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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云寺 姜姜江江 2335 字 2个月前

诗曰:

卸却吴绫重,宽衫奈瘦何。偶随啼鸟听,竟踏落花过。

玛瑙春云寺,胭脂夕照坡。画船何处去,烟外响吴歌。

这首《踏春词》乃是一个俊秀南金,王次回所作,道的是吴地春景,凄楚迷人,诗里带出一个春云寺,不是妄言,古确有之,其中还有一桩故事,且听在下道来:

话说汉末少帝时候,朝廷陵替,群雄逐鹿,吴地有一寒门孙氏,世代行伍,趁乱世出头,渐成大族。家主孙坚,娶妻吴夫人,生有二子一女,长男名策,字伯符,年少将军,江东人皆称“小霸王”,次子名权,字仲谋,胸蕴英才,可惜先天身骨不足,居家调养,小女尚香,年幼总角,如今他家虽显赫了,亦无寻常世家那些阴私计较,仍是热热闹闹的阖居一处,上下和睦。

时值春末,小将孙策征庐江太守陆康,得胜而回,路过淮南郡寿春地方,连雨霏霏,军马疲乏,因在此地补充修整,孙策本是少年人,又性情活泼,哪里闲得住,转日就趁着雨脚暂歇,单枪匹马撒欢去也,怎知行不到半个时辰,乌云又起,雨势急大,遥见远远山埃之上有一古寺,遂策马奔驰而至,见石屋之中,塑一神女高高端坐,旁有石碑,上镌春云寺,乃桃花息夫人之供奉,孙策仰观坐塑,见那神像与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碧蓝色衫子,颜色鲜丽,神情活泼,拈花微笑,眼波将流,心中不禁纳罕:“我征战奔波多地,也见过不少寺庙雕塑,都不似这样传神。”不禁盯着那神女越发呆看,只觉那双眼睛神光流转,愈看愈深,不知他想到什么,忽红了脸,忙向那塑像拜了一拜,口中说道:“失礼失礼,孙策无心冒渎,望息夫人恕我罢。”

静候片时,方想到此乃木雕泥塑,一时失笑道:“荒唐,我竟然在荒郊徒向木石告罪,说出去不怕惹人笑话。岂不知任我说甚么,它也理会不得,它若理会得了一字半句,也算一桩奇事。”想着就欲离去,心中不知怎的还是不舍,又道:“罢了,外面雨还未停,想来你一个塑像年久在这里也是无趣,看你寺中也不像常有香火的,不如我为你金身扫扫灰尘,一来为我爹娘弟妹积德祈福,二来嘛,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说着,脱了披风在手,向那泥塑拂去。

忽然就听“噗嗤”一声笑,惊的孙策手下一停,忙向四处打望,见寺门半掩,门外白雨潺潺,门内四壁徒然,一切如常,正在不解间,一枝桃花正打在头上,却听女子声音笑道:“喂,好蠢的人,明明我在这里,还向哪里找呢?”孙策接了那花枝在手,抬头向供案上看去,却见那原本端坐的神女像竟活了,一个蓝衫小姑娘坐在上面,活灵活现,巧笑倩兮,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似是笑他。

“哈哈哈,你还揉眼睛,当真分不清活人和泥塑吗?”小姑娘笑着从高台上站起,指指点点道:“那呆子,让开让开,我要下来,陪你做戏那么久,我的腿都酸啦。”

这回轮到孙策做木雕泥塑,只顾呆望着上头,脚下挪了没三寸,那姑娘似是这样淘气惯了的,拢起裙裾,向下便跳,争奈供台着实高耸,眼见着就是要跌,孙策急忙轻展猿臂,半空中将人一把拢在怀里,小将军生的肩宽窄腰,十分高大,只觉得好似胸前揣了一只小鸟,轻飘飘,软乎乎,香喷喷。

抱着转了个旋儿,衣带发辫缠在一起,也舍不得放手,那小姑娘咯咯地笑,转手拿着花枝打在他肩上,一瞬幽香浮浅,分不清是花香还是什么,只是醉人心魄,胸腔似有小鹿撩蹄,蛮横冲撞,孙策惴惴的捂住胸口,第一次感到这颗心如此热烈跳动。

“我……”支吾的话还在嘴边,那女孩已径自走去门边看雨,手中一片片剥着桃花瓣,落在脚边,香浮一地,边脆生生抱怨道:“这雨下个没时了,喂,你叫孙策是不是,方才拜我时听你说的,你做什么来这里?”

孙策也走来站在门边,侧过脸看她,笑道:“躲雨呀,你们寿春的雨总是这样大吗?”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才来。”那女孩歪了歪头,“这里好无聊,想回去和小陈钓鱼。”

孙策笑道:“钓鱼吗?可以去我们江东啊,我家有艨艟,可以开到海上去,钓鱼,钓虾,还能钓水母。”

女孩听了却面露忧色,“我不去江东,伯父说,要带我相看的人家就在江东,我不想去,我想回广陵。”

孙策心中一跳,忙又问:“江东的谁家?我认识的人可多了,你如果不喜欢,我能帮你忙的。”

“我也不知”女孩望着雨帘,怅然道:“只是不去那里,又能去哪里呢?算啦,这些都是我的家事,与你说也是无用。”

“也不一定呀,我有一匹快马,譬如你说了去处,天涯海角,我都带你去得,实在不行,就去我家,我家的父母弟妹,都是顶好的人,如果你愿意去,一定会像待亲人一样待你,你,考虑一下呀。”孙策挠挠头,莫名紧张。

女孩闻言一笑,“你说的有理,我需打点些应用之物,若你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明日便还到这里来,我将去处说与你。”

孙策一下子高兴起来:“一定,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呀,他们都叫我阿广,你也叫我阿广便是。”

“好,阿广姑娘,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明日就在这春云寺,我等定你。”

寺外骤雨渐歇,鸣蛩四起,二人相互揖别。

是夜,天边惊做春雷,又是一场好雨。

只是春云寺中,孙策等了一整日,除了狐踪鼠影,再未有人踏足暂留。

挨过了几场春雨,转而夏至,江东孙家张灯结彩,迎娶新妇进门。

阿广手执纱扇掩在面前,坐在洞房的喜床上。

刚刚青庐拜堂,此时房中人不多,案上摆开腊肉和卺酒,众人中间簇拥着那位进来,落坐在身边,她听到低沉的咳嗽声,适时却扇,随着众人的欢声,面前是一张过分年轻且苍白的脸。虽本也未抱什么不该有的期许,面上仍不禁流露出几分惊讶和惋惜,那少年明显体弱,勉强吃了半片肉,酒也只在唇上沾了一沾,总算是礼成了,她想。

众人知趣的各自退去,新房中只余二人对坐。

“阿广。”少年闷咳几声,面上红的不自然。

“要歇息吗?”

少年点头,好在一切事体都有嬷嬷打点,阿广卸妆换衣回来,那少年也已梳洗毕,穿着大红寝衣坐在床上,乖巧的等她。

“红烛莫吹了,嬷嬷说,新婚应是燃着一夜的。”少年人的嗓音还带些喑哑,羞涩的潮红令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好看很多,阿广点点头,竟然觉出几分亲切,于是上榻,落了龙凤帷帐。

帐中透来红烛暖色的光。

沉默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的。

“嗯?”阿广侧在枕上,并侧的少年早已盈盈的看着她,不觉拥过来,羞涩而微微颤抖的胸膛拢在身侧,那少年特有的嗓音格外清晰。

“阿广,我今夜,十分欢喜,我想,我想…”两对面孔渐渐靠近,唇舌交接,绵软甘甜,缠绵悱恻,阿广没有推拒,她毕竟,今夜成婚,成了他的妻子。

细长而微凉的手指灵巧拨开衣襟,游鱼一般抚住了两边峰峦,又无师自通的撷着一颗缨果揉捏,制造层层酥麻,递遍全身。

“唔”,亲吻的间隙中,喉咙忍不住轻轻呻吟,少年丝毫不想浅尝辄止,采撷了樱桃,手指又顺着腰肢向下游走,触到平坦的小腹,稀微的绒毛,仍旧朝着更加隐晦处跃跃欲试。

“不,不可…”

“阿广,我们是夫妻…别拒绝我,求你…”少年气息亦变得粗重,爬在阿广胸前,衔着一颗红缨舔吮轻噬,下面一只灵活的手早已突破重重关卡,抵达那处幽深境地,生涩的搅动,感受到身下的身体骤然绷紧,少年伏在耳边,低低问道:“是我不好,可弄痛了吗?”阿广阖眸侧首不语,而额上鬓边早已沁出了细细的汗,腮渐陀染,好似蔷薇带露,分外可怜,少年凑来吻了一吻,就向下去,趴伏在雪腿之间,昏昏光晕中,依稀看得见那个粉腻白嫩的小东西,却比无数次想象中的更加美好,轻轻的拨开外面双瓣,顶上一颗嫩珠,下面还有一对小小的花萼,里面是…

少年伸出舌尖,向那处急切的舔弄。

“唔唔…”

他竟然…阿广不禁低呼,双腿忍不住并拢缠扭。

“好了,放松些”少年仿佛很满意她的敏感,扭头在腿根上轻啃了一口,留下一圈红痕,便又去花瓣中舔舐,舌尖宛如一条湿滑的小鱼,总是循着那缝儿,往身子里钻,也不知是口水的浸湿,抑或是不知名处终于肯施舍甜美的蜜汁,随着口舌搅动,啧啧水声越来越明显,高挺的鼻梁不时碰触上顶端那颗小肉珠,引得阿广连连发抖,只好咬着唇,才不至于发出不堪的声音。

“还有这里,也要弄一弄。”少年从桃花涧中抬起头,双唇一片晶莹,转瞬又含上那处肉珠吮吸,底下衬上一指,缓缓插进那花萼掩映中的小孔内抽送。今夜的一切作弄,尽是阿广生平从未有过的,事先虽有教习嬷嬷,不过是粗陋的传播,唯有亲身到了这红烛帐内,鱼水相戏,方知其中真味竟是这般惊心噬骨,难辨苦痛。

那少年比她小三岁吧,庚帖上说,是十五岁?可看去分明比十五岁还要稚嫩些,这样小的少年,此时却扭在她的身上兴风作浪,抵住那一块小肉儿又含又吮,舌尖拨的魂灵都颤,还有那不知羞的指头,竟顺着那处越进越深,甚至还蠢蠢欲动再进一根,他可知道,就在此时此刻,碰触到的地方令她浑身战栗,快活的浪涌一阵一阵,扑的她灭顶,既觉羞耻,又私心想快一点,重一点…忽地,快感犹如烟花炸裂,脑内一片茫然,腰身不受控制的向上弓起,那处幽深的甬道也随着抽搐,抽搐,奔流出股股热流……

“嗯…”阿广从牙缝中钻出长吟,颤抖的尾音同舒张的肢体一道隐没,忽然听到一阵响亮的吸溜水声,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早已羞愧的难发一言。

少年从她胯间抬起头来,眉眼弯弯,冷峻的脸上终于带了笑颜。

“姐姐,你真好吃。”

他面颊,口唇上满是亮晶晶的水液,开心的凑过来,附在耳边轻声说着:“姐姐,我叫你姐姐,你叫我仲谋可好?姐姐,你下面流了好多…水,仲谋喜欢吃…”

柔情蜜意,吻唇交颈,化雪沃冰。

“姐姐,你摸摸我…”少年拥着阿广,翘起的下身不住向前顶探,滚烫,炽热,见她久无所动,索性拉着一只柔夷,探向身下,阿广才从潮落,晕晕乎乎的由着他作弄,忽觉手中塞来一条滑动的硬物,稍一攥弄,就激起少年压抑的沉吟,口中将“姐姐”两个字颠倒呢喃,说的粉碎。

“好热,你离开些。”阿广心脏砰砰直跳,终于受不了这种近乎病态的胶着缠绵,少年向她肩窝中轻轻咬了一口,转而爬起来,又跨坐在身上。

再次拨开那对红肿油亮的小萼,骨节分明的手指扶着阳物,对准那小小的孔儿,缓慢而坚定的推进。

是有些痛的,那龟头也有杏子大,肉茎也有三指粗,勉强挤进未经人事的穴道中,免不了一番曲折辛苦,少年双目炯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东西寸寸侵入姐姐的身体里,这具他偷偷肖想了成千上万次,比梦幻中更加美好的身体。

“姐姐,叫出来,痛了就咬我。”少年伏下身,胸膛紧紧贴着那对浑圆的雪乳,将自己炽热的双唇去寻她的,下身使力不辍,贪婪的一个劲向里钻。

“你,你轻些”阿广痛的发汗,只好锁紧了那肉口,企图能够抗拒硬物的入侵,殊不知愈发激起了对方的狂兴,少年长吁一声,讨饶道:“啊,姐姐别夹,我要,我要…”

随言狠力一顿,连根尽入,方觉内里火热崎岖,好似万口吸吮,阵阵紧缩,简直一刻停留不住,边声声叫着,连环抽送,争奈初尝人间滋味,难免过激,还是累年病弱的人,未及十数,一举洋洋了,瘫在阿广身上,牛喘不住,待那话儿醇尽,渐渐软缩,方脱出穴儿来。

仲谋随将面庞埋进阿广肩窝中,良久闷闷道:“姐姐,是我不好,我,太快了,以后不会的,以后我会,好好服侍姐姐。”

阿广不禁哑然,身侧卧着的小小少年,身量尤不及她,偏就成了夫妻,也理不清谁更该抱愧,只好顺着他些,被中伸过一双雪臂,将他搂来抱在身前,安慰道:“快睡吧,不要胡思乱想。”

少年似是受宠若惊,又欢喜的手足无措,僵着身子说声:“好”,随即就将手脚绞缠上去,侧脸贴着酥胸,心满意足的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