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夫妇当然答应,查到这个男团在隔壁城市开演唱会,他们立马飞了过?去?,并成功拿到了签名照。
李如意当天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去?上学对着同学一顿炫耀,回来以后,她开始盼望李家夫妇快点回来。
她等啊等。
等了一天……
两天……
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她终于等来了一个消息——一个李家夫妇在返程的时候飞机出了事故,尸骨无存的消息。
葬礼当天,李如意逃课去?了。
站在李家大厅里,她被一群陌生人指着骂。
说她就是个灾星,说李老爷子当初做的对,就应该把她赶出去?,又说李家夫妇想不开,在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太?死?后去?找了她这个灾星,平白招来祸端。
神婆说,从那天开始,李如意就变了。
“她太?执拗了,她与我?学了些本事,又看了我?师傅给我?留下的书,自己摸索着给自己算命,然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个星期。”
神婆疲惫的捂住脸。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她执着于逆天改命的原因。
听完神婆讲述,宴姒沉默了片刻,想起李如意曾经说的神婆坏她好事,便问?道?:“先前,你骗我?的事,也是李如意交代的吗?”
神婆摇头:“不,那是我?自己主?动找的你。”
李如意她们雇佣的骗子是另一位,刚好神婆与那人相识,便截胡了。
“你是天阴体质,李如意想用你的灵魂作为祭品,身体作为容器,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气运渡来,满天过?海拿到气运,躲避因果。”
“但是我?实在不想眼睁睁看她误入歧途,便将阵法?改动了一些。又拖住她,不让她过?去?。她因为这个,恨不得杀了我?。”神婆苦笑。
怪不得。
所?以说,对方?其实是因为要躲避李如意才跑到其他城市的。
一切都说得通了,宴姒一阵唏嘘。
神婆没有?保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说完她看向叶姝清,满脸郑重替李如意道?歉,接着又掏出一个残缺的牌子,说只要戴上它,叶姝清就能一直在人类面前显现。
宴姒伸手将她隔开,皱眉道?:“什么意思?”
神婆顿了顿,道?:“我?希望你们能够放过?她。”
宴姒轻哼:“这才是你今天找上门?的目的吧。”
神婆不说话,默认了。
宴姒握着叶姝清的手:“放过?她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人心都是偏的,因为李如意跟你亲,所?以你偏向她,甚至对于她做过?的错事都能选择原谅包容。”
“但我?的心也是偏的,。”
“她伤害了我?爱人,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谢谢你跟我?们说这些,也谢谢你当初更改了阵法?,告辞。”
这一次,神婆没有?再挽留。
宴姒成功的带叶姝清去?看了一次海。
日?子照常过?着,直到三天后。
睡梦中,宴姒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一看,又是神婆。
只见她满脸焦急的道?:“出事了!李如意献祭自己打开了阴界诡道?!”
临近深夜, 外面漆黑一片,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一片漆黑中,一股无形的阴沉笼罩着大地, 极致浓稠的黑将天边渲染成墨, 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不详之感悄无声息漫延。
距城市三?十多公里的郊区外,荒郊野岭处,有一个红绳围成的圈子, 圈子里站着一个姿势怪异的女人。
女人头发散乱, 穿着红色衣裙, 双手交叠举过头顶,仰头看着天际。
在?她脚边, 红色蜡烛摇曳着橙色烛火, 被摆成一个神秘符号,莫名诡异。
风一阵阵的吹来,红绳晃动, 烛火却依旧如初,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罩着。
宴姒她们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神婆手脚发软瘫坐在?一旁, 愣愣的看着被烛火簇拥的女人。
明亮的手电筒一照, 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那个女人双目暗淡,被散乱头发半掩住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痕, 因她仰头的姿势,导致那伤痕越发清晰, 隐约可?见深色破碎的喉管。
她们来晚了。
女人悄无声息的维持着那古怪的姿势, 宴姒手电筒随意一晃,蓦然照到她那失去血色的唇, 只见那平日凉薄的嘴唇,此时竟拉开着一个怪异的笑容。
那笑容定格在?她脸上,与上面灰暗无光的眼睛形成鲜明对比,莫名诡异。
“阴界之门没被打开,她应该失败了吧。”神婆努力平复心绪,她侧过头,不敢再看那火光中间的女人。她仰头看天,天边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危险来临的前兆。
宴姒没有接话,只是将?手电筒往女人看去的方向照去,一时间,这片天地蓦得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吹过耳畔留下的声音。
叶姝清上前一步,与宴姒并排站在?一起,黑瞳也一并望向那遥远的天际。
神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不对!”
太安静了。
夜晚,荒郊野岭,树多,草多,怎么说都应该有些?虫鸣声。
但是没有,除了风声以外,周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