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跟陆洲从小睡到大的卧室。
是谁将他从杂物间,抱到卧室的?
是陆洲吗?还是陆天清?
给他注射催眠药的又是谁?
种种的谜团包裹着季辞远,折磨得他头痛欲裂。
“哥。”陆洲是在客厅外面的沙发上工作,他处理了一个紧急邮件,就看到季辞远醒了,他走过来,“你睡了好久呀。”
“杂物间的oga呢?”与陆洲的热情不同,季辞远的态度冷冷的。
“什么oga呀……”陆洲似乎听不懂季辞远在说什么,他的眼睛眨了几下,充斥着迷茫。
季辞远的后颈很疼,但他还是想去看一下杂物间,他掀开了被子,连鞋子都没有穿。
陆洲喊住他:“哥,你要去干什么?”
季辞远没回应陆洲,他光着脚,推开卧室的门,沿着走廊的地毯,乘着电梯来到三楼。
这个时间段,佣人都在外面忙碌,没有人来到三楼,以至于整个三楼都是静悄悄的,季辞远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走在地毯上的声音,他走到杂物间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一刻,他的心脏跳动的速率很快,紧张到心脏像是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将手放在门柄上,“咔哒”,门开了。
杂物间里面的味道太重了,季辞远被呛到了,他咳了好几下,险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眼睛都呛湿了。
他推开门,终于看清了杂物间。
杂物间里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废弃的电视机,茶桌,电灯,地毯,垃圾桶,过年用剩下的烟花爆竹,毛线,花盆,整个杂物间都被挤得满满当当的。
这确实是杂物间。
那oga跑到哪里去了?
究竟是他的记忆出现了错误,还是说,他做了两个梦?oga只是他在梦里遇见的?实际上,杂物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oga?
季辞远从来没有这样颓丧过,他缓缓地顺着墙根蹲下来,认真地思考着。
陆洲也从二楼跟过来了,他将蹲在地上的季辞远抱起来,问:“哥,你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我看到了杂物间里关着一个oga,我想要救他,但他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季辞远回想着,“后来他哭了,我就安慰他,抱着他,再然后……我感觉到脖颈刺痛,我就晕过去了。”
陆洲听完季辞远的解释,憋着笑,“哪里有什么oga啊?哥,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季辞远掀开嘴唇,喃喃道:“真是噩梦吗?”
“不然呢?”陆洲看了一眼杂物间,“这里一直都是我们拿来放杂物的房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进去看看有没有你说的oga?”
季辞远还是不愿意相信,“但我后颈疼。”
陆洲解释,“哥是过敏了吧?”
“是过敏吗。”季辞远皱眉,他回头看着杂物间,那种恐惧感再次攀爬过他的皮肤,背脊,使得他全身冰凉。
“很有可能是过敏呀。”陆洲说:“哥,我觉得你就是有焦虑症了,放轻松一点,别总是想那些事情。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肯定是做梦了,然后以为那是现实。再说了,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哪里有什么被囚禁的oga呀。”
季辞远攥着衣摆,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他还是点头了。
之前他出过车祸,记忆不全,也会经常做噩梦,也许他现在也是将噩梦跟现实混淆了,才会误以为看到杂物间里有一个被关起来的oga。
但愿,真的是这样吧。
玩具
季辞远逐渐相信,他是把现实与梦境的混淆了。
这段时间以来,季辞远都没有在别墅里发现那个“oga”,也没有听到过“oga”的哭声,他几乎可以断定,之前被关在杂物间里的“oga”是他在梦境中出现的。
想清楚这些的季辞远,对陆洲也渐渐放下了戒备。
陆洲是alpha,占有欲很强,性欲也比较强,有时候会缠着陆洲持续性地要,季辞远要是心情比较好的时候,可以随便陆洲折腾,但要是季辞远心情不好,陆洲还会被季辞远给踢下床,陆洲就只好抱着被褥,可怜地站在床边,像是被季辞远抛弃的一条小狗。
这种时候,陆洲只能摇着尾巴,讨好季辞远。
而季辞远也会因此而心软,让陆洲上床,陆洲就会往季辞远的怀里拱,慢慢撩拨着季辞远,最后季辞远总是败下阵来,身体化作了一淌春水,又软又湿。
不管他们昨晚上有多么激烈,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季辞远总是会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实际上双腿酸痛,但季辞远好强,不想在员工们面前露怯。
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陆洲也会变着法儿跟季辞远搞办公室py,花样也特别多。
自从上次易感期过后,员工们就都知道季辞远是他们集团未来的老板娘了,现在陆洲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办公室里做。
这天,季辞远被陆洲推倒在办公桌上,他的衬衫领口被陆洲用牙齿咬掉了一颗,露出了一片雪色的脖颈,而脖颈上却布满了红痕,那些都是陆洲最近几天以来的成果。
“陆洲……”季辞远的额头都汨透出了一层汗,他怕被员工发现,紧张地咬着唇,催促陆洲快一点。
陆洲不肯从季辞远的身上起来,“哥,等一下嘛。”
“被看到就不好了!”季辞远攥着拳头,声音像是在发抖,过了一会,他的身体颤得更加厉害了,耳廓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