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原本堆放整齐的木材现在也显的凌乱,萧衔之前洒在地上和木材上的药粉也有明显的脚掌印和手指印。面对李家人的强势,李妙妙也丝毫不退让。如果李家老四真是因为偷木材摸到萧衔洒下的药粉,不管是过敏还是中毒而死。按一个村的银子,赔几两银子她认了。但他们如此胡搅蛮缠,要她赔命,她现在是一个子也不会给。他家儿子自己找死,关她屁事。“你胡说,我儿子只是来找你们有点事,他看你们不在家,才想进去看看。”听到这句话,李妙妙也怒了。她站在台阶上,双眼瞪圆,指着说话的李家老二,愤怒的吼道:“放你娘的屁,别以为他死了就能让活人背锅。”村长没有说话,他看着地上的药粉,再看向摘下斗笠面色从容的萧衔。他在沉思着什么。妇人听到李妙妙愤怒的吼声,她跑上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疯狂的摇拽。“李妙妙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我儿子已经死了,你还骂他。”“我不止骂他,我还要骂你们”,李妙妙是铁了心不会赔钱,她咬着下唇猛的将妇人扯开。动作太大,她怀里的玉佩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音。 为何没当掉那半块玉佩?几乎是在落地的一瞬间,李妙妙条件反射地去捡,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李家老三。在李妙妙弯腰的一刹那,他人已经到了玉佩落地那里。见李妙妙上来捡,他迅速一捞,把玉佩紧紧紧抓在了手里。瞧他捡了东西,李家一群人都围了上去。“这是玉佩?咋烂的呀。”“孩儿他爹,你瞧瞧能这成色咋样,能不能抵些银子?”听着妇人的话,萧衔抬眸望着李妙妙,温润的眼眸染着几分惊讶。她没有当掉玉佩李妙妙用余光瞥了一眼萧衔,见他面色微沉,看不出过多情绪,她拧着眉走到李家老三面前。伸手,清脆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东西还我。”李家老三把手藏到身后,气冲冲地对他吼道:“休想,你害死了我弟弟,要么赔钱要么赔命,这东西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还你的。”林大郎和李小柔回到村里,也听到萧家出事的事情。二人一合计是不是给的砒霜被李妙妙给弄到外面,导致李家老四去偷东西的时候沾到死了。便在家里没有去看热闹。这种好事白莲怎么可能不去参与,她从山上回来锄头一放,直接往萧家跑。

她刚跑过去,就听到人说,李妙妙把李家老三拉进了茅房打。一道门隔着,李家那群人在外面干着急。不是他们不敢梯门,而是萧衔手中拿着一把柴刀,替李妙妙守着茅房的门。她扒开人群,就看到李家老大和李家老二手臂上都在刀伤,那血淋在地上,吓人的很。村长在一旁淡然自若。“啊,别打了,我还给你,我还给你还不行嘛。”“呜呜呜,大哥二哥快来救救我啊。”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有人跑去问村长,“村长,再下去又要闹出人命了,咱赶紧劝劝啊。”村长捋了捋胡须,往那条小路看了眼。不慌不忙地说:“不着急。”“还不急,李家两兄弟胳膊的血都快流干了。”“他们又不是傻子,不能回去治伤?”,村长语气严肃了几分。一听到这话,他们立马把矛头转到村长身上,“村长爷爷,李妙妙害死了我弟弟,你怎么还向着他们啊,你不公平。”能当一村之主,村长走过的路可能比他们吃过的盐还多。这时一个年轻小伙跑了过来,他喘着大气,吃力地对村长说:“村长爷爷,仵作检查出来了。”听到仵作,李家一群人立马脸色大变,一群人急忙朝家里奔去。村里的人也议论纷纷:“仵作?什么时候请的仵作过来呀。”“快快快,快去看看。”听着大量离去的脚步声,李妙妙从李家老三手里把玉佩拿了回来,拉开茅房的门。她刚出来,李家老三就像疯牛似的,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跑去。院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村长看着萧衔手上的柴刀,一把不算锋利的柴刀拿在他手上都变得锐利起来。“我说萧贤侄,地上的药是怎么回事?”李妙妙一边理凌乱的头发,也把目光投向萧衔,她也好奇那药是什么情况。村长和萧衔都知道彼此,他也不在村长面前掩饰,将刀往前一抛,柴刀的刀尖稳稳没入对面的立柱里。“慢性药,没个十天半个月死不了。”他的声音又轻又冷,以前听这声音李妙妙没觉得有什么。今天的事加上她的语气,她大概明白人命在萧衔眼里,估计也不值钱。她把头发理好,听到萧衔问村长:“仵作怎么回事?”村长注意到,他们在说这些的时候,李妙妙神情没有一丝惊讶,估摸着这丫头也知道萧衔的身份了。他道:“过去看看罢,边走边说。”路上,他们听村长说:“几天前就有人跟我说,李老四在城里偷东西被那家人发现,打了个半死,他家人不敢让村里人知道,是半夜偷偷摸摸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