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1 / 1)

在离开的祝灵族人里,容修一把攥住了灵舟的手腕。

灵舟甩了一下,没甩动。

他皱眉道:“松开,我当然要去了。”

去接清崽,他怎么可能不去。

容修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下一秒,抬手把他劈晕了。

距离灵舟最近的一个族人,目光看了过来。

容修面色都没变一下,只语气淡淡道:“他受伤了,要修养。”

族人:“……”

族人:“行吧。”

族人收回目光,由着灵舟被容修给带去修养了。

而明乔知道大人们要带自己找娘亲,他乖乖的坐在大人怀里,也一点都没挣扎。

他们走出万灵学院,马不停蹄地赶去绝魂谷。

在赶过去的路上,明乔竖着的小耳朵,还在陌生的人群里听到了有人正在议论一桩奇事。

这桩奇事,是飞升处的古树传出来的。

说是有个人,飞升的时候,没穿衣服!

古树说这人掉到他树上的时候,它都惊呆了。

飞升,没穿衣服。

明乔的心里打了鼓,他摸摸自己的小胸口,觉得这个倒霉蛋儿,应该不是他爹爹吧。

人群还在议论着,抱着明乔的灵星和其他人也听见了。

族人们面色有些不虞,他们吐出一句有伤风化,就脚步不停的继续走了。

族人们赶着路,明乔则是乖乖陪着大人们,时不时的被亲一口小胖脸。

他在这里挨着亲,另一边,绝魂谷里,只穿了件大裤衩子的邬野,抱着老婆,也终于能稍微喘口气了。

他被劈飞的时候在泡澡,而他泡澡的时候,自然不可能把储物袋储物环什么的带在身上……

他什么都没带,想穿个衣服都困难。

这件裤衩子,还是他在古树那儿给找到的。

刚找了个裤衩子,他还没找齐其他衣服,就感应到了清衡似乎有危险。

他跟清衡没有任何血缘,但站在古树下,他就是有股子强烈的直觉。

他朝着一个方向飞身而去,而他的直觉也没骗他。

他真的看到了清衡。

清衡当时浑身是血,被人追杀着。

邬野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脑袋瓜子都要炸开了,他双目泛着猩红,冲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经历这一遭飞升,他感觉他的实力都暴涨了一番。

他把清衡接到了怀里。

追杀清衡的人,被他杀了一个。

还有其他人要追,他抱着清衡,跳到了秽气萦绕的绝魂谷,那些人见状,直接不再追了。

绝魂谷的秽气,是致命的。

杀手们看着他们进去,认定了他们必死无疑。

而他们不知道,邬野是魔,这地方对他来说,就是快乐老家。

邬野抱着清衡,在回去继续杀人,和治疗清衡之间,选了后者。

他把清衡的伤势稳住,然后抱着清衡,掌心抵着他的后背,给他梳理着体内紊乱的气。

两个人紧紧搂着。

清衡躺在邬野的怀里,觉得自己被搂的肩膀都疼了。

邬野一边搂着他,一边红着眼睛,跟他道歉。

“我来晚了。”

“我来的太晚了,我要是来早一点就好了。”

“清衡,对不起。”

邬野抱着伤痕累累的清衡,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都不敢想,要是自己再晚来一步……

清衡会怎么样。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搂着清衡,眼泪都砸了下来。

清衡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

“别哭了……你怎么跟乔乔一样爱哭。”

清衡苍白孱弱的脸上,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邬野。

他给邬野擦了擦眼泪,然后,把自己的脸,慢慢贴到了邬野结实的胸膛里。

他闭着眼,感受着这个熟悉的怀抱。半晌,他轻声道:“你能来,就够了。”

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野爹:呜呜呜我的老婆!

——

放心,爹爹的家当都被舅舅捡漏了……

——

下一更九点半。

——

邬野这会儿身上不太干净,他搂着清衡,见清衡主动把脸贴过来,他心里又激动,但又觉得自己脏。

“清衡。”

他胸膛的肌肤触到清衡的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我,我太脏了。”

他说着,简单给自己处理了一下,好让自己稍微干净一些。

清衡没在意他脏不脏。

这会儿,他就安静的挨着邬野,休息一会儿。

从来到天钧界起,他一个人带着崽,他要照顾崽,要补关于天钧界的各种信息,要应对萧家,要忧心母亲,还要寻找凶手。

他是真的觉得很疲惫。

可他有时候又反思,若是放在从前,他一个人处理这些事,他是不会觉得累的。

要知道从前,他向来很独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什么时候起,他在处理一堆棘手事的时候,忽地开始想——

要是面前这个人在身旁,就好了。

虽然这人嘴碎了点儿,欠了点儿,性子也混了点儿。

可有这个人在,他心里是安定的。

清衡的这些想法,邬野这会儿还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怕是得亢奋到疯。

“清衡,你闭眼睡一会儿。”

邬野见怀里的人没了声音,他也放轻了声调,低头哄道:“我抱着你,你好好睡会儿。”

“嗯。”

清衡低低应了声,然后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眼睡了过去。

为了逃脱那些人,清衡受的伤很重。

邬野的治疗,并不能让他痊愈,只能让他稍微好些。

他的脸贴着邬野的胸膛,耳边清晰响着邬野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的也是属于邬野的气息。

很快,他就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后,邬野伸出手,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

“清衡。”

他指尖缠绕着清衡的头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清衡,喃喃道:“我好想你啊。”

在底下的每一天,每一夜,他都在想着清衡,想着儿子。

明明他们分开的时间,不算很长久。

比起他们从前各自生活的单身时间,这次的分别,跟这个时间比,短的不值一提。

可这么短的时间,他过起来却觉得一秒如同万年。

“以后,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