样子,肯定不对劲。”

“啊?”齐凡意一脸懵,这两人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猜的。”他摇晃着红扇,眼中带着神秘,望向还想要吵架地两人,轻笑出声,“毕竟两人,可不是同门弟子。”

“两人本来就不是同门啊?有什么不对。”他不太理解温章彦地话。

漂亮地眼眸微转,意味深长道:“你忘记了,郭鑫师傅和徐怡澄师傅不对付啊,山峰都离得老远。”

齐凡意不懂他话里意思,坐在远处地宿白懂了,稍加思索,眼睛瞬间瞪大。

“不会吧,不会吧!”

小黑不懂,不会什么?

“大人,我听不懂啊?”

宿白掩盖住眼底地惊讶,他还是懂得不够多,还得多多学习。

温章彦看他这榆木脑袋,又想到宿白,怪不得,这人连亲情爱情分不清的人。

“你这样也蛮好的。”他拍拍齐凡意地肩膀,弄得齐凡意一脸懵逼。

温章彦心里想,就要你是个榆木脑袋,到时候,师祖就只会教他一个人剑法。

想到这里,他高兴地哼起小歌,跑去给宿白发消息。

他,脑子坏了?

齐凡意眉头微蹙,看他那高兴的模样,心里就极其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齐凡意很想打他。

抱着剑,想到师祖,眼泪又想要流出来,又怕别人看见,起身快步走回屋。

其他弟子看他先回去,想着时间也不早,有部分弟子,也跟着回去。

躲在人群中地宿白,想到刚刚看到齐凡意地表情,无声地叹口气。

也跟着起身,去找齐凡意。

温章彦察觉到熟悉地气息,猛地转头,视线扫过四周,没有发现可疑地地方,难道是他多想了?

齐凡意屋里,回到屋里,他就又拿出画卷,手指想碰,又不敢碰。

“凡意。”

清冷好听地声音,带着笑意,齐凡意惊喜地回头。

“师祖……”

声音刚刚出来,眼泪唰唰往下掉,觉得丢人,拿手背用力擦眼泪,眼尾都红红的,好不可怜。

走上前,捧起他的脸,温柔地拿着手帕,擦拭掉面容上的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明明脸上还是冷漠,齐凡意就是能从里面听出关心,他扑进他怀里,大个子死劲缩着身体。

“你都不来看我。”委屈地控诉他多么可恶,闻着淡淡的香味,不自觉地蹭蹭他。

心软的青年,揉揉齐凡意的头,发丝硬硬的,并不扎手。

耐心哄着,哭泣的少年:“师祖,都在看,只是怕打扰到你。”

“师祖,我是个坏孩子,师傅对我很好,可我就是想要师祖陪我,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齐凡意伤心的低下头颅,他怎么能只偏向师祖。

宿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闪过宠溺,在面对他的时候,眼中又是恰到好处的从容。

“凡意,不是个坏孩子,是个好孩子,师祖会来多,陪陪你。”他只当是,孩子没有父母,比较缺爱。

他很心疼这个孩子,心中地天平向他平移过来,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他,才会导致这个孩子,这么伤心。

他自我反省,语气都多了几分温柔:“要是想师祖,就用这个法术传给是我,我就会来找你。”

齐凡意乖巧点头,记下法术,宿白没有准备呆太久,起身告别“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好,师祖。”他心中不满足,好像还不够,压下心中想法,看着宿白离开。

夜晚,齐凡意一个人坐在船头吹着风,自己这样真是太奇怪了。

迷茫的望向天空,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从小没有人教过,他不懂这些情感,怎么处理。

要是师祖,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忽然,船那边传来声音,齐凡意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四周,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