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瓷骑神-002(1 / 1)

两人的隐居所,就在龙城正中心的「皇城」边缘。

人口织密的缔龙神国首都以圆形的结构体着称,一圈圈向外延展的高耸城墙,区分了各种身分阶级,就算是位处首都中心的皇城也不例外。丧失大部分作战能力的妮莉雅,被分配的住所就在皇城最外层,与平民之间最为接近,也意味着身为第一圣骑士的尊严扫地。

无论有多少彪炳的战功,无论挺过多少次异怪侵袭的危机,神国之下无弱兵,从前的白瓷骑神失去了双臂与双腿,即便有「耀晶」製作而成的义肢,也没有多少人具备能帮她充能的魔力。

骑神的一击天下无敌,白瓷骑神的一剑,更是能为永夜的神国短暂带来光明,这样的一剑,除了向她信仰的坚石神——阿基姆祈求神威之外,更需要以自身的虔诚使神蹟现界。

作为高洁、崇敬、强大且正直的圣骑士,她的手足可以成为神的臂膀,她的身姿能够实践神的诺言,作为替代品的魔装义肢可没有肉身带来的实证,不被神灵认知的冰冷工具,必须灌注能够使其现界的魔力,才能支撑缔龙第一圣骑士的举手投足。

这也是为什么,为了让她看起来四肢健全地凯旋,整个部队的魔法咏唱者全都累倒在地。

「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

奥雷奇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和邻家妹妹说话似的,彷佛他手里抱着的并不是威名赫赫的「白瓷骑神」,纯粹只是一位有着银色秀髮的残疾少女。他随意地将妮莉雅往床上一摆,既构不着枕头也靠不了背,她被迫挺着双峰,直挺挺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沙场的尘埃都弄到床上来了。」奥雷奇皱了皱眉头,「帕拉帝大人,我们是不是……」

「就别这么叫了吧,我们不是很类似的吗?」妮莉雅悠悠地嘆了口气,「作为被弃置的棋,在缔龙的阴影之中重新展开生活,你与其说是圣骑士的魔卫,不如说更像是我的……看顾吧。」

妮莉雅一面说,那双青蓝色的美丽瞳孔里,便有了深灰色的阴影。身负神威,为缔龙带来一次次光明与胜利的白瓷骑神,失去手脚之后,也只是一具能说话的人偶而已。

然而她却没有看见,奥雷奇的脸上有着比残疾之人更为深刻的黯淡神情。如同是身上也有了不可磨灭的残缺,有那么一瞬间,男人感受着胸口深处的疼痛,几乎要弯下腰来大声嚎叫,而这样的衝动被他硬生生吞回了喉咙里,许久不能言语。

其后他艰难地开口说道:「那么,我要帮妳脱衣服了。」

失去利用价值,被皇室决议养在皇城边缘当作花瓶,贴身魔卫得为她这样一个缺了手脚的残兵餵食、沐浴、更衣,本是意料中事。所有引退的圣骑士都只能选定一位剑卫或魔卫,度过下半余生,而这位奥雷奇就是由妮莉雅所亲选。

一个仆人也没有,能保她不死,继续做个「和平象征」的残疾圣骑士已经是万幸,她的魔卫就算是个男人,又能怎么抱怨呢?更何况,这位差点被魔道院除名的三流毕业生还是她为了特别目的而亲口内定的人选,妮莉雅在心中反覆说服着自己。

见她毫不反抗地闭上眼睛,奥雷奇旋即开始解开妮莉雅衬衣上的钮扣。

首先入了视野的,是久经沙场的旧伤。大大小小颜色深浅不一的伤痕遍布在她的香肩与粉颈,但即使如此,美丽的肤色却依然润泽,那些伤只在洁白的画布上添了瑕不掩瑜的墨痕,是在肌肤的丝滑触感里略显徒然的点缀。

衣物再褪,双乳在包覆力消失的瞬间有力地弹了出来,随着妮莉雅身体的震颤,那对丰软的美乳也随之波动,嫣红的花蒂在双峰之先等待着疼爱,淡淡的女孩香气,一再提醒奥雷奇——这位年轻的骑神只有区区的二十岁。

「可以吗?妮莉雅。」不添加敬语,以对等口吻询问的奥雷奇,是注意到了颤抖,还是瞥见了妮莉雅紧抿的下唇而停止了动作?那双眼紧闭的女孩沉默不答,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奥雷奇俐落地剥去衬衣,堪堪保护着残缺下半身的皮革衬垫,也被他细心解除,丝质的内裤包裹着紧实的娇臀,随着妮莉雅渐趋紧张的呼吸,男人甚至能感受到那一层薄布之下,透发出属于女人的温软气息。

被看得一清二楚的羞耻感,让妮莉雅微蹙的秀眉之间汲出香汗,紧抿下唇的模样既娇艳且诱人,即便在上臂与双腿根部有着用于衔接魔装义肢的卡榫,但那些因魔法工艺所带来的生冷,还是掩不住她因长年禁慾而引人垂涎的娇俏模样。

「我再问一次。」奥雷奇淡然地问:「即使是难以承受的耻辱,也可以吗?」

「我们将形影不离……」羞涩的红霞在妮莉雅的双颊满上,她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后悔,「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当作必然。」

「就算我变成这样,妳也甘之如饴吗?」

奥雷奇往前跨了一步,一股粗硬的触感让本来双目紧闭的妮莉雅不得不圆睁她那青蓝色的双眼。

偌大的阳具,即便隔着长裤也热烫得难以忽视,那脉动隔着内裤传到她的耻丘,比起羞愤,妮莉雅兴起的却是另一种情绪,「我这样的,也可以吗?」

「妳不是白瓷骑神,妳是接下来要和我朝夕相处的二十岁女孩妮莉雅。而我呢,是身体健康的二十岁男性,我不可能对妳这样的妙龄女子无动于衷。」

奥雷奇笃定的口吻令妮莉雅更是六神无主,「我身体……很难看。」

「我只问妳,可以吗?」

从来没有被当成一名女性,自幼以圣骑士身分长大的妮莉雅,此刻却是非常明白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我知道了……不管多大的耻辱,我都允许……」

说时迟那时快,奥雷奇大手一抓,便扯下了妮莉雅仅存的那一层薄布。

内裤飘落在干净的木地板上,终于赤身裸体的白瓷骑神,又一次闭上眼睛。

胯部的樱粉色唇瓣,随着妮莉雅紧张的情绪微微收缩了几下,而身边有衣物陆续掉落的声音一再响起,她明白男人也正一件件脱去衣服。

在残缺之后,甚至只能是个会说话的肉块,自己真的还能做一次女人吗?她既害怕又不安,在紧闭双眼的黑暗里,能感觉到男人的大手扶上了腰间,轻柔地将她托起。

「那么……我要羞辱妳了喔。」

「嗯……」妮莉雅无力地点了点头,任由自己腾空而起,然后……

温热的蒸气,滋润了她干枯的口鼻,芬芳的气味,并不带有半分淫靡。

妮莉雅睁开眼,热气蒸腾的石製厢房里,有刚刚准备好的热水与怡人的香烛,奥雷奇将她放在特製的木椅上,扬起嘴角笑了笑。

「沙场归来,满身是土的,是不是该好好洗个澡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