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想要她一条胳膊,只是,只是”

周氏真想踢她一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即然想报仇,又舍不得钱可不行。”

乔氏一咬牙,“我也出五百文,大不了以后省着点花。”

周氏笑了,“那就这么定了,于蛋子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回去拿钱。”

鱼终于上钩了,于蛋子阴险的笑起来。

他有个屁人,一个混吃混喝的懒汉,天天在村里逛悠,不过是想借机会,捞点钱,顺便拿捏住两人。

周氏虽老,可那一身肉不错。

乔氏才二十出头,长得漂亮,又火辣,想睡她许久了。

这下有了两人的把柄,看她们从不从,哼!

正在幻想之际,两人拿了钱回来,用布包着交到他手里。

“记的,动手要快点。”

“放心,那秦氏经常去青石镇,我带一帮弟兄在路上候着她。”

因为仇恨,两人轻易信了他的鬼话。

于蛋子拿着钱,哼着小曲,直奔青石镇而去。

此时,秦月正在家中分配东西,要过冬了,她从镇上买了布,棉花,针线,鞋子回来。

“董氏,这是你和婉儿,静儿的,一人两套替换着,一定要做厚点,别冻着。”

“是,夫人!”

董氏恭敬的接过去,秦月又喊来庄石。

“这是你一家三口的,拿去!”

石头看到她的手,就想起那天的事,他的脸一红,接过来抱着去了爹娘那里。

他把东西放在炕上,坐在炕边。

庄大山夫妻,正在休息,看到儿子来,赶忙坐起来。

“石头,那是啥?”

“秦月买了棉花和布,让咱们做过冬的棉衣,娘,您可快点做,儿子有些冷。”

项氏忙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先给你做。”

她摸了摸布,和那一包棉花,评价道:

“这花是不错,可这布的颜色太老太土了。”

听到这话,庄家父子知道她又范病了。

庄石着急的说道:“她耳朵尖,你小心点。”

“哦,我可没说别的,只说这些东西。”

石头觉得颜色挺好,“娘,这不比以前补丁落补丁的强?”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是有钱了吗?”

“那是秦氏的,不是我们的,您就不要挑了。”

项氏不满意,撅起嘴,“娘想要一匹颜色鲜亮一点的布,等暖房那天穿出去。”

“娘,您别忘了,咱们的身份。”

这段时间的憋屈,让项氏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出来。

“身份,身份,谁叫你私下把我和你爹卖了?我不要当下人,不要当下人。”

庄大山好象习以为常,懒得跟她动气,等她吼完,他淡淡说道:

“不卖就是死,你要想躺在黄土堆里,没人拦着,或许,你想离开这里也行。”

“这是我家,这里原本是我的家,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家,该走的是她。”

庄石不想听她唠叨,转身出去了。

庄大山立即下坑穿上鞋,“你吼吧,我出去了。”

即然不长记性,那他也不拦着。

果然,秦月听到了,还听得非常清晰。

她二话不说,来到东厢房第一个房间,一脚把门子踹进,进去不由分说。

拽着项氏的前襟,啪,啪,啪,啪的猛抽耳光。

啊,啊,啊,项氏的惨叫声,从屋里传出来,庄大山在儿子的屋里坐着,两人一声不哼的听着。

“你不要心疼你娘,她这是活该。”

“知道,就是心里不得劲,秦月那人我了解,你对她好,她就对会你百倍千倍的好,有孙家夫妻和郭家夫妻比照着呢。”

父子俩在这边小声的说话,西厢房,董氏祖孙人在炕上整理着。

静儿依然很乖,她躺在一边,啃着小手,眼睛乌黑发亮,盯着董氏两人。

“婉儿,听到这声音害怕不?”

“不怕,这是项氏自找的,夫人对她那么好,她总在背地里骂夫人,我都听到好几次了。”

“嗯,她就是个白眼狼,咱们可不能学她。”

婉儿苦着脸,“祖母,她身上没有一样值得我学的,当初夫人就不该救她。”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夫人能说,你不能说。”

“我也就跟祖母说说。”

这样腌有人吃吗?

打完项氏,秦月平静的回到上房。

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她给工人放了几天假,约好三天后,来家里做腌菜。

空间不是让她种菜嘛,新鲜的菜在冬天不方便拿出去卖,但是腌菜可以有。

别小看这门生意,做的好那可是一本万利。

二十个大缸,放在围墙边上,外围用麦杆活着泥糊了起来,防止上冻。

上面还配了结实厚重的木盖,全都被清洗干净了。

腌菜,就是清脆爽口的小咸菜。

北方的百姓一般只用盐腌,入口特别的咸,而秦月要做的腌菜,咸淡适宜,味道有酸,有甜,有辣。

不论喝粥,配米饭,还是当下酒菜,都是可以的。

没办法,谁叫空间现在只能种菜,她不能让地闲着,出了工钱,也不能让人闲着。

三日后,孙家夫妻,胡家三兄弟,郭家夫妻,他们一大早来上工。

秦月把他们分成两组,一组洗菜,一组往缸里码菜,她用另外的大缸,配好调料水,码好一缸,再浇上特制的调料水。

看上去非常简单,吴氏有些担心的问:

“这样腌有人吃吗?”

“有,再说不只是这一样,还有别的呢,明天换一样,等腌好了,让你尝尝,要是真没人买,大不了咱自己吃。”

秦月咯咯笑着,吴氏望着她有些恍惚,眼前的女子,不再冷情冷性,拒人千里之外。

几个月的时间,会说会笑,让人感到特别亲切,就象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秦氏真好,她又看了一眼厨房门口的庄石。

不禁低头闷笑起来,这个傻小子,竟然还偷看秦月,真是羞羞羞。

看到秦月吩咐完,庄石这才走过来。

“暖房的日子定了,食材还没着落,天冷了东西好放,我想提前准备出来,这样到那天也不用手忙脚乱了。”

“不急,明儿我出去门一趟,又不请村里人,只村长一家,还有咱们这里干活的人。”

“不是说黄老夫人也要来吗?”

秦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把这事给忘了,上次来她特意跟我提过。”

“民生药铺的许掌柜来吗?”

“他巴不得来呢,郑班头没少跟他说咱家的饭好吃,只是一直没理由,就等着这场酒呢。”

“那我得好好研究一下菜式,这么多贵人,不能让人挑了眼。”

秦月回了屋,庄石也跟着走进来,她突然一转身,两人的身体撞在一起。

一个低着头,一个抬着头,就这样对视着。

她妩媚的笑起来,“怎么,跟着我,是想和我亲亲吗?”

庄石傻了,竟然点点头,秦月点起脚尖,用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

“感觉怎么样?”

庄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脑子都是红红的,软软的唇。

身子僵了,眼睛直了,人也呆住了。

秦月见此,哈哈大起来,用手猛的一拍他的胸口。

庄石回过神,居然眼一翻,晕了过去。

吓得秦月忙蹲下身,探他的鼻息,还好,有气!

一用力,把庄石抱起,扔在自己炕上,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

有人晕血,有人晕烟,有人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