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被打断手脚(被前主人狠罚终于被攻捞回家)(1 / 1)

醒来时,他依旧躺在白公子的床榻上,身上的伤也貌似没有那么疼了。

竟然不是在做梦……

意识到这点后,江淮一反而没那么自在了,在梦里他尚可以放肆,现实中他却是万万不敢逾矩的。

哪怕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再躺下去了,他看了眼身下染上血渍的素白床单,眸色渐暗。

那么干净的床榻,就这样被他肮脏的血弄脏了……

“良禽择佳木而栖,你倒是会找靠山。”江淮一在下首跪着,听着主人的嘲讽只觉得云里雾里。

“连着两夜去陪床,怕不是已经筹划好如何随他去白家过好日子了吧。”

“不……主人!下奴……下奴没有……”江淮一惊惧抬头,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湿了个彻底,听了这句,再糊涂的人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叛主的罪名可不是他能担待得起的,江淮一连忙为自己辩解,不曾想话还未说完就被夹杂着内力的一脚踹在上腹。

他被踹出去老远,双膝在泥地里划出了两道凹痕。

“不敢当,本座的阡月阁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邢诸冷笑着欣赏江淮一捂腹忍痛的狼狈姿态,一字一句吐出的讥讽话如锐利的匕首,削剐着江淮一的一身血肉。

“主……主人,下奴知道错了……咳咳……”

江淮一手脚并用,又爬回到邢诸脚下的方寸之地,然后死命地磕头,前额砸击地面发出一声声的闷响,直到温热的血混杂着污泥弄脏了清俊的眉眼,眼前也显现出一片血红。

“原本还想连着你昨日的错处一块儿算算账。”邢诸瞧着差不多了,就用脚抵在江淮一额前阻止了他还要继续的动作。

嫌恶地蹭了蹭靴底沾上的血,咧嘴冷笑。

“如今想来还是罢了,允你当个影卫也是抬举你了,那些规矩你如今都不用遵守了。”

“来人,给他把手脚打断了做成人彘,省的再去勾引谁给本座丢脸。”

求生不得,求死亦不得。

这样的判决对他来说未免太残酷了些。

一瞬间便是眼前天旋地转,如坠冰窖般的通体寒凉。恐惧,流经四体百骸。

江淮一在短短的愣神过后凄然一笑,用不似人的干涩声音哀求道:“求……求您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赏下奴一死,求您……”

他用最卑微的姿态祈求能去死,世人皆避之不及的事情在他看来却近乎是个奢求。

在将要面对的漫长折磨面前,他甚至觉得凌迟或是刑杀都不算什么了。

直到被一拥而上的侍卫无情拖走,那杜鹃泣血般的声音才绝了踪迹。

茫然大睁着的双眼失了焦点,眼底的最后那点微末星子就这样熄灭了。

他彻底绝望了。

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缘故吧,一记记毫不留情的棍棒打在身上,他却连痛楚都感觉不到。

只是冷眼看着自己的肉体在遭受杖责,心神却不知飞去哪儿了。

早知如此,昨晚就该问白公子再要一颗糖的。他那么心善,或许会给的吧。

想到那颗在口腔中散发香甜气味的糖,他咧开嘴勉强地笑了笑,不过随即就被口鼻涌出的血呛得剧烈咳嗽。

如今想这些都没用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过会儿,等手脚被打断了,主人估计还会用炭火熏瞎他的双眼。

那样,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也无法再看一眼白公子温煦的笑颜了。

其实,还是想再看一看的……

他是得不到神眷的卑贱之人,从记事起就不曾得到过他人的一点厚待。

现下方以为自己再踮踮脚就能触到彩虹,脚底的云却蓦然碎了,叫他于百米高空坠落尘泥,摔了个鼻青脸肿。

……

因着昨晚允诺下的事,白沐泽难得起了个大早,跑去城南的集市预备着给小家伙买点吃的。

奈何白沐泽的早起,也只是比平常早了些许,那家生意火热的糕点店早排起了长队。

罢了,左右也没旁的事,等等也无妨。

其实,他也能使些法术,让自己早些买到的。

只是他如今借用的躯壳太过无用,脆弱得很,法力早不及当年,还动不动就因为承受不住而头疼难受。

还是得省着点用。

这队一排就排了两个时辰。

白沐泽许久未进过这类甜腻的吃食,分不清好坏,就把形状好看的都打包了一份。

什么荷花酥、桂花糖、枣泥糕的,被妥善装在共分为九格的锦盒内。色泽各异,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临走时路过了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还顺手牵羊买了个泥偶藏进了袖子。

小孩子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他会否喜欢。

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笑起来都不开怀。

长久如此总是不利于身心健康的。

心情好了,伤病也能快些好,脱离了死亡威胁,取法器的计划也能从长计议。

昨夜在江淮一睡下后,白沐泽使了几种法子,也没能把固灵环取出来。

想是因为这法器宿在江淮一身上太久,融进了骨血灵魄,一时间也分离不出。

甚至连他这个主人的呼唤也不听了。

白沐泽若有所思,也不还价,在小贩面前扔了锭纹银又打包了几样玩具。

为了早些把东西带给江淮一,他直接用阵法将自己传到了阡月阁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好巧不巧,被他赶上了一场杖刑。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扑鼻的血腥气,熏得他头晕。

或许是阡月阁在教训不听话的下人……

他不欲多事,快步就要离开。

“白……白公子……”微弱的声音穿过劲风传到他这边已经不甚明晰。

白沐泽遽然色变,赶忙扭转过身去搜寻声音的源头。

他瞪眼反复看了几次,方才认出趴在地上勉力抬头望向自己的,正是那个早些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小东西。

这个结论令他心身俱震,心跳也漏了一拍。

他僵直站着,竟如被施了定身术般,一步也动不了了。

哐当——

手中的锦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振聋发聩。各色的点心也相继摔了个粉碎,滚了污泥后外表不再光鲜的点心无力地躺在地上。

那声巨响似乎把江淮一震醒了,也不知从哪来了力气,竟挣开了禁锢,又似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手脚并用的朝几米开外呆站着的白沐泽爬去。

只是他两腿已然被下了死劲的棍棒打断,只能拖着他那两条废腿,在地上艰难爬行,姿态甚是狼狈。

一身的血衣,早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所行之处亦是一片血河。

他押上了所剩无多的尊严,只为赌上一赌。

赌白公子能为他求情一二,让主人允他一死。

只是他还没开口,就被白沐泽的一片衣角挟着风划过了脸颊,白公子并未为他停步,而是径直越过了他。

浑身的血在那一刻凉了个彻底,江淮一甚至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要就此倒在这滩泥水里了。

杀了他——杀了他——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震得他双眼充血,眼角拖出一缕邪火,呼之欲出的戾气在周身经脉中涌动。

失控的边缘,白沐泽感到颊上生出了丝丝刺痛,紧绷的皮肉似乎有了开裂的迹象。

不行,还不是时候。

这副壳子,哪里承受得住这些?要是这副身子在此刻被灵力震得稀碎,恐怕难以收场。

或许是这次身边有了固灵环的缘故,白沐泽心底的那份暴虐竟就这样被顺利压了下去。

强忍住杀人的冲动,他劈手夺过行刑人手中那根沾了血的刑棍,发疯了一般把周围能碰到的一切都砸了个干净。

瓷器、桌椅被他砸得七零八落,最后抬膝把棍子折了才肯罢休。

做完这些后,在旁人的惊骇目光中踉跄几步冲到邢诸跟前,甩开阻拦打侍卫,两眼通红地破口大骂。

“好啊,好本事……才给他治好,又把他打了个半死!”

他气得不行,要不是尚有几分理智在,又顾忌到他在人间好不容易借到的身份,几乎就要当场大闹这阡月阁。

“一个玩物,也值得你如此动怒?”那邢诸倒也不急,只是用一如既往的散漫语气明嘲暗讽。

他了解白沐泽的斤两,知道他不过是个没出息的纨绔,文不成武不就,最多就是发发脾气,掀不了大浪。

“玩物……玩物!”说话的时候,白沐泽都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

“好啊……好啊……把老子的宝贝当玩物!”

他在人间求索多年才寻回的宝贝,在别人那儿竟成了轻贱玩物。

“接着打……”邢诸下了令,明摆着不把白沐泽当回事。

“你敢!”白沐泽目眦欲裂,已在指尖凝了个法术,欲与对方鱼死网破。

邢诸自是没看到那指尖闪烁的紫光,他只是瞥了眼白沐泽腰间的白氏令牌,默默权衡后倏尔一笑,“罢了,白公子既诚心要,邢某允了便是。都是旧交了,何必撕破脸皮闹得彼此不愉快?”

他说完又信步走到江淮一身旁,取出腰间匕首,顶着白沐泽灼烫的目光,扒了江淮一的领口,爽快给他把肩上的奴印剔了。

“啊啊啊啊——”

利刃削肉的滋味榨出江淮一的凄然惨叫,嘶哑尖锐。

他从奉茶的丫鬟手里取来一方白帕,仔细擦净了匕首,又随意扔在了地上,任凭那绸帕浸泡了泥水变得脏污不堪,如青年的白衣般分不清血色与泥垢。

“靠,真可恶。”

白沐泽瞟了身后一眼愤愤地说,咬牙切齿地忍下心头的怒火,抱着人离开了阡月阁。

如今天下不宁,群雄割据,表面的太平盛世下是势力薄弱的朝廷与独揽大权的各方势力。

各家各派杂乱纷呈,甚至是各修真门派、江湖组织间也是争斗不断。

阡月阁如今在岭东一代一家独大,现任阁主是难遇的剑术奇才,灵力充盈,武学造诣极高。虽无心涉猎仙家法术,但也有其在江湖立足的方法。

以探查情报闻名于世,其暗杀与追凶的能力也为人所称道。

作为一个亦正亦邪、拿钱办事的地儿,也有不小的声望。

而白沐泽,由于性格不群的缘故,与唯一能倚仗的势力——洛北白家也是关系平常,是老爷子心里最无足轻重的一个儿子,一块污点。

所以要是在阡月阁闹开了,根本没人护他。

没有办法,生而为人,有些气就是只能往肚子里咽。

不去想那些糟心事,白沐泽看了眼怀里的人。

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亏他能捱到现在。

虽说没亲眼目睹全过程,白沐泽也能大概猜到。

先是打了一顿鞭子把皮肉撕开,接着在他找不到几块好肉的伤口上下针,最后又挨了重棍,导致现在后背一片血肉模糊,连下臀都青紫溃烂了。

不过最严重的还要数那两条断腿,腿骨被打得寸断,数不清的断茬,已经不是简单的骨折了。除去这回受的,江淮一身上还有层叠的旧伤,不过在污血覆盖下,那些旧伤倒是不甚明显。

那么大的人了,白沐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抱起,一身嶙峋的骨头硌人得很。他甚至不敢用力,只能虚虚抱着,怕把人弄碎。

估计是疼得厉害,才昏迷没多久的人又醒来了。

江淮一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慢,心神也涣散难以集中。

他觉得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很虚弱,却又有种濒死的平静。

没想到白公子会救他离开,意料之外的善待让他觉得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儿时烙在肩头的奴印已经被剜去了,他已经不是阁中的奴才了。能成为一个自由的人,甚至还能被人抱着咽气,那他这一生也不算白活。

出了阡月阁,白公子抱他上了车。

奢华到浮夸的车驾让他起了胆怯之心,他向来只在下面跪趴着充作脚凳让主人踩着上马上车的资格。

他没有资格上车的!

更何况他现下伤得严重,一身不住流淌的污血,他怕把白公子的东西又弄脏了……

江淮一拼命吞咽着喉管不断往上冒的血气,艰难吐出破碎的字眼,“不……不用……咳咳……咳咳咳……”他想告诉白公子不用特意找块地葬他的,叫下人随便挖个坑就行,要是嫌麻烦,就直接把他丢在路边吧,让野狗吞食。

都行的,他都无所谓的……

他没能说完一整句话,那含糊不清的音节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淹没了。

“小少爷,您怎么要了个废人回来?这这都伤成这样了,哪里还治得好。”赶车的是白家的老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让白沐泽脸色一冷。

“闭嘴。”他现在心情不好,特别不想听到“废人”这两个字。

“不用……治……”许是听到了对话,怀里的人偷偷拉了下他的衣襟,用极小的声音说。

“别说话了,觉得累就闭眼睡一会儿。”他听到白沐泽在说,“一觉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睡了,还能醒吗?

他不知道。

想最后看几眼面前的人。

于是便费力睁着眼,不敢睡。

最后一只大手覆盖住了他的双眼,所有的光亮在一瞬间归于沉寂。

……

叹气。

这种程度的伤,神医见了都得敬而远之吧。

还好,白沐泽自己就是半个大夫。

“不用回白家了,直接送我去那个后山的小屋就行。”他治伤的时候不爱被人打扰。

车夫没多问,他早摸清自家四公子的性子了,放着凤阁龙楼不住,偏爱找个远离尘嚣的院落,居陋室饮清泉。要不是知道四公子打小体弱多病、根骨欠佳,还得当他这样做是为了闭关清修呢。

他冷哼了声,心想有些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生在个资源那么好的修真世家,十几年了识海也没开,丁点修为也没有。要换作二十年前的自己去投他这个胎,也要比这小子混得好上几十倍。

马车一停,白沐泽就带人进了内室,顺手布了个结界阻止外人踏足。

他在屋里一待就待了半日,进屋时还是日上三竿,出来时已是满天星斗。

那些外伤都是容易治的,只过去这几个时辰,江淮一身前后背的伤口都愈合了。两腿的伤情也稳定住了,完好如初白沐泽不敢保证,但最起码不会落得个终生残废。

但由于他内伤实在受得太重,又积年累月地亏空身子,白沐泽只能用了迅猛的手段吊着他的命。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凡人之躯难以承受过于激烈的治疗,陷入了昏睡。

“多睡会儿也好,养养身子。”白沐泽倒是觉得这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坐在床边,看着神态明显比之前平静许多的人,很是满意。

辛苦寻来的固灵环总算是保住了。

随便喂了点流食,白沐泽就掀被上了床,抱着那副温热的身子沉沉睡去。凑得越近,与固灵环的感应也越强烈,一股具有安抚作用的神奇力量让白沐泽觉得分外舒心。

千年前,身为天界上仙的白沐泽领命统帅大军与魔界交战,数不清一共砍了多少邪魔,屠了几座城池。那长达百年的苦战让他染上了情绪失常的病症,战后天帝就给了他这东西用以压制体内的戾气。

可惜白沐泽是个马虎的,那么重要的东西不留神间竟是被他弄丢了,掉落凡间后阴差阳错间进了眼前这小家伙的身体。

还是那种伴随永生永世,历经八道轮回也洗不干净的关系。

江淮一昏睡了整整半个月,躺在床上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被白沐泽占尽了便宜。

随着他身体状况的好转,固灵环的存在感也在与日俱增。

这日,白沐泽如往常那般给人喂完了粥,却不急着走。他看着床上的人,漆黑的眼瞳仿若深不见底的寒潭,面上是令人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尽心伺候这些天,说绝没有私心是假的,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善心泛滥之辈。

他这半月来试了好几次,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他的法器跟长在了江淮一身体里,或是烙刻在灵魂上一样,怎么也取不出。

难道是因为伤还没有好全?

叹气。

那只能再养养看了。

伸手捞起一绺男人披散在枕上的发,昨日才替他洗过,微凉的青丝淌过指缝,触感顺滑。美中不足的是略微泛黄的发尾,隐隐还有些毛糙。

白沐泽盯着手中的发丝,还有江淮一略显消瘦的脸颊,不悦尤甚。

又在心里把邢诸刀了几遍。

“学不会当奴才就别起来了。”那个男人把银针扎入他的膝盖,又从冰鉴里取了一块枕木大小的冰块扔在他面前。

克制住逃避的本能,逼自己跪在了那块冰上。

他双膝才受过伤,一碰到冰块,伤口就崩裂了,丝丝血红蔓延开来,被融化的冰水冲淡,最后彻底凝固,让最外层的冰显现出浅淡的粉红。

深秋的天,早到了少穿件衣服就能冷得发抖的地步,江淮一跪在冰上,先是难以忍受的寒凉,随后细密的痛钻进骨缝,钝刀子磨人的折磨让他咬紧了牙关,小脸惨白。

渐渐的,双膝就麻木了,甚至感受不到寒冷与痛苦。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要这样跪到死去的那一刻。

那时候的江淮一还小,家族覆灭不久。做了六年的小少爷,从天上坠落泥沼,哪可能那么快接受自己奴隶的身份?

他常常哭闹,常常犯错,然后就被扒光了衣服吊在下奴的院子里挨鞭子。

也不知是冰块散发的寒气还是眼中的泪,他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整个世界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冰冷疏离,举目四望,竟是无一人怜惜他分毫。

他那日足足在冰上跪了四个时辰,那四个时辰让他彻底看清了自己的现状,接受了苦厄的命运,也教会了他该如何去跪,如何当奴才。

多年来,他一直在昏黑中踽踽独行于薄冰之上,不知下一脚会不会落空,会不会被一个浪头卷入海底,被万顷惊涛吞噬殆尽。

睁眼。

中衣已被冷汗浸湿。

江淮一盯着上方的屋顶大喘气,梦中的惊惧犹存,久久无法回神。

不过很快,他就从惊吓中缓了过来,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

他挨了顿狠罚,受了重伤,已经命不久矣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死?

他讶异地发现自己非但没有失去性命,身体还处于少见的舒适状态,伤好了大半,已经不再疼痛,甚至那两条被打残的腿也变得笔直了。

他还记得节只要海棠不删,我不会自己删掉,后续更新可能会发在群里:995743424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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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特在放清水文,肉放群里群是才建的,现在人不多

jj或者番茄暂时没去的想法。

来海棠至今一年多,很幸运有大家的陪伴,能认识那么多小可爱,每次看到新评论我都会很开心,虽然我有的时候经常拖更偷懒,也没有被嫌弃,我至今还记得去年五月才发文的时候收到节、想回来看看的宝宝。

可以去我的q群里面聊天,后续可能会发在q群。老福特主发清水忠犬受,酸甜口中长篇,将来可能写忠犬受训诫,父子训诫、搞笑言情脑洞文

我码这段字的时候一直在哭,感觉这个时代真的很糟糕,ai挤兑原创,作者被捂嘴。海棠作为平台,也完全没有尽到保护作者的责任。

本平台许多流水不过十万的太太被抓,一样是每天花时间码字,花时间构思,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债台高坠、名誉尽毁。

希望他们都能熬过这段黯淡无光的日子。往之不谏,来者可追。

最后祝大家三次快乐,生活美满,永远有吃不完的粮,没有烦恼。

——凑字数

六月底的时候我没太注意,认为自己是小糊咖永远不可能被抓,但是今天看到通知又进去好多个作者,我准备停更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文和专栏不会删不会关,前面章节只要海棠不删,我不会自己删掉,后续更新可能会发在群里:995743424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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