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拟态是山海经全员[星际] 第48(1 / 1)

“那不能吧?我只和我家崽心有灵犀。”时见夏放飞自我,开启闲聊模式。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勉强能看清两人正身处一条斜向下的楼梯。是要去别墅底下?女装大佬大概是觉得她在耳边叨叨叨很烦,突然停住把她放下,硬生生从斗篷上撕下一块布,塞进她嘴里,“别想着套我的话,老实点,回头给你留个全尸。”时见夏:“……”她抬手要把嘴里的布扯掉,女装大佬一个眼神过来,她只能把手背到身后,露出乖巧的神情。和朏朏学的。可惜面具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影响了她的发挥。女装大佬领着她走到台阶最底下,这里有个破开的大洞,周围还留有余温,应该是之前爆炸的动静弄出来的。洞口外面是岩石,里面是一种灰黑色的金属材料,微亮的灯光从通道内透出来,印出地上一个不太明显的脚印。女装大佬蹲下。身,用指尖轻轻压了压脚印,扬起一抹笑,“找到你了,小东西。”时见夏老实巴交跟在他身后,闻言目光微闪。他仅凭一个脚印就能判断出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人,想必追踪能力十分了得。之前在地下研究所他很可能在她身上留下了追踪标记,所以不管她的伪装再怎么完美,都能轻易把她认出来。但有一点时见夏想不通,这个女装大佬要是彼岸花的人,为什么不和白色斗篷人联手,直接带着一大群人把实验体给堵了,现在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更像是潜进来虎口夺食的。难不成除了虫族调查处和彼岸花,还有追捕吗?直到我得知你每次都能脱离监控完美隐身。”没错,隐身。温秋秋觉醒的拟态不仅是紫琼灯笼,还有七彩玉腰。若不是参加了军训成果验收赛,时见夏也想不到温秋秋可能拥有两种拟态,而她的七彩玉腰拟态觉醒了隐身天赋,也就是幼虫时期透明的样子。不是消失了,而是变得看不见,所以能完美脱离监控的眼睛,甚至轻松混入黑市,无论庄明月怎么仔细筛查都查不出端倪。

但彼岸花显然知道温秋秋拥有此类天赋,她到这里来是自投罗网。涅槃之火缓缓融化掉温秋秋右臂上的寒冰,时见夏见她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道:“你是来救你弟弟的?”温秋秋诧异抬眸,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她从通道逃出来时,看到孟极,认出了时见夏,才主动碰了她的手,本来是想利用自己的隐身天赋带她一起走的,却没想到摔进了墙里。这里应该是黑市培植紫琼灯笼的地方,弄出了地下花圃,光照也都是通过设备照明,旁边还有密封的圆筒状水塔。淡紫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渗透到花圃里,紫琼灯笼宛若受到了神秘力量的滋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也长得格外好。这种淡紫色的液体应该就是培养紫琼灯笼的秘密了。看着花圃里盛放的紫琼灯笼,时见夏直言相告,“我是虫族调查处的调查员,最近在执行某项与紫琼灯笼有关的任务,发现你有些不对,告诉了我的上司,她查了你的资料。”温秋秋一时没说话,目光落在吐着涅槃之火给她化冰的两只小凤凰上。她动了动唇,“你不是。”时见夏蹙眉。温秋秋还是低眉顺眼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时见夏肝胆俱裂,“七号,你明明是把我从研究所里放出来的七号。”“你让我离开研究所后马上去接我的弟弟,可我没有接到他。”时见夏猛然转身,扼住温秋秋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我是时见夏,虫族调查处的新晋调查员,南藤军校虫族解剖专业新生。”两人四目相对,时见夏漆黑深邃的瞳孔中酝酿着无人能懂的风暴。温秋秋注视着她,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呆板的执拗。她好像在说——‘我知道你就是七号,否认也没用。’时见夏深吸一口气,正欲说话,一股极寒风暴毫无征兆从花圃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瞬间将所有盛放的紫琼灯笼结成冰霜,好几盏灯因无法承受低温的侵袭,争相爆裂。噼啪声中,玻璃碎片哗啦啦落到地上,迅速与冰霜融为一体。鞋跟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犹如跳跃的死亡鼓点,一下一下砸在时见夏和温秋秋的耳膜上。花圃尽头的大门缓缓打开。少年银发及膝,白色的无名制服衬他肤如冬雪,剔透生光,他提着冷白长鞭,鞭尾曳地,布下猎猎寒霜。他长得极好,幽蓝色的瞳孔好似万年不化的寒髓,深邃冷寒,眉眼冷峻又多几分张扬,高挺的鼻梁与完美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是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少年瞥过花圃后方的两人,漫不经心歪过脑袋,轻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凉凉的笑。“七号,你换了个身份,是连脑子一起换掉了吗?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捡走这个叛徒?” 七彩玉腰(8)时见夏克制住想要加速跳动的心脏, 迫使自己保持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一旦她露怯,就会暴露自己并非原装货的事实。时见夏抬头, 隔着三四十米远的距离,对上少年幽蓝冰冷的双眸, 漆黑的瞳孔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两人谁也没说话,危险的暗流于无声之中悄然涌动。森白的寒冰在花圃里肆无忌惮扩张, 仿佛要将每一寸土地都据为己有,可不管它再怎么霸道, 都始终无法将远处的两人冻成冰渣。两只凤凰拖着长而华丽的尾羽, 引颈发出清脆的鸣叫,一团又一团巴掌大的涅槃之火落到地面、飞在空中, 狭小的方寸之地犹如暴风雨中屹立不倒的港湾。温秋秋右手手臂上的坚冰在涅槃之火的焚烧下彻底融化,但她被寒冰过度侵蚀, 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少年看到蜿蜒流淌的冰水,眼底流露出森寒。“九号。”时见夏启唇。她的气质与寻常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故作乖巧的世故,也没有假装腼腆的圆滑,而是一种近乎冷漠的漫不经心。那双漆黑的瞳孔深邃如渺远的星河, 令人望之生畏,又无法克制想要探究的冲动。少年听到自己的编号, 冷冷望着她。彼岸花里,能直接称呼他编号的人屈指可数,而他实在不怎么喜欢这个编号。时见夏微扬起嘴角,明明在笑, 说出的话却极尽挑衅,“我做事,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霎时间,寒冰暴涨!被冻成冰雕的紫琼灯笼犹如安上了引线的炸弹,噼里啪啦全部炸开。冰棱飞溅,化作索命的利刃,全部刺向时见夏,她却稳如磐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锐利的冰刀裹挟着冰冷的劲风压向她的眼球,时见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依旧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着雪发如瀑的少年。冰刀压着她的睫毛,又在即将刺进她的瞳孔穿破头骨的瞬间猛然拐了个弯,擦着她的侧脸狠狠刺向旁边的金属墙,留下一个深深的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