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节(1 / 1)

一群人就看到久违了的三大爷双眼冒光的盯着他们,吓了个半死!

心里那种回到故土的酸涩都吓没了,一个个还想吐。

等看到咧嘴大笑的李源,秦淮茹才反应过来,气笑道:“源子,孙子都一大堆了,你这有溜没溜啊?”

许大茂本就泛白的脸,现在更惨白了,刚才他差点吓尿了,这会儿知道是假的,气不过,“tui”一口啐了过去。

阎解成差点没捶死他……

傻柱咧着嘴大乐,打量着阎埠贵的雕像,对李源竖起大拇指道:“真是绝了!源子,这也忒像了!”

于丽作为老阎家的大儿媳妇,亲口认可:“连眼睛里冒的光都像,那几年饿的很了,我有时候都觉得解成他爸眼睛冒光呢。”

傻柱嗤笑道:“你能看到什么?我才天天见呢。每天就在门口盯着我的饭盒……”

许大茂在一旁忽然惊奇道:“哟,解成,怎么哭了你?嘶,总不能是想你爹了吧?得了吧你,搁这跟我搁这呢?”

赵金月瞥他一眼道:“阎解成为啥不能想他爹?他又没气死他爹。”

许大茂:“……”

阎解成没理,问李源道:“源子哥,就我爹的,还是……有我妈的么?”

李源扬了扬下巴,冲他家老宅里点了点,道:“进去看吧。”

阎解成进屋了,不过出来的更快,差点没吓死。

因为他刚一拉灯绳开关,亮的是他妈的眼睛,三大妈还会说话呢,阴恻恻道:“解成,你和于丽该交这个月的工资了。”

阎解成梦回五八,差点尿炕。

屋外听到动静的一众邻居差点没笑死,秦淮茹推了下笑的前仰后合的李源,道:“你也太损了!”

李源热闹道:“走走走,里面还有好玩儿的呢。”

秦淮茹白他一眼,知道里面肯定有她家的。

果不其然,等李源先一步进了二门,在门边上打开控点开关后,好家伙,何家的北屋、贾家的西厢、易家的东厢还有其他几家,全都亮了起来。

一看到里面的景,傻柱和许大茂就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棒梗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最终蹲了下去,双手捂脸,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只见易中海就一张脸干净,周围糊了一圈屎,头发眉毛上都有,旁边贾张氏和贾东旭也差不多。

秦淮茹气的嗷嗷叫:“源子,过了吧?人都没了,你还……”

李源笑道:“得得得,换了换了。”

说着把三个石膏像给抬进屋里,又抬出两具来,看到这两个,傻柱和许大茂笑的差点搂到一起。

还是易中海和贾东旭,活灵活现的,眼珠子都是亮的,只是这次脸色不是屎黄色了,而是黑的。

两人嘴里还各叼着一根烟,只是烟头有明显的爆炸迹象……

槐花对笑的擦眼泪的赵金月道:“妈,你们怎么看的这么高兴,我看着……有些瘆得慌呢。”

赵金月难得没骂脏话,道:“看那个叼……卷毛,都哭成什么了。你害怕的鬼,是人家做梦都想再见一面的亲人。再说,我们都是老街坊了,活着的时候都不怕,死了更不怕了。”

等李源和傻柱把这两个又换进去,弄了个易中海、刘海中下棋的雕塑出来,贾东旭笑呵呵的在一旁看,贾张氏坐在贾家门口一边纳鞋底一边笑着看儿子,摆弄整齐后,棒梗已经哭的憋不住声了。

他是真的想奶奶,想爸爸,想那些亲人啊……

“棒梗,吃白面,别吃二合面,二合面给你妈吃。”

“棒梗,奶奶的乖孙子,快来看看,奶奶给你藏了什么好东西……”

“棒梗……”

李源看了眼搂着贾张氏的雕塑哭的一塌糊涂的棒梗,对傻柱道:“后院还有聋老太太的,你去看看?”

“滚你的!”

悄悄抹了抹眼角后,傻柱喟叹一声道:“不去咯,看不得了。”

在何大清追随寡妇飘然离去的日子里,聋老太太给了他太多的偏爱……

李源遗憾,又看着抹泪的刘光齐道:“你是该多哭哭,二大爷可是疼你疼到骨子里去了。”

“滚蛋!”

刘光齐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顺带擤了擤鼻涕后,语气中的悔恨让人听了都揪心,道:“我年轻的时候,到底咋想的?”

许大茂乐的眉飞色舞道:“那谁知道啊?跟中了邪一样,要说二大爷二大妈那可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光天、光福哥俩都快被打死了,二大爷可从来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啧啧,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李源看的差不多了,道:“动手动手动手,把锅灶烧起来,先弄一桌菜,咱们吃着喝着聊着!”

一群人心情跟糟粕一样,看着这货,一个个心里都无语的要死。

孙贼,几十年了,真是一点都不带变的,还是那么蔫儿坏!

……

编剧会议开了好几场,始终没能定稿。

李源也不急,还会经常给他们一些“惊喜”。

娄晓娥跟着去了两趟,发现她在大家确实放不开,也就不去了。

但大家都看得出,李源的心情越来越好。

直到一月二十八号,孙达去世了……

这一天,《西游记》续集开播,距离过年,只剩一个星期……

“有什么好哭的?都八十多了,不忌烟不忌酒,肥肉吃的那么香,能活到八十三,都是撞了大运。”

赵叶红语气依旧清冷,但眼眶如果没有那么红,大家也就信了。

李源面无表情的坐在师父旁边,对紧急飞回来的林泽道:“在前面弄个会客室,来的人估计不会少,不要失了礼数,也别让他们打扰师父。如果有人非想进来见人,就说我在里面,脾气不大好,不见外客。”

以林泽如今的地位,和孙建国这些年跟华润的交往,登门的人肯定不会少。

不管是心存好意,还是自诩身份,想要慰问一下赵叶红的人同样不会少。

但赵叶红清静了一辈子,现在心里估计也跟玻璃渣刺的一样,哪有心思去应酬那些人际关系?

而见他这个时候还操心着这些,赵叶红声音柔和了些,对李源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当了一辈子医生,见了多少生死,你孙叔没受什么罪就走,就是福气。看开一些,人早晚都要走这一遭。”

李源在师父面前流露些真心话,道:“道理我都懂,可生死之事,落到自己和亲人身上,哪有那么容易看得开?”

赵叶红笑了笑,拍了拍这个得意弟子的手,道:“我知道你不只是难过你孙叔,还怕他走后,我也随后跟着去了……”

“妈!您说啥的么!”

红枣抹了把眼泪不高兴的劝了句。

赵叶红早就不挑这个当初不入眼的儿媳妇的刺了,不过也没耐心教她什么道理,只摇了摇头后,对李源道:“你就是把亲人照看的太好了,其实不一定是好事。我听建国说了你那些子侄的一些事,恩大成仇了吧?”

李源呼出一口气,道:“是啊,没教好……师父,过完年,跟我再去港岛住住?”

赵叶红摆手道:“我就住京城,八十多的人了,还能往哪去?再说,你现在每年都在这边住半年吧?”

李源点了点头,道:“对。”

赵叶红颔首道:“那就行。九儿现在怎么样?听说她妈妈过去了,合得来么?”

李源浅浅笑了笑,道:“还行。她妈妈还是比较能端正自己的位置的,毕竟她知道,和九儿的意见要是发生冲突,没几人会站在她那边。”

赵叶红无语看了李源一眼,道:“她也不容易。”

……

“完全参考新加坡肯定是不行的,新加坡太小,统共不过三百万人口,管理起来也容易的多。兰国这么大,想要把控制精确到新加坡那种程度,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兰国,古京,王宫勤政殿内,秦大雪穿一袭淡蓝色睡衣,气色很不错的和正在伏案批阅文件的女儿说道。

所谓的王宫,其实只是之前的一座庄园,但因为要会见一些重要客人,所以名字起的大气肃重些。

看得出秦大雪心情很好,因为兰国的突然建立,使得她在大陆的影响力都已经不是烈火烹油那么简单了,并且随着兰国的实力越强大,市场越大,在高端产业上发展的越强大,对她的加成作用也就越大。

再加上曹老甚至是丞相留给她的香火人情,让她的影响力已经到了她自己都要慎重小心的地步。

高处不胜寒。

所以,与其继续留下去,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甚至被人群起而攻之,不如选择激流勇退,对方方面面都大有好处。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因为缺席李池丧礼的事,李源对她已经失望到快要将多年夫妻情分全部丧尽的地步。

这是秦大雪绝不能接受的。

另一方面,她的理想,她的志向,以及前辈们对她寄予的厚望,秦大雪自忖已经全部实现,甚至还大大超出了,可以无愧任何人。

再留下去,未必是好事。

因此,她才能走的坦坦荡荡,干净利落,以至于让大陆那边太多人感到措手不及,和惊喜。

即使是隋老他们……

而这样做,其实也会大大拓宽了大唐和李家子弟们在大陆的发展空间。

总之,往后余生,她所能做的就是将其一生积累下来的执政之能和经验,用在这片李家的土地上,以报家人。

小九听闻母亲之言后,不置可否道:“我知道,所以组织架构和法律上,还参考了大陆。”

秦大雪笑了起来,也有些欣慰,道:“看来你和你爸爸,也不是真的就是陆地神仙,什么都懂。大陆是陆地法系,新加坡和英美一样,是海洋法系。治国、制法路数完全不同。拿法律来说,大陆法系重视法典的完整清晰、逻辑的严密,系统性和条理性。法官判决要依据国家立法机构依照立法程序制定并经一定形式公布施行的条文形式的法,忠实地执行。

而海洋法系呢,注重法典的延续性,以判例法为主要形式,通俗地讲就是以前怎么判,现在还是怎么判。只需要根据根据人们日常生活中形成的约定俗成进行判别谁对谁错,不看重学历威望,由各种人员组成陪审团讨论决定,即便没有明文规定,只要不符合陪审团判别是非的观念就是违法。”

秦大雪闻言一滞,看了女儿一眼很自然的岔开话题道:“你的意思是说,兰国这方面会和大陆一样?”

小九摇头道:“当然不会。兰国眼下近乎一张白纸,移民过来后,即使开始有些人不安分,等闹事的被严惩后,形势也迅速安定下来,暂时以公司法来施行半军事化管理都能做到很好,就像大陆的生产建设兵团。这种条件下,相对严厉的新加坡法律的推行就容易的多。可是人口越多,这种管理模式对衙门的要求就越高,不是常态,但大陆那种过于活泛的判罚制度也不成。”

秦大雪扯了扯嘴角,奇怪道:“你刚还说参考了大陆法系……”

小九笑了笑,道:“在兰国,只有王室才有法律的最终解释权。之所以参考大陆,是参考大陆的组织能力,天下无双。”她不大想多谈这些,岔开话题道:“妈,今年过年您回港岛过年么?外公今年也九十了呢。”

秦大雪揉了揉眉心,道:“回吧。你和小七呢?”

小九道:“我们肯定走不开的。”

说着,目光又落在手中的文件上。

秦大雪有些失神的看了一阵后,自嘲苦笑道:“总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小九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荒诞。爸爸用了四十年,和他的气运,才为我们建立了这片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