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
将文澜从孤儿院接回来不久,文家迎来了商业上的一个小巅峰,为此大办宴席,宴请了圈内不少有名望的家族。
少年宋迟黎跟随父母一起来到了文家祖宅,与之同行的还有他的两个哥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是受宠的那一个,于是愈发巴结他的兄长们。
母亲的目光一直落在大哥和二哥身上,温柔地和旁人交谈起两个孩子的优秀。
宋迟黎抿了抿唇,开口:“母亲。”
女人微微偏了偏头,目不斜视。
“……我有点闷,想离开透透气。”
女人眼中流露出不赞同,恨其不争,这么大的场合,就不能学学他哥哥们,多去社交交际。
最终她只是点了一下头,许是失望,什么话都没说。
宋迟黎便离开了。
外层一直到门口也都是源源不断前来祝贺的宾客,宋迟黎没有选择出去,而是往里的深处走。
穿过一道圆形的拱门,沿着弯弯绕绕的卵石羊肠小道,近处繁花似锦、鸟语花香。
宋迟黎停了下来。
被花团锦簇包裹着,仍能闻到其身上散发的淡淡的紫檀香,是一小男孩。
宋迟黎的视线下移,看到了对方坐着的轮椅。
他太瘦了,仿佛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弱柳扶风地半倚靠着椅背。
想必就是今天的“主角”文二少爷了。
男孩被声音惊动,转过身。
干净苍白的脸上透露出与气质不符的浓艳昳丽,让人已经能预想到未来长开后的绝美风光。
猜测至多不过是众多宾客之一的孩子,男孩冲他微一点头打招呼。
宋迟黎走上前,停在轮椅后,保持一臂距离。
男孩没有看他,而是望向不远处的一个秋千。
空气安静了多久,男孩就看了多久。
宋迟黎问:“你想上去坐吗?”
男孩对这话有了反应,手指微蜷。“我……上不去。”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起来,克服困难坐上高远的摇篮,体会悬空的感觉。
“我扶你。”
宋迟黎伸出了手,就像一个邀请舞伴的绅士。
男孩的目光落在他的手心,犹豫了许久,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宋迟黎握住了,小心地托着男孩的手肘,稳当地将他从轮椅上扶了起来。
站起来的动作对男孩来说有些困难,从出生到现在他站立行走的次数少之又少,两人交握的手攥红了。
宋迟黎一边看着脚下的路,一边带着男孩往秋千的方向走。
柔软的草坪地、起伏的石子路,无一不轻柔地抚过脚心,带来奇妙的触感。
男孩新奇地看了看自己的腿。
站起来的感觉果然很好。
等真正坐上了秋千,他才迟来的感到了一点害怕,小腿轻轻颤栗。
抓着两边的绳子还不够,他求助于眼前这个陌生的人:“哥哥,你扶着我。”
宋迟黎只有两个哥哥,没有其他弟妹,而全家人都不会管他叫弟弟,只是直接称呼名字。
亲戚不喜欢他,连带着影响了孩子,堂的表的弟弟妹妹也不尊重他。
“哥哥”这个称呼,对宋迟黎来说同样是新奇的。
他在男孩背后,不轻不重地推着,每次秋千荡回来都稳妥地接好。
心脏像被抛到了高空,跳得很快。
男孩的额头分泌出了细汗,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活动。一下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起来!
……
“谢谢你。”他的声音透着孩子气的软软。“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宋迟黎,迟到的迟,黎明的黎。”宋迟黎问:“你呢。”
他想记住对方的名字。
“文澜。”
宋迟黎喃喃:“‘夜夜恒飞银汉曲,朝朝常饮玉池澜。’”
他一下就猜到了是哪个“澜”字,不需要文澜过多解释,文澜微笑:“你很厉害。”
宋迟黎摇了摇头,“不,我不厉害,比不上我的哥哥。”
所有人都这么说。
文澜却道:“我不认识你哥哥,但今天和你在一起很高兴。”
宋迟黎的心颤了颤,他蹲在文澜面前。“是吗?”
文澜轻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宋迟黎松了口气,提起的心又落回了实处。他推着文澜在花园里四处走走。
“你为什么不在前厅?”
今天的宴会,明面上的主题明明是庆贺文家主喜提二儿子,介绍给大家认识。
“我这个样子,不太适合见人啦。”文澜没有把“见不得人”这个词说出口。
宋迟黎认真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文澜不说话了,他指了指前面大片大片的草植。
“你能摘一片四叶草给我吗?”
宋迟黎蹲下身,他找了很久很久,最终只能遗憾地站起身。“这里的草全都是三叶的,没有你想要的四叶草。”
“那真是太可惜了。”其实文澜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早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找过很多次了。
“如果能找到四叶草,说不定我的病就会好起来了。”文澜低头咳嗽了几声。
宋迟黎眸光流转,忽然半跪在文澜腿边,牵起了对方的手。
文澜不解其意。
“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让你住在种满四叶草的大房子里。”
文澜怔了怔,然后弯眼笑了。
他其实没有把宋迟黎的话当真,在他看来他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这些儿戏般的安慰言语是不会有实现的一天的。
然而宋迟黎眼底闪烁着的坚定却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灼伤了人。
这天的事如泡影般,文澜早已经忘却了曾经对他许下郑重诺言的男生,只偶尔冒出几个零碎的画面。
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宋迟黎拼了命地追赶前两个哥哥的步伐,追上他们,超越他们,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再没有人敢轻视嘲笑这个宋家的小儿子。
他这么努力,都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宋迟黎没有忘,他只见过文澜一次,但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
总有一天,他会把文澜接回家,让对方住进童话世界里,永远健康、幸福快乐地生活。
四叶草是幸运的象征啊。
怎么能不喜欢呢。
文澜环抱着宋迟黎的脖颈,哽咽着断断续续:“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宋迟黎笑着说:“那要以身相许吗?”
文澜脸上微微一热,而在他搭在宋迟黎肩上的左手无名指处,宝石的光芒熠熠生辉。
天花板雕刻着四叶的花纹,垂落的吊灯也融入了象征幸运的小巧思,房间整体布局清新淡雅,墙纸是浅绿色的。
二楼阳台上种满了四叶草,被精心照顾得长势正好,一路蔓延攀爬出栅栏,垂在半空中。
“好漂亮。”
文澜伸手碰了碰。
曾经他固执地在一片三叶草丛里试图找到一片四叶的特例,希望幸运眷顾自己,让贫困和病痛远去。
但现在,幸运触手可及。
电话铃声响了,宋迟黎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找自己,随手挂断了。
等到锁屏界面跳出来,他才发现这是文澜的手机。
他扶着文澜腰部的手上戴着同款戒指,似笑非笑地问:“文澜,跟我用一样的铃声是什么意思?”
文澜微张着唇,不断吐出热气,眼尾泛着红痕,正处在漩涡中心,上下颠簸。
他趴在宋迟黎胸膛上歇息,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其实……我不喜欢紫檀的味道、也不喜欢中式的装修风格……”
那是大哥喜欢的,从来不是他喜欢的。
文澜小声说:“我好喜欢你……”
闻言宋迟黎翻身将他压倒,下半身在肉穴里硬到了极致。嘴唇在文澜脸上厮磨,“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这一下快把文澜撑坏了,哼哼出声。
他刚刚洗过澡,沐浴露的味道随着汗液蒸发,被这么一捂,冷松的味道像藤蔓一样张牙舞爪地包裹着宋迟黎。
宋迟黎在文澜身上嗅嗅闻闻,仿佛正在找寻猎物的猛兽,一旦发现,必将其拆吞入腹。
“好痒……”文澜不自觉躲避。
宋迟黎不让他躲,肉棒剐过缠绵的软肉退出,最后龟头的冠状沟狠狠勾了一下薄薄的穴口。
体内空落落的,被撑大的穴道一时缩不回原状,焦急地渴望再次被塞满。
文澜呜咽着挺起腰,没等宋迟黎动作便主动含了上去,吞下一个阴茎头。
宋迟黎满足了他,挺身送进半根茎身。他下面太紧,要想一次性全部进入还是有些困难。
“唔……嗯呃……”酸涩又痛痒的感觉席卷了文澜的大脑,一瞬间他紧绷了身体,下面死死咬住宋迟黎的那根不放。
宋迟黎没有急着,抬手抚上文澜的前端,握住套弄。
“啊……”龟头被人重重按揉过的一刹那,文澜下面泄得彻底。
身体得到放松,“啪”的一声,宋迟黎毫不客气地挺进全部。
润滑剂和爱液被挤了出来,落在猩红的穴口周围和阴茎柱身上,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宋迟黎低头看着,呼吸愈加粗重了。
他抬起文澜的一条腿,对准腿间那点猛攻。
宛如有一根烧红的烙铁穿插在肠道里,文澜被烫得不行,反反复复体会被打开收合再破开的感受,同时这种感觉又将他带上云端。
大幅度的操弄叫文澜的五脏六腑都在震颤,他担忧自己会被甩出去,于是紧紧搂住了宋迟黎的脖颈,戒指的形状硌得宋迟黎生疼。
宋迟黎从中得到了被人依赖的快乐与安全感,迫切地用自己腿间的粗大也温暖着文澜。
肠道内的媚肉被烫得发起抖来,在颤栗中一拥而上牢牢吸附着肉棒,嵌入每一寸茎身的螺纹状突起里,卖力吸舔。
宋迟黎呼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文澜被顶到突起的小腹。
“啊……别、别揉……别……啊…”
太……太刺激了。
触电般的感觉要命地钻进脊椎,爬到后颈,文澜的叫声就没停过,止不住的喘息,涎水也从合不拢的嘴角滑了出来。
宋迟黎含笑问:“舒服吗?”
文澜无法违心地说出“不舒服”来,只不断地摇头求饶。
“求饶没用,”宋迟黎当然不会放过他,笑声性感。“说点好听的来听听。”
“……说什么?”文澜红着一张脸,脑子里闪过了色情片中的那些淫言秽语。
“叫老公?”宋迟黎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喉结。
文澜打了个寒噤。
“老……老公。”他搂着宋迟黎的肩膀迎上去,一截小舌探出来舔了舔男人脖颈上的汗珠。
就在他将要舔向对方的胸膛时,宋迟黎一把捧住了他的脸,重重吻了下去。
唇齿交缠,宋迟黎在文澜嘴里尝到了咸腥。
分开的间隙,两人的呼吸打在彼此脸上。
宋迟黎评价:“胆子不小。”
文澜心想我还能更大胆,他的手在宋迟黎宽大的臂膀上留下道道指甲划痕,眼里含着水光凑近宋迟黎的俊颜。“老公……干我……”
文澜从前从未想过腿间的那处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巨大的快感,甚至在看一些限制片的时候,他还觉得里面的承受方表现出的爽到极致的样子是演出来的。
直到亲身经历过,被干得说不出话来,文澜开始后悔刚刚那么引诱宋迟黎。
这个男人狠起来根本不顾他死活。
文澜抓紧了脑袋两边的枕头,腰部往下的部位高高挺起,几乎是被挑起来肏。
如利刃般,粗长的性器在穴道里飞速进出,快准狠地搅弄,柔软的肠道被肏得不成样子,变了形状,像泉眼似的源源不断地喷出骚水。
宋迟黎宽厚的掌心托着文澜的两条大腿,热源传导至他的皮肤深处。
爬着狰狞青筋血管的深色肉棒犹如恐怖的巨蛟,钻进肠道,吞噬文澜的血肉。
文澜的语调破碎不成调,无助地呻吟:“哈……慢点……啊嗯啊……好快……”
“小澜刚刚不是还说想要吗?”宋迟黎狠狠地撞上去,阴囊被大开的穴口吸含了一下,再退出来时泛着水光。
“唔……呜不要了……不要……啊!”
文澜猛地仰起了上半身,腹部痉挛。
剧烈收紧的肠道绞弄着肉棒,宋迟黎闷哼一声,和文澜一同抵达了高潮。
大股滚烫的精液破闸而出,冲破铃口,一下全部灌入肉道里,撑饱了褶皱,涌进缝隙间,多得溢出来。
文澜射在了宋迟黎的腹部,白色的浓浆直晃晃地挂在肌肉突起上,啪嗒坠落,滴到了两人的结合处。
文澜仿佛被烫了一下。
宋迟黎和他额头相抵,忽然间握住了他的手腕。
文澜正疑惑他此举是何意,宋迟黎已然摘下了他左手无名指佩戴着的戒指。
文澜睁大了眼,“不……”
宋迟黎吻在了他的指根。
“我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你、安慰你、尊敬你、保护你,并愿意在我们一生之中对你永远忠心不变。”
“宣誓人,宋迟黎。”
然后缓慢地、郑重地将戒指穿过文澜的手指。
文澜静了一会,同样重新帮宋迟黎把戒指戴上。
“我愿意以后谨遵结婚誓词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你、安慰你、尊敬你、保护你,并愿意在我们一生之中对你永远忠心不变。”
“宣誓人,文澜。”
一年后。
“小白,小花。”
文澜的声音刚一落地,两只不同花色的小崽朝这边跑得飞快。
文澜抓了一把猫粮喂给它们。他的哮喘病得到了很大缓解,现在就算是不戴口罩接触猫狗也没问题了。
乔陆英在一旁酸溜溜地说:“怎么我平常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呢,明明我才是兢兢业业的铲屎官。”
文澜笑了笑,“也许是你起的名字不行。”
哪有猫叫“乔小花”和“乔小白”的啊?
乔陆英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养的当然跟我姓了。”
文澜摇了摇头不再跟他争论这个。
乔陆英随口问:“你家那位不跟你一起?”
“他还在忙。”
文澜临走时乔陆英又忍不住嘴碎:“我怎么听说你大哥大嫂要离婚了?”
文澜一怔,眨了眨眼,“哦。”
宋迟黎刚好到了,他从车上下来。“聊什么呢?”
乔陆英摆了摆手,“没什么。你们赶紧走吧,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车上。
文澜又想起了乔陆英刚刚说的事,他忍不住看向驾驶座:“我大哥要离婚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宋迟黎应了声,“我知道。”
接着道:“所以在考虑还要不要给他发喜帖。”
人家刚离婚,他们就立马给人家发喜糖请喝喜酒,怎么看怎么不厚道。
文澜翘了翘嘴角,“那还是算了吧。”
“听你的。”
婚礼地点定在某个度假胜地,只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人不多。
文澹还是来了。
文澜在休息间等候的时候,他们有一段简短的对话。
“你是自愿的吗?”
文澹的样子有些颓败,仿佛只要文澜说一个“不”字,他就能立即带文澜逃走,上演一场《落跑新娘》。
然而答案令他失望了,文澜说“我是自愿的,我爱他。”
他爱宋迟黎,胜过爱自己。
“……为什么?”文澹不甘地问,原本……原本文澜爱的应该是他。
“前二十几年,我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文澜淡笑。“大哥,你要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吗?”
司仪在台上主持着,“……让我们掌声欢迎另一位新郎上场!”
文澜跨出花拱门的那一刻,礼花纷纷扬扬落了满身,像幸福撒在身上。
宋迟黎在前面等他。
这场婚礼虽然不同寻常,但该走的流程都走了。
扔捧花时乔陆英激动得仿佛是自己结婚,一马当先一往无前一举夺魁地越过众人抢到了花束。
而后在其他人的起哄声中羞涩地将捧花递到文露面前。
文澜望向他们看着看着就低头笑了。
宋迟黎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两枚对戒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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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绣花盖头被挑落在床上,露出一张化了淡妆的脸,更加勾勒出了精致的五官。
文澜身上还穿着白天的白色西装,收紧的腰身显得腰部更细了,仿如一只手就能掐得过来。
宋迟黎斟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文澜。
两人相对而坐,手臂交缠,饮了这杯交杯酒。
文澜的酒量不怎么样,还上脸,一杯下肚,脸颊和眼睑下方立即泛起了淡淡的红霞。
宋迟黎凑近他耳畔,轻声厮磨:“你跟文澹在休息间说什么了?”
文澜懵懵的,“你看见了?”
“嗯。”
因为文澹从休息间出来,直奔向宋迟黎,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要是对他不好,我会把他抢回来的。”
宋迟黎当下哼笑一声,毫不客气:“犯什么癔症呢?”
文澜笑起来的样子迷人极了,带着酒气。“我说——我爱你宋迟黎!”
“说什么?”
“我爱你……”
话未说完宋迟黎便堵住了他的唇。
“我也爱你。”
宋迟黎最近在头疼一个问题。
起因是文澜从以前的宠物医院接回了流浪的一猫一狗。
猫是奶牛猫,狗是哈士奇。
就这俩黑白配色的家伙,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
到处都是猫毛狗毛,虽然有佣人在,宋迟黎还是不放心,每天都要亲自检查,打扫干净,以防止万一文澜吸入太多,总归对身体不好。
还有就是这一猫一狗整天趁人不注意就开始拆家,沙发、柜子、桌腿、床、文件夹……任何东西都逃不过。
秘书:“老板,昨天交给您的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宋迟黎语气平淡:“被我家狗吃了。”
秘书:“……我再给您送一份。”
此时此刻罪魁祸首正躺在宋迟黎脚边翻肚皮卖乖,而另一只猫趴在宋迟黎头上伸爪子抓头发玩。
宋迟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冲外面喊了一声:“文澜,把你的两个儿子带出去。”
文澜躺在沙发看漫画,手边还摆了瓶汽水。“不要,上午是我牵他们出去遛弯的,现在该你带了。”
他坐起来,说得头头是道:“你要对这个家庭做出贡献,多一份参与感,如果只知道埋头工作,挣钱而不理会家庭成员情感需求,迟早会婚变、老婆带着儿子跑了的。”
宋迟黎:“……”
宋迟黎面无表情地和不断讨好他的二哈面面相觑。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投入到工作当中。
两个小的就算了,那个大的也净添乱,一会说要吃这个吃那个,一会跑进书房找这个找那个,一刻也不安静。
在又一次文澜走进来翻开他摆在手边的文件时,宋迟黎终于忍无可忍地制住了文澜的双手,将人困在腿间。“宝贝你到底想干嘛?”
“没干嘛啊,”文澜无辜。“我多陪陪你不行吗?”
宋迟黎无奈,“你几岁了,比文小文还闹腾。”
文小文就是那只奶牛猫的名字。
“你嫌弃我?”文澜甩脸,作势要出去。“那我再也不来找你了。”
“哎,哎。”宋迟黎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的下巴搭在文澜肩上,示意对方过来看。“我在做旅游计划表,改天我们一家四口出去玩。”
文澜的眼睛一下亮了,“海边?嗯……很好,就是那俩货肯定弄得全身的毛都湿哒哒的,再滚上沙子……”
宋迟黎叹了口气,“最后还不是我帮它们洗。”
家庭地位。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