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女孩子开车来接都不去……这让傻柱心里怎能不受伤?
都是年轻小伙,都住一个大院,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恨上天不公啊!
看着傻柱笑的渐渐有些像哭似的,李源肚子里都快笑抽抽了。
后面又跑出来许大茂,现在许大茂比从前还亲近,一如既往怼傻柱道:“不会说话就闭嘴!源子是一般娘们儿能吃一口的吗?再说了,想吃唐僧肉的都是妖精,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
傻柱怒道:“孙贼,你搁这来挑拨离间来了是不是?等源子结婚,我指定好好露两手,给他做正宗的谭家菜大宴。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就会黑心耍嘴,看着是个人,其实坏的脚底流脓!”
李源不理两人互咬,对娄晓娥道:“真累了,不想去。我还想和这几个哥们儿喝酒呢,忙活半年了都没闲功夫,好不容易可以闲几天了……”
傻柱和许大茂都不掐了,一起扭头兴奋道:“真的?”
对视一眼,可能觉得和对方说一样的话都嫌脏,一起扭头往旁边“呸”了起来……
李源没开口,娄晓娥笑着赶人道:“你们急什么?我都等一下午了,总得先来后到吧?”又转头对李源道:“真有人病了,我二哥胃疼的不得了,看了好多医生也没用。”
李源问道:“看过中医了么?”
娄晓娥有些迟疑,道:“他有些不信中医……”
李源气笑道:“你是不是傻?他不信中医,你来找我干吗?不去!”
娄晓娥急了,拉着李源的袖子,李源也不管,反问道:“要不要留下来喝酒?”
娄晓娥犹豫了,左思右想,就在李源要不耐烦的时候,她嘿嘿一笑,眼睛笑成了月牙,点头道:“要!”
二哥什么的,还是去协和吧……
李源呵呵一笑,把钥匙拿出来给她道:“进去吧,先找雨水去说说话,一会儿我进去找你。”
娄晓娥接过钥匙欢快的如同一只百灵鸟,从车上拎下包来,进了四合院。
等她背影消失后,傻柱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李源道:“源子,人这样的千金大小姐,适合来咱四合院么?人娄家都住自家小洋楼!”
李源风轻云淡道:“我就算还住在门厅辅房内,她也一样来。”
傻柱:“……”
这逼装的……
负面情绪滚滚而来啊。
许大茂不知是不是心碎了,只是他不敢对李源说三道四,逮了个好欺负的喝道:“棒梗,你狗爹呢?我看你长的更像傻柱,以后你别叫贾东旭爹了,找你傻爹吧,嘎嘎嘎!”
棒梗怒气冲冲的瞪许大茂,傻柱嘴上虽然骂的凶,但脸上居然还带着笑。
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还有阎家仨兄弟也哈哈乐,棒梗快气疯了,不过他不傻,知道硬来莽不过,就抬头看向李源,告状道:“源子叔,他们欺负我!”
李源一脸肃然道:“棒梗,你记住,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只能靠自己。现在你还小打不过他们不要紧,记住他们的模样,最多十年,他们几个没人是你的对手。
十年久么?一点都不久,相比于你漫长的生命,十年后你还不到娶媳妇的年纪,还小呢。
听过那句话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以,他们比不过你的。
你叫棒梗,你是最棒的!”
棒梗一听,跟打了鸡血一样,登时满腹雄心壮志,指着许大茂等大声道:“许大茂、傻柱,你们给我等着。十年后,我一拳一个打趴你们!!”
傻柱只当乐子听,哈哈大笑起来。
许大茂则有些恼羞成怒,要提前下杀手,李源笑骂道:“行了!咱们院儿的人都叫你丢尽了,还真和小孩子闹……解成,你回家弄些土豆和茄子,切成片端过来,一会儿烤着香。”
阎解成感激的对李源点点头,应了声道:“欸,源子哥,我这就回去拿。”
许大茂嫌弃的看了眼,道:“阎老西家最抠,老的抠小的也抠,跑过来蹭肉吃,就拿那么点东西也好意思。”说完又趾高气扬道:“我回去拿两瓶好酒,西凤酒!今儿咱们好好喝一顿!”
傻柱骂道:“瞧这孙子狂的!我回去拿半只鸡……我得处理处理,烤着才香。”
刘光齐道:“我回去也拿两瓶酒,光大茂那两瓶不够喝。再拿四个鸡蛋,炒了下酒?”
许大茂急道:“我拿还有一只风干鸭子,是我下去放电影的时候,人家特意送我的,今天一起消灭了!”
李源道:“差不多了,我厨房里还放着条草鱼,有三四斤,天没亮去钓的,新鲜着呢,柱子哥你一起拾掇了?今儿咱们做大餐吃烤鱼,多放辣子孜然,好好闹一顿!娘的,忙活半年没好好聚一聚了!”
几人都大为高兴,还没吃就开始兴奋起来了,光听着就过瘾啊!
棒梗可能真觉得李源是个好人,忍不住叫道:“源子叔,我也想吃烤鱼!”
他最近觉得,李源对他甚至比贾东旭对他还好……
傻柱正要开口答应,李源摆手拦下,说道:“棒梗,男人做事要干净利落,做人更要如此。
我和你柱子叔、大茂叔他们为什么总能聚,而且感情越聚越好,和你爸就没那么好?
你虽然小,我也拿你当大人,和你说实话,因为你爸东旭做事不地道。
大家一人凑一样,大体都差不多,这样吃起来,谁也不会亏心,谁也不觉得吃亏,所以哥儿们一起越处越高兴,还能长长久久。
这不叫斤斤计较,这叫干净利落。
大家坦坦荡荡,多好!
你是想做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是想做螽螡蟊蠹一样的男人?”
不止棒梗,在场诸位,有一个算一个,都傻了眼儿,没听懂。
傻柱见三大爷阎埠贵站在后头,不知听了多久了,他戏谑笑道:“三大爷,您还是人民教师呢,来给我们讲讲,这中文毛肚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抓瞎了,他也不知啊,悄悄的给李源使眼色……
李源笑呵呵道:“螽螡蟊蠹,是形容贪得无厌的小人,看似聪明,能从别人那占便宜,实则像蛆虫一样愚蠢,必将自取灭亡。”
阎埠贵:“……”
傻柱、许大茂等人爆笑道:“好家伙,这不是专门说咱们三大爷的词儿吧?”
在一波波负面值中,李源乐呵道:“三大爷还真不是这样的人,三大爷是体面人,他虽然精于算计,前提是你愿意给他。你不给他,他就绝不沾手。”
阎埠贵本来面红耳赤的表情,登时激动起来,道:“没错!源子说的没错,咱人虽穷,可志不倒。谁要是见我家过的艰难,愿意帮衬一把,那我阎埠贵感谢您的援手!可谁要觉得我小气,不愿给我,我也绝不惦记!”
说罢,扭头就走,颇有志气的样子。
不想迎面走来三大妈,惊讶道:“他爸,你不是说要去吃烤肉吗?怎么还在这?”
傻柱、许大茂、刘光齐几个一愣,随后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阎埠贵在笑声中加快了脚步仓皇离去……
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刘光齐看着李源道:“源子,还得是你在院子里才热闹。平时你露面少了,院子里净一些狗皮倒灶的破事。傻柱和许大茂天天打架,你回来玩儿了,他们也安静了。还能一起笑话三大爷……”
李源警告:“别冤枉好人,刚都是你们在笑,我是被你们带坏的!”
“吁~~”
一阵倒彩声响起,愈发热闹。
几人一起彼此笑骂嘲讽着进了四合院,引来住户们诸多目光,或羡慕、或嫉妒、或不平,种种不等。
进了中院,就看到娄晓娥搬了板凳坐在李源家门口,旁边还坐着何雨水和抱着小当的秦淮茹,秦淮茹正在不住的小意道着歉,何雨水在安慰,娄晓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前廊另一边,贾张氏看到李源进门,目光闪烁起来,似乎想回屋避一避,一下站起来就往里走……
她刚一转身,李源大声叫了声:“贾大妈!!”
贾张氏魂儿差点都吓飞了,一个激灵,转过身问道:“什……什么事?”
李源笑眯眯道:“瞧您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儿,您该不会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傻柱、许大茂等人又开始笑,他们还就喜欢看李源欺负贾东旭他妈。
这婆子在四合院里从来没吃亏过,旁人也拿她个老寡妇没法子,毕竟一大爷都亲切叫一声老嫂子。
唯独常常在李源这吃瘪……
听李源这样说,贾张氏强装硬气道:“没有?谁做亏心事了?你少冤枉人!”
后面娄晓娥站起来大声告状道:“源子,她把我给你带的巧克力糖果抢走了,说要给她孙子棒梗!”
贾张氏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谁抢了?不就是拿了几颗糖么,瞧你那小气样,还资本家的女儿呢……”
李源严肃道:“贾张氏,你疯了吧?那巧克力糖为啥那么贵?那都是外国制造出来给瘦人当药吃的!瘦人吃了没关系,滋补养人,可胖人吃了,血里的糖分一下就升的老高,头晕目眩,会死人的。你头晕不晕?”
贾张氏脸一下白了,一瞬间头就开始眩晕起来,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
中院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也都吓坏了,易中海几步走过来,紧张叫了声:“老嫂子!!”
李源急道:“糖呢?”
贾张氏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交给了李源,里屋的贾东旭也紧张的脸色发白,交出了三颗,害怕道:“源……源子,我……我人瘦,应该没事吧?”
李源将糖果收齐后放口袋里,看了贾东旭一眼,道:“你没啥事,不过东旭,这事你做的不地道。秦姐是你媳妇,我一直恭敬相待。看病免费的不说,为了避嫌让你放心,还专门请一大妈在里面坐着。
我对你,对你们贾家怎么样,咱们大院里任谁也挑不出一个不是来吧?
你再看看你们娘俩儿做的啥事儿?娄晓娥是我朋友,来咱们大院做客,我也没指望你们好好招待她,可你们娘俩怎么还抢人糖果?”
贾东旭一脸尴尬道:“误会了,没抢……”
“人家不乐意给,你们不是抢是啥?这一颗糖至少值一块钱,比大白兔还贵。你们娘俩一次抢了十块钱,我现在去派出所报案,你猜猜看你们娘俩得判几年?是不是我李源太好说话了,才让你们家给脸不要脸啊?”
说完竟忽地抬手“啪”的一耳光重重扇在毫无防备的贾东旭脸上,打的他一个趔趄。
这个突然变化,让整个中院都安静了下来。
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就动手了?
傻柱、许大茂等人都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
他们从小打到大,可贾东旭有一大爷护着,几乎从小没挨过揍,都是他打别人来着……
真没想到,李源抬手就是一巴掌!
娄晓娥看着为了她出头暴起动手的李源,心都要化了。
又有才华,长的还那么好看,还这么有男子气概的呵护她……
真是心目中完美的丈夫人选!
贾东旭被打懵了,贾张氏却“嗷”了一声,叫道:“你敢打我们家东旭,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