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大哥,我们兄弟俩本来就想开餐馆,现在咱们三人更好。”沈舟看出迟疑,出言宽慰。“就是就是。”刘洋附和道,“你炒菜那么好吃,值得让更多人品尝。”银迈双眶微红,声音轻颤,话语由衷,“谢谢你们救我一家人。”原来,天塌下来,真的有人会不求回报,替自己撑一会,有个喘-息机会。银迈缓缓走进餐馆,周围一切陌生不已,伸出枯木般手指,慢慢抚过餐桌、点菜台。绝境逢生,在这里,一家三口将会迎来明年灿烂春天。“这是给你的。”沈舟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变戏法似的,递到银凤手中。“这是什么?”银凤好奇问道。“礼物呀。”沈舟故作神秘道,“但是现在不可以拆开。”银凤好奇摇摇礼盒,重量很轻,没有摇动音。“谢谢。”银凤抬起脸,努力想从丑陋面庞上,挤出一个尚算好看的笑容。但回想学校内,种种恶语恶行,银凤眼中眸光,肉眼可见熄灭下去。又佯装无事,将视线转移向别处。看出银凤细腻敏感心思,沈舟右手温柔抚-摸在陈旧疤痕上,平淡话语蕴含无穷激励。“打不倒我们的,都将让我们更加强大。”银凤微愣,突然用瘦弱手臂紧紧抱上沈舟,“谢谢你。”这句话,一直支撑着银凤余生,从苦难中开出花来。刘洋见状,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内心柔软一片。正打算拿出手机,记录下温情一刻,却在看到来人后停下动作。“马副队!”刘洋热情招手。“你们怎么跑这来?”马森问道。“办点事。”沈舟站起身,“天阳市的事办妥了?”“情况都汇报了,等下一步指示。”战友住院,马森前来探望,没想到会巧遇沈舟几人。“走我请你们吃饭去。”马森指指身后的炒菜馆,爽朗一笑,“平时来这吃饭人挺多,怎么今这么少。”“这被我和沈哥盘下来了,银大哥当老板。”刘洋解释道。这话一出,马森立刻想明白。就银迈家庭情况,根本不可能有资金租下县城馆子。最可能的,就是沈舟二人出钱,银迈干活,最后分成。而且瞧这架势,估计是银迈还占大头。马森目光直视沈舟,直言不讳,“我听闻有些人愿意帮助别人,是为满足道德虚荣感。”
并非出自真心,只是想沉醉在弱者仰慕目光中,汲取满足感。“人言危危,我自清心。 ”沈舟直视对方,眸子澄净,“俯仰之间,无愧天地。”当夜一回到家,银凤立刻拆开礼物盒,内心巨大兴奋在打开信封后,看着其内颇厚的一沓钱,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小心将信纸取出,随着展开沈舟清隽字迹幡然纸上,笔风潇洒,银钩铁画。字里行间,句句不离对银凤勉励,鼓舞她迈步向前,和家人迎接新生活。信后附有一张卡片:天阳市 新剧组饰钟离结束种田新生活综艺摄制,刘洋原计划休息一段时间,却没料到二人投资银迈餐馆。一夜回到解放前。但好在经小破田后,沈舟资源有所提升,难得有剧组愿投橄榄枝。刘洋赶紧接下,热泪盈眶生怕晚一秒对方后悔。等二人准备充分,来到片场后,就连素来淡定的沈舟也有些不淡定了。无他,男二是白陶。这熟悉配方,让刘洋瞬回《将国》剧组:难不成是白陶搞事。故技重施,枉做好人推荐沈哥,实则想落井下石,意在羞辱,因为在此剧设定中,沈舟将饰演护主而亡的忠诚侍卫。至于这位主子,便是嘴角挂笑,亲和力十足,正缓步而来的太子殿下——白陶。一袭银色缎袍,白丝滚边,绣有蛟龙暗云,墨发三千被羊脂玉簪束起,更显贵气非凡。“好久不见。”白陶笑意未达眼底,将沈舟上下打量一番,语气故作熟稔道:“晒黑了不少。”刘洋斜视一眼,语气阴阳,“下地上山黑点正常,不像某些人,可是用牛奶泡澡呢。”这说得是白陶黑历史,一度被指责浪费铺张。当初说话一时脑热,被主持人问道皮肤白的秘诀时,脱口而出:用牛奶泡澡。一语惊起千层浪,虽然事后组织水军,诱导粉丝洗白,但互联网有记忆。刘洋似是觉得不够,继续说道:“再说我沈哥人美心善,黑点怎么了,就是参加糊综也能频频上热搜。”“沈舟来啦。”许无嵇导演出现,缓解白陶的窘境。“许导好。”沈舟礼貌打招呼,期间目光并未留在白陶身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