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群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皆是有些疑惑。

怎么会呢?

“属下也不知,我们并未伤着沈小姐,只给她用了安眠熏香而已。”

总不能是,闻点熏香,就吐血了吧?

那这沈小姐的身子也太差了。

顾定之皱眉,不耐烦道:“下去领罚!”

“是!”

暗卫们忽然领了顿罚,有些无缘无故迁怒的意味,可到底是自己没办妥事。

“对了,那人杀了没?”顾定之又问。

暗卫便将当时的情形说与顾定之听:“当时沈小姐以姓名威逼,属下也没办法动手,所以只能先选择将沈小姐带回。”

顾定之听后,心中更是不悦了,怒斥:“废物,你们就不会留下几人动手吗?”

他们本是想如此办的,可被沈小姐识破了,故而也不敢冒风险。

顾定之心烦摆摆手:“下去吧!”

大夫很快被请来了,开始诊断沈清笳的病情。

只是这大夫诊了许久,眉头紧锁,似有些不大能确定病情。

顾定之皱眉道:“别故弄玄虚的,有什么说什么!”

这大夫便起身,为难开口道:“这位小姐,气血两虚,似是五脏衰竭之症。”

顾定之眉头皱得更紧了,问:“什么意思?很严重吗?”

大夫想了想,缓缓道来:“五脏衰竭之症,乃绝症,无药可医,只能静养。”

顾定之听后,怔了片刻,随即怒喝:“胡说八道!你不会诊断便别诊,咒谁呢?”

顾定之此刻失了平日里翩翩公子的气质,显得有些暴躁起来。

这大夫被他这怒意给吓着了,赶忙道:“许是鄙人医术太差,故而诊断有误,公子还是请旁人来诊一诊吧!”

顾定之怒喝:“滚!”

大夫连连跑路了。

顾定之随即又叫人:“去把周围有名的大夫,都给我请来!快去!”

“是!”

属下得了令,听见主子这般焦急,自不敢拖延,立刻就去了。

顾定之回头几步,立在沈清笳床边,神情淡淡,心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说祸害遗千年,沈清笳,你不会有事的。”

此刻,顾定之心神乱了。

待到大夫们被请来后。

顾定之郑重吩咐他们:“好好给我诊,别诊出岔子来!”

大夫们一一应声。

顾定之守在一旁,等着他们诊断出结果。

只是每一个人诊断完,皆是摇摇头,随后告知他相同的结果。

顾定之不由的怒了,“不可能,不可能,你们再给我诊!”

顾定之不相信这个结果,沈清笳怎么可能会得绝症呢?

大夫们被他逼着再诊断一遍,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顾定之泄气的闭了闭眼,纵他不相信,可结果已经摆在这儿了。

沈清笳得了绝症。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他不是想要她这样的结果的。

“好好开药医治她,尽力医好!”顾定之现在只希望她能好起来。

可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迟疑道:“公子,这五脏衰竭之症,是治不好的!”

顾定之冷冷看他们:“我说能治就能治,治不好,你们也别想活!”

顾定之自认为自己不是残暴之人,可如今顾不得许多了,强威之下,必有人能使劲全力。

大夫们听了这话,皆颤颤巍巍的,不敢再多言,遇到这种人,只能自认倒霉,如今想要活命,便只能尽力一试。

顾定之一直守在沈清笳身边,静静等着,等着她醒来。

“沈清笳,你给我好起来。”

好起来了,他便不计较那些了。

他抓沈清笳来,要的是他们二人有个结果,他不想要沈清笳死的。

可是沈清笳却听不见他说话。

沈清笳这一睡,足足睡了一整日。

顾定之守得有些焦躁。

属下已在催促了:“公子,我们必须赶路了。”

再不赶路,恐生变故。

顾定之烦躁道:“等到明早,再上路。”

沈清笳如今这般,他如何放心上路呢?

带上她上路,她病情恶化了怎么办?

顾定之这一日守着沈清笳,想了许多许多。

其实从最开始,他只是个普通庶族,虽说家庭不显,可他生得好,人也聪慧有趣,一生到底过得还算滋润。

直到,他遇到了沈清笳。

沈清笳让他心动,自己又脱身而出,将自己丢弃,让他跌落泥底。

而在此事,朱焰门找到了他,告诉他他是前朝太子的血脉,要帮助他夺取大业。

若是在没遇到沈清笳之前,他不会答应朱焰门的,毕竟这大盛强盛,百姓富足,自己也过得不差,何必冒这个显。

可因为沈清笳,因为他不甘心,所以他加入了朱焰门的复仇大业,他想要登上高位。

只有登上高位,沈清笳才会看自己,他才能将沈清笳看上的那些男人踩在泥底。

他等着沈清笳后悔的那一日。

可是,再遇到沈清笳的时候,他复仇的心动摇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与她在一起的,可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总是事与愿违的。

沈清笳再一次戏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