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注意到(1 / 1)

快穿够狗血 小鱼干 7706 字 26天前

阴沉沉的天却又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不紧也不慢,不疏也不密,一抹黑色出现在墓地。

长身玉立的人,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包裹着精瘦修长的身躯,周身气质淡雅平和,宛如青莲。

狭长的眼眸下弯,眼中含着笑意,笑意淡若清风,俊逸不凡柔和儒雅的脸庞,此时,带着丝丝悲伤。

他地视线停在黑白墓碑上,黑白照片上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掩盖不住的优伤。

“大哥,我来看你了。”

他弯腰放下菊花,保镖拿着地伞也往下倾斜,宿白伸出手,保镖立马拿出抹布递给他。

他擦拭着黑白照片,声音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投胎,下辈子就生在平凡的家庭里吧。”

他起身盯着那张照片,性感薄唇吞出一口浊气,在空中形成雾气。

“冬天快来了。”他抬头仰望着天空,稀稀疏疏地雨滴,潮湿的感觉让人厌烦,他没有心情在待下去。

宿白对着墓碑道别:“大哥,明年再见。”

宿白转身离开,他慢悠悠地走在路上,阴雨天他果然不喜欢。

他脚步停顿,前方出现一位少年。

远方少年跪在地上,脸上早就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瘦弱得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吹倒,但那脊背倔犟得不肯弯曲。

黝黑华亮的眼眸中带着坚毅,好似冬日里坚韧的梅花,又好似挺立地杨树。

面前上边是一个六岁孩童,旁边有一个稍大的墓,好像是孩童的母亲。

是失去家人吗,他心中有些感触,接过一把伞,眼神示意后边人不要跟上来,走向少年,早就麻木的少年,看着地面上的阴影,缓缓抬起头。

漆黑的眸子有了一丝光亮,宿白眼含笑意,如潺潺流过地清泉,浇灌干枯的灵魂,世界好似这一刻停滞,只有二人存在,心中一颤。

宿白没有多语,伞放在他身边,便带着人离开,他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垂眸盯着手中的伞。

宿白靠在车窗边,看着眼前一闪而过得风景,手机突然响起。

“宿白,今天我们聚餐,你要过来吗?”

电话那头传来好友的声音,宿白望向外边阴沉的天气,也该转转心情了。

“好。”

宿白放下外套,随意的往后靠,慵懒地看着两人。

徐家义看他表情不对,想到今天大概是他大哥忌日:“今天又去看你大哥了?”

宿白:“嗯。”

贺启劝导道:“过去就过去了,也该放下了。”

“放下了,只是……”他看向头顶地灯,才慢悠悠道,“我只是怕,我忘记大哥了。”

他家里有十一个孩子,上头有三个母亲,大哥在世时待他极好,在父亲厌烦大房后,出车祸的,出车祸,病死的,病死。

要是他在忘记,就没有人记得大哥了。

徐家义看情况不对,连忙扯开话题:“过段时间有个宴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宿白沉思许久,才道:“再说。”

徐家义提议道“出去当散散心,那个新龙科技也会去,你不是涉及网络,听说那边要研发全息技术,你可以去看看。”

“新龙科技。”指尖敲打着桌面,半阖着眼,这个公司是今年新出的,可谓是一匹黑马,嘴角略弯“听着不错。”

徐家义的手机响了,他打开屏幕,看到上边备注的人,立马就关机。

贺启问:“怎么了?”

徐家义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就一女的,上次红酒洒我衣服上,我叫她赔钱,她说我仗势欺人,说她又不是说不还,我真服了。”

他嘴上是嫌弃,可真嫌弃,怎么会备注。

宿白眉头微挑,调侃道:“你不是蛮喜欢坚韧的,怎么现在讨厌了。”

谁不知道徐家大少,就爱这一挂,风流浪子偏爱和他对着干的人,也许是特殊爱好吧。

贺启在旁边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徐家义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继续吐槽:“我是喜欢,可我不是脑残,弄坏东西要赔钱,赔不起装什么坚韧,脑残。”

贺启拍拍他的背,徐家义靠在他身上,气的捂胸口说:“这个脑残不知道怎么弄到我的号码,一打电话来就说,我会还钱,时不时来找存在感,大早上我都没有好觉睡。”

贺启帮他顺气,坐在他旁边,两人贴的很近道“要不我帮你处理一下。”

徐家义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他没有察觉到,随意摆摆手,不太想要麻烦贺启,不在意道:“就是一个小角色,不足挂齿,我拉黑就是。”

贺启在他旁边,他脸上的不忍都被他看了去,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拉住他地手:“会不会是其他公司的间谍,就那么巧碰到你,你最近不是……。”

贺启的话也不无道理,心里也有了怀疑,怎么就是这个时候撞上来,太巧了:“我最近在开新的项目,按理说没人知道,这人确实来的太巧,我得去查查看。”

这个新项目自己很看重,他已经做的很隐蔽,除了亲近的人,没人知道。

贺启眉头舒张,嘴角略扬:“我去吧,那些人不认识我,我更好调查。”

徐家义点点头,他很相信贺启,宿白在一旁看着亲密的两人,怎么怪怪的。

盛大的宴会里,白皙的酒桌上布满了食物,明亮的灯光照亮夜晚犹如白昼,宴会上都是形形色色的人。

每个人都带有目的性的交谈,脸上堆满笑意,宿白坐在角落,还时不时有人上前打招呼。

他总是礼貌且疏离,他不爱出现在这些宴会上,过多的阿谀奉承让他困倦,宿白已经想要走了。

“白总,好久不见,看着是越来越年轻了。”

一个眼熟的人凑上前,这不是前段时间和徐家义合作的公司老总。

“好久不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却是探究。

老总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试探的问“不知道白总有没有兴趣,我这里有一个新项目,有些涉及到地产行业,不知道白总有没有兴趣。”

宿白笑意不达眼底,地产行业的龙头一直是徐家义代表木兴集团,他和徐家义和贺启是好友,当着徐家义的面让自己分走地产行业的利润。

既然涉及到地产行业,那部分一定不会少。

“不是还有木兴集团,需要我帮忙联系徐总吗?”薄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这笑并不会让人感到温暖,反倒是刺骨的寒意。

老总脸色一僵,干笑道:“不用麻烦白总,我还有有事,就不打扰白总。”

宿白真不明白,这种脑残怎么成为高管,一点脸色都不会看,看向手中的手机,看了一会,才发送消息给徐家义。

“我可是帮你筛掉一个,可要好好感谢我。”

看到徐家义那边回答:“回来就请你。”

盛彦安从进来,就注意到宿白,他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就有无数人前仆后继,他握紧手中的酒杯。

两人的距离还是太远,宿白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抬头看却什么都没有。

不是说有新龙科技的人,怎么都没有看到,太吵了。

“白总。”又有人上来交谈。

宿白礼貌回应,酒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中晃动,视线都没有停在那人身上,明显告诉那人,没有重要事别打扰他。

本来只是想要凑个脸熟的人,尴尬地走了。

盛彦安是想要上前搭话,他走几步就有人和他交谈。

“盛总好。”

盛彦安敷衍的和对方谈话,眼神时不时往宿白那边看。

那人也发现盛彦安的目标,干笑道:“盛总要去找白总啊。”

“白总?”盛彦安有些愣,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宿白是谁。

那人看他脸上的神情并不作假,开始介绍宿白:“白总是望展集团的总裁,家族也是名门望族,家中排彦来得快,先一步到达,他注意到这里和往常不一样。

修仙者都比实际年龄年轻,成礼早就过百,也只是青年模样。

成礼面色庄重,齐凡意也发现师傅今日不同,好像还换新衣服了?

齐凡意恭敬道:“师傅。”

成礼对着他点头,拉起他的手,就往中间地蒲团走去,齐凡意跟着他走,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最后,停在一副老者画像前。

“这是你们的师祖,宿白,今日是我想告知师祖,我收了徒弟。”他孺慕的望向画像,他很尊敬这位师祖。

齐凡意也正经起来,温章彦来得时候,看到就是两人郑重的表情。

漂亮的狐狸眼也收起散漫,看向成礼,恭敬俯首:“师傅。”

成礼点点头,示意他也跪下,温章彦干脆利落地跪下。

他匆匆扫过上边,刚刚来的匆忙,好似听见是师祖。

宿白在仙界躺了几日,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黝黑华亮的眸中带着淡漠。

手轻轻一挥,带动衣袖,面前出现水镜,突然手一顿。

“大人,大人,我好像,感受到奚润大人了。”

小黑这几天一直为自己没用,没能帮到宿白,而自责,现在好不容易发现有奚润的踪影。

宿白轻笑一声,并没有因为小黑找到奚润,而生气:“我知道了,没事,不急。”

他半阖着眼,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不会吧?

他静静的看着一切,没有说话。

小黑有些急躁,他想要在靠近一点,他感应到两个,怕自己搞错:“大人,我们现在不去找,奚润大人吗?他不就在哪里。”

“小黑,你忘记,我必须保持这个身体的性格,不然会被踢出去的。”他知道小黑是好意,但现在并不急。

小黑声音一顿,整个人又陷入自我怀疑,自己怎么这么没有,自己真是给云苏大人,丢脸了。

宿白察觉到他的想法,出声安慰:“你只是还太小,慢慢,就会懂很多,不要想太多。”

小黑似懂非懂,他不太能理解这些,但怕自己帮倒忙,还是老实听宿白的话。

从师傅那里出来,他攥紧手中的书,他要更加努力了。

这几个月齐凡意更加努力,他准备去后山闯闯,没想到遇到熊类灵兽。

捂着伤口,用力向后砍去,他已经受伤,他不准备在和熊耗下去,一剑飞出,剑倏忽间掉在地上。

奋力往后一跃,熊的爪子跟着往上伸,眼看熊要打在他身上,他呼吸一滞,难道他就要死在这里吗。

忽然红色的长枪插入熊的喉咙,笨重地身体向后倒去,疼痛没有袭来,齐凡意惊讶地抬头。

“力道轻了。”

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

树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月光下青年身姿修长,俊美却冷硬的脸庞,那双黑色好看的双眸,带着冷淡,好似这世界的一切,都惹不到那双眼睛的驻留。

长枪飞回他的手中,月光下,那抹鲜红更外耀眼,仙风道骨。

齐凡意呆愣在原地,心脏骤然间加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他呼吸都停止,生怕打扰到这副美景。

呆呆的,傻乎乎地样子,像只小狗狗一样。

直到宿白走向他,他才愣愣地反应过来。

“你好。”声音是藏不住的羞涩,面颊滚烫。

少年害羞的不敢抬头,但视线还是不自觉停在他身上,又怕他发现,怂怂的模样。

“你好,我是宿白,你的师祖。”他声音依旧冷淡。

从袖子里拿出伤药,递给他。

面前少年的表情,明显愣住,黑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这副样子真的更像个小狗了。

手倏忽间在他头揉揉,少年下意识地蹭蹭。

青年面上没有丝毫变化,眼中的冰山好似化开一个角,没有一开始地冷漠。

齐凡意也发现自己的不对,脸颊发烫,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无需急于求成,修道之路,本就漫长。”他收回手,耐心的劝导他。

齐凡意乖乖点头,接过药膏,快速的擦起来,好奇的问:“师祖,你怎么知道我的,还……”

他的话并未说完,宿白话并不多,很简短的解释:“祠堂,我看着,你们很优秀。”

“师祖是来我们的吗?”他想到还有温章彦,眼神暗淡下来,那个家伙那么耀眼,师祖会很喜欢他吧。

眼前少年忽然变得沮丧,像是小狗一般,不高兴,耸拉着耳朵。

他心里有些痒痒的,摩挲着刚刚触摸过地指尖,真的很可爱。

“不是。”

听到他的话,齐凡意眼睛瞬间亮起来,表情还带着小得意,像是小金毛发现主人偏爱他,高兴的直打转一样。

齐凡意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傻笑:“师祖,还会来看我吗?”

“你受伤,我才出手。”

宿白不是为他而来,只是看到受伤,才出来。

齐凡意有一瞬间失落,但看到手里的药膏,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慢慢来,不急。”他视线扫过他的伤口,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药瓶。

齐凡意乖巧点头,他忍不住又揉揉这家伙的头。

忽然草丛那块传来响声。

温章彦从草丛里走出来,齐凡意下意识往旁边看,他有些私心,不想要宿白看到温章彦。

怕看到温章彦后,就不会注意到他了。

但旁边早就没有人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心里又高兴又失落。

温章彦上下打量好一会,受伤了,还傻乐,好看的狐狸眼里带着无语:“你受伤还笑的出来,要不是我发现你大晚上不睡觉,你就死在这里了。”

齐凡意也不反驳他,心里有些心虚,站起身,发现受伤的地方,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想到宿白给他的膏药,藏在手心地药,紧紧攥住。

“我没事,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说罢,快步往前走,生怕他看出异样。

温章彦奇怪地看着他,熊打到他脑子了?

树林恢复寂静,宿白站在树枝上。

“大人,为什么不去见见另外一个,那都是奚润大人?”这次他带着小心,怕自己又说错什么。

宿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并没有着急解释:“小黑,你学东西很快。”

小黑声音明显愣住,他没想到宿白会说这个“大人,是吗?”

“是,不过你还得多学学,我也是。”

宿白站在树枝上,化作青烟消失。

齐凡意又在努力练习,那次事情过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他也除了那次,再也没有见到宿白,要不是看到画下的画像,真的就以为做了一场美梦。

齐凡意收回剑,扫到一旁带着笑的温章彦。

温章彦调侃道:“进步这么快,搞得我都有压力了。”

骨节分明地手指拨弄着扇子,鲜红的扇纸显得手白皙,多情的狐狸眼下弯。

他嘴上虽这般说着,但齐凡意心里清楚,这家伙只是表面看着懒散,背地指不定多努力。

他可不能落后,温章彦太过耀眼,他怕师祖看到他,就不会看自己了。

想到这里,抓着剑的手攥紧。

“你不必我差,我才要更努力。”他不得不承认,温章彦的天赋和努力,他才不会认输。

“哈哈。”扇子遮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的眼眸,眼中带着探究,“你,好像,从那次树林出来,变得不一样了。”

齐凡意心里一紧,又怕他看出异样,语气疑惑道:“不一样?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小罢了。”

温章彦一思考,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但,心中就是有一丝不对劲。

还没有等他在问下去,齐凡意又开始练习,温章彦不甘落后,拿起随身地配剑。

长剑冲向齐凡意,两剑之间划出火花,两人剑法不相上下,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对方地弱点。

仙界,圆润饱满地青提滚落,修长纤细地指尖勾起青提,放入殷红的薄唇,眼前地水镜倒影着两人。

“小黑,你说,谁会赢。”他看得津津有味,对两人能进步这么快,眼里满是高兴。

小黑也能看见两人,他看着打得有来有回,有些犯难:“大人,这两人都是奚润大人,实力不相上下,我觉得是平手。”

“平手。”俊逸地青年,轻笑一声,空荡得屋中回响着笑声,继续道,“也是。”

手心撑住头,闭目养神,一丝元神分出,宿白来到齐凡意屋里。

刚刚打完架,齐凡意准备休息一会,门推开,俊美地青年坐在屋中。

‘嘭’门关上,又迅速打开,齐凡意这才确定,这是师祖。

唇红齿白的少年快速走向自己,嘴角上扬带着干净的笑,亮晶晶地眼眸里,倒影着他。

“师祖。”嗓音里是满是兴奋,少年干净地笑容,他一下晃了神。

他微微点头“嗯,最近进步很大。”

得到夸奖地少年,整个人都洋溢着开心,晃眼的笑容,感染到冷漠的青年,眼中也带着少许地温柔。

“我有好好练习,已经能熟练一些了,我也变厉害一些了!”他想到温章彦,心里默默和他比较。

“是厉害很多。”该夸时还是得夸,看着少年高兴,自己也心中高兴,后才慢慢提醒,“不可自傲,不然,难以进步。”

齐凡意乖乖点头“我懂了,师祖。”

宿白心软软地,手揉揉他柔软的发丝,齐凡意乖乖地靠在他腿上,眼中满是笑意。

“师祖,你真好。”他蹭蹭宿白的掌心,痒痒地,很可爱。

明明少年长得并不是很可爱,当行动上却和小狗一般,可爱的很。

宿白调笑道:“难道,成礼不好。”

齐凡意思考,认真回答:“师傅好,师祖更好。”

师傅很好,但是他更喜欢师祖,想黏在师祖身边。

“你啊,成礼可宝贝你们。”想到自己那个徒孙,眼里闪过温柔,柔软地指腹,点在他的眉心,“听到这些话,成礼可会难受。”

齐凡意窝在他怀里,撒娇:“师祖,不会和师傅说的,师傅就不会生气,师祖。”

面对齐凡意,本就因为是徒孙地弟子,爱屋及乌,齐凡意的性格也是他喜欢的。

“顽皮。”冰冷的眸中闪过无奈,手轻轻揉着他的头,他像个宠溺地长辈。

齐凡意得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地抱住他的腰,小眼神还偷偷看他表情。

这些小动作,哪里躲得开宿白地法眼,有些不习惯,但一想到是徒孙,还是忍下来。

“师祖,最好了。”声音里带着雀跃。

宿白对他没办法,起身想走“好了,早些休息,明日还得练剑。”

齐凡意急了,扯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师祖,我还能见到你吗?”

“进步了,师祖来看你。”面对孺慕自己的弟子,自己狠不下心拒绝。

齐凡意这才恋恋不舍地松手,“我会更加努力的,师祖不能骗我。”

“嗯。”

听见他地回答,齐凡意高兴的现在就想要去练习,又想到师祖叫自己休息,怕师祖不高兴。

老老实实休息去了。

宿白来到瀑布上游,俯瞰着温章彦,这人总是很努力,面上不在意,休息时间也要练习自己的意志力。

他手放在水中,水温变得温热,后消失。

温章彦张开湿润地眼眸,手触碰水,是他地错觉吗?水好像变暖和了?

仙界,宿白刚刚回到身体里,少女貌美地面容凑近,他吓了一跳。

他身体里的小黑,很担心宿白。

“大人,你要小心,别被发现。”

小黑不敢多说,怕自己影响到他,宿白眼神微闪,清冷的眸中闪过无奈。

凤婉眼尾上挑,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戏谑:“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什么事情能让我们宿白上仙,专门下去。”

“难道,是铁树开花,春心萌动。”她捂嘴轻笑,一颦一笑,都夺人眼球。

宿白面对好友,也并未生气,反倒无奈道:“你这次,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看凤婉这个样子,能走上飞升地仙,有几个是简单的。

她指尖勾住自己柔软地发丝,脸上带着无趣:“不好玩,没碰上好玩的人。”

“凤婉,你这样骗人感情会不会不好。”想到凤婉在人界留情,怕她遭到反噬。

凤婉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手心幻化火焰,在她指缝流转“我可从未骗人,我都是和他们真的长相守,只是人都早逝罢了。”

仙界有自己的规矩,她们不可去破坏别人的命运。

“还是有宿白好,不然我都要孤独死了。”话语间满是暧昧,那双好看的眸子,却带着戏谑。

他不懂她在逗自己,还认真安慰,凤婉有没有听就不得而知“成仙总是孤独的,他们都不可能长久留下,看开点。”

她摆摆手,又笑的灿烂:“别说我了,你很少跑去,这次怎么会想要去下界,遇到有趣的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面色不变,凤婉疑惑的视线死死盯着他。

凤婉调侃道:“宿白上仙,藏的这么牢,是怕那位吃醋吗?”

“真的,不是。”他都对凤婉没办法。

凤婉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下次再来问吧,我现在可要去快活了。”

“真是没个仙型。”他不赞同的摇头,凤婉早就桃之夭夭,怕他念叨。

夜下,少年身姿卓越,手握剑,每一招都力气都恰到好处,剑身在空气中划破,发出‘咻’地响声。

叶片飞落,在还未接触地面时,便一刀两断,悄无声息。

少年眼神凌厉,身法轻盈,脑中无数次演练,心思都在一招一式内,身影越发快速,出现残影。

树身上,满是沟壑,从一开始的轻重不定,到后边力道相同。

手腕一转,奋力砍向树腰,锋利地剑身,直直的穿过树身,身后粗壮得大树倒下,扬起尘土。

齐凡意眼神恢复清澈,不可置信地看向树,低头看向布满厚茧子的手,握紧拳头,这是他做的。

骤然间想到宿白上次说的话,他进步就来看到,他这次进步很多,师祖会来看他吗?

休息片刻,他开始胡思乱想,师祖会不会教他学习剑法,还是会指导自己。

用力拍自己地脸,师傅也能教他这些,自己怎么能一直想着师祖,师傅对自己也很好。

少年俊俏地面容,红红的。

“就是想师祖。”他颓废的抱着头,自己真是太对不起师傅,师傅对他那么好。

“你在想谁?”

少年表情一愣,眼中带着期待,是师祖吗?

温章彦从身后走出,眉梢轻佻,看他倏然变得失落,语气正常:“你在等人吗?”

心里疑惑,这家伙果真不对。

“没有。”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会是他。

温章彦眼中闪过一丝笑,嗤笑道:“怎么还遮遮掩掩,怕我抢走啊。”

他顿时站起身,眼中带着警告:“和你没关系。”

快步离开这里。

“……”

温章彦一脸不可置信,他只是风流,不是畜牲,他可是有道德的。

齐凡意推开门,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地空荡荡,师祖没有来。

他失落地坐在床上。

“真可怜。”宿白躺在卧榻上,看着可怜兮兮地少年。

小黑试探地问:“大人,你不去看他吗?”

他视线停在水镜上,眼中闪烁着笑意,“不,太早了,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珍惜。”

“这是我在人身上学到的。”

“奚润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吧?”小黑的话间有些不确定。

指腹轻轻触碰,水镜上地脸,眼中有些恍惚:“我不知道,但这句话确实没错,我还是想按我想做的去做。”

凡间,成礼叫来温章彦。

“章彦,你去找凡意,我有事要说。”

温章彦点点头,心下疑惑,齐凡意不是一般最早来得吗?这几天怎么了?

温章彦来到他的住宿,敲敲门,等了好久,里边没有传来响声。

才推门而入,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齐凡意。

“人呢?”

准备离开,床头边得画滚落,引起他的注意,俯身捡起画,捆住地画卷并不牢固,看起来经常打开。

画卷上,俊逸不凡地青年在画纸上,栩栩如生,那双黝黑华亮地眸中带着淡然,青年并不娇弱。

身姿修长,手握长枪,一举一动带着冷漠,明明拿着不符合形象地长枪,但就是一副仙风道骨得模样。

他视线扫到下边,瞳孔微缩,落款是宿白,这是他们地师祖。

他一下想到齐凡意,这几天地不对,这画像明明和师傅供着的不同,只能是他见到师祖了。

他赶忙卷起,放在床头,准备离开。

“你在干什么?”

温章彦心虚一瞬,又很快恢复,面上调侃:“怎的,屋里藏人啊。”

他黑漆漆地目光盯着温章彦,瞟到还完好的画卷,面色恢复正常:“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师傅,找我们谈话。”平常他一定会打趣他,可今天,怕他发现异样,也不敢讲话。

没想到齐凡意碰到那位师祖,没想到师傅地画卷还能骗人。

他倒是没有像齐凡意一样,如果师祖来看他,他想的是,会不会教他其他功法。

温章彦虽然风流,也很喜欢看美人,但他还是很有分寸,那是他的师祖,他该尊敬。

“走吧。”齐凡意确定关好门,还特意在门上加禁制,那副害怕别人发现什么。

这些小动作,温章彦都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不解,他没有说出口。

远在仙界的宿白,没有急着找他们,他并不打算给予他们过多地帮助。

对于依靠和依赖,他更加倾向于,自身强大。

成礼等了许久,两位徒弟才姗姗来迟,他语气温和“来了。”

招呼两人坐下,和他们讲关于历练地事宜,他们已经稳步入筑基,到了该下山历练。

“你们已经步入筑基,就该下山去历练,要是看到妖魔祸害人间,一定得出手,但,遇到好的也可放过。”

“我们宗门只秉持处恶,并不分种族,宗门弟子一定要团结。”

“这次带头的徐师兄,是个可靠的人,不懂也多问问师兄,要是有其他门弟子挑事,无需忍受,直接反击。”

“你们记住,你们身后有宗门,有师傅。”

齐凡意和温章彦心中一暖,纷纷向成礼行礼:“谨遵师傅教诲,徒儿懂了。”

成礼连忙拉起二人,眼中散去严厉,眼中闪过担忧,就算知道这两个徒弟天赋异禀,他还是担心。

修仙者一辈子,都不知道有没有孩子,他们的徒弟,就是他们地孩子。

他从自己得宝库里,拿出很多东西给他们,生怕他们受伤,二人虽无奈,但也收下师傅地好意。

“我得去告诉师祖,师祖会保佑你们的。”他想到宿白,还想着去供奉宿白。

齐凡意身子一僵,温章彦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看他地模样。

想到好久没有见到师祖,踌躇好久,才出声“师傅……”

成礼回首笑着看他,齐凡意一下喉咙堵住,说不出话。

成礼还在温柔问他:“怎么了吗?”

齐凡意想,自己是不是太在意师祖了,明明师傅对他很好,要是问师祖,师傅会不会伤心。

他绝对不能说,他摇摇头,就跑出去。

成礼一脸懵,温章彦当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他正好也想知道。

“这孩子,一下怎么了?”

他脸上闪过担忧,温章彦眼眸微转:“可能是,要离开师傅,不舍得了。”

成礼点点头,也是。

看他还没有走,温章彦可不是他,眼睛亮晶晶,带着崇拜:“师傅,师祖真那么厉害吗?你有见过师祖吗?”

他其实想过,成礼应该是没有见过宿白,不然为什么两张画不一样。

“见过啊。”成礼不好意思地笑,他想到那张供奉地画卷,又想到宿白真容,“你们师祖,不喜欢别人去拿他容貌谈论,才拿了这张画卷给我。”

听到成礼地话,面上带着笑,眼底闪过惊讶,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他没有直接说出口,而是继续崇拜到。

“师傅,那我们有机会见到师祖吗?”

成礼没有多想,看自家徒弟对师祖感兴趣,自己也很高兴,大家都相亲相爱,才是成礼想看到的“当然,有一个咒法,便是传导信息给师祖。”

“师祖要是心情好,可能回应。”成礼都是有重要事情才找宿白,其他时候,他并不想要打扰师祖。

温章彦遮掩下欣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要不是那个家伙,他还不知道,原来能联系师祖。

“要是遇到危险,也好向师祖求助。”想到这里,成礼直接交给温章彦,看着成礼信任地眼神,他郑重地点头。

温章彦漂亮地狐狸眼笑得更加开心,看徒弟开心,成礼心里也很欣慰,真是个好学地好孩子。

这边温馨地画面,齐凡意那边抱着画卷睹物思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想师祖。

躲在屋里,掉小珍珠,委屈地缩在角落。

可怜地模样,连小黑都看不下去,“大人,要不去,看看奚润大人。”

“不了。”他摇摇头,如玉的指尖摩挲着镜面,这是他的爱人,他怎能不心疼。

这家伙还没认清对他的感情,现在还是先晾晾他。

他嘴角微扬,手轻轻一挥,一道温润如玉地声音传来,话里间带着小心。

“师祖,我是温章彦,是成礼师傅地徒弟。”

眸光微转,宿白消失在原地。

温章彦本想着试试,就到瀑布下修炼。

他安静地等着温章彦,温章彦猛然张开眼,水帘遮挡着他的视线。

一不注意,直接冲到水潭里,狼狈的模样,岸上地人伸出手,修长好看的手出现在眼前。

青年眼中毫无波澜,温章彦记忆力好,这人就是齐凡意画卷上的人。

月光下,从容的青年,伸出手,俊美地面容带着冷漠,握住他的手。

明明看着纤弱得手,轻而易举地拉起他,那强有力的拉扯感,这是个强者。

温章彦眼睛顿时亮起,眼中是对强地渴望:“师祖。”

他嘴上叫着师祖,可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打败他。

轻松拉起他,宿白退后几步,声音淡然“嗯。”

“师祖,您是看到我的传音吗?”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向前走几步,默默拉紧两人距离。

好看的少年,面容放大,逼得宿白下意识往后退,后想到这是谁,才停住脚步。

对上那双眼睛,那双眸子在看人的时候,好似对方是他珍视的宝物。

视线忍不住停在漂亮的狐狸眼上,温章彦很擅长,面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

这位师祖,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他想到那次,突然变的温暖的水,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师祖的手笔。

宿白根本招架不住温章彦的攻势,低垂着眼眸,眼底快速闪过无奈,抬头间,眼中带着无措:“嗯。”

面前少年惊喜的双颊泛红,眼中带着孺慕,宿白眼神软化,也是个好孩子。

“看你在修炼,就没有打扰……”他不太会讲话,语气顿了一下,抿,“你,很不错。”

少年猛地失落下来“师祖,你不用勉强,我知道自己还不够,我的剑法还不够。”

宿白本想揉揉他的头,可发现这人很高,比他还高和齐凡意一样,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你已经,很不错了,我帮你看看吧。”

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想着要是剑法不够,那自己就帮帮忙。

好看的狐狸眼里闪过精光,正好和他的意,他面上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说着怕他后悔,立马拿出剑给他演示,他很认真的挥舞,在哪里力道不足,或者姿势不对,宿白都会出手帮他。

宿白亲自演练一番,拿起地上的棍子,利落的挥舞,动作轻松而有力,明明只是简单的基础招式,温章彦从一开始认真看动作。

到现在,视线一眨不眨的黏在他身上,眸中的光越来越亮,心头涌上一丝悸动。

风都格外偏爱他,温章彦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跳的太快。

倏忽勾起一抹浅笑。

他发现了,就一定不会放开。

温章彦这么想着,等着宿白演练完,立刻上前。

“师祖,你好厉害,本来不懂的地方,好像都有些通了。”他笑靥如花,宿白一时招架不住。

疯狂拍马屁,宿白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温章彦是个漂亮的孩子,人都会下意识偏爱,好看的孩子,宿白也不例外。

他真的嘴巴很甜,又很会社交,待在他身边并不会不舒服。

在况况而谈地温章彦,突然停住,落寞下来“师祖。”

宿白发现他不高兴,疑惑道:“怎么了?”

这孩子,性情变化真快。

温章彦眼神一变,好看的眼眸,溢满水雾,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上:“师祖……”

倔犟地转过身,不想要他看到自己狼狈地模样,冷漠的青年,肉眼可见的变得慌张。

“你怎么了?别哭。”

温章彦哭得很好看,大颗大颗地眼泪往下掉,齐凡意哭得可怜,温章彦就是可怜又漂亮。

“师祖,只去看齐凡意,都不来看我,是我太没用了吗?”

殷红的薄唇微微颤抖,声音哽咽,还要坚持说完。

宿白心里闪过,作妖二字,他不敢说话,怕哭得更厉害。

他想要安慰温章彦,可奈何这家伙真的很大个,自己抱不住,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很厉害,我有去看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躲在上游,也算去看了。

温章彦黑色的眸子带着水雾,“真的吗?”

他缩着自己的身体,硬要往宿白身上凑,宿白象征性地拍拍他的背。

郑重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温章彦一愣,连哭都忘记了,稍稍思考,立马委屈道:“对不起,师祖,我没有父母,我……”

他是不是说话太重了,人家没有人教而已。

神色无措,说话都结巴:“对不起……,我,我,你别难过,是师祖的错。”

大个子缩进比较矮的人肩膀上,温章彦得肩膀都止不住颤抖,宿白专注哄人,根本没有看到,怀里人得逞地笑。

狐狸眼里满是狡猾,和成功地喜悦。

真是个温柔地人。

对着温章彦再三保证,温章彦发消息,自己一定会回,才在温章彦纠缠下脱身回去。

-—

历练当天,齐凡意地精神不是很好,反之温章彦精神气很足,还有点足过头。

好奇的师弟们在两位之间扫,不会打架输给温师兄了吧。

带头的徐师兄没有说什么,看到人齐了,才准备动身。

温章彦视线扫过一圈,坐在不起眼地地方,齐凡意也跟着坐下。

宿白瞧瞧混入其中,坐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大人,这里好漂亮。”

小黑没有实体,就在船上到处飘。

“嗯,这里确实不错。”

那边传来吵闹声。

“郭鑫,你怎么会来!”少女声音带着怒气,恶狠狠地盯着少年。

少年也不甘示弱,怼她:“你这个家伙,能来我怎么不能来,你也没多厉害。”

“别等会拖后退。”

少女气红了脸,生气的指着郭鑫:“你,咱们半斤八两,谁拖后腿,还说不定。”

“就你那么没用,连武器都这么,娘,娘,腔。”

少年脸一下就黑了,少女更加得意。

少年袖中飞出白纱,少女立马取出流星锤。

“有本事打一场,上次输给你,这次就说不定,别等会哭鼻子。”徐怡澄可不怕他,漂亮的眸中满是战意。

她早就看不爽这家伙,就喜欢搞偷袭,看她不锤他给爹妈不认识。

说着,挥动着硕大的流星锤,沉重的流星锤在空中发出‘呼呼’地响声。

郭鑫也激起斗志,拉紧白纱。

温章彦和齐凡意默契转头,这两个都是缠人的很,宿白对着两人蛮感兴趣。

徐师兄先一步拦下两人:“这里,还在船上,是想要大家都走路去吗?”

两人低着头,乖乖听着挨骂,两人视线对视,厌恶地转过头。

徐师兄都对这两个冤家,没有办法,都尽量给人分的老远,还能碰上。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孽缘。

“没想到,青云宗这种大门派,还欺负女子,看来也没有多好。”

大船出现在他们身后,大家目光一起看向那边,郭鑫和徐怡澄默契地拿出符,一个拿,一个扔。

炸地,男子脚一落地,另外一只脚边,又出现炸符“谁,扔的符,我靠还有。”

青云宗地弟子,都装看不见,自己做自己的,徐师兄也默默转身。

“活该的家伙。”徐怡澄默默吐槽,还犯个白眼。

郭鑫很少认同她,点点头“这家伙,真是欠炸,炸下船,最好。”

徐怡澄看向狼狈的男子,笑了出声来,好看地杏子眼,上扬:“好吧,你说的对,这次,你一点都不阴险。”

“我做事,一点都不阴险,是你心思狭隘,我一直都是明着偷袭。”郭鑫因为她夸自己,嘴角忍不住翘起,嘴硬地很,还很自豪的挺直胸脯。

徐怡澄一下又炸了,徐师兄先一步拦住,眼神示意那些看戏的师兄弟们:“不可,胡闹。”

她的师姐们,拉着徐怡澄就要走,郭鑫那边也还想要输出,大手捂住他的嘴,三两个架起他。

宿白倒是看着这一画面,这就叫欢喜冤家吧,这两人地红线比绳子还粗。

温章彦半眯着眼,对着身边地齐凡意八卦道:“你看她们那默契的样子,肯定不对劲。”

“啊?”齐凡意一脸懵,这两人不是水火不容吗?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猜的。”他摇晃着红扇,眼中带着神秘,望向还想要吵架地两人,轻笑出声,“毕竟两人,可不是同门弟子。”

“两人本来就不是同门啊?有什么不对。”他不太理解温章彦地话。

漂亮地眼眸微转,意味深长道:“你忘记了,郭鑫师傅和徐怡澄师傅不对付啊,山峰都离得老远。”

齐凡意不懂他话里意思,坐在远处地宿白懂了,稍加思索,眼睛瞬间瞪大。

“不会吧,不会吧!”

小黑不懂,不会什么?

“大人,我听不懂啊?”

宿白掩盖住眼底地惊讶,他还是懂得不够多,还得多多学习。

温章彦看他这榆木脑袋,又想到宿白,怪不得,这人连亲情爱情分不清的人。

“你这样也蛮好的。”他拍拍齐凡意地肩膀,弄得齐凡意一脸懵逼。

温章彦心里想,就要你是个榆木脑袋,到时候,师祖就只会教他一个人剑法。

想到这里,他高兴地哼起小歌,跑去给宿白发消息。

他,脑子坏了?

齐凡意眉头微蹙,看他那高兴的模样,心里就极其不高兴,不知道为什么,齐凡意很想打他。

抱着剑,想到师祖,眼泪又想要流出来,又怕别人看见,起身快步走回屋。

其他弟子看他先回去,想着时间也不早,有部分弟子,也跟着回去。

躲在人群中地宿白,想到刚刚看到齐凡意地表情,无声地叹口气。

也跟着起身,去找齐凡意。

温章彦察觉到熟悉地气息,猛地转头,视线扫过四周,没有发现可疑地地方,难道是他多想了?

齐凡意屋里,回到屋里,他就又拿出画卷,手指想碰,又不敢碰。

“凡意。”

清冷好听地声音,带着笑意,齐凡意惊喜地回头。

“师祖……”

声音刚刚出来,眼泪唰唰往下掉,觉得丢人,拿手背用力擦眼泪,眼尾都红红的,好不可怜。

走上前,捧起他的脸,温柔地拿着手帕,擦拭掉面容上的眼泪,“怎么,这么爱哭。”

明明脸上还是冷漠,齐凡意就是能从里面听出关心,他扑进他怀里,大个子死劲缩着身体。

“你都不来看我。”委屈地控诉他多么可恶,闻着淡淡的香味,不自觉地蹭蹭他。

心软的青年,揉揉齐凡意的头,发丝硬硬的,并不扎手。

耐心哄着,哭泣的少年:“师祖,都在看,只是怕打扰到你。”

“师祖,我是个坏孩子,师傅对我很好,可我就是想要师祖陪我,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齐凡意伤心的低下头颅,他怎么能只偏向师祖。

宿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眸闪过宠溺,在面对他的时候,眼中又是恰到好处的从容。

“凡意,不是个坏孩子,是个好孩子,师祖会来多,陪陪你。”他只当是,孩子没有父母,比较缺爱。

他很心疼这个孩子,心中地天平向他平移过来,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他,才会导致这个孩子,这么伤心。

他自我反省,语气都多了几分温柔:“要是想师祖,就用这个法术传给是我,我就会来找你。”

齐凡意乖巧点头,记下法术,宿白没有准备呆太久,起身告别“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好不好。”

“好,师祖。”他心中不满足,好像还不够,压下心中想法,看着宿白离开。

夜晚,齐凡意一个人坐在船头吹着风,自己这样真是太奇怪了。

迷茫的望向天空,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从小没有人教过,他不懂这些情感,怎么处理。

要是师祖,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忽然,船那边传来声音,齐凡意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四周,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