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一抬头,还真在薄红晨空中见着一轮月亮。可等再低头,刘洋早撅起双腿,跑得快没影了。这货别是属兔子的吧!“你这还不是明着演我!”沈舟随即长腿一迈,提步开始猛男追人。好不容易追上刘洋,长手一钩,如同命运紧紧扼住对方咽喉。“救命啊,顶流杀人啦!”刘洋扯着嗓子大喊道,丝毫不在乎形象与影响。“沈大哥,你们在弄啥子嘞。”一声清脆男童声打断二人动作。见乃弟突然出现,刘洋赶紧挣脱开,大喊道,“弟弟,救我。”“乃弟,你这么早就去放羊?”沈舟蹲下身,亲切摸了摸乃弟头发。以前小小干瘦瘦的孩子,现在好不容易双颊长肉,有几分血色。“是嘞,这几天山里还见着有人拢火嘞。”“哥,啥意思,翻译翻译。”刘洋完全听不懂乃弟方言。“乃弟说,有人在山里烧火。”沈舟眸光微闪,似乎在沉思什么。“这么干的天,还有人敢干这事!”刘洋震惊道。现在已属深秋,天干物燥,村民深知防火重要性,又怎么会明知故犯。除非是外来者,隐居山林,无法出山,被迫燃火。“乃弟,今天我和你一起上山好么?”沈舟建议道。“好啊!”乃弟欣然同意。自从沈舟加入实验室,他俩就很少碰上面。现在乃弟又被送学校读书,见面机会更是少得可怜。“去山里!”刘洋有些抗拒,“不去行不。”山里蛇虫鼠蚁啥的,刘洋表示要老命。“知道你怕,乖乖在家等我。”沈舟长手一挥,接过乃弟干粮袋,拉起乃弟微长肉的小手,道别刘洋。晨间薄雾渐散,束束阳光倾洒在田间,照射在辛勤民众脸庞上。“沈大哥,就是这嘞。”乃弟站在河道边,小手朝对岸一指。对面河边有早已熄灭的篝火,火堆四周围有三块平整石头,散落着一些食物包装盒。有人将这里当做营地。“乃弟,你见过他们没有。”乃弟摇摇头,“羊跑了,来追,才见到火。”“你现在回山脚放羊去,这里不安全。”“那你呢?”乃弟关心询问。“我过去看看。”“好吧。”临走乃弟一把将干粮袋塞到沈舟手中,带着点小偏执、强硬与不容拒绝。“小大人。”沈舟低头握紧,有些好笑的同时,更多是欣慰。不可否认,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像吃甜糖一样美妙。随后沈舟来到河岸营地,仔细勘察现场。

这一行人有三人,手持利器,所以砍伐四周木材时,切面整洁。篝火旁沙地内,有清晰搭建帐篷的痕迹。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什么?心怀疑惑,沈舟追寻着痕迹,缓缓一路前行。很快在密林深处,他查觅到一处似是用来处理动物尸体的地方。周围有一条溪水,方便清洗血迹,地上散落许多羽毛,以及无数血液。对方用泥土匆匆掩盖,但此刻已然被什么动物扒开。沈舟蹲下身,修长手指捻起两指泥土,于指尖轻轻一抹,正打算浅嗅。“你怎么在这?”身后响起一声男声,低沉而熟悉,夹杂着惊讶中。沈舟起身转过,晏铭钊身着迷彩劲装,英俊深邃面孔,笼罩在日光斑驳下。这一身小模样,落沈舟眼里反正挺迷糊人,他小流氓似的,吹了一声口哨。又撩又贱又得劲。晏铭钊见状,不想多说,直接转头走人,耳尖薄红。“晏总晏总。”沈舟厚着脸皮跟上。“晏总,你来这深山老林干嘛?”晏铭钊未答。“体验生活?打野味?”晏铭钊保持沉默,一个劲往前走,摆明想甩掉身后喋喋不休的“小尾巴”。“难不成是来追我的吧!”沈舟破罐子破摔,恶心别人的同时,成功恶心到自己。这话效果立竿见影。晏铭钊突然停住,沈舟急刹失败,一头猛扎上对方坚实后背。“完了完了,鼻梁骨断了!”沈舟神色痛苦,双手捂鼻。晏铭钊见状,急忙拉开沈舟双手,本想查看伤情,可除了鼻尖有些撞红,看不出半分重伤。“嘿嘿,晏总终于肯理我了?”沈舟笑意朗朗犹如白兰绽开,溢出青春活力,就连嘴角都是完美弧度。更别说一对清泓双眸,明晃晃倒映着晏铭钊身影。仿佛全世界只盛得下他一人。 佛不渡恶徒“你正经点。”晏铭钊仓皇放手,侧过半个身位,不愿再多看半眼。“好吧,我问点正经事。”沈舟收起笑意,严肃问道:“晏总只身一人,来深山老林干嘛?”“实验室在山里安放过几个摄像头,用来监测野生动物。”晏铭钊说到这里,沈舟心中已隐约猜到原因。“最近摄像头拍摄到几个神秘人物。”“刚才在河边,我发现一个简单营地。”沈舟说道,“你怀疑有偷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