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茫,最多也就活个大岁数,没希望!”

石头长松一口气:“他还真怕媳妇飞升成仙,天仙配里的七仙女,就是神仙,董郎就是凡人,最后仙人两隔,悲剧!”

“那为夫也会保重身体,能多陪媳妇一段是一段。”

“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不管用,好好珍惜眼前才是对的。”

吃完饭,秦月下了炕,躺了好几天,身子都是板的。

她在地上来回溜达着,活动了一下手脚:“那两家的家主,在西北边的山里落草为寇,让我杀了,至于家人嘛,我还没想好。”

“要是不再做恶,就算了。”

“不杀,就是祸根,早晚有一天,他们会以各种法子找来报仇。”

“又不知道是谁干的。”

“傻子也能猜出来。”

“那就杀?”

“唉,里面大大小小几百口人命,我现在变得连我都不认识自己,心软喽,下不去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说一步吧。”

秦月点点头:“天冷了,你娘那边怎么样了?”

“齐勇娶了她,两人很恩爱,听说,还抱养了一个孩子,打算等他长大了,给他们养老。”

“呵,还真有心劲的。”

“只要她不折腾,好好过日子,想抱养几个都行。”

正说着话,屋门响了,石头过去打开一看,是纪明堂的人。

“这是京城那边的信,您看了就知道了。”

暗卫离开,石头拿着信,回到秦月身边。

“媳妇,你先看?”

“给你的,自然是你先看,看完说给我听也一样。”

当石头打开信,看完后,脸黑了。

“我娘托人写的,说是银子不够花,问我能不能多给些。”

“庄家那边今年能分到六千两,这样吧,我做主,一个月给她五百两,只此一次。”

“好,以后不能再惯着她了,那齐勇也挣钱的。”

“她是不是以孩子为借口?”

“是的。”

秦月笑了,项氏总是这样,明明要钱是为她自己花,偏要找个理由按到别人身上。

“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次了。”

“嗯!”

就这样,项氏在年底之前,拿到了每月五百两的生活费。

她喜滋滋的数着银子,眉飞色舞的对齐勇说道。

“怎么样,我儿子孝顺吧?”

“一百两一个月也不少,咱们不能总张口向他要银子,我还赚钱呢。”

“谁嫌银子扎手呀,钱多了也不紧张,我又没跟外人要,我儿子,有钱,不差这点。”

齐勇瞧着她数钱的样子,都觉得好笑。

“就那么喜欢钱?”

项氏叹口气:“没钱的日子我可过够了,咱家现在除了你和我,又多了一口,你别看他小,一个月也不少花呢,还有将来,供个读书人不容易着呢。”

“他才三岁,还早呢。”

“就因为小,才要好好的教养,也不知道我儿子考上举人了没。”

“他是秀才?”

“那当然了,我来这里时,他就是秀才,要是考上了,估计过了年,就会来京城考进士呢。”

“他很有出息?”

“必须的”

项氏提起儿子,骄傲的昂起脖子,象公鸡打鸣儿似的。

“真有些期待,想看看你儿子到底是什么样儿。”

项氏眼神有些闪躲,脸色有些尴尬:“怕是不会来看咱们。”

“为什么?”

“他爹和我合离的,是他把我送到这里,就是不想见到我。”

她可不敢提害人之事,更不敢提坐过牢,曾经那些,她从没跟齐勇说过。

齐勇也不打听,即然娶了她,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只要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就好。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好长时间,彼此相处的很融洽,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转眼进了腊月,秦月的身子恢复的不错,气色也好了许多。

这都归功于石头的投喂,为了早日让媳妇康复,他可是在吃的上面下足了功夫。

每天都变得花样的为她做药膳,尽管,对秦月来说不太管用,但那份心,她还是在心里领了。

“相公,别把时间花在这上面了,来年要考进士了?”

“考就考呗,我又不争第一,考上后立即跟皇上辞官,回来教书。”

“为夫发现,什么功名,什么桃李满天下,不及媳妇万中之一,只要媳妇好,为夫就好,其它都是次要。”

“真的吗?”

“比你的绣花针都真。”

“来,送你一样东西。”

石头紧盯着她的袖口:“啥?”

她一挥手,一个现代版的多功能电饭煲,出现在桌上。

“这个,用来蒸米饭,炖菜,蒸蛋糕,拌饭,都行,不会糊锅,方便快捷。”

“啊哈,也是你们那里的?”

“对,跟咱屋里的灯统称电器。”

“电?就是雷电的电吗?”

“这个嘛,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电就是一种能量,它经过器物的转化,可以发光,发热,发冷,明年,我弄个冰箱出来,咱们冻冰棍儿吃。”

“冰箱?”石头咽咽口水。

“去年七夕晚上,你吃的那个冰凉的东西,就是在里面一直存放着,不然的话早就化成水了。”

慕名而来

“媳妇,你总吊为夫的胃口,说了又不给看,让为夫心里一直惦记。”

“这是冬天啊,弄个出来没用啊。”

“看看,再收回去行么?”

秦月哭笑不得:“那也得等等,我的身子还虚,那东西个大,费我的内力。”

“哦哦,行,那就等夏天吧,为夫不急。”

一说这个,石头立即改变想法,还是媳妇重要,秦月咪着眼笑起来。

小丈夫很好哄弄,说什么听什么,真好!

屋里被石头收拾的非常好,暖和的穿单衣都不冷,买的花摆放在墙边,有的都开花了。

外面寒风刺骨,屋里却象春天一样,绿意葱葱。

秦月在屋里来回溜达了一会儿,躺在软塌上,这是石头特意从府城买来的,特别的柔软。

“媳妇,旺财酒楼的找过我,想再买几个菜谱,还有咱家的蔬菜也要订?”

“跟他说,今年没种,不供应了。”

“哦,媳妇是不是还在记恨着他?”

秦月轻哼一声:“记恨谈不上,你可知道,每年旺财酒楼往咱家送的年礼,都是药铺的许掌柜自己掏腰包送的?”

石头摇摇头:“不一样吗?”

“哼,怎么能一样,许旺财不比他哥有钱?为什么年礼要让他哥出钱?从我这里赚走那么多钱,还救了他孙子一命,不值他亲自送点礼?”

“你的意思是说,他在吸许掌柜的血?”

“哼,以前觉得他还可以,现在,他不是个深交的人,我不想和他来往了。”

“那为夫就听媳妇的,回了他就是。”

“嗯,等见了许掌柜,问问他,到底为何,难道就因为许掌柜至今一个人,没人继承他的衣钵,就这样待他?”

“这个许旺财做生意一把好手。”

“我要的是人品,不是好手,再会做生意,人品不行,到头来只会坑我。”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进入了腊月,秦月足不出户,每天在屋里养着身体,石头隔三差五摘几枝梅,插在花瓶里,屋里温暖,花儿很快就会开放。

“媳妇,今年来村子里游玩的人,比去年的还要多,咱们这里都快赶上青石镇了。”

“小商小贩也多了吧?”