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1 / 1)

位于中心区域的某高层住宅。

巨幅深色丝绒帘幔遮光性极好,即使在白天也像暗夜一般,透不进一丝光亮,地板上铺着织有细密图案的暗绿色地毯,人踩上去如同生有肉垫的猫科动物,发不出任何声响,正中间的大床上,一只白皙有力的臂膊从黑色被子伸出。

宋秋槐斜靠在床头,精壮白皙的胸膛完全裸露着,结实的腹肌罗列有序,腰腹处的线条也极清晰,被子是深色的,就显得他白得晃眼,他伸出手要去拿床头柜子的烟,忽想到什么,止住了动作。

忍不住低头笑了笑,盈盈在身边。

身边的人好像睡得很熟,只发出浅浅的呼吸声,白里透粉的面颊,长长的睫毛像小蝴蝶翅膀,侧着睡,小小的脸竟也挤出婴儿肥,嘴唇无意识嘟起,像一颗小樱桃。

太可爱了,像只小猪。

宋秋槐只觉得心底像有一团棉花,又软又痒,忍不住俯下身,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

还不够,又回被窝去,环住她柔软的躯体,其实什么都不做也很幸福。

当然做更幸福。

他不仅嫉妒杨春水,也嫉妒以前的宋秋槐。

“嗯……”

姚盈盈悠悠转醒,飞快爬起来张望墙上的钟表。

“你怎么不叫我?不是让你叫我?!”

“啪”的一声拍到宋秋槐胸膛,姚盈盈着急忙慌要起身去浴室洗澡。

小小的酥麻一直向内延伸,宋秋槐觉得这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自己心脏上。

“急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焕之几点下学,你怎么着急不是因为今晚杨春水出差回来?”

他伸出双臂把已经站到床边的姚盈盈又拖回来,抱到自己怀里,肥腻的臀部紧挨着坚硬巨大的生殖器,并且不怀好意地向前顶。

太骚了,即使睡前干过好几次,但还是随便戳一戳,就蹭了一鸡巴的淫水。

“老婆,你不许为他回来做准备……”

宋秋槐咬着姚盈盈耳垂讲话,声音含糊不清又低哑,让人忍不住耳根发麻,很痒。

更别说他的手也不老实,双手交叉着玩弄两只大胸,指间夹着硬挺的紫红色乳头,大手飞快地拍击出残影,发出响亮的“啪啪”声,似乎奶子在被很坏的大掌肏。

“你、你别,啊——啊……”

姚盈盈捉住宋秋槐的手想扯开,但怎么也扯不开,还被带着一起动作。

宋秋槐低笑一声,不怀好意道。

“爽不爽,揍骚奶子爽不爽,说爽,不然……”

大掌停止了拍打,而是把奶头拉扯得很长,指间用力,本就大的奶头更是充血快成深色。

“唔……爽……”

姚盈盈不自觉夹了下腿,喃喃应和着宋秋槐的话。

啪——

大力扇了奶子一下,双手拧着奶头打转像要拎起来一样。

“啊!——”

姚盈盈浪叫一声,浑身颤抖着,下体又汩汩流出东西。

“宝宝,真是骚的没样子,弄弄奶子头就尿了?”

宋秋槐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在他手里尿出来,生气的是还有别的男人能看到类似场景。

大掌扯开双腿,大腿根处的软肉在微微颤抖,宋秋槐伸出手指摸了摸黑乎乎的逼口,淫液粘到阴毛上,亮晶晶一片。

“骚逼。”

宋秋槐伸进去随便搅了两下,扯出来,连着一串透明色的淫液,修长手指拿到姚盈盈眼前晃了晃,又均匀地抹到奶子上。

淫水香,奶子甜,宋秋槐捧着肥奶,张嘴认真吮吸,乳头的每个孔隙都不放过,嘬出响亮的啧啧声。

“啊、嗯——秋槐,真的、真的别玩了……哦……肏一次……肏完……啊!”

话还没说完,宋秋槐便扒开姚盈盈屁股,直直插了进去,如此紧密,他们是如此的合拍,像是为彼此而生一样。

好爽——

爽的几乎要流口水出来,宋秋槐的鸡巴极长,而且鸡巴上部微微有些打弯,插进来时候刚好会顶到最里面最隐蔽的一处地方,每次顶到那里,姚盈盈便会从腰窝开始酥麻,四肢脱力,只想摊在那里任肏。

当然杨春水也很会,也总把她肏高潮,但还是不一样的。

想到杨春水,姚盈盈心底又有了愧疚,但很快身体的合拍把那愧疚驱逐。

姚盈盈早就想好了,宋秋槐说过,他过完这个月就会回到香港去,于是姚盈盈在心底发誓她只这一个月这样,余下的人生都会一心一意的与杨春水好好过,做个好妻子,好母亲,她是爱杨春水的,她不能没有杨春水。

这最后一个月就当是为以前告别,他们之间有太多阴差阳错,度过这混乱糜烂的一个月,就回归到最普通的朋友。

“啊!啊——秋槐、别、别一直顶……好、好难过!啊——”

……

“滚出去啦!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姚盈盈往身上抹满沐浴露,无语的瞪了宋秋槐一眼。

“你为什么抹那么多?你不想带我的味道回去?”

宋秋槐就站在旁边,什么也没穿,身材极完美,腿中间竖着很大一条,姚盈盈扫到就把目光移走。

“知道还问。”

姚盈盈没好气答。

“杨春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连我的一个本子都容不下!婚姻关系本来就是违背人性的,一个破证凭什么有什么那么大权力?他如果爱你就要爱你的一切,你的快乐,你的选择,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接受他的存在,我愿意把焕之当成自己的孩子……”

姚盈盈任由水流把身上的泡沫冲走,宋秋槐的声音就听不大真切。

“别说这些傻话。”

宋秋槐住了嘴,垂眼不知在想什么,趁姚盈盈吹头发时又低下身亲吻她柔软肚皮上那条淡淡的妊娠纹。

“盈盈,我好心疼,生育是多危险的一件事,我绝不会让你受这种痛……”

“好啦。”

姚盈盈正好吹干头发,也蹲下身,吧唧一声亲到宋秋槐左脸上。

“宋满满!我会想你的,下周见。”

——

下周见。

宋秋槐洗了把脸,顺手重重地把头发撸上去,露出完整一张脸来。

肤色冷白如玉,鼻骨高挺,眉眼冷俊,极其优越的长相。

桌上的电话响起,宋秋槐站在衣柜前挑西装,拿了套郁蓝色的,却选了只极普通的手表戴到腕上。

“好,我稍后到。”

一到桥头杨春水便跳下公交车,拎着行李要狂奔,这是他们厂子的公交站点。

“嘿嘿,小杨别走,今晚有个局,那边点了名要见咱们重要技术人员,去喝一杯再回!”

这个姓丛的人是厂里销售部经理,总是笑眯眯的,矮胖,头顶又秃,大家背地里都叫他胖电灯泡。

是了,还有一个瘦的秃头,叫瘦电灯泡。

杨春水看了眼旁边的钱师傅,平时都是钱师傅和市场部门打交道,他是钱师傅的爱徒,一门心思搞好技术就行,从没参加过这些。

大家也都知晓杨工顾家,很少参与工作外的社交活动。

“春水今天你也跟着一道去吧。”

钱师傅拍了拍杨春水的肩膀,这次招商数额很大,那边老板人脉极广,香港回来的,手上资金特别充裕。

钱师傅是特别喜欢杨春水的,技术高超,踏实肯干,热爱人民,从来不想什么歪门邪道,这样的人才应该多赚钱。

这是北市新开一处娱乐场所,外表很朴素,内里却是富丽堂皇夜夜笙歌,处于进京的必经之处,外面停了不少黑牌照、挂着小国旗的高档轿车。

极大的一个包厢,音乐声吵的人脑袋疼,比车间还要吵,杨春水坐在沙发尾,一些唱歌的小女孩穿得很清凉,还有些围着丛经理他们玩什么纸牌游戏喂酒喝,他那个锃亮的光头变得五颜六色,嘈杂的射灯落到酒杯里,像无数条摇摇晃晃的小蛇。

烈酒,室内烟雾一片,杨春水心想早知道把外套存放在前台了,回家盈盈要闻到这些味道准不开心,哎,真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盈盈……

杨春水正盯着酒杯发呆,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搭到他肩膀。

他吓得几乎跳起来,那女孩不是中国人,说着很蹩脚的汉语搭讪。

有些男人会喜欢这种异域风情,真不知道这里的老板都从哪儿找来的。

杨春水摆手,冷着一张脸拒绝,他真的有些生气,抬眼看对面的钱师傅也是一脸的尴尬,两个搞技术的都没遇到这种场景,还以为只是普通地吃个饭,无外乎说几句漂亮话,给老板们介绍些专业知识撑场面。

反观销售部门那些人就极其如鱼得水,还有个刚调过来没两个月的小年轻,杨春水上个月才吃了他的喜糖,他说起新婚妻子时总很腼腆,现在正贴着一个女孩的脸喂酒喝。

杨春水有些生理不适,想呕出来。

忽地,震耳的音乐声骤然停掉,杂乱的灯光也变为温柔的黄色亮光,门口立着的两位穿旗袍小姐把门拉开,走进来几个男人,为首那位身量很高,笔直挺拔,没看清脸,但也知晓气质不俗。

丛经理拨开身旁的人,笑得极其谄媚的迎上去,他本就矮胖,踱起步来像一块肥猪肉在动。

“宋总宋总……”

两人握了个手,丛经理本来人就矮,还故意曲着腿,因为刚才玩闹有酒洒到衣服上,西装也皱皱巴巴的,和那人一对比简直是灾难。

杨春水有点想笑。

这时,那男人回过头,挑着眉对杨春水笑。

杨春水才发现,那是张脸有些熟悉的,他在那本黑色的日记本里曾见到过。

“呦,宋总和小杨认识呀,小杨可是我们厂的高级技工,熟人就更好办事了……”

耳边响起诸如此类的话语,杨春水忽然觉得时间很慢很奇怪,被凝固成一个个水滴,他见着宋秋槐走过来,看见宋秋槐伸出手,腕上露出支和他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样的手表。

“我回来了,谢谢你这么多年对盈盈母女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