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这一身科技含量太高,就原身来说确实是丑人。“没说你,你来乖乖闭嘴,非要出来挨骂,真以为自己是天上仙女啊。我告诉你,你给仙女提鞋都不配。就你这长相,安心做个洗脚婢吧!”“不识好歹,也敢在许家撒野!”许父怒火中烧。“非要我说你是吧,两个孩子都是你亲儿子,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他喵的直接偏心到太平洋。”“别人是心长在左边,所以偏心。你是心长在脚底板,有眼无珠啊!”李慕秋继续怒怼。“本来不想说的,但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自己可长点心吧,别他妈就当小儿子是个人。”……众宾客自持素质高尚,德行举止优雅。遇上李慕秋这种泼皮无赖般的连环轰炸,根本就无力反驳。顶多说出口就是一句:这人素质好低。从不内卷,向来外耗的李慕秋微微一笑:谁在乎啊。“别他妈把我和许鹤池捆绑销售,就你们家这样的别说给钱,倒贴小爷都看不上。”眼看局面再发展下去,恐酿成大祸,许鹤池立刻扯扯李慕秋衣角,低声细语。“差不多得了,闹得太难看,不好收场。”李慕秋一想也是这个理。他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被辞退?但许鹤池不一样啊,他一个身娇肉贵的贵少爷,还是个残疾人士。真要被许家逐出家门,难不成自己带着他天桥底下要饭去。这么一想,李慕秋立刻好声好气起来,“许老板。”不知道叫什么,总不能喊许爸爸吧。“今晚此情此景,让我情绪有些激动,不好意思扰了贵公子生日聚会。”说完还有模有样整个弯腰九十度的鞠躬道谢,别提多真挚诚恳。就在许莉莉要绝地反击之际,只见李慕秋起身抬头,一脸愁容,眸蕴清泪。“我从小就没有家人,看到你们一家五口就特羡慕。人活这辈子,钱一点都不重要。”钱非常重要!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啊!“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一家人相守相知相暖,从一无所有到家财万贯,只有家人才会一路相随。”话音一落,灯火阑珊璀璨下,两行清泪顺着少年倔强脸庞落下。在空中闪烁着微弱光芒,像夜星微闪明亮。气氛陷入一时低沉中。“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李慕秋再次深深鞠躬,推着许鹤池在众人注视中走出许家主厅。 慕秋许家大宅外,林间小道,夜风婆娑抚树,灯影斑驳。“你……还好……吧。”许鹤池试探关心。“哎哟我去!小爷这演技,这小眼泪流的,不去做演员可惜了!”

“你没哭!”许鹤池震惊道。这关心白瞎了,浪费感情。“我真哭了,这小洋葱圈挺辣人眼。”“洋葱圈?”许鹤池好奇道。这关洋葱圈啥事?“你看!”李慕秋如同献宝般,从袖兜掏出一个洋葱圈。“刚才全靠它,才有我神之一泪,逆转乾坤。”……许鹤池再次确定:不要靠近傻·逼,会有被传染的风险。“你弟过生日那么快乐,怎么能不让你也开心开心呢!”李慕秋灵机一动,想到个好地方。“嗯?”许鹤池有些抵触与反感。许鹤池一直停留在自己搭建的舒适圈内,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也不会有任何人看出他内心无比的脆弱。“嘿嘿,准备好,咱们出发了。”李慕秋灿烂笑意的脸,像冬日暖阳般,扒开迷雾,渗透暖意。说完,已经自顾自地将许鹤池抱上汽车后座,仔细收好对方折叠轮椅。原本已到嘴边拒绝推脱的话,此刻,触及到李慕秋期待目光时,内心又退却半步。他似乎在作出妥协了……盘山公路蜿蜒绵亘,夜风吹拂起许鹤年头发,露出饱满额头。他缓缓地将手伸出去一点,穿过指隙的风,带着自由气息,沾染着解除束缚的快-感。“真好啊。”许鹤池低声说道。“这算什么!回头我带你去跳伞、去滑雪。”去发疯。去肆意挥霍着青春与活力。去补充从未拥有的快乐。“谢谢。”许鹤年素来只会冰冷吐槽的口中,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让李慕秋有些愣神。“不客气,少爷!”李慕秋开口带笑,露出一口白牙,夜风灌进微开车窗,墨发风摆间,眸子间闪烁着不羁。许鹤池莫名心情更好。少年们,如同夏日微风,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飞驰在人生道路。大约一小时后,李慕秋才驾车到达山顶。许鹤池头颅微偏,浅靠着车椅微眠。蹙起的眉头,在睡中也不放松。“啧,这豪门少爷连睡觉都不得安宁。”李慕秋吐槽道。随即,余光一瞥,见着路边草丛狗尾巴草,眸子亮起,正好作弄作弄。薅着一根狗尾巴草拿手里,捂嘴悄声打开许鹤池的后座车门,跟个偷鸡摸狗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