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陆言译这样笑,季辞远心底产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有时候第六感是很准确的。
陆言译释放出了alpha的信息素来控制季辞远,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的铁锈味信息素,铺天盖地的,整个房间都笼罩着这种味道。
季辞远的鼻子轻微地动了一下,在alpha释放出大量铁锈味信息素的情况下,他嗅到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虽然这种味道不太浓,淡淡的,可他还是闻到了。
beta不应该闻到alpha释放出的alpha信息素才对。
他身体渐渐地变得酸软,他捏了一下拳头,脸色难看得要命。
陆言译知道他应该是受到alpha信息素的影响,身体才会这样,他趁着季辞远发呆的时候,将季辞远再次压在身下。
这次季辞远毫无预兆地被推在床上,他的眼睛失神地望着天幕上的吊灯,耳旁传来了alpha含着笑意的声音:“你就应该像金丝雀一样被关在家里,温柔一点,乖一点,这样才能得到alpha的宠爱。”
“我不需要依附任何的alpha,也不需要alpha的宠爱与怜悯。”季辞远是beta,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比alpha差,即便现在身处绝境,可他依旧没有跟alpha低头。
“你果然跟别人很不一样。”陆言译没有跟刚才一样释放大量信息素,他低下头,要去咬季辞远脖颈的腺体。
当alpha的舌头舔在季辞远的腺体上时,季辞远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死了。
他感觉到身体在逐渐恢复,眼神获得一霎的清明,他伸出手,摸到了床头柜上面的水果刀,在alpha要开口咬他后颈的那一瞬,他的水果刀刚好落在alpha后颈的腺体上,“划拉”地一声,是刀子破开皮肤时,所发出来的声音,一股温热的,猩红的液体,也淌在了alpha的手上。
陆言译没有预料到季辞远还会动手,他惊谔地看着季辞远,手颤巍巍地探到了脖颈后面,摸到了一滩血,他震怒地瞪大了眼睛,醉意早已被疼痛所取代,“你他妈竟然敢用刀子!我看你真是活腻了!不过是陆洲养在身边的一个小玩意儿而已,还敢这样对我,真不怕老子把你玩死吗!”
面对alpha声嘶力竭地怒骂,季辞远根本就不怕,他猛地屈起腿,踹了alpha一脚,把alpha踹出好几米远。
用悲悯的,可怜的眼神看着alpha。
“聒噪。”
陆言译的腺体流血了,疼得他视线近乎模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耳边就听到了季辞远用不屑的声音说他聒噪。他气血上涌,又想用信息素来强迫季辞远,但他的腺体被季辞远给破坏了,一时间没法再释放出信息素来压制季辞远。
主卧里一片岑寂。
卧室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略显急促,皮鞋碾在地毯上发出了一声声的“哒哒”声,是陆洲从走廊外走进来。
刚才扶着陆言译上楼休息的佣人,看到陆言译进入主卧后,就赶紧去喊陆洲了。听到这个消息,陆洲放下了晚宴,立刻上楼。
主卧里的灯光并不亮,就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壁灯,季辞远的手边还握着一把水果刀,手指上沾到了血,而陆言译则是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陆洲看了一眼地上的陆言译,对管家说:“把他先关起来。”
管家颔首,摆了摆手,让几个保镖把陆言译给拖下去。
等陆言译被拖走后,陆洲才慢慢走到床边,他温柔地看着季辞远,“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辞远在看到陆洲时,心都安定下来了,“我在看电视,alpha就突然闯进来了,对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还想要睡我。我本来都把他给制住了,可他用信息素压制我……好奇怪,我好像能闻到alpha的信息素了。”
说到这里,季辞远近乎失声了。
两只手都碰了
陆洲的眼底晦涩不明,他从善如流地接过季辞远的话,说出来的话极具安抚意味,“哥,你之前发生过车祸,身体会出现一些反应,也是正常的嘛。”
季辞远垂眸,像是在判断陆洲这话里的可信度。
其实陆洲说得好像也有道理,自从他发生了车祸,身体确实出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反应,会做噩梦,会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会变得多疑。
陆洲揉着季辞远的黑软的头发,温声开口:“刀给我,别弄伤自己了。”
一直以来,季辞远都很听陆洲的话,不管陆洲说什么,他都会照做,他听话地将水果刀交给陆洲,虽然刀是送出去了,可他白皙的手指却在不经意间染上了猩红的血,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狰狞可怖。
陆洲盯着季辞远的手指,有点烦躁,他嘟哝了一句,“手好脏,我带哥哥去洗手。”
季辞远说了一句好,刚想起身,整个人就被陆洲抱在怀里。
他已经习惯被陆洲抱着了,也没有挣扎,任由陆洲将他抱去洗手间。
陆洲将季辞远放了下来,打开洗手台的开关,将水温调到三十度左右,是温热的,这时候洗手正合适。
陆洲握着季辞远的手,把他的手放到了水龙头下面,先将手指上快要凝固的血给冲洗干净,再拿起架子上的沐浴露,奶香味的,不一会儿,季辞远的手上就全是泡沫了。
说是要帮季辞远洗手,后面就变成了陆洲在把玩着季辞远的手指。
季辞远的手指骨架偏细小,修长,他的指甲也很漂亮,是透着粉晕的,皮肤细腻,光滑,像是牛奶一样,似乎是吹弹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