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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逐渐变天,不时地响起沉闷雷声。医生刚收拾器具离开房间,海面上突然就开始落雨。

邵话,坐在沙发里听下属汇报与欧洲船厂的签约进展。辛榕倒了杯温水给他,放下杯子以后,他走到通往阳台的门边,靠着门框看海。

外面风大浪急的,屋内却很安稳。

邵承昀讲电话的很多时候都没有声音,也可能是辛榕对着海潮太出神,没注意到男人是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

那种男性的气息从后面笼上来,是独属于邵承昀的气息。辛榕还没回头,就被邵承昀摁住了肩。

“喜欢海?”邵承昀问他。

“还行吧。”辛榕说,“工作场所的海和度假旅游的海,可能不是同一片。”

这话说得挺辩证的,不像个20岁年轻人的口吻。

然而经辛榕之口讲出来,又并不觉得别扭刻意。

邵承昀的手渐渐从肩膀移向他的颈部。辛榕没有躲避,还是背对男人站着。

他穿了件白衫,下身是条牛仔裤,身形被简单的衣物勾勒得恰到好处。

邵承昀那隻裹了绷带的手,扶在了他腰上。辛榕体型偏瘦,腰上一点赘肉没有,邵承昀与他相处这四天,从一开始对于婚约的嗤之以鼻,到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喜欢他这一型的。

以前都不觉得,可能是没遇到顺眼的对象,这次误打误撞捡着辛榕,听他干干净净的嗓音,说出一些混杂天真又老成的话,竟然意外地来劲。

“以后你可以用同样的心境看不同的海。”他俯身轻咬男孩的耳尖,而后扳过他的脸,与他接吻。

这种宣告所有权的方式是隐晦的,代表了邵承昀最终还是会带走辛榕。而辛榕不必再管什么工作与生活的区分,他的人生从此要接受邵承昀的掌控。

辛榕未及深思这句话的意味,身体的直觉已经被邵承昀撩拨起来。其实他也有过预感今天会发生什么,只是没想到刚过正午邵承昀就按捺不住了。

一切来得太快,就像海上突变的天气,情欲的浪潮汹涌而上,无人可以抵挡。

辛榕先是被邵承昀抵在门上闭眼激吻,而后男人将他一把扛起来,稳稳走了几步,把他扔在主卧的床上。

邵承昀有隻手毕竟还伤着,行动没那么方便。他沉着声,哄辛榕脱衣服。

辛榕坐在床上,也没说什么,反手从自己背后一扯,把t恤脱了。

卧室里暧昧昏暗,天光藏于帘后,风雨声隐隐绰绰。辛榕这一刻看向邵承昀的眼神,带着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不计后果的纵容,真真切切地让邵承昀记了很多年。

男孩流露的性感是隐秘而不自知的,邵承昀却深谙他的价值。他要得到他,要他保留一份纯真,也要将他彻底开发。

辛榕是初次,什么经验都没有。邵承昀慢慢地引导他,探索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给他做了扩张,可是真的挺身进入时辛榕还是抖得厉害。他下面太紧了,根本容纳不了邵承昀的尺寸。但他也不叫疼,只是紧紧抓着枕头,实在忍不了了就发出小声的呜咽。

邵承昀完全推进去的一刻,辛榕抬手挡了下脸,修长指尖蜷缩着,就连嘴唇都在发颤,看得邵承昀有些心疼,俯下身去亲吻他的眼尾,哄着他,“我先不动……”

直到辛榕渐渐适应,邵承昀也开始加快抽插的节奏,将他压紧在身下,打桩一样往他体内挺入。男孩匐跪在床上,肩胛骨微微起伏着,面颊染着红晕,呻吟声也那么诱人。

后来邵承昀已经做不到再对他温柔,他想让他哭想把他弄坏,想让他永远记得这一天的炙热和疼痛,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一直烙印在他骨血深处,最终成为那道禁锢他的枷锁。

邵承昀,别来了…

辛榕的表现和过去那些跟邵承昀上床的情人都不一样。他没有曲意迎合,也不像是完全的沉沦臣服。

就算是被邵承昀衝撞得带了哭腔,眼神都有些涣散了,他也好像仍然拎着一丝清醒。邵承昀揉着他的脸,问他“疼不疼”,他把手从额前拿开,垂眸看着男人,半哑着说了一个字“疼”。

有时候这样饱含克制的坦诚,反而比矫情否认更戳人心。

这就一个简单音节,气息都是碎的,多的话他却不说了,甚至没流露要人哄一哄的意思。

邵承昀既像是喜欢他这样内敛的反应,又像被激起了某种雄性的征服欲,一面摁着他叫着“宝贝”,一面却想看他被自己干到崩溃失措。

从午后一直到傍晚日落,辛榕就没被允许离开过房间。就连他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都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

后来邵承昀又把他弄醒了两回,辛榕大概也没想到邵承昀的手都伤得裹着好几层绷带了,竟然还这么生猛,像是要把自己榨干了似的。

到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仰头倒下去,急促地喘着,一条手虚抬了下,却什么也没抓住。

“邵承昀……”他颤着声说,“别来了,我要坏了……”

他直呼名字,脸上神色恍惚,声音半哑。像是求饶又像是最顶级的撩拨。

没人像他。没人有他这种堕落又纯真的风情。

邵承昀一下滞了滞,心里不知被什么戳中,一改往日不在情爱时亲吻床伴的习惯,低下头紧紧封住他的嘴唇,将他所有的呻吟吞下,将他掠夺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