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降智点儿,说不定还会跑到她面前秀智商,拿话明里暗里的笑话她以后会是‘寡妇命’。可郭婉没这样。……想到郭婉这段时间的拉拢和讨好,还有刚才听说有可能是魏肆出了事后那来不及遮掩的兴奋和期待。以及这段时间奇奇怪怪和她说的那些话……什么孕妇得补充维生素好让营养均衡。什么准备改嫁,等改完嫁日子好过了就借新婆家的光拉拔她。还给她洗脑,想让她生出想依靠她郭婉的心,好像以后只要郭婉过得好她就能靠着郭婉也过上好日子一样。郭婉的目的……这么串起来一想……简直太明显了。她要是不知道郭婉预知了原本的命运线。可能还会纳闷郭婉行为奇怪、说话奇怪,这段时间古古怪怪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可现在知道之后,苏岁眸光深沉,心里只觉得可笑又荒谬。合着郭婉现在是成了‘先知’。正一门心思边拉拢她边等着魏肆出事,好在魏肆出事后拿她当垫脚石,以图再嫁豪门呢?苏岁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想多,郭婉这段时间给她洗脑说的那些话都多明显了。就差把改嫁、高嫁、等二婚过得好就拉拔她……挂嘴边了。可见郭婉也知道这辈子没了魏肆她没法认识高攀陈瑞年。所以现在哪怕在她这个死对头面前伏低做小,好话说了一箩筐。也要为自己铺好这条登天路,为了一步登天,郭婉也是拼了。徐丽芬察觉到苏岁的走神,擤了把鼻涕问:“岁岁你想什么呢?”“你别担心,肯定没事,阿肆那人你还不了解?最稳当不过了……”徐丽芬说话的时候要是不带着哭腔……就更可信了。顶着邻居们或同情或可惜的眼神,婆媳俩晚上饭都没心情吃。怕徐丽芬担心,苏岁勉强吃了几口就推说困了回了屋。迷迷糊糊,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自打怀孕开始,苏岁还是第一次这么寝食难安。直到有个脸熟的小伙子突然登了门,长相讨喜,笑的讨喜,尤其是说出来的话……更讨喜。徐丽芬一开始还以为对方突然登门是听说了最近的传言。这才上门来打听打听魏肆是不是真出了事。正一脸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小伙子说呢,就听对方先开了口——“大姨,你应该见过我,大年初一的时候我还过来给您拜过年呢。”“我是肆哥的干弟弟。”说着,他挠头一笑,补充道:“我单方面认的。”这小子憨得让人心生好感,徐丽芬本来沉郁的心情都好了不少。给他倒了杯水,徐丽芬开门见山:“那你这次来是……”“我来是帮肆哥报平安的!”“肆哥刚打电话回来,说这一次去外地的时间长,有些麻烦事挺耗时间的。”“不过现在已经往回赶了,怕半个多月没消息家里再担心,这不,让我过来说一声大概还有三四天人就能回来了。”他咧开嘴笑出八颗大白牙:“所以大姨和嫂子你俩可千万放心,肆哥啥事没有。”听话听音,苏岁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你是也听说最近关于阿肆的传言了?”“听说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传出来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句脏话,小伙子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别往心里去,那传的都是假的,我哥在外地好好的打电话骂我的时候中气十足的,一点儿出事样儿都没有。”说到魏肆打电话凶他,他还挺骄傲。毕竟魏肆没给别人打电话报平安,就给他打了让他帮忙带话。刨除只有他家里有座机电话的因素,这怎么不算他肆哥拿他当头号心腹呢?徐丽芬眼睛都亮了:“你说的是真的?没骗大姨?”“真的!我哥要是没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敢、不敢……”词到了嘴边他忘怎么说了。想了想,他一拍手:“对,叫假传圣旨!”
“大姨你放心吧,我哥要是没给我打电话我哪敢假传圣旨啊。”苏岁:“……”徐丽芬:“……”这憨小子!他来的快,跑得也快,帮带完话凳子都没坐热呢就要走。不管徐丽芬和苏岁怎么留,怎么劝他吃完饭再走,他都坚持不费他哥家里一粒米,死活要饿着肚子回家干饭去。见徐丽芬和个小伙子在门口撕巴,郭婉瞧着这人有点儿眼熟,趁机凑到苏岁旁边打听。“岁岁,这谁啊?”苏岁瞥了她一眼,忽然逗弄心起。长睫轻眨,没两下就挂上了泪滴。“是阿肆朋友,可能也听说了外边的消息,怕我和我婆婆出事,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我们。”徐丽芬没拦住人,回来的时候正巧听见苏岁在这儿演。她人老成精,虽然不知道儿媳为什么要瞒着郭婉,可儿媳既然瞒了,那就肯定有瞒的用意。抹了把脸,徐丽芬面上表情一扫刚才面对儿子兄弟时的‘多云转晴’。一下子又‘晴转多云’了。郭婉左看看右看看,见这婆媳俩表情还是这么‘沉重’,心一下就踏实了不少。立马藏起眼底的笑意,自作聪明开始安慰道:“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徐姨、岁岁,你们别瞎想,他只要不是来传坏消息的,那咱们就不用往心里去。”“他肯定也是挺长时间没看见魏肆心里着急,这才听到点风声就赶紧过来打听了。”“外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听风就是雨的,咱自家人得有主心骨得撑得住啊!”苏岁看着她:“郭婉,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认定了魏肆出事了?”郭婉想都不想:“……哪能啊!”“岁岁我之前都说了,这种时候你不能这么敏感。”“我肯定是希望你好的,不能我带着好心每说一句公道话你都要怀疑我啊,你这样我以后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等着吧,肯定要搞点事“我是有前科,我以前不好,老针对你。”“但我现在改得多好了你也看见了,你不能老往坏了想我啊。”郭婉端得是一副委屈相。苏岁意味不明的反问:“公道话?”“对,公道话!”郭婉说得大义凛然:“我当然可以在这种时候一味地顺着你说魏肆不会有事,不会出事。”“可这种‘顺着’真的就是为了你好吗?”“我是你姐姐,我一定是想你好的。”“就像昨天我第一个提出来要赶紧报警,我就是在想办法救魏肆啊。”“他没出事肯定是最好的,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咱们总不能在这边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一味的祷告说吉利话吧?”别说。郭婉说的确实有道理。任谁听了都会觉得郭婉这下是真改好了,确实是在一心为了苏岁好。不是逢迎和敷衍,也不是事不关己的一味说些好听话一点正经忙都帮不上。就连苏岁都好悬要对郭婉改观了。只可惜,这种‘好’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苏岁问:“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就听郭婉义正词严的答:“你要是不想报警把事弄大,那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求助一下魏肆t的朋友,托他朋友帮忙找找人你说是不是?”“魏肆交友广认识的人多,指不定就有能耐大的朋友能帮上这一次的忙。”她说得情真意切:“面子哪有命重要?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万一因为现在的抹不开脸导致魏肆出了什么事救援不及时,那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啊!”“岁岁。”她看着苏岁,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你要是实在张不开嘴求人,那大不了这一次我帮你去。”“我豁出去不要脸了也要求到人帮帮魏肆,你现在怀着孕,我怕魏肆出事你承受不住啊!”说得倒是大义凛然,可在苏岁听来却是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