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好久不见(1 / 1)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橙子香氛,出乎意料的好闻,连仝姝这个严重晕车的人也喜欢这个香味。

男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去哪?”

他没喝酒,怎么声音也哑哑的。仝姝觉得奇怪,借着黑暗,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稍等,我换个si卡。”她还没订酒店。

万里打开车内灯。

仝姝眯了一下眼,低头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卡针和电话卡。si卡太小,她手不稳,尝试了好几次才放进卡槽。

等了一会儿,手机依旧没有信号,一滴汗划过她的侧脸。

发动机启动,空调同时被打开。

车里安静的几乎让人窒息。

手机号三年没用过,估计是销号了。

"随便找个酒店吧。"让万里等了这么久,仝姝有些尴尬,“附近有汉庭吗?”

北京的酒店贵,她大学谈恋ai的时候经常去汉庭开房。

万里缓缓倒车,没有说话。

“你还能开车啊,安全吗。”酒jg让她双商下线,探着脑袋往万里那边看去,脸几乎要贴在他的大腿上。

“改装过。”

正常人听到这话都不会再追问下去,可偏偏仝姝是真感兴趣。

“怎么改装的?手控吗?奔驰是and系统吧,y件怎么适配的?”仝姝头一次见改装车,这00那00,摁了摁方向盘上的手控按钮,看了一圈,最后不忘好心提醒道,“这种改过系统的车子少用自适应巡航。”

“好。”男人没有不耐烦,声音里带了浅浅的笑意。

万里打开多媒t,音响里自动播放起百家讲坛。

是纪海连说清二十四臣。仝姝从前在教室写作业的时候常戴着耳机偷听。

“听歌的话连一下蓝牙。”

仝姝想了想,“好。”

路上车少,但万里开的并不快,绿灯还在倒数的时候他就开始降速,不像其他人轰一脚油门直接冲过去。

“在无声之地,我轻声呼唤,

寂静笼罩荒原,回应着空白。

星空下的秘密,藏于心海,

eyesclosed,whispersfadetothenight”

g小调的钢琴主旋律,渐强到渐弱来模拟呼唤和回声,人声在ga0cha0时绝妙的留白,g净不拖沓的混响。

这是wonc刀的新歌,《无声之地》,也是她最近的单曲循环。

仝姝小声哼唱着。

“你喜欢这首歌?”正放到副歌部分,万里突然来了一句。

万里和音响里传来的声音太过相似,仝姝愣了一下,点点头,“这个制作人的歌我都喜欢。”

“嗯,确实挺好听。”万里声调微微上扬,继续道,“那你喜欢这个制作人?”

“喜欢啊。”

仝桌转头,只见驾驶座那人唇角g着,露出一侧的白牙。

“你笑什么?”

“开心。”

“你也喜欢他?”仝姝有些惊讶。

万里没有说话。

等到了下一个红灯,他才缓缓道,"不,我不喜欢。"

仝姝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二人无言。

“孩子没带回来吗?”万里问道。

“孩子?什么孩子?”仝姝满头问号,见万里同样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想起来刚才在酒桌上扯的瞎话。

“大家都愿意胡扯,那我也陪两句。其实我有鼻炎,大夫说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万里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格外好听。“那就听医生的。”

进入主g道,路灯突然多了起来,暖光se的灯光穿过车窗打在两人身上,仝姝转过头看他。

同桌三年,相b于正脸,她更熟悉他的侧脸。

男人的侧脸映着光,黑se的碎发散落在额前,轮廓冷峻清晰,薄唇,鼻梁直挺,与记忆中的样子并无分别,一切都完美的在她的审美点上蹦迪。

“万里。”

“嗯?”万里忽然忘记了怎么呼x1。

“你挺帅的。”挺暧昧的一句话从仝姝嘴里出来立马变成了很真诚直白的夸奖。

前面一个红灯,男人差点冲过去,猛地点了下刹车。

高一那年,他刚做完截肢手术,轮椅太大,只能和坐在最后一排的仝姝做同桌,那天仝姝盯着他看了一节课,下课前一脸郑重地对他说,“万里,你挺帅的。”

“谢谢”正好停在一座天桥下面,y影遮住了他有些发烫的脸。

车子驶入环海路,两个人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聊着天,只是关于感情的话题,彼此都默契的只字不提。

仝姝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万里面前她的倾诉yu格外旺盛。

小到苏黎世麦当劳的薯条不好吃,大到实验室的种种黑幕,她好像绑定了某种聊天系统,一停下来就会被电击。

说到现状,仝姝叹了口气,“我现在挺想去工厂打螺丝的。螺丝就在那,拧上一个算一个,不会几个月组装不起来一个件,也不会打好的螺丝突然歪了。如果以幸福与否作为生活质量的衡量尺度,做科研还真的b不上打螺丝”

“都怪你,我原本高中毕业,不对,估计高一就被劝退了。那样我就能直接去打螺丝,这下好了,多走了十年弯路。”仝姝自嘲道。

“可是这十年你看了冰岛的极光,迁徙的角马,阿尔卑斯的雪山,卡布里的蓝洞,这怎么能叫弯路呢。”万里看了眼窝在座椅里的仝姝,笑着说道。

“尝试去触碰人类认知的边界,本身就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车子停在停车场入口,保安看见车牌一下子打起jg神,从小亭子跑了出来,还给前台去了个电话。仝姝不知道这是哪里,打开车窗向外看,外面只有一栋很高的多边形建筑。

几年不见,汉庭已经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

仝姝心里暗暗惊叹。

万里停好车,车内漆黑,仝姝知道,是道别的时候了。

她习惯x的张开手臂,出于礼貌想和他拥抱一下。万里这几年也在美国,应该不会介意吧。

“谢谢你送我,路上小心。”虽然一路闲聊,但很神奇的是,她已经有些释然。终究是过去的事,那就留在过去好了。

手臂在虚空中静置了几秒,见万里坐在那没有反应,仝姝有些尴尬。

“那我走了哈,拜拜。”

一只手去拉车门,另一只手落到一半,忽然,手腕被猛地扣在座椅靠背上,下一秒,她便被男人紧紧的拥在怀里,不能呼x1。

他微弓着背,身子滚烫,隔着衣服都烫的仝姝心尖打颤。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臂竟然这么有力,肩膀好像也b以前变得更结实了,x也是,yy的,压得她喘不上气。

男人的拥抱很有分寸,紧紧抱了一瞬便松开了手,没有其他的肢t接触,只有额头轻抵在她的肩上。

记忆里的丝丝缕缕的木质香味织成一张大网,将仝姝密不透风地包裹,眼眶发烫。

“万里,你身上怎么有一gu木头味?你家也是开木匠店的?”

仝姝躲在竖起的课本后面,转头看着万里,偷偷问道。

那时他们刚成为同桌两周,委实算不上熟。

14岁的她,也不知道木香安神,万里每天幻肢痛得厉害。

一颗粉笔头jg准的砸在仝姝的头顶,全班哄堂大笑。

仝姝的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红。

万里看了她一眼,举起手。

学生们纷纷转头看向最后一排,讲台下逐渐沸腾,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

“老师,刚才您的问题我没听清楚,她帮我复述了一遍。”

他的声线冷清,讲起话来不疾不徐,全班瞬间安静下来,老师假装咳嗽两声,点点头,继续讲课。

她呆呆地看着万里,万里则看着黑板认真听讲,并没有回应她的目光,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时值深秋,窗外的老树枝叶凋零,夕yan就那么直直的从窗户照进来,给这个身上一gu旧木头味的少年也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整个青春的全部回忆早就像胶水一样将他们粘连在一起,撕裂得血r0u模糊的伤口在八年后又重新隐隐作痛。

她偏头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停车场两边的路灯在她眼里渐渐失了焦。

千言万语终究只化成了一声叹息。

“别这样。”

良久,她低声道。

她早就过了ai恨都疯狂的年纪,成年人之间,总要彼此留几分t面。

两人坐在各自的座椅上,衣服还残留着彼此的t温。

车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陈年旧事我不想再提,相识一场,好聚好散吧。”

她再一次道。

男人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se,只是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好。”心脏绞痛,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身子压得更低了些。

“对不起,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粗粝的声音落到仝姝的耳朵里,像沙子细细密密地碾过她的心口,刚才那番说辞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此刻她喉头哽着,再说不出一句话,伸手拉开车门。

万里本能的想伸手拉住她,却又y生生缩了回去。

“我只有一个问题。”

仝姝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此刻又停下动作,背对着他。

“他对你好吗?”

这里应该离海很近吧。

不知何时,仝姝眼前早就模糊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得到一阵又一阵海浪空旷的回响。

“挺好的。”几个字轻轻的落在空气里,风一吹就散了。

“那就好。”

海风cha0sh,连他的声音也沾上水汽。

车门关上,几秒后,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nv人单膝顶住座椅,虎口卡住他的下巴,男人被迫抬头。

一个吻落了下来。

吻还是嘶咬,他也分不清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下唇要被牙尖磨穿了,口腔里弥漫开浓烈的血腥气。

八年,ai被泪水一遍遍打sh,早就生了锈。

她俯身推他的肩,跨坐上来,伸手关上车门。

手掌抚上男人sh润的侧脸,g着他的舌尖,声音含糊。

“单身?”

她轻笑一声,接着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是,不然你不会送我回来。”

“做吗?”

温凉指尖握住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腕,一寸寸向下移动,顶开十指,慢慢紧扣。

“什么?”

大掌被一只手带着从衣服下摆钻上来,停留在温热柔软的起伏。

灰se紧身的工字背心印出明显的手掌形状。

“za吗。下面都这么y了。”

她一向直白,不屑掩饰。

他的五指被一gu力道压着,逐渐陷入掌下的rr0u里。

寂静良久,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把我当什么?”

有温热的yet忽然滴落在她的掌心,顺着手腕一路向下,麻麻痒痒。

不是错觉。

“还能是什么。”她挑眉笑了笑,似乎男人提了个蠢问题,“酒后乱x。”

她的另一只手已经向下0索着,拉开男人k子拉链,早已充血膨胀x器忽然被释放,弹到她的手背上,发出两下清脆声响。

仝姝向上挺了挺身子,给他留足了空间。

“仝姝,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后悔。”

男人的手掌紧贴她的后腰,微微颤抖。

“不用。”

她的手扶住顶端,猛地沉腰坐了下去。

“我从不后悔。”

话语伴着一声sheny1n溢出。

硕大的顶端猛地cha入最深处,下面忽然被塞得太满,入口还残留着丝丝拉拉的灼烧感。

她没忍住,暗暗深x1两口气,身子抬起来一些。

她曾见过他那活儿,很多年前,在青春期的末章。

他坐在轮椅上,下身0露,只搭着一张浅蓝se的羊绒薄毯。她从后面圈住他,心脏狂跳着,手指挑开毯子向下探去。j身粗y,一只手堪堪握住,青se的血管缠绕盘虬,狰狞丑陋,与他一贯冷清素净的外表极不相符。

身下的人并不动作,但r0ub1相贴,她清楚地感受到沸腾的血ye一gu一gu地跳动,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t内的roubang每动一次,她便也不受控制地收缩一分,两人身t里的毛细血管仿佛伸出了触角,严丝合缝地生长纠缠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手紧扣着他的肩,她开始小幅度地上下起身,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顶端的g0u壑被带动着不断剐蹭r0ub1。

像是要把她最敏感,最娇neng的神经都一层层剥脱下来。

车内安静,无限放大着两道粗重的喘息,伴着tye交融的yi声响,没有规律的此起彼伏。

她又一次坐下去,这次却忽然停了动作,挺着腰往男人身前动了动,直到将roubang的根部完全hanzhu。

g0ng口被y生生顶开,酸胀感从小腹直窜上后脑勺,在头顶炸开了花。

她侧着头,sh热的舌尖t1an舐着男人同样sh润的眼角。

yet源源不断,她g紧他的脖颈,尽数接纳。

这才是她想要的。

那些深夜里哭到颤抖时,心脏疼痛的酸楚,她要原封不动的一一奉还。

“别闹了。”

他面颊烫得仿佛起火,把头偏到另一侧,用气音低喝道。

“谁闹了?”

她追过去,亲亲他眼睑下方sh润的皮肤,语气轻松,倒像寻常情侣的亲昵。

“嗯”

太紧了,男人憋得痛苦,r0uxue里的分身只是被她轻轻一夹,忍不住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又蒙上层汗。

黑暗里,他重新用牙齿碾磨起自己下唇的伤口,拼尽全力绷紧脑子里最后一根弦。

“你有男朋友。”

“果然是你。”她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也大方承认道,“用不着你提醒,没有男朋友我也不会来吃你ji8。”

说着,腰又抵着那处坚y,用力又缓慢的扭动了一圈。

“我他妈可不信什么偶遇,万里,知道我有男朋友你还犯贱来招我。”

“怎么样,当小三的滋味如何?”

r0ub1上的敏感处也跟着被碾磨了一造,她身子禁不住发软,双手攀住他的肩。

脑袋偏了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动不动地枕在他的x前,墨发垂到腰际,遮住了一片春光,只有下t紧密结合,yet顺着j身滴落在皮质座椅上。

看起来乖顺极了。

她笑了笑,又低声说道。

“上学那会儿,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最恨你爸找的小三。”

只是看起来乖顺。

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像削尖了的木棍,直往他肺管子上戳。

他咬紧了后牙,太yanx突突跳个不停。

“会怀孕的,你不知道么。”

她没说话,忽然一口咬在男人喉结下方三厘米,带了十成十的力道

身下传来一阵凶猛的战栗。

看来她没记错。

这是他身t最敏感的部位。

“所以呢?怀了你的孩子,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她毫不留情地啃啮着他的颈r0u,弓起身子,反手顺着凸起的脊梁骨0到背后,双指一挑,一根内衣肩带滑落,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臂上,上下又动了几个来回,内衣滑落到肚子上。

y挺充血的rujiang透过男人的指缝,浑圆饱满的x在灰se面料弹x面料上撑起两个明显又突兀的弧度。

“我不稀罕你的孩子,拿钱来换就好,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木棍上还砸满了钩子,往他心口一搅合,几下就变成了一滩烂r0u。

脖颈像被子弹穿了孔,男人痛得挺身,头向后仰。

“仝姝。”

他视线凝在漆黑的车顶,倒x1了一口冷气,眼尾早就晕开一团红晕。大掌放在她的后脑,颤抖着轻抚,说了生平头一句脏话。

“我他妈真想csi你。”

话落,斜放在中控旁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传来震动声。

仝姝拧过身子,伸手去够。

捏着手机屏放在x前,右边的rr0u被压得微微变形,只有rt0u被男人指尖掐着,搓扁r0u圆。

“一帆。”

男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继续埋下头,清冷的声线经过口腔,糊上了一层暧昧的水声。

“接。”

她右滑,电话里传来肖瑶有些焦急的声音。

“喂?万里,你把姝姝送到酒店了吗?她一直没回消息。”

仝姝愣了一下,五指cha入男人的黑发,攥住,向后用力,示意他停下。

“瑶,是我。”

她的声音原本就偏低,酒jg混着q1ngyu打磨了一遍,一开口竟粗糙得有些吓人,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对面显然也没想到是这个情况,沉默两秒。

“你们现在待在一起吗?那就好那就好,你晚上喝了酒,一直没回消息,我怕出危险。”

肖瑶在t制内工作久了,三两句就把话圆了回来。

“嗯,聊了会儿。”

仝姝清了清嗓子,从男人手里接过一瓶拧开了瓶盖的水。

“万里在旁边吗?”

仝姝瞥了一眼身下这人。

“算是吧。”

准确地来说,负距离。

x口忍不住铰了下身t里那根不见疲软的r0u龙。

仝姝听出了肖瑶刚才沉默里的yu言又止。

她将身子直起来些,中指往下摁着音量键。rt0u刚才还被sh热舌尖包裹,现在一下子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像是有细小的针尖在密密扎。

“你说就行,我已经走远了。”

男人垂着眸子,一言不发,拇指沿唇边揩着淌下的涎ye。

“嗯,放心”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仝姝低头看了男人一眼的发顶,食指挑起来一绺,轻轻打着圈。

“早就不喜欢了。”

黑暗里,忽然danyan开一声低笑。

男人从座椅靠背上离开,微微拱起身,这个姿势显然b刚才顶得更深入,guit0u又进去一截,估计是冠状g0u卡住了g0ng口,小腹酸胀到几乎要爆炸。

仝姝手里还拿着电话,眼睛却一下翻了白。

男人不顾她抖得愈发厉害的身t,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断俯身,手指0到二人下t的jiaohe处。

x口受了刺激,一收一缩,不停吞吐着x器的根部。

长指打圈按压着被入口处薄薄一层的皮肤,接着y挤进去抠挖,搅动起响亮的水声。

“不喜欢?”

他音量如常,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将手抬到nv人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分开,拉出长长一条银丝。

四个钢琴琴键的跨度。

她身子早软得没了力气,极致深入的捣弄让她几度濒临快感的临界值,大脑像失去信号的老旧电视机,满屏黑白雪花。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颈不断下压,他也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角,低柔的声音落在手机听筒旁。

“这就是你说的不喜欢。”

仝姝匆匆摁下了屏幕上的挂断键,大口喘着粗气。

电话挂断的瞬间,男人双手拖起她的t,开始了真正的进攻。

她感觉自己要被撞飞到天上去,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嘴大张着,嗓子里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一会儿空虚,一会儿饱胀,她胡乱地上下颠簸,全身滚烫的血ye都要被摇匀了。

指甲sisi嵌进男人的后背,ga0cha0来得猝不及防。

guit0u被一gu暖流当头浇下,jg关大开,他想将roubangch0u出,nv人却沉了腰,t0ngbu压在了他的手背上。

炙热的n0ngj1n尽数喷洒在子g0ng的最深处。

“还没s完?”

她彻底瘫在他身上,话里已经带了沉沉的倦意。

男人s了很久,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纾解过yuwang。说话间,又一gu热流钻了进来。

腹部热乎乎的,像灌满了热水。手不自觉地抚上去,没想到线条清晰的小腹竟微微隆起。

“真夸张。”

“想不到大少爷竟然还缺nv人。”

仝姝整张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身下塞着的roubang没有软下去的迹象,白浆从x口汩汩溢出,滴在黑se皮椅上分外刺目。

听了这话,男人下身又开始动作。

她刚来过一次ga0cha0,身子骨里的余韵还未消退,哪还经得起半点刺激,连忙低声道。

“没有不喜欢。”

仝姝聪明,清楚他想听什么,不过是嘴皮子一碰讨个饶的事。

她也没撒谎,喜欢他的身t也算喜欢。

“实话说,你b他大。”

这个他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仝姝伸手从副驾驶ch0u了三张纸巾垫着,另一只手缓缓将男人的x器拔出来,粘稠的浊ye有些分量,两秒后,纸巾全部sh透。

她草草收拾好就下了车,右手手腕却始终被男人紧扣着,他的力气b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这一点她刚才就领会过了,现在也不再妄图挣开。

万里不说话,就斜靠在椅背上,k子褪到膝盖下方,右腿小腿的假肢露出来一部分,整个人像一团被r0u皱后缓慢散开的卫生纸,凌乱不堪。

衣服下摆,腿间,椅子上,ayee的白痕四处都是。

男人依旧不松手,只是把手机递过来。

她懂了他的意思。

打开相机,拍了一下他微信的二维码。

“现在没网,回去加你。”

男人这才放开手。

仝姝走远了几步,又退回来,拿出钱包,取了两张100瑞法的纸币往车内一甩,正好甩在他脸上。

纸币很新,打在空气上都带着响,像两记耳光ch0u碎他最后的骄傲。

“今天辛苦你,不用找了。”

仝姝食指中指夹着房卡刷开门锁,拇指指甲沿着铝箔纸滑了一道圆弧,扣开一片短效避孕药,

“滴”一声,她侧身将房门顶开,药片已经塞进嘴里。

从客厅的ibar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对着嘴猛灌了两口,喝得太急,刚放下水瓶就打了个嗝,隐约能听到回音。

这是一间75层的海景行政套房,大到有些空旷。短效是苏黎世的gp给她开的,工作压力大加上情绪影响导致月经不规律,已经吃了有一阵。

水刚落到胃里,忽然,一gu热流不受控制地从甬道奔涌溢出,像失禁,顺着大腿内侧继续流淌。

这种粘腻不堪的感觉她熟悉又厌恶,从头顶扯下背心,三两下就把自己扒了个g净。

仝姝把衣服团起来扔进衣柜,恰好经过全身镜,淡淡扫了一眼。

镜子里的nv人长发落在x前,发丝细密,如同黑雾,朦胧地遮住nzi上红到发紫的吻痕,一,二……她数了数,从锁骨到rujiang大致有七八处,从huax泄出来的白sejgye已经流到了膝盖。

她静静地看,内心没什么波澜。

从酒店停车场走过来只需要几分钟,她又想起刚才离开的时候,男人的声音顺着海风贴到自己后背上。

“怀孕了告诉我,你要生的话我来养,按照你说的,多少钱你说个数。”

怀孕?

她拿了条浴巾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对着细密的水柱冷笑一声。

以她的能力,就算在苏黎世留不下,回国找个糊口的工作完全不是问题,在t大读本科的时候,随便接点企业的私活也能过得很滋润。

她怎么可能蠢到那个地步,拿自己的事业和人生当筹码去赌男人随口的一句话。

偏烫的热水当头浇下,浴室雾气升腾,一寸寸解冻着紧绷的筋骨,身t后返劲儿似的开始疲乏,小腹不时传来强烈的酸胀感。

bx形成了肌r0u记忆,一直在不受控制地进行有规律的收缩,像是男人的r0u根还牢牢cha在里面一样。

十分钟以后,她擦g身子。腰带随意打了个结,白se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光脚站在洗手池前,瓷砖漫上来丝丝凉意,水龙头上方的镜子起了层稀薄的雾气。仝姝拢了拢滴水的长发,右手举着吹风机,左手手背蹭g净镜子正中央的一小块区域。

镜子里的人b她矮一截,眼神漆黑空洞。

周遭灯光昏暗,背景是脏腻泛h的白se瓷砖,生了锈的红se剪刀正卡在长发的齐耳处,头发太厚,nv孩剪得手抖。

胳膊一用力,腿心淌下一道白浊。

继父李士强对着马桶抖了抖软成一坨皮的ji8,提上k子,推门离开。

十二岁那年,仝海波赌博又出轨,追债的找上门来,母亲陈丽萍带着她改嫁。对方是县供水局的科员,平头方脸的普通人,但b在村里替人打棺材的仝海波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除了每逢陈丽萍在医院值夜班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爬上她的床。

中午,仝姝刚给李诚换完尿布,客厅的座机响了。

不是熟悉的号码,仝姝犹豫了一会儿才接起。

“喂?”

电话是母亲陈丽萍用卫生所的座机打来的。说刚收到了省实验的录取通知,九月一号去报道,住宿还可以申请贫困补贴。

“哦。”

这是仝姝拼了半条命学出来的结果,倒不觉得有什么的意外。

陈丽萍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兴奋。

省实验是s省最好的高中,骨外科陈主任家的儿子也在那上学。nv儿被破格录取,当然离不开她作为母亲的成功教育。工作十几年,她终于在下班路上扬眉吐气了一回,推着自行车,享受着同事不知真情还是假意的恭维。

还有另一个原因。李士强的房子是早几年单位分的,五十平的两室一厅,仝姝搬走了,她就能和李士强分开睡。

男人yuwang大,要么就是和儿子一左一右x1她的n,要么就是当着儿子的面,边x1她的n水边cg她。

“儿子,看妈妈saob。”

男人把她翻过身,正对婴儿床侧躺,大腿被完全分开开,roubang飞速进出,打出浓密的白沫,jiaohe处泥泞不堪,一览无遗的暴露在小孩眼前。

虽然小孩不懂事,但对一个nv人来说也实在羞耻。

陈丽萍又问了几句李诚,问仝姝给他做的什么吃的,尿布得用冷水洗,热水贵……

仝姝沉默地听着,陈丽萍说到一半,她直接挂断了电话。换衣服的时候座机又响了几次,她没再接,在卧室睡觉的李诚被吵醒开始大哭起来。

仝姝把卧室门关上,放伸手0进沙发靠背,直接把电话线拔了。临走前从鞋柜ch0u屉里拿了钥匙,拧开门锁。

她找了个网吧前台的活,试工那天老板看她机灵,留她做两个月。

九月,她拿着两千块钱工资逃离了那栋吃人的房子,坐上了去省实验的大巴。

在举目荒凉的十四岁,她遇见了万里。

2014年10月8号,国庆假期结束的第二天。

仝姝顶着一张火辣辣的右脸往教学楼走。

昨天晚自习课间,仝姝听见前排两个男生讨论班里谁的nzi大,说英语课代表穿的是粉se挂脖内衣,肯定私下里sao得一批。

“说实话啊,我觉得肖瑶的最大,看着得有d,波涛汹涌啊。”

痘痘男抻着脖子往第一排肖瑶坐的位置望了一眼,接着gui缩起来,躲在摞成墙的练习册后面,跟旁边的毛寸男说道。

为了表现得更直白些,还用手在x前掂了两下。

“估计r0ur0u更大。”毛寸男笑着接了一句。

仝姝在后排听着恶心,掏了掏耳朵,弹在痘痘男的校服上。

“你可以回家r0u你妈的。”

课间难得安静,仝姝嗓门也不小,一句话就引来的全班人的目光。

“我a,n1taa傻b吧。”靠窗坐在里侧的痘痘男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成片发炎的痘痘甚至红到有些发紫,“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课本就往仝姝头上招呼。

仝姝侧身躲了过去,她也不是吃素的主,双手举起椅子就往下砸,把对方连人带桌子掀翻在地。

毛寸男带着班主任从办公室赶来的时候,痘痘男已经被仝姝用椅子sisi地压在地上,身下是一地散乱的课本,嘴里“疼”“疼”叫唤个不停。

今早八点,陈丽萍如约而至。

仝姝挨了亲妈两巴掌才把她送出校门,回教学楼的时候第二节课还没结束。她就蹲在楼梯口的角落里等着,打了下课铃后往教室的方向走。

“哐啷”一声,教室后门被一脚踹开。

班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去跑c,教室的最后一排,她的座位旁边,多了一个人。

那人听到这声巨响,自然也看见了她。

仝姝昨晚去台球厅上班,一整夜没合眼,全凭一口气吊着,现在困劲儿上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座位旁边。

“你好,我叫万里。”

男生看着她,出于礼貌,主动自我介绍。

仝姝点点头,没看他,一把拉开椅子,埋头就开始睡。

仝姝睡了整整两节课,直到中午放学才醒。

放学铃b下课铃响得久一些,仝姝被吵醒的时候脑子还是懵的,她习惯枕着胳膊睡,小臂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

她呆坐着,渐渐回过神来,张望了一圈空荡荡的教室,又抬头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挂钟,这才意识到已经放学了。

视线收回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旁边多了个陌生人。

她猛得从椅子上弹起来,桌椅被带得哐啷啷一阵响。

“你谁啊?”她站在过道上,一边r0un1e着胳膊,一边警惕地看着对面的男生,眉头蹙起。

万里正在用手机打字,是最新款的白seiphone4s。

闻声只掀掀眼皮瞥了她一眼,并不说话,继续低头打字。

他哥万钧今早来办理的入学手续,这会儿问他在学校还适应么。

万里咬了咬牙,为了不让他哥担心,把编辑好的消息全删了,只回了一句。

【还行。】

说实话,男生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挺文气,不像有攻击x的样子,她便又坐了回去。

她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先是打了个哈欠,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后捋着自己枯草一样的h头发。

仝姝单手托着腮看他,换了个友好些的语气问道。

“我叫仝姝,你是新来的?你叫啥?”

几分钟过去了,始终没等到答复。

b起动手打架,这种刻意的无视更让她不舒服,显然对方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有些火了,不耐烦地吆喝起来,“n1taa哑巴啊,问你也不说话。”

万里这才把手机收好,转头看向她,眼神淡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副鬼样子落在仝姝眼里就是ch11u00的挑衅。

她是省实验出了名的“毒瘤”,ch0u烟,喝酒,逃课去网吧都是小事,她在校外打起架来都是不要命的架势,人看着瘦,但是力气大,出手又狠。学校里没人愿意跟她说话,生怕沾上一点腥。

万里这样的,她也是头一个遇到。

可村里有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仝姝心里也有些打鼓,又怕丢了面子,只能y着头皮上。

于是她一把攥住万里的校服领子,蓝se领口被扯得变形。

“松开。”万里面无波澜,眸子深了深,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冷冽。

“我要是不呢?”仝姝手上再一用劲,万里整个人被拽着往前移动了一下。

两个人离得很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鼻腔呼出的热气。

她又拽了拽,发现有点不对劲,视线往下扫了一眼,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少年正坐在轮椅上。

“原来是个瘸子。”仝姝忽然松开手,眉眼也轻快了些,一副懒得跟他计较的样子。

万里听到这句话,脸se瞬间变了,薄唇抿得没了血se。

“你叫什么名字?”

她拖着椅子主动往万里跟前凑了凑,语气缓和了不少。

仝姝从小在村里跟着爷爷nn长大,仝海波是独生子,老两口就她一个孙nv,对她自然是好。她nn也是常年坐轮椅。褥疮,肌r0u萎缩,关节疼,整宿疼得睡不着,在她小学毕业那年得癌症si了,后来就再没人对她好过。

万里扭过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要搭腔的意思。

仝姝也不着急,后腰往椅背上一靠,索x翘起二郎腿在他跟前坐着,一副“看咱俩谁能耗过谁”的架势。

他最终还是没犟过仝姝,从小到大学到的良好教养没有告诉他应该怎么应付无赖。

十分钟后。

“万里。”

两个字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三峡千山暗,终南万里春。是这个万里吧。”

“巫峡”

万里忍不住纠正。

仝姝夸张又敷衍地点了点头,本就成了一坨j窝的h毛经过这么一甩显得更凌乱了些,估计也没听进去他说什么。

“咱俩换换,以后你坐外面,这样进出方便。”仝姝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桌子。

“嗯。”

他刚做完截肢手术,恢复期还不方便穿戴假肢,目前只能坐轮椅。

听班主任说这个他这个同桌的入学成绩是全年级最高的

nv生一头短发,发根处长出一截黑se,其余的地方h得晃眼。

发尾边缘处参差不齐,看样子是自己剪的。

个子高,脸却很小,窄窄的一张。五官锋利深邃,眼下有淡淡的雀斑,看着不像汉族人。刚睡醒,眼皮有些肿,侧脸还印着两道鲜红的压痕。

班主任估计也心虚,只说句她入学成绩高,其他的一个字没提,承诺等过几个月可以不用坐轮椅了再给他换位置。

不过他倒挺喜欢这样的人,外强中g,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相处不用费心思。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探寻的目光,仝姝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他的视线,随口问了一句。

“你的口音听着不像本地的。”

“以前在南方上学。”

仝姝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点点头。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出过q市,提到南方她就自动联想起网络图片里见过的江南水乡。黑瓦白墙,冷冷清清,倒是像他这副样子。

换好位置,万里的手已经放在了两个轮子上

仝姝两节课在外面挡着,他连个上厕所的机会都没有,“可以让一下吗,我想出去。”

仝姝侧身让开。

万里刚做完手术不久,轮椅用得还不熟练,用力推了半天才刚刚到教室门口。

“你要去哪?”仝姝从后面追上来,轮椅靠背的把手已经被她握在手里。

“你放开我!”万里一张俊脸早就憋得通红,这下是真的急了,回头大声道。

仝姝忽然明白过来。

“去厕所?”

还没等万里回答,她猛地一用劲,推着万里在走廊上跑起来,风刮在仝姝的脸上,她跑一会儿就欢呼一下。

跑到走廊尽头的拐弯处猛地来了一个漂移,稳稳地停在了厕所门口。

“完美!”仝姝对自己的“停车”技术很满意,拍了拍轮椅,“到了,去吧。”

厕所门口有三级台阶,不高不矮,却正好让轮椅上不去。

万里坐在轮椅上缓了两秒才回过神来,手从侧面0索出来一个可以伸缩的肘拐,支在地上,打算起身。

“哎哎哎,这刚打扫完,地上全是水,你用拐杖保准摔倒。”

仝姝说着,把万里的拐杖拿过来夹在自己腋下。

“以后换个腋拐吧,夹胳肢窝下面那种,那种安全。”

那时候两个人的个头差不多高,仝姝抬起万里的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就像她以前扶nn上厕所一样。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极其自然,万里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拒绝。

“蹦,慢点蹦。”

大课间学生都去跑c了,厕所没人。

万里忽然站在门口不动了,半低着头,黑se碎发垂在额前,俊脸微红。

“你出去吧,谢谢。”

仝姝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她忘了,是男厕所。

耳根一热,忙把拐杖塞进他手里。

“我……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后来的日子里,谁也没想到,两个x格完全相反的人相处起来竟然意外地和谐。

晚自习,一页练习册的纸张被他掀起来,夹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去,仝姝突然鲤鱼打挺一样坐直身子,盯着他的手看。

“翻页的声音太大了吗?”他停下动作,问道。

“嗯。”

“抱歉。”

仝姝没说话,只是换了个方向趴下去,继续睡。

她上课依旧睡觉,下课十分钟前会准时睁眼,问问万里要不要去厕所。

最开心的当属各科任课老师,既解决了万里的问题,还能少看见仝姝几分钟。

万里除了去洗手间,通常不离开座位,接水拿作业都是仝姝代劳。

长相好看的人在学校里很容易出名,万里也不例外。课间,教室后门边总是挤满了其他班的人,老师来了才轰一下散开。

倒不是对残疾人有多么好奇,十个人有十一个都是冲着他的那张脸来的。

直鼻,薄唇,轮廓立t,一双眼睛长而深邃,双眼皮jg致细窄,随着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挑,眼睑下有一颗极小的痣。

是很漂亮的长相。

班里来找万里搭话的人也很多,她无聊的时候会趴在桌子上装睡,偷听他们讲话。

万里在初三那年从上海的国际学校转学到省实验的初中部。即使是在不缺各路二代的省实验,他在初中时也已经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长得帅,成绩好,家境好,弹得一手好钢琴,围棋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在校篮球队当控球后卫。

听肖瑶说他爸好像还是个当官的,省里的官,具t是什么职位她倒不记得。

他身上的光环越多,缺失这半条腿也变得愈发令人惋惜起来。

仝姝却y暗地觉得这样才好,才显得真实,不至于完美到炫目虚幻,让人看一眼便觉得烦躁。

她后来才知道,他在瑞士出生,地理课本上的照片很多都是他早就亲眼见过的风景。

在她无法想象亚热带常绿y叶林的叶子应该是什么样子时,万里伸出手掌对她说。

“就是这么大的冬青叶子,叶片肥厚,指甲敲上去有坚y的响声。”

一片叶子足以挡住燃烧的夕yan,让他在塞维利亚的西班牙广场静静地看完一曲弗朗明戈,再将y币投进演出者的帽子里,震荡出清脆的声响。

万里是上帝给她闷热cha0sh的人生开的一扇天窗。

而他残缺的那条腿,成了她自卑唯一可以逃离的出口。

在她为数不多醒着的时间里,万里成了她的好伙伴,当然,只有仝姝自己这么觉得。

学校在非放学时间不允许学生随便出校门,仝姝从前都是钻小树林的狗洞,翻后门的铁丝网,谁能想到从天而降一张万能通行卡。

校门口,每天傍晚总能看到一个h头发的少nv,神情严肃地对门卫大爷沉声道,“师傅,开一下门,我带他去医院,再耽误要出大事。”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拍了两下轮椅后面的扶手,显得十分着急。

轮椅上的少年面无表情,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脸皮薄的遇上不要脸的,他哪有反抗的权利。

门卫也知道省实验的新生里有个残疾人,估计就是眼前这位。仝姝说完,他连忙开了门。

走出去大约一百米,万里被仝姝稳稳地停路口拐角处,一颗梧桐树下。

北方一入秋,气温便下降得很快,两周前还绿的像是绿se火焰般的叶子转眼就变成耀眼的金h。

有风掠过高处,树冠摩擦起一阵莎莎声,抖落下来几片b脸还大的树叶,轻点一下万里的头顶,再顺着身t掉进怀里。

她的指尖夹着刚点燃的烟支,弯着腰朝远处一路小跑,身后追着一道极细的白烟。

过了一会儿就跑回来,连蹦带跳,扬起一阵尘土。

“送你了,这个大。”

树叶又在他眼前抖了两下,她小口喘着气,笑着站在他面前,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而更多的时候她会走远两步,背靠着墙根,蹲在地上安静地ch0u烟。

她很瘦,露在外面的一截脚踝能清晰地看到骨头的形状。

ch0u烟的时候,身子永远都是一动不动地蜷着,凝固了成一座雕像,也从不在意烟灰会落在校k上。

她的脸总是被丝丝绕绕的白烟遮挡着,偶尔的,会露出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睛。

冷冽。

幽暗。

寂静。

他不认识她,或者说,他重新认识了她。

她炙热的皮囊里夹着一把冰凉的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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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有人看,party都没去,4000字写了整整一晚上悄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